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寿有哪些个人轶事?

周恩寿(1904~1985),之弟,江苏淮安人,同字。出生后皮肤稍黑,家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小黑子”,学名恩寿。我的祖籍是浙江绍兴。

在周恩来有三个兄弟,两个弟弟叫周恩溥和周恩寿。周恩溥于1944年因病去世。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的生活故事。周恩寿生于清朝光绪三十年二月二十三日,即1904年四月八日。他出生后皮肤有点黑,家人就叫他“小黑点”作为他的出生名,取他的学名恩寿,字通宇,也叫通宇。周恩来参加了无产阶级革命,被敌人通缉了很长时间。他要求必然受到牵连的主要亲属改名回避。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周恩来要求他的亲属不要谈论他们与他的关系,以免得到特殊照顾。因此,周恩寿先生自1928起,取名通榆。周恩寿出生时,他在做过知县的祖父(1)已经病逝多年,正是周家急剧衰败的时候。他才一岁多。他父亲中了彩票,家里突然有了经济收入。他母亲带着三个兄弟到了清河县,在清江浦(今淮阴市)跟奶奶住了两三年。恩寿三岁时,因为年轻的母亲和十一个姑姑相继去世,大哥恩寿带着二哥从清江浦来到淮安马旭巷老家。此时父亲在外地谋生,工资很低,根本无法养家糊口。其他姓周的房子陆续出去谋生。从那以后,马旭巷的老房子就“荒废”了。只有身有残疾的周益奎夫妇长期留在这里,也就是当时淮安人常说的“八爷”。八泰”。周恩寿的八叔(按周家排行第八)是第一个三叔。周益奎因腿疾无法行走,他的八个姨妈杨费了很大的劲把他们兄弟抚养了一段时间。这期间,童羽跟巴叔和他哥学了一点算盘,也看了一些古籍。厚巴阿姨实在无力抚养三兄弟,所以她把年幼的恩寿托付给住在浦的一位阿姨。恩寿在诸多灾难中度过了不幸的童年。

当时在东北谋生的四叔(一叔)周,工资不多,却能供一个孩子读书。从1910开始,我哥哥莱恩已经转到他四叔那里去学习了。1913考上南开学校后,由于成绩优异,坚持为学校雕刻钢板,从事勤工俭学,生活基本上一直靠自己。四叔娶了王、赵、杨三个老婆,都没有孩子。根据封建宗法制度,需要一个继承人。莱恩已经收养了他的第十一个叔叔(第一个四叔)周以干作为他的儿子。十四岁的周恩寿借了一点钱,走了很远的路,跟随着两个哥哥的脚步,也来到了天津四叔的家。然而,他是曼青先生的继子,也就是公元1918年。

周恩寿从小就老实。到天津后,他学习努力,聪明,接受能力强。他经常因为成绩好被提拔“跳班”,放学后帮四姨做家务,深得老师、四叔、四姨的喜欢。

1921,周恩寿被南开中学录取。在这种新派进步思潮的影响下,周恩寿于1924年春加入了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在哥哥创办的“启蒙社”当了一名小交警。同年冬,他转为中国* * *生产党党员。1925期间,周恩寿以在北京宏达学院学习为掩护,被党组织派去北平做地下交通和党的宣传工作。

随着时间的推移,周恩寿一天天在白色恐怖中长大。他与哥哥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并在周恩来勤工俭学的后期认识了大哥的女朋友邓同志。当时,他称邓为“姐姐”,称邓的母亲杨振德为“杨阿姨”。后来,周恩寿回忆说:“当时姐姐用羊毛给我织了一双棉鞋。在寒冷的冬天穿上这么暖和的鞋子,那是我一生中第一次。”可见邓姐姐对他的关心和爱护。

1925 10,嫁给哥哥的邓根据党组织的决定,从广州发来电报,要她陪杨阿姨去当时大革命的中心广州。1926 10经期,党组织决定周恩寿到黄埔军校第四政治部大队一队学习,同年6月毕业。

1926年,国民革命军出兵北伐,周恩寿任国民革命军总政治部宣传员。北伐军攻打武昌城时,周恩寿在火线上随攻城部队采访。不幸右脚被敌人炮火击伤,时任总政治部秘书长的郭沫若和宣传大队长胡把他背下火线抢救脱险。经过一个多月的恢复,周恩寿被任命为国民革命军总政治部劳动仲裁委员会代表,并于1927年春被任命为武汉邮电检查委员会主任,继续参与北伐宣传工作。

这期间,周恩寿因为年轻,经验不足,短暂离队。一向很守纪律的周恩来非常生气,严厉地批评了他的弟弟。年轻的周恩寿又怕又爱面子,内心很痛苦。几十年后,据说有人曾经问过周总理这件事。周恩来坦言:“我那时候年轻气盛,但对他的帮助不够。”表现出对哥哥的愧疚和后悔。

1928年初,周恩寿随党组织到上海做地下工作。由于对上次的挫折仍耿耿于怀,他向大哥周恩来提出,自己读书太少,想离开革命队伍去读书。哥哥嫂子劝阻,他就离开了革命队伍,自己离开了* * *生产党。然后,他一个人去了吉林的四叔那里。在吉林时,周恩寿担任吉海铁路局稽查班队员,过着平民生活。

这年4月初,和邓秘密乘船从上海赴莫斯科出席中国共产党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船经过青岛时,被日本侦探注意到,跟踪到大连审问。在这生死关头,周恩来想到了他的弟弟恩寿。在吉林下火车后,有着丰富地下斗争经验的周恩来首先住进了酒店。他没有直接去四叔家,而是用本名给四叔写了一封信,让酒店工作人员送到四叔家。周恩寿收到信时,只见上面简单地写着“向舅舅问好”,底下签着“大鸾”二字。周恩寿看到哥哥熟悉的字迹,知道他已经到了吉林,根据信中四叔改名为“叔”的事实,判断他一定是遇到了危险,于是悄悄去酒店接大姑。

然而,当和邓在大连被日本特务审问时,他们已销毁了所有去苏联拉关系的证件。没有证件他们不能去苏联。周恩来本人知道他的人太多了,而那个时候,东北基本上在日本人的控制之下。他们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经过讨论,周恩来离开哈尔滨的二哥恩普留下来,第二天,周恩寿陪同邓到哈尔滨迎接他。邓和周恩寿在哈尔滨火车站等候比他们晚走的李。我一连等了六七天。李终于来到了。就这样,在周恩寿的掩护下,、邓和李安全地去了苏联。1974年,病重的周恩来向侄子侄女们回忆说:“虽然当时你们的父亲离开了党,但我相信他不会背叛我们,事实上他还包庇了我们。”这表明周恩来仍然理解和信任他的弟弟恩寿。

此后,周恩寿先生先后在东北的吉林、哈尔滨和海关的太原、天津工作,从事税务、禁烟、证券等多个行业。曾任哈尔滨市税务局科员、松江绥化税务局局长、哈尔滨市税务监察局局长、哈尔滨市滨江税务局局长,还在天津开了一家“天成一”布村。在哈尔滨工作时,经的好友兼同学张(的叔叔)介绍,认识了在哈尔滨电业局工作的。他们于1936结婚。王仕勤出生于1914,是一个满族女孩,懂三种语言:俄语、英语和日语。自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她一直在任中学担任外语教师。

1931九一八事变后不久,四叔周先生在当时的天津法租界33路16号去世,周恩寿主持了葬礼。当时,周恩来正率领红军进行二万五千里长征,所以他不能通知这个坏消息,即使知道,也不能来参加葬礼。在为四叔立讣告时,周恩寿考虑到四叔养育了哥哥多年,服丧时应该有个牌子,但不方便直接写上“周恩来”字样。如果他用了哥哥的另一个名字,四叔生前也不一定知道。他考虑再三,终于在讣告的下一段印上:

“孝子与余。

孝侄大鸾陪拜饮”

在这里,他用了周恩来的本名“大鸾”,以示对哥哥的孝顺,告慰四叔在天之灵,并巧妙地避开了国民党特务和日本侦探的耳目。

1943年,周恩寿夫妇带着两个孩子,从哈尔滨迁到天津,与姑姑杨同住。他们仍然在天津一家证券公司担任财务主管,过着艰苦的生活,有时甚至入不敷出。四姨和王仕勤不得不做一些体力劳动来补贴家用。

1945年冬天,经过多方努力,周恩寿与我们党组织取得了联系。1946重庆政协会议结束后,他从天津给重庆的哥哥和嫂子写了一封信,告知他们四叔四婶的死讯,从而让周恩来知道了他最爱的三哥的下落。当年2月底,周恩来和“军事调停”执行部的另外两位成员——美国的马歇尔和国民党的张治中——去北平(今北京),他让工作人员发电报给周恩寿,要他在那里见他。这是兄弟俩分开18年后的重逢。两兄弟分手后,恩寿要求哥哥继续参加革命。一向遵守组织纪律的周恩来叫他去找叶剑英。叶剑英同志代表党组织,要求北平军负责财务调解的同志给周恩寿一笔钱,并要求他继续隐瞒身份。他仍然打着做生意的幌子回到天津,为党组织提供活动经费和医疗器械药品等紧缺物资,继续在隐蔽战线为革命做贡献。遵照叶剑英同志的部署,周恩寿回到天津后开设了“民生仓库”,按规定与天津的地下党员周世昌取得了联系。相关药品和资金通过周世昌交给党组织。

1947年,国民党召开伪“全国代表大会”,终于关上了全国和谈的大门,人民解放战争进入决定性阶段。国民党政府崩溃前夕,还在垂死挣扎,采取了加强地方统治,实行保全家制度的残酷政策。周恩寿最后被一个坏邻居告发,理由是他是周恩来的亲哥哥。1947年7月,周恩寿被国民党特务机关和天津警备司令部监察室逮捕。在狱中,周恩寿除了承认是周恩来的弟弟外,没有透露任何为党工作的痕迹。

周恩寿被反对派当局逮捕后,周恩来在天津的老师、同学和老朋友试图营救他。最后,南开大学周恩来的化学老师衡乃如和周恩来南开的同学常策鸥先生出面担保,周恩寿半年后出狱。文革结束后,1979中组部的最终结论是:“周恩寿同志在1947被捕期间,总体表现是好的。出狱后,在党员地下继续与周世昌同志保持秘密联系。”1949年4月,北平解放后不久,周恩寿、王仕勤从天津到北平(北京)与兄弟姐妹们会合。周恩来派人去中南海他们的住处接他们,匆匆会面后,他们去了香山宿舍。周恩来工作太忙了,以至于深夜都找不到时间和他们聊天。王仕勤非常紧张,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他的哥哥。周恩来很随和的问王仕勤:“你是哪里人?”王仕勤害羞地回答;“我的家乡不太好。我是哈尔滨人,我是东北人。”当时因为东北长期被日本人统治,北平有些人对东北印象不好。周恩来立刻睁开眼睛,不以为然地说道,“东北怎么了?我喜欢东北,因为我是吃着你们东北的高粱米长大的。”

那年周恩寿45岁,希望继续为革命做点工作。周恩来严肃地建议,“我认为你应该先去‘华大’学习,然后才能为人民工作。”当时,恩寿和他的妻子有四个孩子,秉德、秉军、冰夷和花冰。所以周恩来让他的嫂子王仕勤先回家照顾孩子。

恩寿在华大(华北人民革命大学)学习一年后,1950毕业,分配到北京钢铁局任科长,后来调到冶金科。历任华北钢铁局工务部副经理、重工业部钢铁局供销处秘书、采购运输总站副主任、仓库管理科科长。当时工资不高,周恩来让恩寿把大女儿冰德留在西花厅和他们在一起,让她在北师大附中读书。直到1950周恩寿的几个孩子分别上了小学和幼儿园,王仕勤才走出工作岗位,在中学做了26年的外语老师,1975退休。

65438年到0959年,周恩寿因为胃病和年龄偏大,被调到内务部当专员。

1963春节期间,周总理请了一些亲戚到西花厅。他只好利用春节晚会的机会,教育自己的亲人和后辈好好学习,努力工作,过好“五关”,并对弟弟恩寿说:“通玉,你病得不能正常工作了,快到退休年龄了(其实还差一年),快退休吧!不要让别人说周恩来的弟弟已经请了很长时间的病假。为什么他快到年龄了还不退休?”接着周总理语重心长地说:“你退休后能把几个孩子教育好,就是你对国家最大的贡献。生活费有困难,我给你补上。”因此,周恩寿于6月1963提前办理了退休手续。

退休后,周桐宇不仅帮助孩子们做作业,还参加一些社会活动。有时,他会和社会主义学院的同学王光祈等人聚一聚,吃顿饭,改善一下伙食,聊聊天。当时有人戏称他们党是“神仙社”。

“文革”期间,为了推翻周恩来,江青想尽一切办法找材料,当然,她也想“挖”周恩寿。她凭空简单地把周恩寿说成是“刘少奇黑线上的人物”,把“神仙社”丑化为“反革命聚餐会”等等,并对毛泽东和周恩来进行攻击。洞察一切的周恩来充分认识到“四人帮”的险恶用心,并于1968年2月在北京卫戍区将周恩寿逮捕审查。就这样,周恩寿又一次失去了自由,直到1975年4月底,他才被毛泽东批准问话,被解放回国休养。

“文革”结束后,中央组织部1979复查周恩寿案,1975撤销了原中央专案审查小组办公室7月2日强加于周恩寿的一切诽谤和不实之词,彻底为周恩寿同志平反。这让他晚年兴奋不已,激动不已。我曾经不顾自己的病情,向亲朋好友报告:“我彻底* * *!”随后,他先后当选为第五届、第六届政协委员。1985年初,执行退休改退休政策,享受离休干部待遇。1985年5月3日,周恩寿同志逝世,享年82岁。

周恩寿和王仕勤* * *有六个孩子,他们都学业有成。其中第三第六是女生,第二第四第五是男生。目前他们的工作单位是:周秉德(女),中国新闻社;周秉钧(男),广州保税区;周(女)国际贸易部;周(男)北京市新闻出版局;周(男),从事私营经济;周秉建(女),财政部。

1982,即逝世六年后,周恩寿夫妇及其子女到中南海西花厅看望当时健在的邓姐姐。在谈到家庭背景时,邓同志对孩子们说:“我当时不知道你们叔叔处理童羽问题的内幕,直到最近我才知道那是四人帮。大叔把童羽交给北京警备区监护审查,是他保护干部采取的措施。如果童羽落在‘红卫兵’或‘四人帮’手里,他今天就不会在这里,你们也不会听到任何流言蜚语。”

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零散资料,周恩寿同志生前有两件非常令人遗憾的事情。

一是不能亲自为我哥哥送行。周恩寿虽然在1975年被送回家养病,但在当时“四人帮”极左思潮的统治下,他仍然受到群众的监督,没有被允许享有他应该享有的公民权利。周恩来病重,不让他探视;周恩来去世后,作为母亲所生的唯一在世的哥哥,他没有“资格”参加追悼会;他只能在家里设灵堂,以泪洗面,默默哀悼,与哥哥告别。在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社会里,你可以把大哥当爸爸。周桐宇一直爱着他的哥哥,但是当他哥哥去世的时候,他连见最后一面的“资格”都没有。他内心的痛苦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其次,我还没能参观我的家乡。人老了,难免会想家,怀旧,周恩寿也不例外。前半生因为漂泊,没能回到淮安。建国后,他想回淮安。但由于周总理对自己要求很严,一次又一次不让他回老家,怕给家乡带来麻烦。尤其是1965年春节前夕,退休不久的周恩寿得知哥哥正在安排平淮安老家的祖坟,却担心一直在淮安生活的陶华(周恩来的叔叔哥哥周恩硕的妻子,周二慧的母亲)年纪大了想不通,需要有人说服她。恩寿认为这是回老家的最好机会。去西花厅的时候提到:“兄弟,听说你要平淮安老家的祖坟?让我回家,我一定会做师嫂(指桃花)的工作。”“好——”周恩来起初很高兴,但转念一想,他马上坚定地说,“不,你不能回去!”“为什么?“一向敬重兄长的周恩寿,归心似箭,却又不顾一切地追问。”因为你是周恩来的弟弟!”周恩来眼睛一亮说,“你回去后,江苏省委、淮阴区委、淮安县委都要派人陪你、接待你,既浪费地方的钱,又耽误地方的工作。”恩寿不敢再说什么了。只听哥哥周恩来继续说道,“让我们等二翠放寒假回去完成这个任务吧。他妈妈在淮安,年纪小。春节回去看看她家,不会惊动当地领导。“周恩来,他还有什么办法!”!大家都知道“文革”开始后发生了什么,坐了七年半的牢。完全自由后,他得了重病,失去了回乡探亲的身体条件。周恩寿临终前对妻子王仕勤说:“我死后,你无论如何要把我的骨灰送回淮安。老家后院,小时候种菜的地方埋的很深,让我回老家看看..."

周恩寿的一生,是为生活和革命奔波的一生。他投身于大革命的滚滚洪流中,曾经在革命洪流的风口浪尖上挣扎和战斗。虽然他后来被革命浪潮推到一边,但在他哥哥的影响和教导下,他始终与中国的革命事业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应该说,他是一个对祖国和人民有所贡献的人,也是一个一生坎坷的人。他临终前的遗愿,体现了我们中华民族几千年的传统,也体现了他对家乡的眷恋,对家乡的热爱。正如周恩来在1965年7月5日对新疆石河子另一位淮安老乡说的“一个爱祖国的人不爱自己的家乡”。周恩寿的家乡淮安,更理解他,期待他“归根”的夙愿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