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振宁简介

1922出生于安徽合肥。

杨振宁,1957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曾于1929就读于清华校园内城智小学。

1933就读于北平崇德中学。

1938转入昆明市昆华中学高二。

1938进入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就读。

1942毕业于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研究所。

1944他在西南联大附中任教。

1945抵达美国

从65438年到0948年,他在泰勒的指导下转向理论物理,并于年被芝加哥大学授予物理学博士学位。

1949年去普林斯顿大学读书。1956年,他和李政道一起提出宇称不守恒理论。

1957因宇称不守恒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1958当选中央研究院院士。

1966年,他搬到纽约大学西施校区,建立并主持理论物理研究所。

久别之后,我回到了中国大陆。

1986回国参加中央研究院院士大会。

1994获得美国费城富兰克林学院鲍尔奖。

1996被清华、交大授予荣誉博士学位。

简介

国立西南联合大学毕业。

美国芝加哥大学数学博士

他一直是美国普林斯顿学院的研究教授。

现任美国石溪大学理论研究所所长。

杨振宁,安徽合肥人,民国11年8月22日出生。1928年就读于厦门小学,1933年就读于北平崇德中学,1938年转入昆明昆湾中学,1942年毕业于国立西南联合大学,1944年毕业于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研究院,1945年在国立西南联合大学附属中学任教后赴美,1948年夏完成芝加哥大学博士学位,1949年秋就读于普林斯顿大学,获诺贝尔奖1958年当选为中央研究院院士。1965年,他受纽约州立大学校长托尔的邀请,成立了石溪研究部。1966年,他离开普林斯顿,到纽约州立大学石溪分校的物理研究所担任教授。1938年,杨考入当时由清华、北京大学、南开大学合并而成的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化学系,后改为物理系。

1957年,他与李政道合作推翻了爱因斯坦的“宇称守恒定律”,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他们的贡献受到高度赞扬,被认为是物理学的里程碑之一。虽然已经入了美国籍,但也是“美籍华人”,中国人都以新闻为荣。杨也为自己在陶伟接受的中国文化教育而自豪。那年他们接受诺贝尔奖的时候,他代表他们发表了一个演讲。在最后一段,他说,“我深深意识到一个事实,从广义上说,我是中国文化和西方文化的产物,是双方和谐与冲突的产物。我想说,我为我的中国传统感到自豪,同样,我也致力于现代化。

在任教17年后,杨于1966年离开普林斯顿大学,前往纽约州立大学石溪分校领导理论物理研究所的研究工作。他认为自己“走出了象牙塔”,重新开始。科学界对他再次获得诺贝尔奖的可能性抱有期待和乐观。杨夫人出身名门,为杜将军效力,专攻文学,中英文皆有较高造诣。她曾在台湾省教英语,在美国纽约州立大学石溪分校教中文。她有三个孩子,老大杨光诺是计算机工程师,老二杨光宇是化学家,杨友利是医生。

父亲和我-杨振宁

当我1922出生在安徽合肥时,我的父亲(责任编辑:杨教授,,字武直。)是安庆一所中学的老师。安庆当时也叫怀宁。父亲给我取名“振宁”,其中“振”字是杨家名,“宁”字是怀宁的意思。在我不到一岁的时候,父亲在安徽通过了美国留学的公费。出国前,我们一家三口在合肥老房子的一角拍了一张照片。父亲穿着长袍和夹克笔直地站着。我不认为他在那之前穿过西装。两年后,他从美国寄给母亲的一张照片是在芝加哥大学拍摄的。他的服装和表情已经进入了20世纪。我的父亲长得很帅,年轻时意气风发的样子在这张照片中清晰地展现出来。

父亲在1923年秋天进入斯坦福大学。1942获得学士学位后,转入芝加哥大学读研究生。40多年后,我访问斯坦福大学时,参加了中国学生联合会在一栋小楼里举办的晚宴。小洋楼是20世纪初旧金山华侨社区因为中国留学生受歧视而建的。楼下是中国学生用的,楼上是几个中国学生用的。这座小楼60年代还在,后来被拆了。那次聚餐,一个同学在楼下给我看了一个大木箱,里面装着1924斯坦福大学年鉴,上面的中国俱乐部合影极其珍贵。左下角是小楼照片1923-1924。木盒里还装着1923年秋中国同学会的会议记录。

父亲去了厦门大学当数学教授。

1928年夏天,父亲在芝加哥大学获得博士学位后乘船回国,我和母亲去上海接他。这次看到他,其实看到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过了几天,我们三个人和合肥的佣人王姐坐船去了厦门,因为我爸爸要被聘为厦门大学的数学教授。

记得那一年在厦门的生活很幸福。这也是我从父亲身上学到很多东西的一年。一年前,妈妈在合肥教我三千字左右,我在私塾学背《龙文辨英》,却没有机会接触新教育。在厦门,父亲用大球和小球讲解太阳、地球、月亮的运行;教我英文字母“ABCDE……”;当然,他也教过我一些鸡兔同笼之类的算术问题。但他并没有忽视中国的文化知识,还教我读了很多唐诗,可能有三四十首。教我中国历史上朝代的顺序;“唐·夏宇·商周,……”;分支和分支的顺序:“A、B、C、D……”,“丑牛银虎……”;八卦:“干三分,坤六分,摇坛子,盖碗,留中间空,脊满,换缺,破底”等等。

我父亲十几岁的时候喜欢唱京剧。那一年在厦门,他有时会唱“我像一只笼中鸟,无法展翼……”。但他并没有教我唱京剧,只是教我唱了一些民国初年的歌,比如《上下千年,一脉相承……》、《中国男人,中国男人……》等等。

父亲的戏演得很好。那年他教我下围棋。记得当初他让我生16个孩子,多年后我渐渐隐退到9个孩子,却一直没有从父亲那里得到“真传”。直到在日内瓦1962我们才重逢要走,他还是希望我生七个孩子。

这是一个没有做过父母的人无法完全理解的故事。

在厦门大学任教一年后,父亲被聘为北平清华大学教授。1929年秋天,我们一家三口搬进了清华校区西院19号,这是西院东北角的一个四合院。西院在1930年代向南扩建后,我们的门牌号改为11。

我们在清华校区住了八年,从1929到抗战开始。清华校园的八年在我的记忆里很美好,很幸福。当时中国社会非常动荡,内忧外患,困难重重。但我们生活在清华校园的围墙内,很少与外界接触。我的童年就是在这样的保护环境中度过的。在我的记忆中,清华校园非常美丽。我和我的小学同学在花园里玩耍。我们几乎爬过每一棵树,研究过每一棵草。

这是我在1985年出版的一本名为《阅读与教学四十年》的简书第112页上写的。其中所说的“园中嬉闹”主要是指今天的近春园。当时,今天的校医院,西北靠近春天大厦和伟伦中心,南有游泳池和供应部,东有荆寨,北有孟民伟楼旁的河南岸的楼房还未建成。整片都是荒地,只有一些树,土山,荷花池,小规模的农田和几个农民成了我们玩耍的好地方。

成智学校,我的小学,现在是工会。从1929开始在这里学习了四年。我每天从西院东北角的家出发,沿着小路向南,然后向东南,爬上一座小土山到达当时的清华校园围墙,再沿着围墙北面的小路向东,到达成志学校。这样走大概需要20分钟,如果路上没有蝴蝶或蚂蚁移动等重要事件的话。

我骑自行车经常走的另一条路是我家门前的东北路。这条路的另一端是当时校医院旁边的桥(今天的孟民伟楼)。每当有运动会的时候,我就骑着自行车沿着这条路,这座桥去体育馆,诚志学校的学生组织拉拉队加油。

父亲经常带着我自己的门往东走,去古月馆或者科技馆。这条小路特别安静。穿过树丛后是一条长长的路,左边是农田和荷花池,右边是小土山。路上行人很少。虽然春夏秋冬景色不同,但安静的氛围是一样的。小时候,我没有意识到,父亲陪我走在小路上的那一刻,是我们独处时最亲密的时刻。

中学背孟子。

在我九岁或十岁的时候,我父亲就已经知道我很有能力学习数学。到我11岁进入初中的时候,我在这方面的能力得到了更充分的展现。现在回想起来,如果他教我解析几何和微积分,我一定会学得很快,这会让他很开心。但他没有这样做;在我一年级和二年级之间的暑假期间,我父亲请雷海宗教授介绍一位历史系的学生来教我《孟子》。雷老师介绍他最喜欢的学生丁泽良。丁先生知识丰富。他不仅教了我孟子,还告诉了我很多古代史知识,这些都是我在学校课本上学不到的。第二年暑假,他教了我《孟子》的另一半,让我中学就能背出《孟子》全文。

父亲的书架上有很多英文和德文的数学书,我经常翻看。给我印象最深的是G. H .哈代和E. M .赖特的数论中的一些定理和A .斯佩瑟的有限群理论中的许多空间群的图形。因为当时我的外语基础不够,无法理解其中的细节。我问过父亲很多次,他总是说“慢慢来,不要着急”,只是偶尔给我解释一两个基本概念。

1937抗战初期,我们家先搬回合肥。后来日军进入南京后,我们经过汉口、香港、海防、河内,于1938年3月到达昆明。在昆明昆华中学读了半年,高三没读。1938年秋,我以“同等学力”的资格被西南联合大学录取。

从1938到1939,父亲给我介绍了现代数学的精神。他借给我哈代的《纯数学》和E. T .贝尔的《数学人》。他和我讨论了集合论。不同的概念,如无限,连续假说等。这些都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四十年后,在《论文选集》第74页,1945-1980带评注(弗里曼和公司,1983)上,我写道:

我的大多数物理学同事对数学持功利主义态度。也许是因为父亲的影响,我更欣赏数学。我欣赏数学家的价值观,我赞美数学家的美丽和力量;它具有战术上的独创性和灵活性,以及战略上的远见。而且,奇迹的奇迹,它的一些奇妙的概念,其实就是支配物理世界的基本结构。

吴大猷教授是一名教师。

虽然我父亲向我介绍了数学的精神,但他不赞成我学习数学。他认为数学不够实用。1938我报大学的时候很喜欢化学,所以报了化学系。后来为了准备入学考试,高三学了物理,发现物理更合我的口味,就进了西南联大物理系。

1941年的秋天,为了写我的学士论文,我去见了吴大猷教授,给了我一本《近代物理评论》,《近代物理评论》,让我研究其中一篇文章,看看我学到了什么。本文讨论分子光谱学和群论的关系。我把这篇文章带回家给父亲看。虽然他不是物理专业的,但是他对群论很了解。他给了我一本迪克森写的小书,叫《现代代数理论》。迪克森是我父亲在芝加哥大学的老师。这本书是按我的口味写的。因为非常简洁,没有废话,20页就把群论中的“表象理论”解释的很漂亮很完整。我学到了群论的妙处及其在物理学中的深入应用,对我后来的工作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这个领域叫做对称原理。我对对称原理的兴趣,真正源于当年吴老师的指导。

1997为了庆祝吴先生九十大寿,我和邹祖德写了一篇文章,用群论计算C60的振动频率。C60是对称性极高的分子,用群论来讨论最合适。一个分子有这么高的对称度,不仅是我和吴老师在1941里没有想到的,也是我在1983写上面这段话的时候没有人想到的。)

抗战八年,是一段艰难困苦的日子,也是我人生中学习新知识最快的一段时间。最近我三哥杨在1945描述了我家在抗日战争夏末的情况:

1945年夏天,大哥获得了赴美留学的公费,将离家赴美攻读博士学位。父亲高兴地告诉我们,艰苦漫长的抗日战争似乎要结束了,反德国法西斯战争也要结束了。我的家庭经历了战争的洗礼。虽然有精神和物质上的损失,但我们家七口人身体都很好,学习都有进步。更可喜的是,我们的孩子孝顺父母,兄弟姐妹和睦相处,亲情始终在。我们家的关系真的非同一般,这是我们都非常珍惜的。

抗战胜利至今51年。父亲、母亲和甄宓(镇宁注:甄宓是我们的五弟,生于1937,死于1985)。)已葬于苏州东山。回想抗战八年的艰苦岁月,我们家真的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美好和谐有情的家庭。

我还记得我8月28日离家1945准备飞往印度转机去美国的细节:父亲早上陪着我一个人从昆明西北角到东南郊拓东路等车去巫家坝机场。离家的时候,四个弟妹都恋恋不舍,我妈却很淡定,记得她没有哭。

最后,我忍不住哭了。

到了拓东路,父亲说了一些鼓励的话,两个人都很平静。道别后,我上了一辆拥挤的公共汽车。起初,我能看见父亲从窗口向我招手。几分钟后,他被人群推到了远处。车上有很多去美国的同学。当我说话时,我的注意力转移到飞行路线和气候变化等问题上。等了一个多小时,车始终没有启动。突然旁边一个美国人示意我往窗外看:突然我发现爸爸还在那里等着!他身材瘦削,穿着长袍,前额的头发已经变成了灰色。看到他焦急的脸,我忍了一上午的眼泪,放声大哭,控制不住自己。

1928到1945这17年,是我和父亲经常在一起的岁月,是我从小到大的阶段。古人说父母有“养育”子女之恩。现在我不谈这个,但我觉得它的哲学是有永恒价值的。

1946开头,我注册了芝加哥大学的研究生。我选择芝加哥大学,不是因为它是我父亲的母校,而是因为我仰慕已久的费米教授曾就读于芝加哥大学。当时芝加哥大学的物理系、化学系、数学系都是一流的。我已经上学三年半了。前两年半我是研究生。拿到博士学位后,我留校当了一年老师。1949年夏天,转学到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当然,我父亲对我在芝加哥大学优异的学习成绩感到非常高兴。更开心的是我会去著名的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但他当时最关心的不是这些,而是我的婚姻。1949年秋,吴大猷先生告诉我,胡适先生要我去见他。小时候在北平见过胡先生一两次。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后他还会想起在纽约的我。我见到胡老师的时候,他很客气,说了一些赞扬我学习的话,然后说出国前见过我爸爸,他爸爸让他照顾我找女朋友。我今天还记得,胡老师接着很幽默地说:“你们这辈子比我们能干多了,那里需要我帮忙!”

杜致礼和我于1950年8月26日在普林斯顿结婚。我们不是通过胡老师或者我父亲的其他朋友认识的,而是因为我在昆明联合大学附属中学1944到1945教书的时候她是5班的学生。那时候我们还不认识。后来,我在普林斯顿唯一的一家中国餐馆见了面。恐怕是前一段婚姻。在1950期间,胡先生经常来普林斯顿大学的古斯特图书馆,并多次访问我家。他刚来的时候说:“果然不出我所料,你自己也找到了这么漂亮能干的老婆。”

我父亲对我65438到0947来美国后发表的第一篇文章和第二年的博士论文特别感兴趣,因为它们与群论密切相关。1957 1在吴健雄的实验证实宇称不守恒理论后,我打电话给父亲告诉他这个消息。宇称不守恒和对称性有关,所以也和群论有关。当然,我父亲很兴奋。当时他身体不好(1955年,由于多年的糖尿病和某种感染,导致他无法吸收胰岛素,医生一度认为没有希望,但克服感染后他仍然非常虚弱)。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是极大的安慰。

1957我和杜致礼以及我们唯一的孩子光诺(当时6岁)一起去了日内瓦。我写信让我父亲在日内瓦和我们见面。经统战部许可,他一路经北京、莫斯科、布拉格到医院,7月初飞到日内瓦,抵达后立即入院。医生检查了好几天,认为可以出院,但要每天查血糖,打胰岛素。那年夏天我们在蒙特街租了一套公寓,每天早上光诺总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爷爷拿着酒精灯检查血糖。等我醒来,他会过来说:“今天不好,是棕色的。”(今天不好,布朗。)或者“今天很好,是蓝色的。”(今天天气不错,蓝。几个星期后,父亲逐渐康复,可以带着小孙子去公园散步了。他们很高兴在公园一侧的树丛中发现了一条“秘密小径”。每次看到他们准备出门:父亲对着镜子梳头,欢天喜地的开门,我都感到无限的满足。

有一天,他给我和李写了两句话。现在的年轻人可能觉得这两句话有点封建的味道,但我觉得封建时代的很多观念虽然不可接受,但很多是有永久价值的。

1960年夏天和1962年夏天,爸爸妈妈两次在日内瓦和我团聚。李志、广宇(我们的老二)和我们的二哥振平也参加了。每次团聚的前两天总是很感慨,讲一些自己和家人、朋友、亲人的故事。只有慢慢静下心来,才能体会到瑞士的一切。

父亲来日内瓦三次,尤其是最后两次,带着使命感,觉得应该劝我回国。这当然是统战部的建议,但一方面也是我父亲自己灵魂的愿望。但是他很矛盾:一方面他有这个愿望,另一方面他又觉得我应该留在美国,上一层楼争取学术上的。

在日内瓦三次见到我的父母对我有很大的影响。当年,美国对中国的实际情况知之甚少。这三次会议使我认识到我父亲和母亲对新中国的看法。我记得我们住在Route de Florissant 1962。一天晚上,父亲说,新中国真的让中国人站起来了:以前连一根针都造不出来,今天却能造出汽车和飞机(那时候还没造出原子弹,父亲也不知道中国在研制原子弹)。过去经常有洪水和干旱,数百万人随时可能死亡。今天,再也没有了。过去,文盲到处都是,但今天至少城里所有的孩子都能上学了。从前,今天。正当他聊得开心的时候,他妈妈打断了他,说:“不要把注意力放在这些事情上。我摸黑起床去买豆腐。我排了三个小时的队,只能买到两件不规则的。有什么好处?”父亲很生气,说她拉了他后腿,给了儿子错误的印象。他非常生气,走进卧室,砰地关上了门。

我知道两者都有道理,也不矛盾:一个国家的诞生就像一个婴儿的诞生,但会有更多的困难,更多的痛苦。

1971的夏天,我回到了阔别26年的祖国。那天,乘法从缅甸向东飞,进入云南时,飞行员说:“我们进入中国领空了!”我当时的激动是无法形容的。

晚上到达上海。我的母亲和兄弟姐妹在机场迎接我。我们去华山医院看望父亲。父亲已经住院半年了。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1964年底的香港,那时候他已经68岁了,还很健康。中间的六年半,我遭受了一些隔离审查,年纪大了,瘦了很多,已经不能自己站着走路了。见到我当然很兴奋。

1972年夏天,我第二次回国探亲。父亲还在医院,身体更加虚弱。父亲于次年12年5月凌晨去世,享年77岁。05年5月15日,在上海我父亲的追悼会上,我的悼词由两段组成:

在过去的两年里,我父亲的健康状况一直在恶化。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对我们所有的想法和行为想了很多。我在上海1971和1972拜访过他。他和我谈了很多。说到底,他反复让我看得远一点,看清楚历史演变的趋势。这一课对我这两年的影响很大。

父亲于5月1973去世。在他人生的77年里,历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演变。昨天,我收到了他的一位老同学、老同事的来信,信中写道:“在我们的青春里,我们都去了一个繁荣昌盛的新中国。解放后的二十多年,在毛主席和中国共产党的英明领导下,我们青年当时梦想的新中国实现了。”我想,新中国实现的伟大历史事实及其对世界未来的意义,正是我父亲要求我们明确把握的。

在我6岁之前,我生活在我的家乡安徽合肥的一个大家庭里。每年农历新年的正殿门口都会贴上新的春联。第一部分是“忠厚传家宝”,第二部分是“诗词书法”。父亲真的是把“忠义”和“慷慨”这两个字贯彻了一生。;此外,他喜欢杨名字中的“纯”字,也喜欢朋友间的“信”和“义”。父亲去世后,我的小学同学和最好的朋友熊秉明写信安慰我,说虽然父亲已经去世,但他的血液仍在我体内循环。是的,父亲的血液在我体内循环,这是中国文化的血液。

1964年春天我成为了美国公民。差不多20年后,我在我的论文集中写了这个:

从1945到1964,我在美国生活了19年,包括我成年后的大部分时间。然而,决定申请美国国籍并不容易。我猜很多来自大多数国家的移民都有类似的问题。但对于一个在中国传统文化中长大的人来说,做出这样的决定并不容易。一方面,中国传统文化没有长期离开中国,移居他国的想法。搬到其他国家曾经被认为是完全的背叛。另一方面,中国有灿烂的文化。她在过去100年中所遭受的屈辱和剥削在每一个中国人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中国没有人能忘记一百多年的历史。我的父亲在1973年去世前一直是北京和上海的数学教授。他获得了芝加哥大学的博士学位。他去过很多地方。但我知道,直到我死,他都没有原谅我放弃了我心底角落的故国。

百年魂牵黄土地。

三春雨紫荆花(蔡国平)

1997 7月1凌晨零点,我有幸参加了在香港会议展览中心举行的交接仪式。看着中国人民* * *和国旗在《起来的人,不要做奴隶》的音乐中冉冉升起,想到父亲能见证这个象征着中华民族复兴的历史性仪式,一定比我更激动。他出生于1896-101年前,在《马关条约》和《庚子赔款》的时代,在一个破破烂烂,被外国列强欺凌,实质上被瓜分的国家。他们那一代的中国知识分子,目睹了外国人在租界的独断专行,忍受了二十一条、五卅惨案、九一八事变、南京大屠杀等外人无休止的欺凌,出国后尝到了种族歧视的滋味。他们多么希望看到强盛的祖国站起来,看到大英帝国降旗撤军,看到中国国旗骄傲地向世界宣告这是中国的土地。这一天,65438+1997年7月1,正是他们梦寐以求了一辈子的日子。

父亲总是乐观地认为这一天会到来。然而,直到1973去世,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会参加这个历史性的仪式。否则,恐怕他会改变陆放翁的那句名言。

国耻雪庆日

别忘了告诉奈翁家族祭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