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的土楼——不朽的记忆!
说到老土楼,不得不说张家畈镇的前世。听父亲生前告诉我,父亲是张家畈区中心小学的第一批学生,刚刚建成。那时候只分初中和高中,父亲读的是高中。当时学校是由几间民房拼凑而成,民房也是用田家嘴田姓村民的搬迁换来的,至少可以在学校有一席之地。父亲在校期间,除了老师和学生自己,政府也帮学校重建过几次,初具规模,只差看起来像个学校了。从我翻找的资料来看,也印证了父亲所说的。
学校的前身是白水畈中心小学,创建于1949。它的地址是向家畈村的向氏庙和李家冲村的李氏庙。那时,只有一百名学生。1953年迁至张家畈街后的石鼎寺和石丰寺,教师人数增至13,学生人数增至300余人。1955,迁至张家畈镇政府旧址,学校更名为张家畈区中心小学。1958,学校更名为麻城县第十一中学,有三所初中。1959年,初中三班迁至现址。在钢铁公司成立时原建的土木结构铁厂低矮狭窄的房屋基础上,师生们全部自己动手,白天晚上上课,建起了平房和土木结构楼房。1961下学期,小学全部由原校迁至新校,教职工人数已增至30余人,学生人数增至500余人。此时初中和小学合二为一,隶属于麻城县第十一中学。第一任校长是沈,小学校长是梅绍棠。到1969,小学下放各大队,学制由六年改为五年。1970年春,学校新增两个高中班,与原来的初级中学一起,成为成品中学,学校更名为张家畈区中学。期间,学校有4间平房,1栋楼,教学区、生活区、运动场、厕所已明确划定。到1982,高中班撤销,并入马四中,学校更名为张家畈区初级中学。随着县改市、区改镇,从1986到2002年,学校更名为张家畈镇初级中学。此时国家逐步实行义务教育,小学毕业生全部进入初中。
如今的张家畈中学已经今非昔比。教学楼多,一排排学生公寓,崭新的科教楼,办公楼,报告厅,微机室,理化实验室,图书馆,电教楼,都让人眼花缭乱,干净的食堂,温馨的卫生间,宽阔的操场。虽然是乡村,但和城市里的学校没什么区别。早在2000年,老土楼就被改成了教学楼,回到母校,很难再找到梦中的场景。就像秋天的落叶,总会成为发黄的记忆。
记忆中,刚进张家畈中学,带着进镇时的好奇和兴奋,对学习的自豪,充满希望。不到一个月,我就被无情的现实击中了。因为学生太多,张家畈镇初中一年级只有两个班,每个班70多名学生。第一任班主任为李老师,下学期由夏伟宽老师带领。校长是夏。我们吃的是煤蒸饭,菜是自己带的咸菜咸豆。家里条件好的人也带点花生之类的。而我们几十个男生被安排在学校东边附近的瓦房里作为宿舍。床都靠墙放,中间是两排箱子。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带的木盒,自己的米和菜,还有几件换洗的衣服。人太多,床位太少。真的很拥挤。我和姜本武、詹新海,三个人挤了一个近一米宽的下铺,王晨光和另一个同学睡在我们上铺。每天晚上基本都是睡在墙上,不能动。天气很热,蚊子不得不来凑热闹。我在那里睡得很好,但是同学们没有抱怨,一心一意学习。众所周知,当时每个家庭供一个孩子上中学是不容易的。在镇上读书很荣幸,父母脸上有光。所以我们再苦也不抱怨。
到了初中第一学期,三哥(李新文)上初二,宿舍在老教学楼。为了照顾我,三哥让我和他一起睡。从此我和老土楼结下了不解之缘,一直睡到初中毕业。
土楼是砖木结构,几根柱子支撑着走廊,楼梯和二楼有木栏杆。下面是四间教室,上面是五间宿舍,下面是走廊和四间教师宿舍。我三哥的班在土楼中间,这里是他们班主任张剑辉的宿舍。
土楼每个宿舍都是一样的格局。一进门,两边都是大店铺,中间排着箱子,形成过道。每天上完自习,宿舍里就有一个大舞台,有聊天的,有唱歌的,有吃喝的,有放屁的...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都有。每天晚上,直到张老师在下面喊,他才停下来,沉默着,偶尔低声说几句。直到很晚,他鼾声如雷,睡着了。
三哥班上,学习好的也在这个班。比如一个现任领导,基本上每年都得三个好学生。像邓这样的学生,既不坏也不淘气,大多数都是好学生。但是,也有很多高值。我感觉他们并没有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学习上。
记得寒冷的冬天有一天,大家下了自习都回宿舍睡觉了。当他们打开门时,他们都很惊讶。雪花从瓷砖的裂缝中飘进来。被子上白茫茫一片。那时候没电没灯,大家都得把被子上的雪花抖下来裹成糊状,但还是睡着了。
我初二的时候,我们班也住在老土楼。我和李浩、向志平、余伦乔在一起,边上还有夏元康、夏晓东、陆。在我的记忆里,住在一个土楼里,每天晚上,大家谈的最多的就是“吃”字,每个人都处在饥饿和食物不足的边缘。因为“肚子里没油水,晚上饿”,我没零钱,没零食,饿了,只能干了,强迫自己睡着,直到第二天能吃早饭。当时的情况是现在的年轻人无法想象的,他们也不会相信,但这是事实。历史的长河缓缓滚滚向前,虽然一去不复返,但记忆深处抹不去童年的场景,直到现在还历历在目。记得那时候夏晓东每次想抢夏元康的咸菜,夏元康每次都会严厉的批评他,但是大家还是好朋友,谁也不会打。
因为楼上没有卫生间,大部分学生半夜起来小便,不得不跑到公共侧解决。但是时间长了,大家都懒了,半夜急着尿尿。有些人只是跟着走廊里的柱子走。尽管老师拉着耳朵指示,但无济于事,大家各行其是,各取所需。时间长了,楼下的尿味会很浓,但是时间长了,我就习惯了。
我记得当时李浩学习很努力,智力明显比我们高,所以学习一直名列前茅。有一次,李元胜(时任教育局长)在全体师生大会上表扬了他,要求全体学生向他学习。李浩同学最大的特点就是坐在那里,闭着眼睛,摇着头背课本。我永远记得那种勤奋的精神。
历经几十年风雨,老土楼承载了一代又一代家乡学子的希望和梦想,看着一批又一批学子走出校门,在全国乃至海外奔走。虽然老土楼已经不在了,但是我相信我们每一个在她那里生活过的人都会不自觉的想起它,并且会留下深刻的印象。无论你在哪里,你都会默默祝福家乡的人民,你会热爱这片孕育了我们,养育了我们,教育了我们的黄土地。是走不出的乡愁心结,是永生难忘的故乡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