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中的量词之美
古典诗歌中量词的鉴赏
诗歌和语言是由美丽的意象、明亮的节奏和和谐的音调组成的运动。
诗人和作词家往往把数字巧妙地、大量地引入诗歌创作,把属于抽象思维领域的数字运用到形象思维领域,从而获得微妙的审美效果和奇特的艺术魅力。
“春色三分,尘两分,水一分。
宋代诗人苏东坡在《水龙隐》一词中巧妙地用“数”来表达他对“春色”的想法:“三分春色”中,有“二分尘埃”和“一分流水”,乍一看似乎很奇怪。他怎么能把《春光》看得这么具体,按时间顺序?原来,他看到了春天象征性的花朵在尘土和流水中飘荡,三分之二落在路边的尘土中,三分之一落在水里,“两分”和“一分”的数目逐渐由多到少。“三分春色”不是刚过去吗?。
同样的伎俩,宋代诗人叶在《何》中写道
但《送别》中写道:“三分春色二分愁,一分风雨”。当春色和离别联系在一起时,就被离别和风雨的“力度”降低了。用“三、二、一”这个数字来表达思乡之情,是一部杰作。
好诗人的笔就是这样,就像童话里的魔杖,可以让沙漠涌出绿洲。经过精挑细选的量词,在它们的催促下,才能产生丰富隽永的诗歌。
庚欣《小源赋》中的“一寸二寸之鱼,三杆二杆之竹”,被前人称为“读书好烦”。
李商隐的《锦瑟》开篇“不知我的锦瑟为何有五十弦,每一弦如花的音程都是青春”。虽然袁一山先感叹“没人写简媜”,后来王渔洋又表达了“一片锦瑟解民困”。“五十弦”“一弦”“一柱”这些数词并不富有诗意,却在高超诗人的作品中获得了一种朦胧之美。
郑谷在和尚戚迹写的《晨梅》诗中,将“数枝开”改为“在前村,昨夜数枝开”,戚迹拜郑谷为“词师”。
这里把“几个”改为“一个”,更能表达诗人一见钟情,喜中有惊的感受。
同时,“一枝”的运用也说明该诗确为“早梅”,艺术画面清新诱人,从而使全诗流畅顺滑,增添了韵味,收到“我心悦,美难言表”的艺术效果。
柳宗元《江雪》:“百山无鸟,千路无脚印。
一只小船,一件竹斗篷,一个老人在冰冷的江雪中钓鱼。
“前山”和“万景”的世界是那么广阔,“一要”和“一要”的现实是那么荒凉和冷酷。
因为《千山》《万景》的画面唯美而悲凉,更加凸显了雪天独钓的孤高诗意。
“诗中有画,画中有诗”;意义中有语境,语境中有意义。
诗中意象细腻,蕴含着一种非凡的静谧之美;其意境深远,有一种不甘屈服的思想寄托。
这首诗之所以能称得上“妙不可言”,离不开“千山”和“万景”这两个数字的运用。
古典诗词中的人物可以直接表现诗人的喜怒哀乐,也可以直接画出艺术形象,以此来增强情感色彩,渲染气氛或突出主题,开拓意境。
“燕子来时,通讯社,梨花落清明后。
池塘上青苔三四点,叶底黄鹂一两,昼长絮轻。
这是宋代诗人颜姝的《破阵》的续篇,描写了春光明媚的晚景。
词中景物描写生动,动静结合,十分传神。
最美的就在那三四句话里。对仗句中选取了“三四”和“一两”两个基数,就像画家在线描上随便画了一两笔,却把一个非常幽静的地方画得惟妙惟肖,使读者仿佛看到了池边树上散落的青苔,听到了林阴深处偶尔传来的黄鹂鸣叫。
显然,这里的数字是动态的,嘈杂的,丰富多彩的。诗人将它们选在这里,是为了结合听觉和视觉感受,营造出细腻的意境,给人以想象和玩味的空间。
欣赏古诗词中数词的运用,不仅可以领略古人选词造句的匠心,还可以从新的角度获得审美享受。
“故乡三千里,一个宫女在这里住了二十年,却向她要这首歌,开头几句话,看她怎样强忍着眼泪。
这是唐代诗人胡璋的《宫词》。
这首诗的每一句都使用了数字。
“三千”是指离家的距离,“二十”是指在宫中度过的时间,“一”“双”是指眼泪和怨恨的悲伤。
全诗四句二十横,从大空间到大时间,再到悲天悯人的悲凉。这四个数字充分发挥了它们的修辞功能。
首先,数词“三千”和“二十”表示多,“一”和“双”表示少在诗中相辅相成,形成一对句子;其次,四个数词的表达方式是虚实兼备,虚实结合。数“多”的表示虚拟,数“少”的表示真实。
“三千”“二十”都是虚数,夸大了故乡的遥远和时间的久远,浓缩了宫女背井离乡、被软禁的复杂内容,表达了思乡之情和宫怨。
“一”和“双”都是实数。“一”是指每次听到封建帝王赏心悦目的舞曲《何满子》就哭,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通过“一”“双”两个字,涌出了宫女们长期积累的悲伤,揭示了宫女们深深的悲哀,生动地再现了榜样环境。
数字,在诗歌中,有时指确切的意义,有时指想象的意义,有时算作数字,有时说多了,变成夸张的词语,通过“夸张”的描写,产生强烈的艺术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