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介绍一下俞平伯。谢谢你。

俞平伯(1900—1990)是著名的红学家。曾任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一级研究员。

俞平伯,本名明恒,性格扁平,一行字。浙江德清。曾祖父俞樾是晚清著名学者。6岁时,他在家上学。1915就读于苏州平江中学。同年考入北京大学艺术与汉语言学院。1917受陈独秀、胡适“文学革命”的影响,1918开始发表新诗,加入“新潮”社。1919“五四运动”爆发,积极参加运动。同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从1920开始,先后在杭州第一师范、上海大学、燕京大学、北京女子文理学院、清华大学、北京大学、中国大学任教。1945加入九三学社。中国解放后,他在北京大学任教,是学校董事会成员。65438-0953,调入中国社会科学院的前身北京大学文学研究所,任研究员。

俞平伯是五四以来著名的作家和学者之一。作为作家,他的诗歌和散文都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作为一个学者,他博览群书,文笔好等等。

俞平伯的古典文学研究活动和他的创作活动一样,都是在时代潮流的影响下开始的。他是从1921开始研究《红楼梦》的,这与五四新文化运动的一些领袖人物提倡白话文学,反对传统文学偏见,把小说、戏曲放在文学的正宗地位并加以推荐和推崇有关。65438-0923年在上海大学教《诗经》,开始研究《诗经》,也与当时批判传统经学偶像的文化氛围有关。

“五四”新文化运动把批判的矛头指向了“孔家店”,因此有必要对以往与传统文学观密切相关的《诗经》学进行清算,特别是要批判对传统文学观产生重大影响的《石矛序》。因此,20世纪20年代初的《诗经》研究热是五四文化批判精神的延续。俞平伯对《诗话》的训诂和词义引申采取了严格的态度。他还把当时诗歌解释中训诂、考证上的偏执、武断与当时“古疑运动”的特点联系起来。俞平伯认为古代的怀疑运动是“一种新的反应”,“容易矫枉过正”,所以认为要避免片面性和极端性。从俞平伯的《诗经》研究文章中,我们可以发现他们具有五四文化批判精神和科学的治学态度,这两点都是非常可贵的,因为他们与当时保守的认为国粹是纯金的观点,也与认为只有国粹才是败笔的虚无主义观点划清了界限。

俞平伯早年在大学开设“词课”,从65438年到0924年开始发表诗歌文章。30年代出版《偶尔读词》,40年代出版《穆斯林词释义》,50年代后期出版《唐宋词选注》。他在词学尤其是词的“批评学”方面取得了很大的成就。词发源于宋,盛于清代。俞平伯吸收和借鉴了前代词的作品。他和前代词最大的不同是,他始终坚持对词语的本体论批判。王国维创作于晚清的《人间词话》是清代词学“批评学”的代表作。俞平伯则是继王国维之后,在词学批评方面取得了丰硕的成果。

俞平伯在《红楼梦》研究方面取得了许多成就,包括考证、校订和批评。他的作品使他不愧为享誉海内外的《红楼梦》。从《红楼梦》研究的历史来看,他对20世纪20年代出版的《红楼梦》的辨析尤为重要。

五四以来的学者普遍把胡适和俞平伯作为新红学的代表。由于《新红楼梦》的特点是考证,其研究内容主要包括两个方面:对《红楼梦》作者和版本的考证。当然也涉及到对《红楼梦》思想内容的评论,但那不是重点。如果说胡适对《红楼梦》的考证主要集中在对作者的考证(包括作者的身世、家世等。),那么俞平伯对《红楼梦》的考证主要集中在对文本本身的考证上。即使胡适的文章也涉及到前八十回和后四十回不是一个人写的问题,但与俞平伯的说法不同。当时刘大姐在给俞平伯的信中认为:“先生从外书考证,王先生从内容考证,证明后四十回和前八十回绝不是一人所写。”俞平伯在《红楼梦》中引用了大量的内部证据并结合外部证据,确认后四十回并非曹雪芹的原作,从而构成了信论。书中还引用了曹雪芹八十年代以后的原著内容,同时根据《齐国传序》中的批语,考证了另一部续集的内容。后来随着脂砚斋对这本书的重新评价的发现,证明俞平伯的《考》不是另一部续集而是曹雪芹的原著内容,所以实际上是一部勾搭之作。这在很大程度上为失传的《红楼梦》研究奠定了基础。《红楼梦辨》是《红楼梦》版本的首批作品之一。在1954受到政治上的不公正待遇后,俞平伯继续研究《红楼梦》,完成了第一部吸收了几个早期胖评的《红楼梦》校本。他还对《红楼梦》的版本发表了许多优秀的意见。他还对《红楼梦》的文学艺术成就提出了许多独到的见解。

俞平伯作为新红学的创始人之一,与胡适有一个重大的不同,即他不像胡适那样把文学研究中的考证方法绝对化。胡适在研究了曹雪芹的身世和家世之后,提出了“自传式传记”的理论。俞平伯在《红楼梦》中曾说“自传体”,但在《红楼梦》出版后的第三年,即1925年,俞平伯发表了《红楼梦修正》一文,对“自传体传奇”进行了修正。

胡适当时把自己在小说研究中运用考据学方法,视为不仅是“科学方法”和“历史方法”,而且几乎是唯一正确的方法。俞平伯则认为:“即使历史的或科学的研究方法是极好的,但研究的对象既不是历史,也不是科学,所以并没有一点错误。”这句话的意思是指出考证方法在文学研究中是可以应用的,但由于文学作品不是历史著作,也不是科学论文,所以考证方法的应用是有限的。如果我们夸大其词,走极端,纯粹凭“考证瘾”去读《红楼梦》这部“不可磨灭的杰作”,那么很可能会像“猜谜”一样,让人“觉得可怜可笑”。为此,他还希望胡适不要完全依赖“留证之法”,而要从文学批评的角度来看待《红楼梦》,只有这样,才能“清理”索隐。俞平伯在这里对文学本体论批评的坚持,与他在诗歌研究中对文学本体论的坚持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