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6-17马洪老师印象

最后一次见到马先生,是在市殡仪馆最大的告别厅,那天是马先生的告别日。一大早,我上不了车。我被转到殡仪馆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之前,数百名弟子和学生已经打了一路陈式太极拳。还有人从后面过来,所以我会和陈亮老师一起分发打印好的悼词和小白花。那一天,告别厅的门楣上挂了一条小横幅,不算太高,用中国书法写着,师父,一路顺风。看到这句话,我心里难过,喉咙哽咽,泪流满面。

那一天,大约有1200位客人,都是自发前来的。告别厅撑不住了,外面的广场上还是有很多人。有本地人,有外地的,有开车来的,有坐火车来的,有坐飞机来的。还有很多本地学生还不知道。除了马先生是其工作单位的市工会领导前来主持追悼会,算是正式来访,其余都是群众自发前来。

告别仪式上,几个女弟子哭成了泪人,是啊,不仅是师傅,还有慈爱的父亲,在教拳上严格,在生活上善良慈爱。仪式还没结束,就看到以前在长安公园打拳的王姐冲出来了,说她太伤心了,心里有点受不了。我又看到猫老师靠在大厅的柱子上,我的眼泪流了出来。后来,陈亮先生说,不久前,马先生出来教陈亮先生如何推手,花了整整一个上午。当时马先生已经因病夜不能寐。我不知道马先生有多执着。当时老师二十多岁,是马老师的弟子。他一直在长安公园打拳,天天跟马老师打拳。最近三个月,马先生几乎没来过公园。

?马老师80岁以后就不再收徒弟了。马老师84年,正定有个女学生,姓马,经常来长安公园打拳。她很尊敬马老师,求情,拜老师。后来马老师安排她去牛老师那里上课。石家庄陈式太极拳协会原会长牛老师在西青公园打拳。作品有《陈式太极剑图集》和《陈式太极拳与剑》教学光盘。他是最早追随马先生的人之一。

?马老师直接教过6万多弟子,现在受益人数应该至少超过20万。他还经常被邀请去国外教授拳击。我穿了一套多年的深蓝色工装裤,告诉我们那是我去意大利教拳击的时候,徒弟送的。现在杨和发先生是马先生弟子中的佼佼者。大弟子叫刘建辉,藁城人,在藁城有一个辅导站。好像现在也有微信官方账号了。性格沉稳大方,真诚,不保守,拳架规整大方,沉稳有力。男女老少都很喜欢他。因为工作,他很少来公园,但是大家都喜欢他来。这是陈亮老师的主人。另一位比杨会长早的弟子先生,晚上在博物馆广场打拳击,也是辅导站。王先生四十岁左右,个子不高,拳架整齐紧凑,轻巧有力。教拳有很多密码,简洁得体。一直按照马老师教的动作来教,对杨校长的教法比较反感。当时杨校长可能为了教学方便,把每个动作都分成了八个或八个以上的动作,易学难丢。

王老师的实战在我印象中应该是数一数二的。他偶尔会和其他拳手打架,比如八卦掌。当我十四岁的时候,我向马先生学习拳击。那时候我是一个爱打架的混混,跟马老师走上了正道。马老师早期的视频都是王老师录的。

2010年前,据说外地弟子直接给的礼物都是一万到三万。马老师就扭了两块,说可以。当时陈家沟的徒弟都是两三万人民币。马老师告诉我们,国家给我的退休金很高,房子也够宽敞,够我花。你为什么需要这么多钱?我现在要把拳头传过去,不然我死了抽了,什么都带不走。马老师觉得我每天锻炼时间长,以为我没有工作,生活困难。告诉我两次,如果你需要帮助。我因为严重失眠,辞了工作去锻炼,同事都说马老师太好了,我来练拳。马老师是当时中国十三大太极宗师之一。他一点架子都没有,感觉就像一个和蔼可亲的邻家父亲。据马老师说,当时有一个政府官员跟赖昌星等人走得很近,有点迷糊。他向马老师征求意见。马老师告诉他,不管你有多少,一日三餐,一夜三尺。对方恍然大悟,及时抽身。赖昌星被谋杀时,他没有受到牵连。

马老师的孩子是练拳击的马老师的三女儿郭老师。我们都叫自己三姐。杨校长是马老师的养子。这也是一段佳话。当时马老师去陈家沟参加比赛,有一个大师表演环节。杨校长当时十几岁,就读于陈家沟的一所武术中专。看到马老师,我问马老师。可以跟马老师学拳击吗?马老师说等他干完那两年,可以来石家庄找马老师。结果两年后,杨校长真的来了,日常行李,没钱没收入。马老师安排杨校长晚上在儿子店里值班。当时马老师的儿子在新华路有一家缝纫机店。这样,白天就可以学拳击了。后来我介绍了一个马老师老家的对象,成了一家人。后来,石家庄陈太吉传学校成立。每年,马云都会给杨校长换一次拳头。改变意味着改正、巩固和进步。一套拳,一辈子,真的好!杨校长据说有五百斤力气,大刀特别好看。

网上可以找到很多关于马老师的资料,但我只说我知道的。那些年的每个星期天,都有石家庄各个车站的站长或者骨干来练拳,说是来看师父的。七八十人甚至上百人一起练拳,蔚为壮观。其他地方的人也来公园,包括国际友人。

?马老师的身体一直很好。有一次去连云港传拳,当地弟子都很热情。请吃海鲜。回来的时候有疱疹,一直吃激素药。有一次我问马老师能不能吃激素药,他说,没事。丁玲爸爸吃十片,我吃的少。最近两年腿部关节有疼痛,应该和使用激素有关。后来推荐用透明质酸钠。据说只有少数人有不良反应。马老师追上去,痛得晚上睡不着觉。一天早上在网上买了糯米,说对腿好。我去了马老师家。马老师跟我说了三遍他的门牌号,让我回家。我没能按时到达。这次珍妮说我晚上睡不好。现在我可以睡一会儿了。我看了一眼寝室的门,马老师面对面睡着了,心里很疼。我和珍妮聊了一会儿就回来了。有种失望的感觉。后来因为睡眠不足,身体虚弱,住院,肺也不好。终于过几天我不到86岁了。当时的弟子都很敬业,昼夜轮流服侍。

10月1日后,马老师最后一次去公园,大姐坐轮椅跟着,怕马老师累。不敢靠近,就会被骂。马老师拒绝使用轮椅。那一次,马老师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胳膊,说,松了,松了,又松了。太极传练的就是松。那半年里,马老师四次赶过来给我看拳法。虽然我练得不好,天赋差,但是我喜欢拳击,马老师也愿意教。

马老师对学拳要求很严,早些年甚至还打耳光踢腿。人家怕玩不好,怕马老师着急影响身体,也不轻易提问。偶尔有人提问,或者外地的人来提问。马老师会问,在哪里?小公司来了我才说话。很有帮助,受宠若惊。马老师会让我站在他面前打拳。我看到马老师画画写字。有一次,前面的女弟子问师父,你觉得我的拳有什么问题?马老师说他没有看你,而是看着。弟子笑而不恼。有人故意站在马先生面前拳打脚踢,以为马先生会看出不对劲,可是马先生就像没看见一样,跟空气一样。多可爱的老人啊!有时候,马老师会逛来逛去,看我们打架,就像老农看到满地都是穗的稻子,看到丰收的感觉。

马老师的拳术笔记,用蓝笔写的,小字,整整齐齐一万字,加上他自己的人体体形的形体图。这是后来马老师那本书的手稿。马老师满是拳头。每天早上,他醒来都会意识到一些事情。他的枕头旁边有个笔记本,他用手写着,“黎明开悟。”

2011元旦,马老师最后一次公开换拳。马老师先讲解自己平时观察到的不足,然后杨校长带领训练,过程中随时停下来,进行修正。持续了十三天。第一天电视摄像机来帮忙录像,机器还是出故障。第二天之后,有记录说马老师换了拳头。去杨校长培训的时候没录。这大概是马老师最后一次公开形象了,时间差不多。还有太极传。马老师的客厅里有一段采访视频。

马老师骑自行车差点被出租车撞了。他在车前盖上跳了下来,虽然有磕碰,但没什么大碍。放了司机回家吧。马老师用纱布包着头和手。他一年多的同事来找他,说你放他走?!你受了这样的伤。多傻啊!这是我同事有一次在公园跟我说的,他说的时候义愤填膺。

想起马老师说过的一个有趣的故事。丁玲和艾青都是马年轻时的老师。据说有一年冬天,天很冷,老师同学都冻得流眼泪。艾青老师用棉袄袖子擦了擦鼻子,教室里哄堂大笑。艾青老师说,这才是劳动人民的本色。

有一年腊八节,马老师说我捧着这碗八宝粥,激动得流下了眼泪。这碗饭来自四面八方的弟子。还有人送枣,豆,各种米,葡萄干。师徒心连心!

我因为严重失眠去学拳击,14岁的儿子也和我一起去公园跑步,跟着手势跑,发现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醒。让我马上交费去学。男生学拳击会受益终生。陈太吉传的修行过程是一个去刚存柔的过程,也是一种人生的双重修炼。涉及中国传统文化的方方面面,博大精深。一套拳头可以琢磨一辈子。哈,很好吃。现在当地有一个中学考学拳击,可以加分。

用我儿子的话说:马老师是个大智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