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江中学0

耀眼的神童如今何去何从?26年重新审视“神童”[图]

Www.XINHUANET.com 2005年7月22日08:40:33来源:南方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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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信息是少年班的招生信息,中间是宁博,右边是的向春/图纸/背景照片中的王亦舒。

今年最耀眼的神童宁波、谢彦波和干政今天会回到哪里?

1年7月的一个早晨,穿着短裤运动鞋的中年男子站在母校宽阔的草坪上,互相拍照。这是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少年班成员分别以1978的成绩时隔26年后的第一次同学聚会。在合肥的烈日下,昔日的“神童”们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一脸自信。他们中有一半以上来自国外,但他们仍然为这所学校感到自豪,并渴望为它做点什么。那些要做的事情包括:给校友基金会捐点钱,开几场讲座,给我们班立一个价值654.38+万的纪念雕塑。这座雕塑将刻上每位成员的名字,包括张亚勤、宁波、谢彦波和干政。

然而,在他们身后的校史馆里,这个班级的陈列却不那么平等。作为微软亚洲研究院的首席科学家,张亚勤的名字在展柜中非常显眼。相比之下,在几张与宁波、谢彦波、干政的合影中,只写着“少年班学生”。

这三个家喻户晓的“神童”的命运发人深省。

"那是宁波和谢彦波的时代."

从推荐信寄出的那一刻起,这种命运就注定了不可逆转。

“那是宁波和谢彦波的时代。”中科大校友、圣元国际投资公司董事长张树新回忆说,“那时候他们在全国都是绝对的明星。”

从65438到0978,全中国的报纸、杂志、电视都在报道宁波。

据当时的报道,宁博两岁半就能背出30多首毛泽东诗词,三岁就能数出100。四岁学了四百多个汉字,五岁上学,六岁开始学习中医入门和使用中草药,八岁就能下围棋,背水浒。几乎一夜之间,这个戴眼镜的神奇男孩就闻名全国。

他被称为“神童”。

受宁波影响最大的是当时的孩子。这种非凡的“神童”刺激了希望孩子成功的父母,促使他们给孩子施加压力。不少孩子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有多普通。一些受到启发的孩子效仿宁波,开始提前学习,跳级,而另一些孩子则感到压力。

“当时我爸拿着一张报纸跟我说,‘你看看宁博,你看看你!’我立刻觉得,如果宁波愿意做他的儿子,我爸爸一定会把我像垃圾一样扔掉。许多年后,毕业于北京大学物理系的Xi·陆平回忆说:“我无法忘记那种痛苦和悲伤的感觉。"

类似的案例绝不是个案。宁波在1980年代初期的影响力是如此之高,以至于20多年后,有人把他和张华、朱伯儒并列为当年的“时代人”。

一切都是从一封信开始的。1977,宁波父亲的朋友、江西冶金学院教师倪琳给时任中国科学院院长的国务院副总理方毅写信,推荐这位江西赣州八中高二年级的少年天才。当时中国正处于非常需要的状态,推荐贤人是当务之急。165438 10月3日,方毅副总理在当时是中科院下属单位的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批示:“如果是真的,就要考上大学学习。”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派人到赣州考察宁波,准备进行“破格”教育,然后成立中国第一个大学少年班。

宁波不是当时唯一聪明的孩子。“在漳州八中,当时的徐进、潘心凌、陈颖和他平起平坐。”当时的班主任余深贵回忆道。在中国科技大学专门组织的考试中,徐进名列第一,而宁波只得了第二名。

但这并不妨碍宁博被大众视为“神童中的神童”。从推荐信寄出的那一刻起,这种命运就注定了不可逆转。1978年3月,宁波和谢彦波来到了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在接下来的25年里,宁铂不断尝试离开,但始终没有成功。

1978 3月18日,全国科学大会召开。后来,它被认为是一次历史性的会晤。会上再次提出了“现代化的关键是科学技术的现代化”、“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科学技术是生产力”等观点。闭幕式上,中国科学院院长郭沫若发表了书面讲话《科学的春天》。这个时期后来被称为“科学的春天”时代。

整个国家对科学的热情,让对宁波的各种褒奖达到了顶峰。

1978年春天的一个早晨,后来成为微软亚洲研究院首席科学家的张亚勤在《光明日报》上读到了一篇报告文学。看完之后,他兴奋了一整天,然后一夜没睡。这是他第一次知道“神童”宁波的故事。几天后,张亚勤跳了一级。半年后,他也考上了中科大少年班。

今年最吸引读者的新闻是13岁的宁波和国务院副总理方毅下了两局围棋,赢了。报纸刊登了宁波在中科大校园葡萄架下读书的照片,这里很快成为大一新生和外国人的必去之地。纪录片中,宁波带领少年班学生仰望夜空,为同伴指点星空的场景,留在了很多人的记忆中。

人们对宁波的兴趣如此强烈,以至于报纸的传播能力都无法与之匹敌,他的故事甚至成为了稿件的题材。

这一年,在安徽庐江中学读书的干政看到了其中的一份手稿。被少年班录取后,干政告诉老师,他是在宁波的影响下来到这里的。他记得稿子传阅的人太多,纸张又破又旧,边都卷起来了。

同样,谢彦波也被“选中”。“提拔宁波是因为他最出名”,当年大三班的一位校友说。“提拔谢彦波,因为他最年轻。”

很快,谢彦波天真无邪的笑容和算术黑板的身影也出现在媒体公布的照片中。随后几年,他出现在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的招生广告中。虽然他还是戴着红领巾,是个害怕与人交往的孩子,但总是被安排参加各种“活动”。

相比之下,当时对于干预的宣传并不多,只是拿来和宁波、谢彦波比较。当时在一本叫《神童的故事》的畅销书里,有一个“官商割瓜”的故事:当时少年班的招生老师问官商,每个西瓜割了几刀,那么会剩下多少个西瓜——数字一直在上升,但65,438+02岁的官商总是回答问题如流,直到招生老师惊讶地发现这是个天才。

很久以后接受媒体采访时,宁波曾说自己是时代需求的产物。今天,谢彦波持有类似的观点。

他们都说如果青春可以重来,就再也不去少年班了。

究其原因,是一个多年来很少公开的事实:在宁波和谢彦波的时代,两位主人公本身就患有抑郁症。

宁波的《逃离》

25年来,宁波一直试图离开,但始终没有成功。

毕业后很久,宁波还在不停地回忆他去中科大报到前一天的早晨。那天他被倪琳叫回家——都是因为倪琳的推荐信。倪琳说他有两个担心。这两点是:

1.宁波被捧得太高,如在天上,希望他能醒过来;2.与其他孩子不同的是,宁博早熟,容易早恋,虽然他的父母还没有察觉。倪琳警告说,如果宁波招惹女孩,最终受害的将是他自己。

宁博在1994说:“可惜那些年我差点忘了这些话。”

在宁波自己看来,青春期是一把双刃剑。宁博进入青春期的时间比当时大多数孩子都要早得多,11岁。这让他相对成熟,在学习上比同龄人有更强的自控能力。但是,发展和年龄的差距,似乎让他尝到了压抑的滋味。

他多才多艺,兴趣广泛。他不仅擅长围棋和中医,还是张淑馨组织的“星期天”诗社成员。尽管如此,由于当时CUHK的男女生比例为11∶1,而且他的年龄比其他人都要小,所以实现他的浪漫梦想的可能性仍然很小。另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是,他个子矮,在女生面前魅力不高。

真正的苦恼出现在16岁左右。“那时候很明显他对女生有意思,”张淑馨回忆道。“但他就是那样——我是宁波——什么也不说,只是抱着。”

她对宁博的印象是极度自尊,极度自卑。不过,她很佩服宁博的一点:虽然看起来不可理喻,但他其实挺绅士的。

对于当时的少年阶层来说,类似的问题并不典型。他们入学时,谢彦波是11岁,他们是12岁。他们的青春期焦虑要到若干年后才会出现。

大多数孩子都很小,以至于班主任王不得不在早上帮他们冲奶粉,有时还要给每个人煮一个鸡蛋。除了白天的文化课,下午她还会给他们上一节当时学校没有开发的体育课。晚上她会去查房,给他们关灯。

即使在“神童云集”的少年班,宁博的聪明也让大家佩服。然而,他在课业上的表现并不突出,甚至比普通学生不及格的科目还多。但外界的赞誉不断,公众意义上极具才华的宁波形象从未被否定。

“其实那时候宁波都不好。”27年后,当年的同学彭星说:“他成绩一般,性格很怪。”

尽管如此,一条通往寺庙的路已经铺在了宁波和谢彦波的面前。这个庙就是当时中国科学界红极一时的理论物理。

宁波、谢彦波和干政都主修理论物理。政治显然是适合这个领域的,CUSPEA考试的优异成绩就是证明;谢彦波的天赋更是显而易见,他甚至被身边的人称为“未来的诺奖得主”多年。相比之下,宁波对物理的执着是一个明显的错误。

在赣州八中的时候,宁博的物理成绩各科都很弱。更重要的是,他对此缺乏兴趣。

入学一年后,少年班的学生开始选择院系。宁波告诉王老师,“HKUST系没有我喜欢的。”王帮宁波作了一份报告,请求调到南京大学学习天文学。这是他第一次试图离开HKUST,也是最简单的一次失败。“因为HKUST不愿意让这位名人离开。”现在王对说:

她把报告交给教务处主任,报告立即被驳回。原话是,“你来了,你就安全了。”

在他对天文学的兴趣受阻后,宁波转而研究神秘主义“占星术”。在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内部,宁博“怪异”的名声很大程度上来源于此。彭兴觉得,宁波儿后来对宗教和气功的坚持,似乎和他这一时期的爱好有关。“那时候他是神道教。”

离开少年班16年后,宁波曾私下回忆,自己当时的痛苦主要来自舆论的过度夸大。

"在许多场合,人们要求我用七步写一首诗。"他说,“那时候我只是一个没有经验的孩子,长期的教育就是顺从和自我否定,所以痛苦充满了我的内心。那些年我都在压抑自己的个性。‘神童’剥夺了我很多应该享受的生活和娱乐的权利。"

本科毕业后留校任教,以19岁成为中国最年轻的讲师。然而,这是他能创下的最后一个纪录。

1982第一次报考研究生,但报名后放弃考试。第二次,他向前迈了一步,完成体检,放弃了。第三次,他更进一步,拿到了准考证,却在进考场前临阵退缩。后来他跟别人解释说,他想证明自己不考研究生也能成功,那才是真正的神童。然而,王和他周围的许多人都认为他只是过分地害怕失败。

在第三次退缩时,学校的一个老师抓住了他,强迫他参加考试。他声称,如果再逼他,他就逃跑。

宁波儿一直在试图逃跑。他很少做物理方面的研究,却花很多时间在围棋、哲学、宗教上。在1980的后期,在HKUST大学天体物理系的课堂上,他开始问学生关于托福考试的问题。1989,1990,1991年,他连续考了三次托福都失败了。1988结婚后,练气功,吃素,与共同的生活习惯渐行渐远。1993,因为和老婆小吵了一架,跑出家门,在外游荡了半个多月。在接下来的两年里,他曾经去过海边,一直跑到海南,但最终他不得不回到HKUST。

65438-0998,宁博参加央视一档《实话实说》节目,讨论“神童教育”。当年的一篇报道说:“节目录制过程中,宁博频频抢话筒发言,语速快,情绪激烈,猛烈抨击‘神童教育’。周围的观众不时发出笑声,很多年轻人都不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神童宁波。”“第一神童”已经没有人听了,他的时代已经彻底烟消云散。

2002年,宁波去五台山出家,不久被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找回来。他又失败了。

一年后,他成功了。

终身缺陷

在朋友面前,谢彦波健谈而放松,但他似乎不知道如何与决定他命运的人相处。

彭星出生于1963 1月,入学时16岁。他是为数不多的超过15岁年龄限制的同学。他入学后接受的任务之一就是“监视”谢彦波。

少年班学生与年度班主任王老师(中)合影。记者王亦舒/摄

谢彦波年纪小,自理能力差,自视甚高,尤其不懂得与人交往。他入学的时候刚好11岁。在此之前,他只有小学五年级的生活经历。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流传的一个传说是,他刚进校门的时候,还在滚一个铁圈。

谢彦波比宁波更晚陷入困境。他回忆说:“少年班起步阶段我还小,对外界的宣传没什么感觉。”第一学年过去后,已经打下坚实基础的谢彦波选择了物理系。从此,这个戴红领巾的大学生的潜在才华得到了充分的展现,成绩一路骄人,直至毕业。

然而,师生们对谢彦波的担忧自入学以来从未消散。

“人际关系的课,心理健康的课,全班孩子都掉队了,他的问题特别严重。”王老师说:“他们在学校时没有养成良好的态度,没有平常心。这种缺陷不是暂时的,而是终生的。”相应地,一些年轻的班级成员承认他们仍然缺乏人际交往能力。“这是没办法的事,”少年班的同学秦禄昌说。“一旦过了那个年龄,这个教训就永远补不回来了。”

在朋友面前,谢彦波健谈而放松,但他似乎不知道如何与决定他命运的人相处。1982年,谢彦波提前一年大学毕业。15岁在中国科学院理论物理研究所师从陆院士攻读硕士,18岁师从中国科学院副院长周院士攻读博士。他有望在20岁前获得博士学位。然而,这个最繁华的时候,却成了他人生转折的开始。

“他处理不好和导师的关系,所以拿不到博士,”王说,“所以去了美国读博士。”

在美国普林斯顿大学,谢彦波可谓是乌云背后都有一线光明,他得以师从于著名的philip anderson教授,Philip Anderson教授因在凝聚态物理上的突破而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1976。在沃德罗普的《复杂性》一书中,教授被描述为一个深刻而傲慢的人。

对安德森来说,谢彦波的性格中有一点让人无法忍受,那就是他比自己还傲慢。

“他不喜欢我的论文,”谢彦波说。“是关于他的理论。”

在中国普林斯顿的同学圈子里,谢彦波与导师不和逐渐成为公开的秘密。

本来,事情并不是没有转机,但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耸人听闻的事情,一名美国教授被一名北京大学的留学生杀害。当人们意识到应该避免类似事件再次发生时,谢彦波被怀疑是一个潜在的危险。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的一位副校长决定让谢彦波回国,这意味着他留学生涯的结束。这件事后来在中科大内部引起了争议。

此前,有传言称谢彦波曾用手枪或菜刀威胁安德森。记者向谢彦波求证,他自然否认,说:“那我没有,我没有。”

同样,也有干预。他的轨迹与谢彦波惊人地相似:都在普林斯顿,都学习理论物理,都与导师关系紧张。

回国后,物理系的一位老师找到了工作,说可以回HKUST读博士。令所有人惊讶的是,政府拒绝了。几年后,这位长期赋闲在家的政治家表达了到HKUST工作的愿望。这一次,HKUST不同意。当时,HKUST对聘请教师有新的规定,博士学位是必要条件。

就在四年前,先生还建议去攻读博士学位。干政说他不想学习。他不相信还要一年才能找到工作。

今年的努力终于化为乌有。在此期间,他的精神疾病时断时续。最后,干政被囚禁在她和母亲住的房间里。

相比之下,谢彦波的“运气”要好一些。他以硕士的身份接受了现代物理系老师的工作。不久他结婚了,没有积蓄,被分到一个小房子,楼下总是有人打牌。在不断的麻烦中,这位“未来的诺贝尔奖得主”用了将近10年才结束了过去的梦想。

不可能正常。

宁波的梦想之一是做一个“普通人”。现在看来,这个梦想已经很难实现了。

多年以后,每当我们谈到少年班,中国科学技术大学一定会提到张亚勤,以证明少年班教育的成功。少年班的同学彭星认为,后者的成绩恰恰得益于当年的默默无闻。

“事实上,他的情况和谢彦波相似。他刚来的时候,年纪小,底子不好。按照课程进行非常困难,但他的天赋更好。”他说,“他们之间的区别是,谢彦波被宣传得太多了,他的心理压力很大,人很容易膨胀。张亚勤很少受到关注。”

当时的班主任王对三个“神童”的人生轨迹感到悲哀,但并不感到意外。“当时宣传、压力、制度、教育方式等各种因素都对这些特殊的孩子不利。”她说,“然而,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当时她不希望这些最出名的孩子被过分报道,也多次告诫他们一定要把自己当普通人,但都收效甚微。

“当时,需要阿宁·博来唤醒人们对教育和科学的重视。这种需要形成了巨大的压力,最终压垮了宁波。”秦禄昌说。

当时,秦禄昌在那个著名的班级里并不被人注意,但现在他是美国北卡罗来纳大学物理与材料系的教授,因其国际领先的研究成果而被称为“纳米博士”。

在6月30日的同学聚会上,有低年级的同学说,这可能是人生的宿命,因为三个曾经面临问题的神童,在童年时期都曾相对孤僻过。但是,马上有人反驳说这不是问题。“就原著人物而言,少年班有多少开朗外向的人?”

前大三学生、现就职于旧金山一家砍价金融机构的裴一川说,人生变数太多,很难说宁波等人真正的麻烦制造者是谁。

“也许我们看到的只是皮毛?”他说:“也许这就是高智商群体中不可避免的命运?”

程对的看法也接近于此。她是宁波的前妻。她还认为,造成宁波等人问题的因素是无限复杂的。正是这个原因,在过去的几年里,她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反对矫枉过正,与前夫也产生了分歧。她应该像其他家长一样,有约束、有计划地培养孩子。宁波坚持认为,孩子的未来永远不应该被设计,应该让孩子自由发展,哪怕孩子最后只能是普通人。他对孩子唯一的教育不是以自我为中心,而是真正去爱和关心他人。

其实,成年后的宁波的梦想之一就是做一个“普通人”。现在看来,这个梦想已经很难实现了。

张树新说,宁波等人的麻烦恰恰在于,没有人会把他们当普通人看待。其实,即使在1996左右,当一些媒体报道宁博“只当了讲师”的时候,人们的感叹还是建立在这个“少年天才”才华出众的前提下。

九年后,情况大不相同。现在人们已经忘了打听宁波、谢彦波和多管闲事者的下落。他们的名字几乎不再出现在新闻中。就连宁波的父亲宁恩渐渐也放弃了过去所有的幻想。他现在的期望是他的儿子能回到HKUST工作。

“宁波还在读书,还没读完。”父亲固执地说:“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宁恩逐渐拒绝透露儿子的下落,记者最终未能找到宁波。在网上搜索他的相关资料,毫无头绪。

只是在一个网站上,记者找到了宁博建立的同学记录,唯一的成员是他自己。网站记录的建立时间显示他当时是个和尚,不知道在哪里。那是2004年元旦的晚上。(记者李海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