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伴随着唐。

这两个周末,在成都的一家酒店,无意中看到了央视的纪录片《与唐诗同行》,非常值得推荐。五集中,诗人西川先出场,主导解读杜甫的《江湖》,文人荔波走近王维的《长安》,于洋走向岑参的《边塞》。作家韩松落和书法家陆大东都不太出名,他们分别试图发掘李白的《仙山》和孟浩然的《故人》。

与唐诗同游,长安不可不去。以前大部分诗人都指望来长安求功名,但是京城贵,皇帝在皇帝脚下。诗歌往往只是为了装饰,所以诗人在长安得到的满足和安慰可能是有限的。把钱还给大山,已经是最好的待遇了。如果仕途失意,或许是诗人寄情山河更合适的归宿。在凉州的艰苦条件下,唐代诗人的足迹遍布全国,甚至超过了今天高铁时代的许多文人。一千多年前诗人到访的名山大川,崎岖不平,沟壑纵横。无论是孟浩然的《雁荡》还是岑参的《边塞》,今天的大多数人都只能感叹:诗若未读于海,路将以防万一。

自古以来就有《一个诗人要谨防繁华》中的富贵诗人,但失意哀号、呐喊超脱的作品似乎更受欢迎,更能流传千古。杜丽的文章正处于全盛时期。青年时代的李白豪情万丈,而晚年的杜甫却从甘肃去了四川。西川说,杜甫草堂赋予了成都这座城市灵魂。在成都生活的四年,是诗人流浪生活中难得的安逸时光。虽然是几间茅屋,焦耳还是弄破了薄薄的被子,但这也是在《春夜喜雨》。当成都兴致盎然的时候,它作为一个疲惫的诗人被接受,诗人也照亮了成都千年。

虽然他也是诗人的粉丝,但他是个没用的书生。他应该时刻警惕自己,不应该以一个学者作为生存的标杆。2010春节刚过,受发育良好的刘同学邀请,第一次来到成都。租的办公室在草堂附近,于是我写了一首诗:“乐天故乡的梦者,暂宿草堂边。刘太守千里邀,人生路上多频率。”人的经历往往是不自觉的多重变异。公司产品是变频器,刘同学是年销售额过亿的西南区域总监,可以算是公司派驻的重要政府太守。

这十年来,我一直在变频器的销售上磕磕绊绊。没有任何生意上的迷茫,我会在走神的时候偶尔掉进幼稚文人的围栏里。刘太守已经挂靴去建宅读书了。很多人不理解他中年时的坚决选择和改线。作为最熟悉的儿时伙伴,我们一起奔跑在渭北的田野里。他在安的短暂时光里一起聊天论道国事,在上海的木阁楼里一起在大学宿舍里听郑志华演讲,后来又一起在北京成都——唐代男人之间的友谊似乎更加深厚。我常常在想,如何去认识,如何去解读,如何去延续从少年到中年人们内心深处的默契和默默的关怀。我现在还在JaeHee,每次来成都都是为了项目。回想十年前在草堂附近的半年停留,不禁有所感悟。

今天看电视的时候,孟浩然去了雁荡山,我也想起了1999年的5月,我一个人站在火车上差不多20个小时,从陕西到杭州温州,去乐清雁荡山下的一个学校教书。这所学校被群山环绕。初夏,天气多变。在一个完全不同于西北的陌生环境里,多少有些失望。那时候手机时代就要来了,写信交流即将成为过去。“雾深灯暗,窗边听雨人不睡。想心事,说不出话来,忽然想到江南去做什么!”在二楼宿舍,把这些话写在备课本上。突然在想,为什么选择了这样一个地方,这样一种生活,又或许生活大多是一种没有选择的选择。

来自陕西富平的老师老阳其实很年轻。他应该是渭南师范学院中文系第一个去东南的毕业生。他两年前来到这所学校。读书的时候,我很苦。我只记得他好像说过,他在中学的时候玩过饼干补贴学费。包饺子也很会擀面和馅。周末去爬山,在橘子丰收的季节,口袋鼓鼓的。20年前的温州乐清街头,会有一口老陕西口音的人上前热情攀谈。每隔一段时间,村民们都很高兴在其他地方聚会。20年过去了,日子好过了,村民却不再像以前那么稀罕了。我和老阳的同事在一起呆了一两年,然后我来到了乐清,我经常去那里。那年暑假,我回陕西,听到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一个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杨老师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人生嘎然而止,匆匆结束。离家是充满憧憬的少年,归来却是无言的黄土。村民们一起去送别的时候,都流下了眼泪。当时在老王校长的带领下,老师都是带着学生的年轻人,秋雁荡秋千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厨师家的孩子们和老阳一起对着一块大石头打手势的照片还在,但突然就变成了20年前。

孟浩然似乎比李白走得更远,兰亭,建德河,宁波,雁荡山...爬雁荡山的时候,我没有注意到石刻上的字,也没有注意到有多少诗人,有多少秦人去过雁荡山,杨老师是中国留学生。他应该很熟悉一些著名诗人的足迹,但有几个普通人的生活会被注意到。杨老师走了,王校长也走了。留下的是一缕记忆,活着的人却没有踏出几个脚印。

从浦城到雁荡山所属的乐清,再到现在的成都,也有一个有故事的才女。里特是她在不可避免地痴迷于诗歌期间使用的笔名。起初,我也在乐清做过几年语文老师。后来做生意遇到了困难。几经周折,儿子大学毕业,终于在成都定居。成都是一个疗伤疗伤的好地方。感情和创业的故事自己保存的很好,说不定哪天就演变成小说了。

窗含西陵秋雪千条,吴栋万里船泊门口...西川参观白夜诗社。据说成都有成千上万的诗人。里特恢复了她的爱好,继续练习。前天微信说她的作品被某夜诗会选中。她参加了一个由名叫巫昂的老师举办的写作夏令营,据说他曾在美国学习写作。虽然她不太明白去美国学习中文写作的意义,但经过训练的诗词仿佛披上了一件华丽的长袍,少了一些渭河平原的泥土气息。毕竟时光荏苒,一个曾经在谷峰有过痛苦回忆的大诗人,在如此痛苦的处境下朱门痛哭的场景,可能不会再出现了。

杜甫草堂是成都一张靓丽的名片。虽然李白离开了四川,但成都人很幸运地收藏了1000多年前的杜甫,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喜爱和关心。在秦岭那边的长安,也有一群老诗人,他们为了杜甫,为了王维,为了找回唐朝的诗歌传统,奔波了多年。李博教授提到,他是第一个在Xi长安签署恢复长安号召的学者:因为长安代表着汉唐的强音,代表着中华的精神!秦中部自古就是帝制之邦,但长安的天气苍劲粗犷,缺少吴侬软语,不是蜀国温柔的故乡,但也不一定是诗人温暖的港湾。现在长安文学和诗歌的爱好者很多,但似乎诗歌更多的是一种执念和奋斗,而不是风流韵事的点缀或陶冶性情的香风。杜甫最后在长安建了一个纪念馆,开馆仪式有些落寞。然而,李博和蓝田退休中学教师,在辋川古道上,寻找王维的印记,只是一株无声的千年银杏。

项目的结果在疫情紧张的时候还不得而知,因为一个唐诗节目,因为诗人的流离想到了几个流离失所的普通秦人,情绪所致,却抑制不住自己。

今天的物质丰富,生活的色彩太单一。一个月前,我回到久别的华阴,在渭河岸边向南望去。西岳美如黛,我是唐朝的蹒跚学步。拙作感慨:“太华应多见,忽冷若冰霜。”青山不老,少年不归。“每天反思大诗人没有跳过舞,是对生活的一种失望,正好与苦难与虚无的执着对抗形成对比,而普通路人为觉醒所做的每一次努力都值得保存。

2021-11-28成都蓉城酒店(原陕西会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