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静,真正的人性有无限可能。你什么意思?

人性是很复杂的,人性有很多种可能,而且浩如烟海,是恶是善,是正直还是奸诈,是昧良心还是做好人,都很复杂。

真正的人性应该有无穷的可能性。柴静说得很对。

真正受到伤害的人会感受到那些伤害,

好人希望别人也能避免这些伤害。

但是,还是有一些人,因为这些伤害,无论如何都想为难别人,也想让别人经历一些痛苦。

这些都是人性,真正的人性。

现实中,人性更是麻木不仁。即使它伤害了实施者或者是一只老虎,它也许只是一种表达沉默的仪式吗?

他们心里就没有一些真实的告白吗?没有赎罪吗?

但我相信,你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因为一个人的人性决定了他的人生,可能是无限可能,也可能只是死路一条。。。

真正的人性有无穷的可能性。

柴静的漫谈

1

几年前我采访了一个人。他被诬陷为妓女,证据就是妓女的口供。他被拘留了42天后被释放。校长当不了校长,儿子的婚姻也毁了。“他爸爸是个大流氓。人能好吗?”他起诉了16年,路上带不了两块钱,就叫人把包拿出来,给人捡吃的。我问他最难受的是什么?“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在党员大会上,我不是党员,”他说。

2

我们发现了一个15岁的妓女。“既然从头到尾什么都没发生,为什么我在警方的审讯记录上看到你明确说你和校长发生了性交易,而且时间地点都很清楚?”她说一切都是人定的。她是一名普通的中学生。她离家出走,来到一个车站。一个叫田的男人给她吃了饭,然后让她去卖淫挣钱。田想让校长做他的贷款担保人。贷款不合法,校长不同意。这个人想要报复,所以他要求这个女孩作证说她和校长有过非法的性关系。“你不说,我就把你扔到海里喂鱼。”她办完证,就回老家了。采访她时,她是一个孩子的母亲,说:“我只是想让老人好好照顾自己,所以因为年龄的原因,我向他深深道歉。我把它转述给了校长。他说,“十几年来,她只需要写一封信,澄清一切。你十几岁的时候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二十多岁的时候不知道吗?"

那位办错案的警官接受采访时已经年近四十。

案件已经纠正,他原来的认定程序和证据存在明显问题。我问他:“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有没有想过去看看李校长?”

他说:“我很忙,没时间,星期天也不休息。”

我拿出了校长的照片。“你还记得这张脸吗?”

他看了一会儿,平淡地说:“我不记得了。”

我采访老校长,谈到这个警官,问:“你恨他吗?”

“我当时就恨他,现在怕他受到惩罚。”

“为什么?”

“不要惩罚他。”

“为什么?

“我的第三个男孩和他差不多大。原谅他。原谅他。被惩罚的感觉很不好。”

我找到了陷害他的人。有人指给我看一个老人坐在门口晒太阳。他六十四岁,脑血栓,满脸都是斑。走路已经很困难,不会说话,但他能听懂我说的话,用棍子在地上划水。

“你能不能帮我回忆一下,十五六年前我在警察局的时候,你作证说这个人说他是个妓女。你还记得这个吗?”他点点头。

“有这种事吗?”他用棍子重重地砸在地上,是的。

“你亲眼看到了吗?”他点点头。

“你找到那个小女孩了吗?”

他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让我看到了他16年前的样子。

我瞥了一眼他身后的房间。他住在一个橱柜大小的胶合板房间里,被子卷成一团,旁边放着一个装满泥土的碗。苍蝇笔直地飞着。

邻居说:“他儿子和老婆一天给他送一次饭。”

我问他:“现在有人照顾你吗?”

他摇了摇头。

今天看了《杨麻将》这部剧,回忆起这个节目。这部剧是美国普利策奖获奖剧,哥白尼写于1976。很简单,只有两个字。一开始我以为两个老人之间会有感情,但往下看,却不是。一瞬间,我震惊了,觉得这是对人性阴暗面的讽刺和控诉。再看一遍,果然不是。最后我觉得应该有一个很可惜的结局,救赎和理解,没有,戏演完了,我对袁弘说:“这戏可以一直演下去了。”

因为真正的人性是有无限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