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门市培英中学
培英中学,羊城最古老的中学之一,已经走过了129年。
这所中学的建立颇具传奇色彩。大约130年前,一位名叫那夏礼的美国人漂洋过海100多天来到广州花乡,播撒新学的种子。现在在广州、台山、江门、香港、加拿大温哥华等地,都开设了以“培英”命名的学校,都是源于广州的“培英”。
培英中学是广州最早具有现代教育理念的中学之一。既有知识渊博的外教,也有从海外归来的中国鸿儒。他们在中学设立早期实验室,大力推广现代体育运动,培养了多名国家男排选手,赢得了“少林排球”的美誉。
也是一个没完没了的学校,麻烦很多。从听松源园琴声到港岛不灭灯火;从韶关曲江的坚实足迹,到连县双溪山的竹弦歌,是一部史诗般的迁徙史。
如今,宋婷花园里已经没有瓷砖了。在白鹤洞,培英中学还在继续书写百年历史。回顾培英的发展历程,我们似乎摸到了广州现代教育的脉搏。
花乡根植于中西文化的融合。
培英中学的鼻祖那夏礼出生在美国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1866年,他受美国长老会的授意,来到中国传教和推广学习。他乘着小帆船,漂洋过海颠簸了109天才到达香港,然后开始在珠江流域传教。
在街上立个帐,教西学
当时人们不知道什么是西学,所以那夏礼决定从蒙学开始。他在夏基的街上开了一个账户。起初,只有几个学生。1879年在同德街开办安和堂,开设数学、科学、英语等课程,学生逐渐增多。随着学生人数的进一步增加,1887年,和岭南大学的创办人之一殷买下了33000多平方米的花田园,改名为培英书院。
宋婷园是晚清爱国诗人张维平辞官归隐的地方。“东有关鹏,西有烟雨名津,书声琴声,鸟语花香,时时宜人”,流传百余年的培英中学校歌,描绘了当时汀松园周围的美景。关鹏指的是康有为小时候读书的小蓬仙阁,禹岩金铭指的是昔日羊城八景之一的大同禹岩。那夏礼选择这样一个美丽优雅的地方办学,可见其用心良苦。
培英学院是一所男校。早期的书院是教会的,分为小学、中学、神道学校。1912,后来担任培英中学校长的傅诗诗,考上了培英小学二年级。他回忆说,除了语文,书院里还有地理、历史、图形、音乐等其他课程,让他觉得新鲜有趣,最让他开心的是不用死记硬背课本。
治学严谨的名师荟萃
1919,培英书院更名为中学,校董会任命管主持学校行政工作,这是培英中学中国化管理的开始。1926年秋,培英中学正式移交给广东中华基督教会联合会,这所中学彻底变成了一所中国人办的学校。
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培英中学很有名。这里设施齐全,实验室设立较早,各种实验仪器设备完善,重视职业教育。根据学生意愿,分普通、文史、英语、商科、师范等班级。更重要的是,这里聚集了一批名师、学者、学人。他们知识渊博,风格各异。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有留学背景,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中国第一位校长关曾在美国学习。他长相不凡,多才多艺,平时庄重,不开玩笑,讲究准时高效,有美国人的风格。中国著名翻译家、新闻学教授叶奇芳也是校长。他演讲的时候就像行云流水,也很和谐幽默。他把阐述的问题分析得很详细,把自己的感受表达得很美。曾任教务长的徐甘棠是清末民初的陪审员。同时他还留学美国专攻数学,新旧知识都有所建树。他讲授中国历史,从不拿课本或讲义。他一上课就滔滔不绝,引经据典,在每一个细微之处引经据典。
此外,还有著名教育家陈启源、著名易学学者李、被誉为广州数学界“四大天王”之一的林松生...这些名师加深了培英中学的文化底蕴,使其在中西文化的交汇与碰撞中展现出有趣而独特的一面。
“排球少林”运输之星
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培英中学不仅注重实用知识的传授,还以锻炼学生体质、加强体育运动而闻名。
1917级校友陈思琦回忆,那时候不管春夏秋冬,每天早上6点起床铃准时响起,不出5分钟,他就会出现在楼下准备晨练。做早操的时候,即使是冬天,也只允许穿短裤和薄衣服。训练结束后,每个人都必须绕操场跑步。当时有个美国老师叫穆美玲,毕业于美国西点军校。除了教英语,她还上体操课。在他的严格训练下,几年后,陈思齐从昔日同学眼中的“翠仔”(粤语,指瘦弱的人)变成了一个身体强壮的“大人物”。
在这样浓厚的体育氛围下,培英中学各种体育人才济济,其中排球尤为出名,公开比赛也经常拔得头筹。当时培英中学的排球在全国一枝独秀,23人入选当时的国家队。在1923远东运动会上,培英中学的谢英林、刘全荣等4人入选国家队代表,占当时国家队员的三分之一,成为世界排球史上的佳话。此外,刘权达是中国第一位女排教练,邝占山先生被媒体誉为“中国排球之父”。曹廷赞、谭永战、陈应宽、陈泽堂、邱光燮等中国早期男排明星崭露头角,培英中学赢得了“少林排球”的美誉。
培养英语的精神代代相传。
20世纪20年代中期,培英中学遭受沉重打击。当时广州政局不稳。1925年9月的一个晚上,土匪闯入培英中学校园,挟持了50多名学生和老师作为人质。这些学生和老师在各方的催促下陆续被释放。此事发生后,惊魂未定的学生纷纷退学,小学一度关闭。
英语培养体系
欣欣向荣
挫折往往孕育新机器。1927年,时任校长叶其芳觉得花地是郊区,大三学生读书不方便,提出在广州西区办分校。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培英中学第一分校在西关兴贤坊成立,开设小学三至六年级,初中一年级。1928,正式命名培英中学西关分校。西关分校的开办受到了家长们的极大欢迎,招生人数激增。
此后,培英的体系在粤港两地如树般扩张:1930年,开设台山分校,也就是现在的台山培英中学的前身;1934年接管江门启德、启智两所教会学校,合并为北街分校小学,即现在的江门培英中学的前身;1937年,随着抗日战争的爆发,开设了香港分校,也就是现在的香港培英的前身。
然而,广州培英学校校舍日益破旧,面积狭小,难以容纳大量学生。1934年初,校长洪发起集资搬迁到另一所学校,买下了培英中学河东校区现在的位置。
培英校友
拯救危难中的母校
正当师生们满怀希望,探索荒野的时候,抗日战争爆发,学校撤了。1937年,羊城沦陷,培英中学师生转战港澳和粤北,开始了长达八年的流放生涯。几度濒临倒闭,危急关头,多亏培英各地校友的帮助,培英中学代代相传。
1937年9月,日军对广州市区狂轰滥炸,许多英国留学生撤到港澳临时避难。广州培英学校南迁,与香港培英合办,租用当地破旧的老房子作为教室。1941二月,太平洋战争全面爆发,日军入侵香港,香港培英小学停办,中学迁至澳门,与南迁的西关分校合办。
然而在乱世,一张平静的书桌是放不下的。5月,1943,广东省教育厅致电培英中学校董会,告知学校尽快迁入。培英中学师生突破防线,前往韶关曲江。很快,他们免费借用了教室,那是中华基督教青年会夜校的校舍。他们白天上课,晚上还。这所夜校的校长王一顿是培英的校友。
但是在这个临时的校舍里,学生们只上了两个星期的课。日军疯狂入侵曲江,一颗炸弹落在市中心的中央公园,基督教青年会的房子塌了。
这座城市是敌人轰炸的目标,老师们决定在郊区寻找校舍。当时正巧广东最大的南方服装厂卖了32万。这时候校长傅诗诗马上开始筹钱。他们先去了桂林,两个星期才筹到六七千元,离目标差远了,前景黯淡!
这时,一位校友透露:校友司徒欣在滇缅公路上经营运输业,生意兴隆。傅诗诗马上去商量。得知母校的困难,司徒欣慷慨捐助法币30万元。按照当时的价格,相当于3万美元左右,解决了学校的燃眉之急。师生们以分秒必争的速度复课,在工厂里用一寸多厚的木板钉板凳、黑板、床,渐渐安定下来。
双西山
齐心协力共渡难关
但是,曲江的稳定只是昙花一现。1944年4月中旬,傅石石从广东省教育厅得到可靠情报:日军计划于8月进攻衡阳南,从广州北进攻曲江。培英中学的师生必须再次撤离!中国,培英师生的容身之地在哪里?
清远连县,抗战时期是广东省政府所在地。连县双溪山有美国长老会的基地。导师石丰安曾是培英的高级教师。抱着一线希望,傅诗诗坐火车北上,向安说明培英中学除了迁到连县别无选择,否则就得解散学校。石丰安最终同意在双溪山划拨大片土地建校舍,长老会负责资助。
6月1944,1,随学校撤离的师生沿小北江而上到了连县。经过十天的行程,他们终于来到了双溪山。师生携手搭建松皮教室宿舍,为复课做准备。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得到了校友邵德森的大力帮助。他是粤北最大的医院双西山医院的院长。当他听说母校陷入困境时,他拨出两间护士宿舍给培英先生。
培英搬到双溪山两个多月,真光中学也搬到了这里。为了更方便地开展工作,两校协商合作,共同管理教学。这是培英中学男女同校的开始。
荒山野岭
大声朗读
9月,1944,培英、真光等基督教中学迁入,培道、谢赫、岭南高中等正式开课。竹林树荫下,书声喧哗,不时能听到弦歌之声。刺耳的防空警报仍不时撕裂天空,但毕竟是荒山野地,师生赢得了短暂的安定。
在粤北逃难的那段时间,傅石石校长数十年后回忆,仍难掩激动之情:“我们每次在曲江、连县、三江唱校歌,都怀念被占领的校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复!悲愤的心情给了我们将战争进行到底的勇气。”
培英中学以白色和绿色为标志。即使战火纷飞,也没能湮灭白光和绿光。抗战胜利后,归心似箭的培英中学师生搬回白鹤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