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安丽的散文
我的家乡是一个读书人的地方。古代有药王孙思邈,书法家范宽,历史学家刘公权,令狐德芬。安丽于1992年初被调到Xi文联《梅文》杂志社做编辑工作。现为《梅文》杂志副主编,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作家协会理事,xi市有突出贡献专家。
听说安立的名声是他上初中的时候,刚从耀州中学的语文老师调到省城。当时看了他的一篇《丑脚踩场》。照片中的他,浓眉豹眼,实发如野焰。
在耀州广为流传的一个关于安立的传奇事件,是他家乡的一次打架事件——他老家官庄镇的邻居,是村里的恶霸,总是欺负村里其他的好人家,包括在农村种地的安立家。一气之下,安立招呼一个从省城来的三车彪形大汉(起初是白手套),跑回老家和这个恶霸邻居大打出手。据说十几辆警车呼啸而来,包围了整个村子。
由此,我对安立有了新的认识,心生敬畏。我认为这是一个真性情的学者,很有骑士精神。最后熟悉了关系,找他求证。他淡淡的笑了笑,说,那场仗确实打过,只是传说太神秘了。当时刚好去了一辆摩托车,两个人,路上遇到了一个好朋友。我愤愤不平,又一起去了。打架之后双方都受了伤,这种冲动带来的官司困扰了他好几年,带来了很多苦恼。多年后,他说这件事让他成为了县里有争议的名人。事实上,他在那之前就已经成为名人了。
第二次在省城见面是老乡聚会。他拘谨低调地坐在桌子上,桌上有鸡鸭鱼肉。我突然想起了他的“丑牙”。一位评论家曾经说过:为了土地,为了一切生物,当这个世界在疯狂地践踏和践踏,以至于不顾一切后果只顾眼前的疯狂膨胀自己的腰包时,安力就像一个清醒的疯子,孕育着悲伤。一遍又一遍绝望却不屈的呼喊和呼唤,为人类对其他动物的残忍而痛心。从这个意义上说,他更像是绿色和平组织的一名合格成员。
而此时,他和每个人都恭敬地说了非常及时的话,往日的桀骜、张扬、忧郁、愤怒无影无踪,但人们显然比照片上的人要疲惫得多...
安丽以前写过小说《痉挛》《小人》。他没写多少小说。他一直强调自己不是作为一个作家写作,而是作为一个知识分子,所以他的作品有点批判性。
他本质上是一个非常敏感和善良的人。父亲住院的时候,我请了医院的一个老乡吃饭。他是个热情的客人。有一天我们喝了很多白酒,我骂护士没有责任感和同情心。他强烈附和,讲述了自己在家乡县医院的类似经历。那天我们成了很好的朋友。我们最后去唱歌,好心人一直劝我少喝点,像兄弟一样说话。
前段时间,安丽凭借散文《民工》获得喀什杯首届西部文学奖征文奖。他直言,获奖让他颇感意外。他说:“目前一些文学奖项,由于权力和金钱的高度介入,已经把那些闪闪发光的奖杯褪成了废铁。文学不修边幅,失去了应有的贞操。我对这个奖感到很惊讶,因为我从来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奖,但我不用‘操作’就能获得它。至少说明在中国的西部,还有一批人还在执着于文学的良知。”
安丽说,如果得奖是一种荣誉,那么这种荣誉属于那些受苦的农民工。不是我的妙笔能比别人开出更好的花,而是农民工的血泪感动了编辑、主编、评论家、评委的善良。评委们投给我的这篇文章,也印证了他们自己心中尚未熄灭的人性之光。
他不屑于参加文人的一些无聊活动,不屑于互相交朋友,互相恭维来抬高自己的知名度和美名。他说自己是“文艺个体户”,喜欢单干。个体户从事个体劳动,不需要群居,也不需要挤进人多的地方。他们写自己想写的东西,谈自己的感受,不知冷热。至于什么名分,什么评价,什么座次,作为旁观者,他也看在眼里,但他从来不记得——他就像一个倔强的农民,独自在山里挥汗如雨。
文坛喧嚣,文学寂寞。一个鞋上沾着新鲜泥的绝顶聪明的人,来到这个不属于他的城市,感觉很不舒服,很挣扎,却也保持着自己的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