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的莲花山散文

宋代诗人周敦颐在他的《爱莲》中说,在陆花水草中,他独爱荷花。我想这不仅仅是因为映衬天空的荷叶和一望无际的蓝色让人心旷神怡,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清涟而不妖,直外而不蠕,香远而清,婉约而洁。”每次重读《胡艾莲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萦绕在心头,反复纠结,挥之不去。

秋天,秋天的南塘,她拿着莲子,荷花长高了。在我的家乡,荷花是一种很普通,很普通,很普通的水上花。少年的时候,家乡有很多片水,尤其是夏娜那一把天蓝色的伞似的荷叶上滚动的露珠,还有那一朵朵婀娜多姿的高水莲,娇艳得让人永生难忘。有时候,我会和玩伴一起游泳,透过田野里的荷叶,时不时会看到远处的一座山。奇怪的是,听说这座山叫莲花山。

莲花山离我们村有18英里远。无论是在田间劳作,还是在家里玩耍,都能看到远山像近百里的屏幕,又像放大无数倍的莲花山。山上的树木、岩石、寺庙,尤其是山顶闪闪发光的雷达,看得非常清楚。

更令人兴奋的是,那时候,每天总有一对对银白色的战斗机从莲花山下的机场起降。于是,看着飞机起飞降落,看着飞机从我们头顶飞过,成了我们每天的必修课,隆隆震撼的声音成了最难忘的音乐。我们在给生产队喂牛的时候,或者割红薯晒干的时候,总是仰面躺在草地上或者在收割后堆起一大堆红薯苗,静静的看着飞机在万米蓝天上空你争我夺,有时飞机进入深空,我们只能从飞机尾部拉出的白烟中判断飞机的下落。有时候,两架战机真的累了,都会双双降低高度,从我们头顶飞过。高度太低,仿佛从一根电线杆顶上掠过,因为我们可以看到飞机驾驶舱里英勇的飞行员。真让人羡慕。这个场景很像莫言小说《蛙》里写的,他在高密看战斗机训练演习在天上飞。

我上初中的时候,因为按照当时的要求走了工农结合的道路,初中改成了农业中学,后来又改成了五七红学校。学校选了我们三个同学负责学校旁边的翟镇公社农业实验场气象站的测云观天任务,这让我每天都要和莲花山打交道。每天早上六点,中午十二点,下午五点,我们三个人,至少两个人,会去气象站观测,记录相关数据,这些数据会及时传输到县气象站做参考。其中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观测当天当时的能见度。要求观察记录极北的莲花山作为参考。如果天气最好,也就是可以完整的看到莲花山上的风景,把9公里的能见度写在专门的记录本上,等等。于是,莲花山上的万千气象,凝固成了生动有趣的数字,记录在早已逝去却又永远存在的薄薄的笔记本里。

学校第一次组织去莲花山旅游,同学们都很开心。但是十八里的辛苦,对于我们这些才十三四岁的孩子来说,有点难。反正我们大部分同学都没有爬到山顶,中途返回。我们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太阳也落山了,我们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还好有语文老师讲了生动的三国故事和一个连载,让我们忘记了疲劳,平安回家。

高中的时候,我在莲花山下的新泰县第四中学读书,第四中学的原址叫王上庙。因此,当我的家人送我们去学校时,我说我去了王上四中(寺庙)。后来我才知道,王上寺,原名白岱庙,也是观音菩萨。据说这座庙是莲花山第一座庙,所以新福山改名莲花山,或许与此有关。

大学毕业的时候,因为某些原因,我放弃了去济南等大城市的机会,回到家乡做了一名中学老师。这所中学后来改名为新泰四中,但不是莲花山下的四中,而是城外的四中。后来去市里工作,多次去莲花山参观游览,闲暇时也多次去莲花山游玩。莲花山的一草一木,莲花山的沟壑山脊,莲花山的峰峦峰峦,都耳熟能详,连莲花山的历史、古迹、传说、轶事,基本都能背下来。

董玥顾新富,莲花造型。有人说,从刘阳河上看,莲花山真的像一朵盛开的莲花。于是,我真的去看了,真的像人们说的那样。当然,在其他地方,只要站在莲花山的对面,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莲花峰、天台峰等九座山峰形成的独特气势,真的像一朵圣洁的莲花层层绽放。

莲花山确实有她的魔力。《绿房子的秘密》在中央电视台地理频道播出,记录了科研工作者探访莲花山,揭开地球上最古老的岩石——独一无二的科马提岩的故事。这种岩石只有在南非、加拿大、澳大利亚和中国的新泰羊流中才能找到,所以很珍贵。前几年去莲花山游玩,在山脚的天井峪村北发现了传说中的山上古岩。但当地人并不知道这种石头的价值,但他们知道它很漂亮,容易开采,所以他们用它建造房屋,建造冬暖夏凉的“绿色房屋”,预防疾病,治疗疾病。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些绿色的房子现在成了世界上最美的风景。我从那里拿起一小块棱角分明的Komatiyan。没有经过任何加工,就被制作成了一件精美的工艺品傲然立在办公室的办公桌上,让我时刻感受到来自地球深处穿越28亿年前时空的神秘信息,体会到莲花山的古老、沧桑和雄伟。

有时候闭上眼睛想想莲花山的美,确实无处不在。莲花山上春花烂漫,蝴蝶飞舞,蜜蜂飞舞,自不必说;夏雨滂沱,万壑竞流;秋叶霜降,山色红;冬天的雪是萧瑟的,柏翠是绿色的。莲花山下观音院的暮鼓晨钟就不用说了,观音阁上的祥云,天成观音的神秘微笑,云谷寺后的百步天梯,莲花峰天台的晚霞,光是在山下的莲花湖泛舟,仔细看水中白莲花和重重山影,就足以让人陶醉。

我在市纪委工作的时候,有一天王树基告诉我,河南省纪委常委、审判室主任打电话来,问莲花山脚下有没有一个叫杨村的村子。他父亲解放前参加革命,后来调到河南。他从未联系过他的家乡。病危的时候,他突然提了一个要求,就是想吃家乡的煎饼和花王鱼子酱。家里人不理解,打电话问鱼子是什么。鱼子其实是用粗盐腌透了晒干的小黄鱼或小鲫鱼。用火烤或者油煎,吃煎饼的时候很好吃。莲花山,煎饼,鱼子,成了这位生活在异国他乡的老人放不下的乡愁和回忆。

有一次,哥哥出发去北京,遇到了当时兵器工业部的一位领导。他一听说是从新泰走的,就张口问,那里有座山叫莲花山吗?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说,我在那里打过游击,打过仗。

2015年4月的一天,我陪同被誉为中国十大律师之一的京衡法律集团董事局主席、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陈有西教授到莲花山参观。他告诉了我们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他说浙江省宁海县有座山叫大梁山,山上有座庙叫杨虎庙。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的家人不识字。我不知道羊爸爸是人是神还是鬼。但每到过年过节,家乡人都会在庙里烧香拜神,祈求五谷丰登,全家平安。后来他考上杭州大学中文系后,读了《晋书》,才知道他们家乡人每年供奉的神竟然是西晋著名的政治家、军事家杨虎城,杨虎城出生在山东莲花山脚下的新泰羊溪边。新泰的名字也由《阳虎》中的新浮山、泰山首字改为现在的古平阳。杨虎死后,江南虽未统一,但他的部将会继承他的遗志,“王拙去了益州,皇鬼在南京城憔悴了”。西晋统一了吴国。按理说,被“征服”的人应该憎恨占领者。为什么他们要为一个已经死去的“敌人”建一座神庙?这可能就是杨虎对吴的软心肠政策在当地开花结果的原因。由此可见,杨虎在部里和江南百姓中的崇高地位。这次,陈有西教授除了在山大讲学外,还专程来到新泰寻根。

在杨虎的家乡,在杨虎的雕像前,陈有西教授仔细观看,沉浸在兴奋和思考中。来到镇村东南的杨家祖坟,面对早已“麦绿”的杨家祖林,面对滚滚麦浪的沃土,我有着和我们一样的失望。但当市博物馆的同志发现路边沟里随意扔掉的大砖头是1700多年前西晋的旧物时,陈教授非常激动,赶紧跳进沟里,选了三块方方正正、沉甸甸的砖头抬了上去。太好了。我现在在家乡宁海大凉山,投资2000万重修阳湖寺,建七级宝塔。我准备把这一件作为宝物放在宝塔的地宫里,把这两件放在阳虎寺的阳虎像脚下。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为杨虎找到了根,找到了归宿。后来他在讲课的时候也建议把莲花山和大凉山结成友好山,把新泰市和宁海县结成友好县市。

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在每一个新泰人的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一个莲花山情结。离新泰越远,这种情结就显得格外凝重和珍贵,常常令人流连忘返,如拔刀断水,借酒浇愁。作为新泰市的市花,圣洁美丽的荷花已经深深地烙印在每一个新泰人的心中。莲花山,作为连接古今中外的连绵不绝的精神纽带,已经成为今天和未来人们缅怀乡愁的重要支点,将永远系在每一个新泰人的心上,陪伴她穿越时空。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