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青年的十二封信目录

谈论阅读

再谈运动

三潭精

论中学生与社会运动

五谈论十字路口

在多元宇宙中

谈升学与选课

作文八谈

谈论爱和理性

十谈摆脱

谈一谈在卢浮宫宫的感受。

谈论生活和我

附录1无言之美

附录二悼念孟耿如帮

附录三(夏丏尊)

戴后记《再说一句话》

经典论述

前言-夏丏尊

这些信件关注的是年轻人关心的或者应该关心的事情。虽然作者以每一个话题发表自己的见解，纵观整体，似乎都能找到一致的出发点。就是劝年轻人要有远见，要从根本上努力，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跟着世俗利益走。

中国人被认为是全世界最实际的人:一切都有一个极其短视的目标:结婚生子，养儿防老，行善积德，读书做官...恶的结果是，在中国，一切都是吃饭的工具，一切都是实用的，所以一切都是表面的。

谈论阅读

如果你找到了一种读书的兴趣，你以后会比别人更能抵抗诱惑。你现在找不到这个兴趣，以后也永远找不到。.....兴趣要在青年时期培养，但过了正常季节就淡了。

多读一本没有价值的书，就会失去读一本有价值的书的时间和精力，所以要慎重选择。

阅读就像“冒险”...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按照别人给他定的“年轻人必读的十种”或者“世界名著一百种”来读书，从而成为一个学者。

再谈运动

只觉得没办法担心，不仅别人不知道，连我都很疑惑。所谓的哲学和人生观在哪里？.....偶尔外部感情来了，内心澎湃，无法抗拒大哲学。

流行语里也有“闲愁”这个词，大部分闲人容易烦恼，只是因为他们的闲暇生活是静态的，不舒服的。

我以前很奇怪，为什么故事越悲伤，读起来越过瘾。最近才明白这个发泄压抑的道理。

所有的道德理论都难免流于表面，如果不从“穷尽”这个基本点出发如果把“穷尽”二字理解透彻，我认为人生的目的在此，人生的方式也在此。

人性是复杂的，但人是动物，其基本本性无非是运动...当你玩命的时候，还记得所谓的天地间的烦恼吗？

三谈沉默

所谓“感觉”是被动的，让自然的东西去触碰我的感官和心灵。.....看到颜色，听到声音，就是感觉；看色知美，闻声知和也是一种感觉。同样的美，同样的和谐，每个人看到的美与和谐的程度都是随着天赋情况而变化的。

世界上的天才之所以是天才，当然是因为他有巨大的创造力，而且他的感受力比一般人特别强。.....世界上最快乐的人不仅是最积极的人，也是最懂得欣赏的人。所谓欣赏，就是在生活中寻找兴趣。

当然，欣赏趣味的能力，一部分是天赋，一部分是修养。.....很多游手好闲的人不一定要能在沉默中体会到乐趣，能在沉默中体会到乐趣的人也不一定要游手好闲。

我这辈子从来不怕书呆子，也不怕过度聪明的人，但是和不有趣的人说话真的很难。当你面对有趣的人时，不必多言，只需保持沉默，心领神会，就能感受到朋友间至高无上的快乐。

中学生与社会运动四谈

这一代的年轻人，这一代的领导人，如果在这个时候毫无准备，认为曾经无视混乱的学者会成为对付咸宜的社会改革者，那也是一厢情愿。.....蔡裕民先生说:“读书不忘救国，救国不忘读书。”这两句话是年轻人最安全的座右铭。

目前大部分年轻人的心理还没有根本改变。学生组成一个特殊的阶层，把社会当成一个由我来改造的阶层。这种学者架子早就把人拒之门外了，还谈什么社会运动？虽然你讲体育，但社会不敢登高接受你的体育。

十字路口的五次谈话

昨天的先烈，今天可能会成为市场偶像，他们的本来面目必然会被玷污。不成为偶像很难到达市场，成为偶像不被毁了也很难。

在十字路口，最有权威的是习俗。有两种习俗:传统和时尚。.....传说中尊老爱幼，时兴趋新。新旧虽然不一样，但如果盲从，不加思考，基本上是一样的。

习俗对于维护社会安宁本身就有相当大的价值，我们不能否认。但是，把维护和平作为社会的唯一目的是大错特错的。习俗是陈旧的，但社会需要不断翻新才能有大的成长，所以习俗有时候是需要被打破的。

人是贱动物，只好模仿传统，不愿意创新。所以你不用努力去维持固有的风化。你就随它去吧，这个世界自有平庸的懒人去操心。但是打破一个习俗并不容易。.....风俗的叛徒比风俗的追随者更有价值。从历史上看，社会的进化取决于站在十字路口的少数人，并能向他们宣战。这种人的奖赏往往不是十字架就是断头台。但世上只有他们是不朽的。如果世界上没有烈士，人类早就被雪茄烟闷死了。

一个社会最可怕的不是人肤浅固执，因为人通常都是肤浅固执的。可怕的是，在一个肤浅卑鄙的环境里，没有不肤浅卑鄙的人。

你只有和它发生冲突(肤浅而固执)，否则，你可以适当地和它协商。在目前的情况下，冲突是麻烦，适当的谈判是堕落。无论哪种方式，结果都是悲剧。但是，我的朋友，你我只是不必沮丧！

关于多重宇宙的六次演讲

人生是多方面的，每个方面发展到极致都有自己特殊的宇宙和特殊的价值标准。我们不能用A宇宙中的标准来衡量B宇宙中的价值。

人是社会性动物，但同时又具有反社会性。如果要调节社会的需要和利己的欲望，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不能不由法律和道德来维持。.....善恶是“道德宇宙”中的价值标准。

“道德宇宙”绝不是生活中唯一的宇宙，善恶永远不能作为一切价值的标准，这是我们中国人常常忽略的一个道理。.....“科学宇宙”中恰当的价值标准只有真实性。.....伽利略和达尔文是“科学宇宙”中的人物，却不敢服从“道德宇宙”发出的命令。

艺术的标准没有对错，只有美丑。.....道德行为始于意志，艺术作品只是被直接感知的形象，与意志无关，所以与道德无关。

在“爱的宇宙”中，我们只能问某人的爱是否真的纯洁，不能问某人的爱是否应该。.....在这种状态下，财富观、学术声誉观、道德观渗透一分，真爱的程度就必须降低一分。

道德宇宙中真正的圣贤很少，科学宇宙中绝对的真理很难得到，艺术宇宙中完美的作家很少，爱情宇宙中真正的恋人更是凤毛麟角。

第七讲升学与选课

学习和做生意只是人生的第二件事。人生第一是生活。我说的“活着”，就是“享受”、“欣赏”、“培养活力”。.....我最怕和一个专门和谈的书呆子在一起。如果你和他谈，他永远不会离开他的工作。说到自己线外别人感兴趣的东西，他就麻木了，感觉不到。

如果在很多方面没有通识教育，而职业教育的弊端，就个人而言，往往使他的生活单调，就社会而言，往往使他的文化浅薄狭隘。

如果基础不广，你就是“专家”，也永远走不远。.....学习这个东西，首先可以博大精深。

作文八谈

在所有的艺术中，天赋和人力都不应该被忽视。.....一般人可能会觉得这种咬文嚼字接近迂腐。在年轻人的心目中，这种训练特别难吃。他们总觉得好角色就是能靠一千个字，不加一些字的角色。不知道有多少人错过了这个创意！

文章和其他艺术一样，“生动清晰，却只有一个人”，细微之处不可言说，可表达的都是糟粕。

学文学就像学画画。学画可以是临时的，也可以是写生。.....笔法和意境，初学者在学习的时候，一定要一直从临时贴上去理解。.....揣摩呻吟声，直到能背出来，再写一篇作文，手腕自然娴熟。.....所谓林铁就是多读书。.....阅读只是准备的一步。如果真的学构图，要特别注意写生。从生活中写生，就要经常做描写和叙述。

情与理九谈

规范是自然的，它们制定了一种法律，以人类的意志来管理人类的生活。事实是真实的，受自然法则支配。.....但普通人制定规范，往往不是根据事实而是根据自己的希望。

有很多事情是理智告诉我们要做的，但我们实际上做了不到1%。我们所做的事情，有一大半是因为背后的情绪。.....历史上很多英雄事迹都是感性而非理性的。

即使纯粹理性的人也讲道德，但他们的道德是根据原则的道德，而不是根据内心的道德。讲道理的道德是外力逼出来的，讲道理的道德是真理激出来的。不问心而问理的道德，只能束缚人类而不能给人类幸福。

很多人“孝顺”父母，不是因为情绪激动，而是认为所有的儿子都必须“孝顺”父母，这是一个丑闻。孝的意义已经失去了。.....我承认“赡养老人”和“抚养小孩”确实是义务，但我否认能做到这个义务就是孝顺。

生活是多方面的。我们不仅要知道，还要感受。理性的生活只是片面的生活。理性没有太大的力量去支配，即使理性可以支配情感，理性优于情感的生活和文化都不理想。

十谈摆脱它

虽然人生的旅途有很多不同的路径，但其实只有一条路可走，拿了东西又放弃，是很自然的。世界上有很多人站在错误的道路上，只会犹豫焦虑。如果他们不肯放弃，他们就拿不到东西。世界上也有很多人走上了这条路，执着于那条路。这样一来，时间难免会被耽误。

“无法摆脱”是人生悲剧的起源。胆小，徘徊在错误的道路上，心情更加痛苦，事业无法成就。很多人的人生就这样模糊地过去了。.....定了目标就专心去，其他的都不管了。这是成功的秘诀，也是避免烦恼的秘诀。

史蒂文森的论文说，省略的艺术在于省略的艺术。其实不仅仅是文章，还有生活。.....这十年来，我说了很多废话，看了很多没用的书，做了很多没用的事，走了很多没有目标的路，尝试的多，成功的少...为什么每天做自己知道很无聊的工作，解释自己知道很无聊的事情，还假装和自己知道很无聊的朋友打交道？

第十一讲在卢浮宫宫的感受。

所有一流的艺术作品都能让人在尘埃中看到伟大，在瞬间看到终结。.....(《蒙娜丽莎》)虽见爱而不留恋，见罪而不惧。所有希望和恐惧的念头都在顷刻间消融，只在和谐宁静的意境中徘徊。

困难越来越少，人类越是把事情看得太容易，越是轻佻无礼，越是费力不讨好。.....我认识的学生、学者、革命者，太贪婪，太肤浅，太深刻，太不宽容，太像美国旅行者看的蒙娜丽莎。

“效率”绝不是评价价值的唯一标准，尤其是评价最高产品价值的标准。评价最高质量价值的标准必须着眼于人的因素。.....我记住了这些话(勃朗宁的诗《拉比·本·埃兹瓦》)，所以我可以赞美热情的失败，欣赏普通人嘲笑的愚蠢和幻想，钦佩不论成败的艰苦努力。

十二谈人生和我

我有两种看待生活的方式。第一种方法，我把自己放在前台，跟世界上所有的人和事耍花招；第二种方法，我把自己放在后台，看着别人在那里装腔作势。

(前台)

人类比其他东西更悲惨，因为他们比其他东西更看重自己。人类中有些人比其他人更痛苦，只是因为他们比其他人更重视自己。.....无数的人和事出生入死。一只虫子被车轮压死，或者一朵花被大风吹落。无论是虫，还是花，都不值得在意，不值得留恋，但在人类生老病死之后，必须加上一句苦涩的话。这无非是因为人们希望造物的主人应该比植物、昆虫和鱼更善待自己。

从植物、昆虫、鱼类的生活中，我感受到一种体验。我不在生活之外寻求一种生活方式，也不在生活之外寻求一种目的。

(后台)

我觉得建筑者盖房子就像我看小鸟喜鹊筑巢蚂蚁挖洞一样。我觉得战争就像我看斗鸡一样。我觉得爱情就像我看雄蜻蜓追雌蜻蜓一样。

在我安静孤独的时候，我从记忆中回忆起这种小事件，想了想。我以为比抽烟喝茶好吃多了。.....我感谢刘姥姥和颜这些一流的人物，比感谢钱塘的海潮和匡庐的瀑布还要感谢。

悲剧也是人生的缺陷。它像洪涛中的巨浪，让人在平凡中看到威严，在黑暗中看到光辉。如果荆轲真的刺死了秦始皇，林黛玉真的嫁给了贾宝玉，那只会以一种普通的方式结束，会让人在千年后感叹和敬佩吗？

生活本该是一场悲剧，而你却想一笔勾销。不注销，就注销了，生活就更没意思了。所以，无论是站在前台还是后台，我都是冷冷的对待失败，对待罪恶，对待指责，我都是热情的赞美。

附录1无言之美

所谓文学，就是用文字表达意义的艺术。在文学作品中，语言之前的形象和附属于情感意图的语言都要完美，才能唤起美感。

当然，书面语言并不能完全传达情感意义，如果可以，也不是文学应该希望的。.....石梅(梅特林克)也说过:“当嘴张开时，灵魂之门就关闭了，当嘴闭上时，灵魂之门就打开了。”对无言之美的赞美之词再深刻不过了。.....说的越少，不说的越多，美感越大，越深刻，越真实。

中国有句谚语说“金刚怒目而视，菩萨低眉”。所谓怒目而视，就是发人深省；所谓低眉是含蓄的。所有低头闭眼的偶像，往往印象特别深刻。

艺术帮助我们超现实，在理想的境界中寻求安慰。.....我们对生活有两种态度。当人力资源可以做到的时候，我们尽力去征服现实。当我们无能为力的时候，就应该暂时超越现实，留着精力以后从其他方面去征服现实。.....一件艺术品的价值，取决于它能否借助现实世界的一点点帮助，创造出大量的理想世界。

而现实的自然是展现自然的本质；我的意思不是机械地把自然复制成印刷文本。

同样的艺术作品，你有你的兴趣去琢磨，我有我的兴趣去琢磨。.....同样的艺术品，今天的琢磨有今天的趣味，明天的琢磨有明天的趣味。所有不能被时间淘汰的作品都不是优秀的。优秀的文学作品百读不厌。

英国诗人布莱克有一首名为《爱情的秘密》的诗，其中写道:

一个

永远不要说出你的爱，

爱情永远无法诉说。

因为她就像一阵微风，

无声地吹着。

二

我曾经把我的爱说了一遍又一遍，

我把一切都告诉了我的爱人，

颤抖着耸耸肩说，

但是她最后还是离开了我！

三

她离开了我，

很快一个过路人来了。

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我带她去了那里。

这个世界之所以幸福，在于它的缺陷，在于它充满希望的机遇和想象的领域。换句话说，世界是有缺陷的，潜力是巨大的。这种可能而不成功的情况，就是沉默的美。世界上有许多秘密，所以我们应该保守秘密。世界上有很多理想，应该保持不实现。因为悟了之后，跟着我“我知道！”喜的是“原来如此！”失望。

附录二悼念孟耿如一伙

如果生命的自由被环境剥夺，谁也无法否认死亡的自由。.....自杀是对伟大意志的否定表达。

人生是最复杂最诡秘的，悲喜两个字不足以概括。傻子傻子混日子，却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有福气。体贴周到的人，不免多受些苦，少享受些乐。我极度悲观，我永远不会失败的美丽。自杀是绝世无双的，也是独一无二的。(另外两个——绝世却永远阻止不了我:玩世不恭或者逃避世界；我是唯一的，不是唯一的。)

持这种态度最明显的是释迦牟尼，他一生都在“以出世的精神做入世的事业”。佛教的尽头，只能是绝世而不能独享，这与释迦牟尼走的路背道而驰，是释迦牟尼始料未及的。

给年轻人的十二封信

李鑫文体李玉新健康

给青年的十二分心

负责人

朱光潜

其他负责人

出版者

明凯书店[发行]

出版地点

上海

出版时间

中华民国37[1948]

载体形式

116页

系列项目

开明青年系列

关键字

青年成就

中国图书馆分类号

B825

笔记

书前的皇冠:书的序言和结尾的附件:沉默的美...

摘要

12信的主题是:谈读书，谈感动。聊吃饭，聊中学生和社会运动，聊十字街，聊多元宇宙，聊升学和选课，聊作文，聊情与理，聊摆脱，聊在卢浮宫收获的一种感觉，聊生活与我。书末有附录:美人无字，夏哀孟刚，代后记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