刘广军的一生
1948年夏天,他刚刚读完高二,以北京考区第一名的成绩考入清华大学。初中的时候,他喜欢文科。抗日战争胜利后,他看到只有发展科学才能使国家强大,于是转而研究科学,特别是1945年原子弹的出现,让他看到了科学技术的巨大力量。这时,许多学生对原子产生了兴趣。1947化学课上听王小增老师讲了辉光放电和发现电子的过程,讲得很生动,还说原子的知识主要在物理。当时他还没上物理课,就自己去看了一些关于原子的物理和参考书。1948进了大学,就去找王老师请教。王先生真诚地说:“学习物理很难。如果家境好,可以学物理;如果家境不好,不如学工科,毕业后更容易找到工作。”他家境不好,但因为对原子的兴趣,报考了清华大学物理系。
1952年8月,物理系毕业后,留在清华大学物理教研组担任助教。1956年初,学校成立了工程物理系,培养原子能方面的学生,他是物理教研组的几位老师之一。工程物理系由我校党委书记何东昌担任系主任。起初,刘广军被指派准备一个关于核物理的讲座,并送他到北京大学学习相关课程。1956年9月,国家主管核工业的二机部派了几十名大学毕业生到苏联学习原子能。由于他们中的一些人以前没有学过核物理,所以他们要求清华大学派1老师来辅导他们。何东昌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刘广军,但希望他在完成辅导任务的同时研究铀同位素分离。当时刘广军在苏联留学很开心,但是本来想学核物理,突然改学同位素分离,思想有点别扭。何东昌谈到了铀同位素分离专业的重要性,希望他能学好这个新专业,并表示如果你不能一下子决定也没关系,你可以去苏联后再决定。刘广军到达苏联后,了解到铀同位素分离的任务是从铀-235含量只有千分之七左右的天然铀中获得铀-235高丰度的浓缩铀,而铀-235是获得裂变能量的核燃料。由于铀的另一种同位素铀-238具有与铀-235相似的性质,从主要含有铀-238的天然铀中提取铀-235非常困难。如果不掌握这项技术,就无法实现核能的利用,所以铀同位素分离技术非常重要。了解这些情况后,刘广军认为学习这个专业很有意义,于是写信给何东昌,表示愿意学习这个专业。此后,他一直从事同位素分离工作。1958年5月,刘广军从苏联特长生班毕业,回到清华大学工程物理系。同年,他担任同位素分离教研室主任,与余、梁一能一起创办了中国大学唯一的铀同位素分离专业。刘广军和教研室的同志们夜以继日地工作。短短几年,他向国家输送了几批毕业生,几乎都是后来成为我国同位素分离技术骨干的人。1960年夏,苏联中断了对中国核工业的援助,中国自行发展铀同位素分离。党中央决定从全国各条战线调动力量,加强核工业建设。1963 65438+10月,上级领导决定将刘广军调到二机部参加中国核工业建设。刘广军觉得去自己从事多年的铀同位素分离一线,在实际工作中为国家做贡献,很有意义,于是愉快地接受了组织的调动。
1963年2月,刘广军到二机部报到后,3月到铀浓缩厂担任副总工艺师兼中心实验室主任。当时正是工厂开始启动该批机组的时候,工厂的建设进入了决战阶段。刘广军到达工厂后,一方面研究工厂设计和工艺流程,另一方面致力于获得合格产品的研究工作。当时中国铀浓缩厂用的是气体扩散法。气体扩散法的分离原理是气体混合物中不同质量的分子的平均热速度与其质量的平方根成反比,235UF6和238UF6两种气体质量不同,所以热速度不同而分离。但由于两种分子的质量相近,235UF6的丰度在一次浓缩后只能增加一点点,需要串联多台机器,反复浓缩,这就是所谓的“级联”。在实际工厂中,cascade是一个庞大而复杂的整体。有人说它就像一个生物群体,有机体的各个部分相互影响。当时一个重要的问题是在运行的级联中能否得到合格的产品。作为副总工艺师,刘广军负责叶栅的理论计算和叶栅运行状态的物理分析。他和大家一起,为了获得合格的产品,认真分析数据,研究方案,采取措施,度过了激动人心的一天一夜的努力工作。
1982年8月,刘广军被调到核工业物理化学工程研究所任总工程师,负责新型分离机器的研制。学校的工作经历和工厂的培训对他在研究所的工作有很大帮助。他和大家一起,不断推进研发工作。1989年4月至19年2月在美国罗切斯特大学任客座教授。回国后继续在理化所负责研究工作,任研究员级高级工程师、高级顾问。1991当选中国科学院院士。他是第八、九届全国政协委员,第五届天津市科学技术协会副主席,第一届国防科学技术工业委员会专家咨询委员会委员,第一至第五届中国核学会理事,《核科学与工程》编委会委员。铀同位素分离学会第一、第二副会长和第三会长。中国科学院技术部第九届常委,第十届副主任。1987至今,清华大学工程物理系兼职教授、博士生导师。多年来编写了同位素分离与扩散级联水力学教材,并作为主审法官审定了4本专业教材,培养了30多名博士、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