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胜高中
听到小伊去世的消息消失,我就像被电击了一样,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在我的脑海里,我不断闪现我的青春岁月。当时我们三三两两一组,去高一办公室,一个一个问英语老师语法问题。最后老师给我们开设了英语兴趣班,课后我们一起拥有了小厨房。每个人都学到了有趣的东西。
稚嫩的脸庞灵动活泼,空气中弥漫着饱满而张扬的幸福感。也像天空中飞舞的五彩风筝,舒展洒脱。
在我们中间,孝义是最杰出的。她不仅学习成绩漂亮,还是美术特长生。她活泼可爱。和她独处,聊着聊着,三句话之内就会听到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小艺是我们的开心果,是空中最独特的风筝。
这么漂亮的风筝,本该飞得更高更远,却不想早早从天空滑落,只留下一声叹息。
我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一遍又一遍的证实。我希望这只是小艺和我们之间的一个玩笑。
我的好朋友颜瑜又一次用非常悲伤而肯定的语气向我重复了一遍,“小艺死了,是自杀的”。演讲结束后,我们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当我们意识到心痛的时候,我们听到了彼此的抽泣。
小艺死了,因为情感上的悲痛,因为抑郁,她杀死了年轻的自己。
02
小艺在广州上大学。开学第一天,小艺认识了一个美术系的学长。不久后,两人开始恋爱。
用小艺的话来说,他们的爱情始于一见钟情“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电光火石间擦出的爱火异常热烈。
每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都避免不了一次普通的谢幕。
小伊和学长的爱情一直没有被原谅。一年前大学毕业,学长创业几经波折,终于开了一家画室。
每天忙忙碌碌,社会现实的残酷和巨大的工作压力铺天盖地,让学长们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不再像以前那样温柔甜蜜,整个人显得冷漠疏离。
这样的变故让小伊缺乏安全感,经常患得患失,感情的裂痕让她时而阴郁,时而歇斯底里。最后,小伊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陌生而贫瘠。
03
有一次,小艺下课后回到学长的公寓。推开门后,她听到男女暧昧的声音。她跑到卧室,床上一对赤裸的男女正在做爱。
肖逸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面前的男人肯定是她相恋三年多的男朋友。小怡浑身颤抖,哭不出声来,但眼泪却止不住往下流。
学长狼狈地收拾残局,肖逸却把自己锁在了浴室里,再也没有出来。头晕眼花,反应过来,一阵恶心,一阵呕吐,连最后一丝力气都没了,结束后,瞬间瘫倒在地,巨大的痛苦撕裂着她的身心,让她想立刻死去。
从此,小怡知道她和学长的爱情彻底结束了。
但事实并非如此。原谅与背叛轮番上演,灵与欲相互竞争。
小艺和学长们还在无休止的纠缠,相爱,互相折磨。那种爱,阴郁而强烈,让他们欲罢不能。
小艺说,可能是因为太爱了,所以不能轻易放下。无数次想离开,又想留下,无休止的折磨自己,摧残自己。
她说她会把她的爱进行到底。她爱了那么久,习惯了爱的感觉。她不甘心失去爱情,发誓要在一起,既不放过对方,也不放过自己。
04
大学毕业一年,小艺突然消失了一段时间,她把自己封闭起来。我们不知道那些贫瘠而孤独的心理过程。后来小艺说这是她自己治愈的。
那时候我们还不知道,整天郁郁寡欢的小怡,其实已经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那年春节,小怡回到了老家镇上,整天和父母在一起,紧紧抱住父母,几乎不离不弃。
一切都和以前一样,没有人发现什么异常。节后第七天,小艺吃了大剂量安眠药,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当父亲上楼去找她时,却无济于事。肖逸就这样草草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小易的故事让大家感叹。
我只是在想,死心塌地爱到底的小怡,终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坚强。在最后一刻,她已经很脆弱了。
小伊不肯放下自己,不肯放下爱情,最后很难摆脱。从小到大,她都是明澈的聪慧女子,却绕不过这个坎。
红尘中,最骄傲的小依不肯放过自己,最后硬生生的把自己斩断,放弃了活命的机会。
05
芳芳一直担心小怡的离开。她觉得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好朋友的责任,责怪自己没有及时发现小怡的失落和无助,没有及时看到小怡的不对劲。
她说,如果她及时发现,及时预测,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也许就能救小伊一命。
小艺和芳芳从学校开始就是最好的朋友。
如果说小艺是天空中最个性最自由的风筝,那么芳芳就是所有风筝中最得体最合适的一只。
芳芳总是劝说感情陷入困境的小艺,要坚持自己,不要放弃,要大胆把握自己想要的爱情。
芳芳和小艺,她们总觉得与其放弃,不如努力奋斗。
小怡葬礼后,芳芳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个星期,她都在思考人生的意义。要么沉默,要么哭泣,芳芳的内心遭受了巨大的冲击。
我们都很担心芳芳,怕她出事,都在安慰她,希望她能放下。
一周后,芳芳告诉我们,“逝者已矣,生者要坚强。”说着说着,眼睛强忍着泪水,脸几乎疼得扭曲。
虽然很难,但是芳芳做到了,她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坚强。
从此芳芳更加努力,生活更加艰难。当她有空的时候,她去拜访小怡的父母。她希望自己能代替小怡尽一份孝心,尽可能地陪伴和安慰小怡的父母。
06
说起芳芳,她现在最大的改变就是放弃了长期以来的公务员考试。
在此之前,她已经连续三年参加考试了。作为一名私立中学的英语老师,在长辈的期待下,她发誓要考上公务员,努力抢一个世俗眼中的“铁饭碗”。
这几年芳芳努力考公务员,各种信息习题一应俱全。能报的培训班都是挨着报的。
下班后,她要准备考试。虽然她很疲惫,但似乎考上公务员成了她人生最大的目标,所以她不允许自己轻易放弃。
记不清我们劝了她多少次,告诉她如果真的没考上,就算了。放弃不一定是坏事。何必勉强自己呢?但她不听,还是失败了,一次次抗争。
其中芳芳牺牲了所有的业余时间,放下了自己的爱好,没能爱自己,也没能爱别人。
像一个苦行僧,他整天过着简朴的生活。
芳芳的心理压力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强迫自己坚持下来。
07
上次一起吃饭,饭后去酒吧喝酒。芳芳似乎有什么心事。几杯酒下肚,她自己也哭了。
“宝贝,我放弃了。我决定不再考公务员了。我太累了。去他妈的公务员,去死吧。”
“没有那种生活,何必勉强自己,让自己去吧,也许就不会那么累了?!"
“易,你听到了吗?我想放过自己,你为什么不放过自己?”
“宝贝,我们都要放开自己,都要逼死自己,对吧?”
芳芳说,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酒,趴在桌子上泣不成声。
颜瑜也和芳芳一起流泪了。看到悲伤的气氛已经到了顶点,我心想,暗示我一定要忍住。过了一会儿,我终于整理好自己凌乱的心情,强忍泪水,微笑着安慰大家。
又给芳芳的杯子斟满酒,和她碰杯。我一饮而尽,告诉她,她的决定绝对正确,我们会支持到底。
芳芳笑了,她说,至少她还活着,就算她幸运。
08
是的,我们还活着,这是我们最大的幸运。
没有一切众生,我们终将死去,但在此之前,暂时不要着急,妥善安排好生活中的鸡犬碎片,安安静静地走,享受幸福。
亲爱的你,你要明白,放开自己也是一种释放。
人生必然会遇到痛苦和烦恼,但你不必为此折磨自己。如果你一直盯着白墙上的几个墨点,黑暗就会占据你的视野;如果你总是执着于生活中的某些片段,你会失去整个生活。
放生一条鱼,它会在水中重生;只有释放自己,才能在时间的无垠荒野中安然行走。
放下自己,不折磨自己,是我们每个人需要学会释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