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的《个旧的春天》和《记住个旧》

巴金写的全文在网上很少见。

可以买巴金2005年出版的散文集。

里面有一个。

巴金离开我们去远行了。

云南人民同全国人民一道,深切缅怀这位杰出的文学巨匠、优秀的人民作家!

上个世纪,巴金不仅创作了描写云南个旧锡矿矿工生活的中篇小说《沙丁》,还四次访问云南,在昆明经历了抗日战争中的轰炸,收获了美丽的爱情,到西毒终老,并写了许多反映和表现云南的散文。如今,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边境村有一所“巴金希望小学”。巴金与云南的情缘源远流长,感人至深...《沙丁》写于1932,最早描写个旧锡矿矿工的命运。

在巴金一生的创作生涯中,只有两部中篇小说——1932的《沙丁》和1933的《雪》——正面描写了工人的斗争生活。虽然这两部作品在思想性和艺术性上都不能算是巴金的代表作,但它们在巴金的创作中占有重要而特殊的地位,因为它们直接描写了工人的生活,表现了他们的反抗。《沙丁》是一部描写云南个旧锡矿矿工悲惨生活的作品。

巴金写《缎》并不是他个人生活体验的结果。在写这部作品之前,他没有去过老地方,甚至没有去过云南。缎子是根据他听到的一些材料和他大胆的想象写成的。1931年,27岁的巴金完成了他的第一部小说《家》,发表在《上海时报》上,很快在文坛上,尤其是在青年读者中引起了轰动。第二年初,他接着写了一部中篇小说《海之梦》,并以很快的速度完成了。之后,巴金接着写《缎》。

巴金为什么要写《沙丁》?他的创作冲动源于一位年轻的朋友黄子芳向他讲述了云南个旧锡矿矿工的悲惨生活。

黄子芳比巴金大四岁。他是云南玉溪大营街镇人,家境殷实。他去昆明读中学后,在五四运动的影响下接触到了新思想。1924年被同学邀请去日本留学。在日本留学期间,他阅读了巴枯宁、克鲁泡特金等人的著作,与日本和中国留日学生中的一批无政府主义者交往,翻译了石川四郎的《西方社会主义运动思想家简介》,准备介绍到中国。1928年春,黄子芳带着他的翻译回到上海,在上海结识了一些志同道合的人,并与在法国的巴金通信。但他不幸感染伤寒,住院两个多月后回到云南玉溪老家。之后去了蒙自中学,暑假专程去了个旧矿。他打算找他的中学同学,云南特科的创始人,当时在矿上从事井下工作的李新,咨询讨论有关中国革命的各种问题。但还没等他找到,别名石洪祥的李信就被反动当局逮捕,壮烈牺牲。在旧社会,黄子芳目睹了锡矿工人的悲惨生活,深感悲痛。

1931年夏天,黄子芳和一个朋友相约,去福建泉州做黎明高中图书馆的图书管理员。几个月后,他离开泉州,来到上海,帮助经营《前时代》杂志。正是在这个时期,他遇到了意想不到的巴金。在此期间,他和巴金朝夕相处。巴金翻译克鲁泡特金的作品,他帮忙校对。闲暇之余,他多次向巴金讲述他所知道的个旧矿工的悲惨生活。从他的故事中,巴金第一次知道了云南南部有一个地方叫“个旧”,了解了个旧锡矿工人叫“遮光”的生活。

老沙丁鱼的悲惨生活给巴金留下了挥之不去的印象,深深刺痛了他善良的心。巴金不仅对绸缎的苦难表示了深切的同情,而且对这个不公平的社会也生出了一种愤怒,于是产生了创作的冲动——把绸缎的苦难和悲痛写出来,为他们呐喊,“以笔为武器,控诉不合理的旧社会”。

但巴金写这部作品时,没有直接的生活经历,以至于对主要人物的刻画并不完整、丰满,整部作品的水平也不是很高。他自己说,“我没有真实的生活,连背景都不熟悉,只好凭空造一个‘死城’。”尽管如此,这部作品是巴金第一部反映工人阶级悲惨命运的作品,表现了巴金视野的拓展和题材的创新,表达了巴金强烈的思想感情。正如他所说,在这部中篇小说中,“有我的同情,有我的眼泪,有我的悲伤,有我的愤怒,有我的绝望”,“绝望和惆怅下隐藏的光明和希望”,“迫使我拿起一支笔来代替”

《沙丁》的出版使巴金成为中国第一个向世界描述和介绍西毒古城的作家。收获爱情,抗战两次去昆明。

抗战时期,巴金的未婚妻陈蕴珍就读于西南联大。为了看望未婚妻,巴金千里迢迢,不辞辛劳,两次来到昆明。

从65438年到0936年,32岁的巴金已经是一位颇有影响的作家了。上海19高三女生陈韵珍,学生会负责人。她对巴金的小说很感兴趣,于是给巴金写信求教,开始了与巴金的书信往来。不久,巴金和金易恰好被陈蕴珍所在的中学邀请去演讲,于是巴金和陈蕴珍相识、相知。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陈蕴珍爱上了巴金,巴金也爱上了开朗勇敢的陈蕴珍。

“七七事变”后,陈蕴珍参加了许多救亡图存的进步活动。她加入了青年救世军,在伤员医院当护士。她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写了一篇文章《在伤员医院》,发表在报纸上。后来陈蕴珍想深造,巴金也支持他。此后,巴金和陈蕴珍相恋8年。65438-0939,陈蕴珍进入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外语系。她和几个要好的女同学在一起,年龄排第三,同学都叫她小三。后来她写文章的时候,就用谐音的名字萧珊作为笔名。过了一会儿,大家都叫她萧珊了。

战争让巴金和萧珊天各一方,见面的日子虽短,但感情却越来越深。1940年5月,巴金刚刚在上海租界闭门写完《秋》,就开始写小说《火》,以唤起读者对抗战的热情,倾诉爱恨情仇。刚写完第一本书的前六章,上海的形势变得非常危急。一些担心巴金安全的朋友建议他尽快离开上海回大陆。另外,听说滇越铁路很可能中断,于是巴金决定抓住机会去看望已经在昆明学习一年的萧珊。

7月初,巴金带着一本精装版的新印词典纸《秋》和前几章《火》的残卷,乘海船“义生”号离开上海,前往南海。此时,从上海到昆明,需要先去越南海防,再转河内,进入中国河口,再坐滇越铁路的小火车到昆明。在海船上,巴金还偷偷朗诵了诗人海涅《夜思》中的一首诗:“祖国永不灭亡。”

除了因大风在福州湾停了一天半,全程基本顺利。经过海防和河内,我们到达了河口。当他由河口铁路桥进入中国时,巴金不禁激动起来。他后来说:“我在孤岛——上海生活了一年半,看够了法国官员在海防海关那个大厅里的暴力行为。现在我激动地踏上了我们亲爱的祖国的土地。”

经过两天的火车旅行,巴金到达了昆明。火车进入昆明站时,肖山已经和另一个朋友在站台上迎接他,并为他找好了旅馆。在昆明的头几天,巴金住在一家旅馆里,后来搬进了位于婺城路的明凯书店昆明分店租作仓库的房间,由书店经理卢志芬夫妇照看。

这座房子是花园中的玻璃房子。它很宽敞。一半放满了书,另一半有写字台和一些家具。陆经理和他的妻子住在花园的另一个房间里。花园很安静,巴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能在昆明找到这么安静的地方。巴金在那里住了近三个月。除了写第一部《火之书》,他还写了几部与敌轰炸有关的散文、随笔、随笔,如《寂静的花园》、《大黄狗》等。

住在武城路的头两个月,巴金过得愉快而平静。平时除了萧珊,很少有人来这里找他。萧珊的学校放暑假了,她可以每天来这里。他们兴致勃勃地去欣赏风景。翠湖、大观楼、金典、西山和滇池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有时他们会邀请两个朋友一起去。回来后,他们经常喜欢去武城路上有名的牛肉店。晚上,把萧珊送回宿舍后,巴金开始写作。清晨,也是巴金写作的时间。他写的很快,不到两个月就写完了《火》第七章之后的第11章。巴金非常高兴,认为这真是一笔意外之财。陆经理对巴金很关心,经常早晚来求助。《火》第一部上映后,陆经理复印了一份,寄到了上海。

在随后的一个月里,巴金多次遭到日本飞机的轰炸。警报一响,吕经理夫妇就让他跑到郊区躲警报。萧珊在的时候也一起跑步。武城路离城门不远。人们在街上奔跑,城门非常拥挤。但是当我们出了城,每个人都不那么紧张了。巴金有一次在郊区躲了两个小时,在草地上吃鲁经理带的午饭。后来巴金在散文《寂静的花园》中也提到了这件事。

在这三个月里,巴金在云南结识了许多朋友,还参加了为他举行的两次欢迎会。

一次是10年8月,老朋友沈从文、孙玉堂邀请20多位同学在国立西南联大师范学院为巴金举行欢迎会。孙玉堂介绍完后,有同学踊跃提问,巴金一一解答。师范学院黄裕生院长也现场向巴阿津提问——“巴金先生,为什么17到27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都喜欢您的作品?”

巴金感谢黄院长的提问,然后谦虚地说:我一直认为,作品既要写光明的一面,也要表现黑暗的一面。我主要是在抑郁的时候写作。有时候甚至半夜三点起床,一直写到天亮。有时候觉得写的这么辛苦很可怜。但是到目前为止,我好像还没有写出一部我认为满意的作品。也许再过几年,我会多读书,多生活,也许能写出一些满意的作品。

8月25日下午,文联昆明分会在文庙昆华公共教育中心桂香楼迎来了巴金。2点左右,欢迎会开始了。主持人、文联昆明分会负责人徐梦麟先生向与会者介绍了巴金的创作,并对巴金的人格给予了高度评价。接下来,文联昆明分会主任马向巴金一一介绍了文联昆明分会的成员。接着,巴金向大家介绍了上海文艺界的现状,也谈到了自己在法国留学时的情况和一些创作体会。巴金诚恳的介绍得到了与会者的一致好评。

一位与会者后来写了一篇文章《巴金在昆明——文联欢迎会速记》,发表在香港《大公报》学生世界9月6日1940。这篇文章真实地描述了招待会上的情况:

他身材矮小,方脸,鼻梁上架着一副黄边近视眼镜,灰色西装,脚下是黄色皮鞋。

经马军介绍,他亲切地和大家打招呼。楚图南先生问了他很多关于上海的问题,他都简单回答了,比如出版社概况,穆时英是汉奸之类的。他说话又快又有力,四川口音,座位离他很远,忍不住听得很清楚。

后来大家请他谈谈自己的创作经历。他很客气,因为大家的鼓励,一开始也没说。他说:“我不是伟大的作家,只是因为我当时遇到的环境好,容易出版,我又出版了几本书...我对《家》的写作不满意。.....关于抗日战争,最近写了一本书《火》,即将出版。……"

徐梦麟先生说:“希望巴金先生再来一部抗战三部曲!”

每个人都笑了,他也笑了。

巴金去昆明之前,天南中学招生的时候,高中《国学常识》考试中有一个名词解释:巴金。这个问题大部分同学都能回答,很多同学还能列出他写的题目。得知“文联”欢迎巴金的消息后,一些同学也赶到了欢迎会场。

进来了几个年轻的女学生,都是十几岁的少年,昆华女子中学的学生。从他们的口音判断,他们都是云南人。他们五六个人坐着看巴金先生。

很多人说:“这是巴金的粉丝!”

大家都笑了。巴金先生的小说确实影响了年轻人。于是他自己在会上说:“我写小说的动力是因为年轻的时候看了很多老小说,小说容易感动人!”"

巴金初到昆明时对文学工作和文学青年的热情感动了昆明的文学工作者。

在昆明的三个月里,巴金遗憾的是,他从来没有遇到在1931结尾给他讲个旧锡矿遮光故事的玉溪朋友黄子芳。巴金在昆明等他,黄子芳的朋友发来消息,说邀请巴金去玉溪。结果他们错过了。巴金回忆起此事时抱歉地说:“没想到因为自己的疏忽,错过了与他见面的机会。”巴金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在此之前,他的爱情三部曲已经把黄子芳写成了雨,作品中典型的第三类青年高志远也以黄子芳为原型。

10年6月下旬,巴金要离开昆明去重庆,战时机票相当紧张。他的老朋友沈从文托人帮他买机票。离开昆明的那天,巴金有点恋恋不舍,他错过了很多东西。后来他特别提到,这三个月在武城路的住所是“一个舒适的住所,使我能够安静地写作到深夜”。

一年后的7月,巴金从重庆来到昆明,再次看望萧珊。

分离一年后,巴金和萧珊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此时,萧珊已经搬出了总会宿舍,和几个同学在离总会不远的翠湖附近一个叫“神仙坡”的巷子里租了一间房子。这是一栋旧的两层建筑。楼下房子的主人,肖山等人住在楼上。楼上有三个房间。萧珊和她的三个女学生住在一个房间,三个男学生住在另一个房间。巴金到达时,联大也在放暑假。萧珊的女同学和两个男同学刚去过路南石林。萧珊留下来等巴金,打算等他一到就和他一起去石林。我不知道巴金一到昆明就病倒了。他发烧并且头晕。他躺了几天,没去士林。这几天有两次空袭警报,其中一次是紧急警报,但巴金就是跑不了。他叫萧珊出去跑警报,但萧珊坚持要陪着他。还好这两架敌机没有投弹,好像是为了侦察。几天后,巴金的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但几乎天天下雨。雨总是不停地下,所以他不能出城。巴金每天早晨坐在窗前的小书桌前埋头写作,连续完成风、云、雷、雨、日、月。8月5日,他还写了《龙虎狗》一书的序言。

巴金后来提到这段文字时说:“我有激情,也有爱与恨。每个题目我都有话要说,写起来也不难。我不是在题目上做文章,我想,我是把心掏出来和读者见面。好像是我打开了水龙头,水就自由地从管子里流出来了。在那些日子里,我的生活很平静。我每天至少出去两次,在附近的店里吃两碗米粉。今天依然怀念那种美味。当然,我们经常去小餐馆吃饭,或者去繁华的金碧路看电影。后来小杉的同学从石林游泳回来,我们的生活就热闹起来了。”

一个月的雨后,巴金遇到了真正的敌人轰炸。日本飞机在翠湖附近投下炸弹。是巴金他们这次没大意,出去跑警报了。警报解除,他们从郊区回来,看到楼上三间房子都是破砖破瓦,暗自庆幸。

坡先生的住所在巴金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在桂林1943写第三部《火书》的时候,经常想到这个住处,于是在小说里把它写成了书中基督教老人物田的家——“这是一排三栋楼房,中间是客厅,两边是房子。楼外有一条走廊,两间房子的窗户外有一个长方形的平台。

不仅如此,巴金还在《火》第三部中把以萧珊为原型的主角冯带到了昆明。巴金后来说:“昆明是我熟悉的地方,她(萧珊)更熟悉。先生坡,翠湖,大观楼都是写进去的。我在桂林1941写的是昆明19433...其实我只是在1941写了我七八月份看到的昆明,1943情况又变了。.....在那个社会,一方面是正经工作,一方面是放荡无耻。这在国民党统治区比比皆是。我在小说里只写了几个普通的小人物,他们就生活在这种空气里。冯在昆明,和她以前的好朋友住在一起

8月,敌机频繁轰炸,昆明市人员伤亡众多,财产损失惨重。巴金只好和几个朋友撤到离昆明十几公里的呈贡。后来在《关于火》中,他谈到了此时的真实情况:“我们当时在呈贡县城,树林里相对安全,但轰炸机前进的声音像锤子一样打在我的大脑上。”

巴金这次来昆明,还是想见黄子芳,但最后还是没有见到他,巴金很失望。9月,他和小山以及一位名叫王的朋友离开昆明去桂林。萧珊在桂林呆了一段时间,然后回联大上学。巴金和王姓朋友留下来,住在新成立的文化生活出版社的办公室里。就这样,直到1944年5月,巴金和萧珊经过八年漫长的恋爱,才在贵阳旅行结婚。他们结婚的时候,没有摆过酒席,没有添过新被子,甚至没有做过新衣服。他们只是把旅游结婚的通知分发给朋友,就很简单的完成了结婚事件。

此时,新郎巴金40岁,新娘萧珊27岁。我来到西毒,我的心仍停留在老地方。

3月1955,11,在全国人民团体负责人联席会议上,51岁的巴金当选为亚洲作家大会中国代表团副团长,团长为郭沫若。4月初,代表团赴印度新德里参加亚洲作家大会。5日,代表团出席了印度文化界举行的欢迎会,巴金在会上发表了讲话。6月5日438+00,大会圆满结束,代表团经昆明回国。时隔10多年,巴金再次踏上云南的土地,心情有些激动。他想参观这个地方,但由于公务在身,他不能呆太久。他刚在昆明休息了一晚,巴金就匆匆随团离开了云南。

5年后,1960年3月中旬,巴金作为全国人大代表到昆明和西城个旧视察。这是他一生中第四次来到云南。此行很充实:第一天去了石林,住在路南;第二天,我去了个旧,在西毒玩了6天。这一次,巴金终于如愿以偿,他得以一睹沙丁曾经居住过的锡都。此时展现在他面前的旧时代,已不再是他在《沙丁》中描述的“死城”——矿主和富人的“天堂”,沙丁和穷人的“地狱”。新中国的个旧,已经成为一座拥有现代化矿冶的新兴工业城市。矿工们以主人翁的姿态积极工作、热情生活,到处都是新气象、新气象。置身于城市中美丽的金湖,巴金心情愉快。每天早晨,巴金喜欢袖手旁观金色的湖水,凝视着高大的老阴山和腰部周围的云彩,让他的思绪飞扬。

在这六天里,巴金每天都深入矿井和矿工家庭,从未间断。他亲自下矿井,深入宽敞的坑道,参观市文化中心的“矿工今昔陈列室”,仔细对比新旧矿井,到处寻找他的小说《沙丁》中描写的类似遗迹。在老厂里,巴金看望了当年被骗到矿上干活的“沙丁”(老矿工),也看望了堆满尸骨的“干麂蔺”。他这才知道,矿工们那些年所受的压迫和折磨,远远超过了他在《沙丁》中的描述。在地下,我看到隧道下面的“太阳”和“星星”都是人造的。当年的煤石灯早就不见了,我要找的“遗物”也没了。巴金对矿工们新的良好的工作条件感到由衷的欣慰。

六天很快就过去了,是时候和过去说再见了。临行前一天,巴金邀请几位老工人到他的住处做客,与他们促膝谈心。饭后,巴金邀请他们观看京剧《八姐妹杨有春》。第二天,我上车出发了。热情的老人簇拥在巴金身边,依依惜别。巴金更加恋恋不舍。车轮滚滚,人们离开了老地方,但巴金的心却留在了西毒。离开后不久,巴金写了两篇热情洋溢的散文《个旧的春天》和《回忆个旧》,分别发表在《收获》和《上海文学》上。他在文章中还说,打算再来老地方,待久一点,收集一些素材重写《撒丁岛》。

读巴金两篇散文中的文字,人们从字里行间强烈地感受到作者深深的怀念和真挚的祝福:

"...离不开上海的人也知道,个旧不是一个偏僻的小城市,它是中国一颗闪亮的宝石。”

"...我度过了许多令人兴奋和快乐的日子,但我从晚年带来的温暖和热情仍然在我的身体和心灵上发光。”

"...也许是这样,我的心还在一个老地方,所以我以为我的脚在一个老地方。”

“未来真的很美好。我们不需要大胆的想法。我们也可以为这座花生之都安排一个无限美好的未来。眼前这个小小的金湖,总有一天会像西湖一样美丽,在全国那么有名。”

21年后,1981年后,巴金在《个旧文艺》上发表了深情的追忆文章《我和个旧》,再次表达了他对个旧和云南的深情。

为了回报巴老几十年来对个旧始终不渝的热爱和关心,2000年个旧建市50周年之际,个旧市政府派人代表30多万老市民到上海看望百年老人巴金,并向巴老颁发了个旧“荣誉市民”证书。

2003年,国务院授予巴金“人民作家”荣誉称号。在巴老百年诞辰之际,个旧市政府还在美丽的金湖畔为他竖立了一座雕像。这座雕像由个旧市建设局全体工作人员捐赠,高2.6米。黑色花岗岩底座正面是巴金先生生平简介,两面分别刻有巴金先生《个旧的春天》和《忆个旧》两篇散文的片段。雕像准确而细腻地传达了这位世纪老人的魅力。传播爱永远留在云南边疆的希望

也许很多人还不知道,云南省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有一所希望小学,巴老就在这里悄悄参与集资,并题写了校名。

从1995开始,巴金每年多次要求身边的工作人员以“李尧棠”的名义将其稿酬捐给希望工程。从1996开始,又有一位自称“老先生”的捐助者开始结对帮扶贫困的大中学生学习。直到近一年前,上海希望工程办公室才揭开了这个隐藏多年的秘密:“李尧棠”和这位“老先生”是同一个人——文学巨匠巴老。其实,“李尧棠”是巴老早年的真名,但很多人并不知道。

1997年,上海文艺出版社40周年校庆,决定举办《当代文学大图书馆》图书拍卖会,帮助建设希望小学。得知这一消息后,巴金、冰心、夏衍、施蛰存、凌克等五位文坛元老都给予了特别支持,同意将他们的签名作品拿去拍卖。当时正在杭休养的巴老,特意让女儿李晓林将个人印章带到出版社,授权副总编辑雍宗佩暂时保管。这套书用红色木箱包装,外面盖着羊皮,印有独特的序列号,限量印刷,极具收藏价值。因此,拍卖现场相当火爆,当天就筹集了22万元的资金。

到目前为止,巴老捐给希望工程的钱已经不下40万人民币了。这些钱都是他的稿费。巴老的这些捐款,大部分用于在云南援建一批希望小学,捐建一批爱心希望书库,帮助一批贫困学生。云南建希望小学的学生不计其数,但这些学生从来不知道捐款人是谁。

今天,在云南红河屏边苗族自治县唐婉毛家寨,有一所用巴老捐款建成的“巴金希望小学”。孩子们每天迎着朝阳,披着太阳的霞光,行少先队礼,升红旗,然后高高兴兴地走进教室,开始一天的学习。从孩子们稚嫩的书本声里,从孩子们天真可爱的笑容里,我们看到了祖国的未来,民族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