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访十八转
作者|张玉奎
农历正月初四,正好是立春,六月初九,故地重游,去了沂源县十八拐。在这个地方生活了三年,从骨子里觉得亲切,把这里当成了第二故乡。
和往年相比,这个时候更冷了。天空阴沉沉的,北风中有阵雨。乡镇没有鞭炮声,没有过年的样子。
从村头和村尾出来的人很少,路上的车辆和人也相对较少。弥河静静流淌,中间是宽阔的河道和水,倒映着蓝天。庆忌高速公路中线新建的弥河大桥还在建设中,桥墩已经建好,桥面板已经铺在河床上,已经到了东岸。东海岸连片的池塘里,其中清澈的冰在干枯的芦苇丛中斑驳,倒映着蓝天,明显减少了夏季水鸟的数量,几乎看不到振翅飞翔的白鹭。
车子离开了临朐县城,沿着一条笔直的公路向西山开去。西部山区连绵起伏的山峰呈现出冷冷的模样,细细的山脊,漆黑的天空,山上的怪石,山坡上的柏林,一目了然。路上行人特别稀少,路特别宽,特别好走,车子加大了马力,一路狂奔。
我的心是热的。我要去我梦寐以求的地方。我见过很多熟人。我今天要去看他们中的一些人。因为时间关系,有些人可能看不到。首先要看的是唐兆干,身份老师,文笔优美。现在他在蒲秋小学教了40年书。他是一位老教师。在那里的时候,一起讨论文学,经常聊到深夜。他认真阅读了我的每一部作品,并经常评论,提出修改建议,对我很有帮助。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回临朐后,他回来那天一次又一次的邀请我,今天终于有一半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很兴奋。
唐当时是的邻居。他单纯、强壮,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早年在农场当过生产队长,是个好厨子,尽管年纪大了。我们相处的很好,虽然是兄弟,但是要按年龄叫叔叔。那时候有空的时候,我经常过去坐坐,遇到吃饭的时候,我也会端起他的饭碗,尝尝老嫂子的农家饭,吃吃她做的煎饼,喝喝她做的热红薯饭,在他们家喝喝酒,大声说说话。这种感觉是深情而真实的。
我在那个峡谷有一个特别的朋友。他的名字叫唐·。他六十八岁了。他在放羊,放牧一群白山羊。他每天都在山坡上闲逛。我坐在地磅房里喝茶。从后窗玻璃可以看到他在团山子前的山坡上放羊。山羊和猴子,浑身雪白的毛,跳过去,走过山坡上的大石头。它们有的直立着,一只钻入另一只山羊中,与四角相撞,发出巨响,震动了悬崖。
唐每次赶羊回家,都会去我那里,泡上一壶茶,讲讲三百年来的历史,人的故事,风土人情。我们一起喝了酒,吃了饭,经常晚上十点走出我的房间,走到他在团山子东边的家,他家有三间小砖房。我把他讲的故事都收集起来,写了一部20万字的小说,《十八轮生的日子》。
据说唐兆安的家搬走了,那个地方张雨晴关了摊子。我在采石场的时候,每当有枪击事件发生,我都会提前告诉他,提醒他要发生枪击事件,因为他家离得很近。我还想告诉唐慎,他以前的邻居和养蜂人,我跑了很多差事,我很熟悉他们,我在我的接触中有感觉。回到临朐县,我时常想起他们。
当时接触的当地人中,有一个叫许的老人,八十多岁了。他是一名老中医,是孟婆村人,赢得了村民们的尊敬。他经常把十字板凳放在臂窝里,或者双手倒立,把十字板凳放在身后,弯下腰走几里路到石料场,拿着听诊器,免费给石料厂的工人做体检。他还为国有林场的工人做体检。
国有林场的几个职工就住在采石场前面的路边,我们两个单位在一条线上。他来这里不会偏离道路。老人给了我们很多治病的偏方,让我们知道酸枣仁都是中药材。
冬天,我们的手都碎了。他教我们一个偏方,用羊油擦手,这是最好的神药。一边搓手一边擦羊油放在炉子上烤,效果很好,比买什么护肤品都有效。
关于他的医术,村民们说,虽然医院没有先进的仪器设备,但他检查什么都是结果。不信你去医院试试。保险医生也跟他说了同样的话!还说村里每个老人都要死了,就请他去看,说活几天就活几天。基本上来说,很好,就是这样!
他是唯一一个在活着的时候为自己立碑的人。他说碑文也是他自己写的,人家照着刻的,所以喜欢。等我体力好了,就请人把石碑从县城运过来,立在祖坟里。反复研究,死了也无怨无悔。
他家的林地在十八拐的老河滩上,背靠东平山的石崖,面向背风处的马路。我见过他站在那里专注于他的石碑。这是一个秋天的早晨,天气凉爽,阳光明媚。山坡上的枣树红红的,清清的,河滩上的杨树叶更金黄,一棵一棵,几乎没有落下,就像当时满树的银杏叶,在秋霜中开始落下,没有风慢慢落下,很美。当我从县城回来时,我敬畏地看着这位老中医。他真是一个有个性有思想的人!
这个人已经走了。最后一次去18转,听说他走了。那是我离开18拐两年后的事了。他给我讲了许多故事。他讲韩信的故事特别好,非常感人。他说是从他老父亲那里听来的,他还说转里关于韩信的故事都是别人从他父亲口中说出来的,几乎是一个版本。
他还告诉我,他小时候在土崖上出土了一个“尤因”(发音),是陶器的一种。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后来听老人们说叫这个名字(读作“尤因”),是古代青年男女订婚的信物。因为年代久远,知道的人很少,我觉得它极其珍贵。
我非常想念他。他总是每隔一天来采石场看我。他非常谦虚有礼。每当他来到我家门口,就放下板凳,用手敲门,用好听的声音轻轻叫我:“会计先生?会计先生?”好像我是他的年轻记账员,这是对我美好感情的尊重。这个人注定再也见不到他了。他已经匆匆忙忙去了冥界。
汽车飞驰而去,松山水库出现在我们面前。对岸的嵩山巍然屹立,温水旁的山影被收在水库里。松山水库是一面狭长的镜子,倒映着天空、群峰、村落、水边蜿蜒的巡湖路、岸边稀疏分布的粗壮柿子树,枝桠如龙等。这里风景很美,这是嵩山风景区。
同行的几个兄弟被这里的美景所吸引,看到蓝色水库面积如此之大,不禁赞叹不已。我说,现在不叫松山水库了,叫龙潭湖。沿着东海岸的湖建了一条很好的观光路。当我们回来的时候,我们将带你去东海岸,看看那里的风景。
说话间,我们到了西京村。我先介绍的。我说,这是西京,水库对面的小村是东京。洞井村只有十几户人家,修水库的时候几乎都搬走了。剩下的家庭都很有钱。他们有很多土地,种松山水蜜桃。家家都有钱,就像沟河村一样。
我在车上指着上面的一个村子说是沟河村。我说,我去过几次,山坡上都是桃子。小路通向山坡,在桃林中转弯,绕山三轮,喷药摘桃,位于嵩山主峰前坡。这个村名气最大,人均收入居全镇第一。这些年来,村里种桃子年收入二三十万元的户很多。几年来一直稳定高收益,价格不变。虽然是大山角落里的村庄,但人们的幸福指数居高不下。
越说越喜欢说,想一直说下去。我突然意识到这样不好。我不能只听我的。大家要各抒己见。我咽下嘴里的唾沫。
同行的几乎都是小老板,没人贪农民赚的3.002亿。有人从水里抬起眼皮,突然兴致勃勃地说,水里应该有大鱼,而且一定是大事!大水域生长的野生鱼很好吃!
“你猜,水库里应该有很多一百多斤的大鱼吧?应该不成问题!”有的人不抬头,盯着水说梦话,是在自问自答,这点还是比较确定的。
突然想到一个话题。那年从沂源县坐大货车回来,我搭了一程。路过松山水库,也有这个话题,问有几条大鱼。司机同志居然伸出五个手指说,你猜。我说50斤?再猜。500?估计是我信心不足,不是他满意的数字。他太棒了。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着烟,看着前方,时不时地按汽车喇叭。让我大胆猜测一下。
天啊,让我猜猜?我不敢猜。他沉默了一会儿,这在我看来就像一门大炮。告诉我,五千斤!
他听后继续说,跑到寿光的是鲶鱼,发现河里的水很浅。我们是在临朐了解到的,花大价钱买回来的。
嘴里的话我说不出来,因为我对司机的话很惊讶,很怀疑,又怕被兄弟们嘲笑,就硬咽了下去。
我的脑袋一直很活跃,又冒出了一个故事。我相信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所以我决定把它讲出来。鼓鼓勇气说,我在松山有个好朋友叫刘万江,经常是家里人。他以前在这条河里工作过很多年,对这一带非常熟悉。他说有个在这里修车的师傅,走在水库的大坝上,看见一条大鱼漂在水边,一条非常大的鱼,它的肚子被翻过来,漂浮着,看起来像一条死鱼。他非常兴奋。他飞快地跑下来,在水边停了下来。他伸手去抓,鱼却装死,故意引诱人。他趁机用尾巴把人扔进水里,被鱼吃了。
自古以来人们就开始捕鱼。鱼在哪里可以抓人?一个接一个,他们被迷住了,然后摇头表示不相信。我不得不浪费口舌和争论,但人们说,这种事怎么会发生?真是个鱼妖!
龙门河大桥双排矗立,西边的旧桥已经作废,无人行走。桥下的水很深,是我多年来见过的最大水位。它波光粼粼,通向上游的河流。
过了龙门大桥,左边有一个村子,叫下村,一条山路通向三个村子,按地理位置分别叫上村、中村、下村,简称上中村。最下面的村子在公路边上,庄头有一条路,通往龙潭湖东岸的巡湖大道。那些年我旅行过很多次。
抬头望去,山中空中有电缆,太阳已经出来了,又是一个晴天,巨型电缆亮堂堂的。钢铁角楼矗立在山顶,巨大的缆绳连接着两座小山的尖顶。
这一带是齐长城遗址,不过听说过,没见过。我相信它就在不远处的山上。我还是说长城最古老的遗址在这一带的山上。有空一起看看吧。这个地方应该是齐国和鲁国的分界线。
三岔店是一个古老的地名。此地有山有水,风景秀丽,战略地位十分重要。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是敌我斗争的重点,这一带打了很多仗。山里没有别的路可走,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只有通过这个岔路口才是交通大动脉。
古三岔店村西边有一条路。这条路的西边有一条河。水很清,向北流,流入龙潭湖。它绕着三岔店转了半圈。村子四面环山,山坡陡峭,河滩上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树木。夏天的傍晚,房屋被森林覆盖,炊烟袅袅。黄昏归来的牧羊人赶着羊群一只只走过河上古老的小石桥,鹅鸭们尖叫着冲上岸回家,一排排摇摆着肥胖的身躯。那是铭刻在我脑海中的场景。
三岔店村前有一座水泥桥。过了桥,公路还是极其平坦,近几年才修的。河边靠马路,三岔中学的教学楼在河滩的树林里,通往学校的两条路交叉在马路上。再往前开一点,又遇到一座桥,向西拐,通向博山,一眼望去,路消失在连绵的群山中。地处庐山地区,紧邻国有庐山林场,青山绿水一望无际,生态极其良好。
前面就是沂源县最大的村子。她的名字叫蒲秋。在村子的东端,有一棵巨大的黄莲树,已经有一千多岁了。几个人不能相拥,一直被保护着。树下已经搭起了篱笆,立起了石碑,枯枝用支架固定在地上。
北流流入临朐的河床在这里更宽,水更大。蒲秋村的河边有一条柏油路,许多房子都列在路边。行驶到村中心时,西北方向又有一条河杀过来,聚集在村前的河里。我不知道这个村子有多大。据说有七千人。从前,这个村子里有一个乞丐很有名,他的故事流传至今,就像这条河一样不绝于耳。
上个世纪,村子还是大集体的时候,村子里的人都很穷。他要粮食先富起来。有多有钱?他在村里买不起拖拉机,就买了,不是为了种地,是为了乞讨。他在沂水乞讨,租房子住,家里摆满了煎饼,就开着拖拉机回来了。拉到蒲秋,家里喂了五头牛,比一个生产队还多。它们吃得很好,脊椎扁平。三个儿子也要饭,但其中一个不打光棍,过得比别人好。大女儿争先恐后地来到门口。每到儿子结婚,老掌柜总要问新公婆,“要不要讨?”他家的乞讨是光荣的!
过了蒲秋,沿着公路走,很快就到了活水。刘水是一个村庄的名字,它被分成四股:东、西、北、南。南流水村的村口正对着公路,修建的很气派,就在公路的东面。村子环境优美,街道整洁,房屋整齐,街道及周边绿化非常好。河流依然环绕着村庄,青山绿水,梯田里种着果树。据说这个村的领导深得民心,一心为民,带领村民致富而不徇私情。他是新时期有能力的真正* * *党员,远近闻名,与三岔村的一位老书记形成鲜明对比。
流水过后,通往停车场村路口的西山上来了一座公路桥,群山仿佛从天而降。那里的山口也大改,开了一座山。旁边山上的风力发电设备转动着巨大的叶轮,缓缓转动。马路对面,东边的高山上也在施工。山脚下有几个桥墩连接着这里的高速公路大桥。这个变化真的很大,好几年没来了,一条新的高速公路正在修建!可想而知,在鲁中这大山深处修一条高速公路有多难!
去年在沂源县的网上看到两条新建的高速公路,好像有这条。这条路是用沿途美丽的风景修建的。西段应该是国有庐山林场的边界。在孟婆村后面叫万亩林场,其实是12000多亩。唐告诉我,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沂源县组织全县人民开展“封山育林,绿化祖国”运动,从外地调运林木种子和树苗,用飞机参与播种。他亲自在当时创办的庐山林场的高山沟壑中战斗。
公路经过唐家刘村后面的一个高地,我赶紧介绍,这里的地理位置是这条河的最高点,是一个分水岭,这样向北流的水进入临朐,向南流的水经过十八弯进入南马县城边上的螳螂河,流入伊河,在这个山里一路拐了十八弯,叫做十八弯小分水岭。
我接着说,之前还是我们临朐的地盘,1944年建立沂源县,划归沂源。沂源县是从临朐、沂水分出的一个县制。在我们脚下,是老临朐县的地界。之后就不属于临朐管辖了。
唐家柳村很美,两座山夹在中间。河水穿过村庄,河水用石头铺成,形成一条宽阔的运河。几座石桥横跨这条河。一泓清水被拦截在运河里,倒映着蓝天。水中长出了鲜红的花,但没有长出莲藕。岸边种着高高的垂柳,几乎垂到地面。临近中午,还是夏天的凉爽,有些地方还是晒不进太阳,山挡住了太阳的影子——这是我以前的记忆。现在唐家柳河结冰了,冻住了一点干枯的河草,枯萎了那朵美丽的大红花。
松山人刘万江先生曾说,明朝开国将军常遇春就出生在这个村子里,这里是他的第一故乡,常家峪是他的第二故乡。传说常遇春的母亲以怀乞丐为生,流浪到常家,出生在一座破庙里。
唐家六村南路上有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十八拐一小分水岭”几个字,想必是通向十八拐的。河水在转弯中流淌,时而急,时而缓,流过岩石、沙滩、村庄、树林,一路欢歌,我们很快就到了大坡村。
这条河还在大坡村中央。这是一个大村庄。每到周六,山洞里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很多人都聚集在这里。这是一个热闹的地方。小集合里商品齐全,人穿着朴素,是典型的山里农民形象。我在这里有过生活经历,清楚地知道淳朴善良是这里人的* * *本性,山里人是真实的。
看到这里的房子,这里的人,这里的山,这里的水,我发自内心的感到亲切。这是我的家,这是我的家乡,这里的人都是我的亲人。
出了大坡村,看到了路边的西山。这座山还是那样,和我的梦想一致。我住在这里的时候,从西坡爬了两次。山顶很小,10-20平米的石顶。山上的风很大很冷。东崖,站在上面很危险,怕被风吹倒。那一天,俯瞰大坡村的全貌,一排排的房屋,大坡河静静的穿插在村庄之间,几座桥横卧在河上。大坡河两岸的山静静的矗立着,东山是那样的巍峨。
菜园村路口少了铁拱门,门上有对联,对菜园村的风水赞不绝口。我在这里的时候经常去这个村子。南山上有一条河,村东有一个水库。小学建在村子的东北角,位置最高。后面是大坡村的东山坡,到处是果树,山上有水,靠重力灌溉。
学校里的街道爬坡,路的一边靠着石崖。有建在高高的石崖上的房子,有简陋的石屋,还有一些凌乱的树木。路的另一边是崖坡,下面还有人,还有石屋和院墙。这条路拐了好几次弯才通过。夏天,这条路被树木覆盖。如果到了下午,西边的石崖挡住了阳光,天黑之前路就黑了。我的记忆总是一片黑暗。坡又陡又弯,上下学的人多,车多,电动车多,喇叭声此起彼伏,也是我难忘的印象。
据说因为风水好,沂源县的笔大部分都在这个村。
走过菜园村路口,路大大弯了,河水在那里撞上了墙,形成了30多米高的悬崖。河边,石墙被洪水冲出石龛,凹进去的空间是石头被冲走形成的。河流由此掉头,架起公路桥,在这山沟里形成一道好风景。
湍急的河水由此直接潜到地下,或许是喀斯特地貌,地下有很多洞穴,形成了丰富的地下水资源。当地的唐说,地下湖泊是湖泊。这里的地质好像和上面完全不一样。水存不住了,像漏斗一样直接漏了。只有到了夏天,山洪暴发,巨大的洪水像脱缰的野马,无法阻挡,撞上悬崖,疯狂翻滚,咆哮着冲出十八弯,冲进螳螂河。
大坡和孟婆两个村庄之间的距离大约是两公里。中段路北面有一座劈山,把山劈开成一个缺口。山里人进出那个缺口,车辆来来往往,是个大路口;里面的两座小山,流下来的洪水,也是通过这个缺口冲进了十八拐河道。
看着劈山上的岩石和松树,我太熟悉那个场景了。这里就像我的家。我到了家,在里面住了几年,到了这里有家的感觉。
第一次看到唐作安的老房子,就盖了个铁房子,换了个样子。这时我迎面看见唐的房子。拐过弯,发现唐的三间砖房和团山子前的猕猴桃棚还是老样子,没有任何变化。
进入原石厂,变化很大。以前住的地磅房没了,只有地磅还在,是150吨的地磅。我经营了好几年了。北方的铁皮房大部分还在,东边的厨房也在,只是经过了外部改造,改变了用途,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唐家旁边还有几间平房,团房的空地上已经盖起了两层的木屋。这是近几年新建的景观,一扇门关着,没有上锁。
西边有两个院子,其中一个曾经养过狗。车头改为南向,围栏上盖着铁棚,里面装着十几辆旧车。旁边是另一个院子,门朝南,以前没有建,我走了以后。
以前在这里的时候种过香椿树,现在一棵也不剩,盖房子都压死了。狗院子的墙下还剩下几棵洋蓟,是我种的。
这个地方,这个我曾经度过一生的地方,我老婆怕我一个人,就从临朐过来陪我,一起度过了接下来的一年。那一年,我把几个孩子留在了老家,现在还觉得愧疚。
我先去了原厂,沿着之前开辟的矿区往上爬,到达了东平山顶。这里地势高,北望群山,南转18,全厂一览无余。
水管通向东平山,这里散落着新开垦的田地,里面种着果树。在过去,这是一个矿井。响应政府号召,拆除设备,恢复农田,变化很大。
正要离开这里的时候,我也在东平山上走着。当时我是舍不得走的。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人知道我的心情。我故意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地方。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今天回来了,我要回到我的老地方,看看这里的人,这里的山,这里的河。我想你。
一桌丰盛的餐桌已经准备好了。唐兆干老师来了,唐敬德师兄来了。我们热情握手。老伙计,今天中午,在老板张雨晴的主持下,我们不会喝醉的!
张玉奎,临朐东城人,文学爱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