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名]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犹太裔理论物理学家)
艾伯特也不喜欢和其他男生一起到处跑,尤其讨厌朋友们爱玩的军事游戏。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一个人躲起来静静的玩积木,耐心的搭建钟楼、教堂、市政厅,还经常自己创作很多游戏。比如他喜欢用卡片盖房子,可以盖到十四层楼高。当他看着自己的“建筑”时,他感受到了创作的快乐。
小学毕业后,和其他孩子一样,艾伯特接触到了宗教。他被圣经中的故事所吸引,被教堂里的气氛所感染。他甚至写了一些赞美上帝的短诗,伴着音乐,在上下学的路上轻声哼唱。
但作为一个犹太孩子,在19年底的德国,他被同学排挤。沉默而孤独的艾伯特不太明白其中的原因。他认真听讲,耐心处理学校的课程。10岁进入古典气息浓厚的路德中学。
在爱因斯坦一生中起关键作用的几年是接下来的几年。
爱因斯坦的叔叔是一个对科学有浓厚兴趣的人。他和父亲一起经营一家小电器厂。当电力工业刚刚兴起时,他们开始生产发电机、弧光灯、白炽灯和电话。在叔叔的影响下,爱因斯坦从小就对动手技术和抽象数学非常感兴趣。10岁后,当地医科大学学生塔木德(Talmud)每个周末都去爱因斯坦家做客,经常带一些科学和哲学方面的书籍给阿尔伯特。
12岁时,爱因斯坦读完了欧几里得几何,自己证明了毕达哥拉斯定理。13岁时,他阅读了康德的哲学巨著《纯粹理性批判》,并不时与《塔木德》讨论问题。在塔木德的建议下,他读完了12卷的《自然科学普及读本》,里面收集了有关动物学、植物学、天文学、地理学等方面的科学知识。更重要的是,他明白自然现象有其内在规律。这些书中止了爱因斯坦的宗教信仰。
67岁时,他写道:“读了科普书籍后,我很快就相信《圣经》中的许多故事不可能是真的。结果是一种真正狂热的自由思想,夹杂着这个国家故意用谎言欺骗年轻人的印象...这段经历让我对所有的权威产生了怀疑,对任何社会环境下都会存在的信仰持完全怀疑的态度。这种态度从未离开过我...
“我很清楚,我青年时代的宗教天堂就这样失去了。这是第一次试图把自己从‘只是作为一个个体’的桎梏中解放出来,从被愿望、希望和原始感情所支配的生活中解放出来。”
第二次尝试是在他16岁的时候。他所就读的学校弥漫着浓厚的军国主义精神,让他感到窒息和痛苦。
回忆这段时期,他说:“对我来说,小学老师好像是士官,中学老师好像是初级军官。”
年轻的艾伯特选择了一种独特的反抗方式。晚年,爱因斯坦上中学的时候,有时会笑着给别人讲这个故事。一天,一个老师告诉他,如果这个孩子不在他的班上,老师们会更高兴。爱因斯坦回答说,他没有做错任何事。老师说:“是的。但你坐在后排还那样笑,违背了全班对老师的尊重。”
他再也不能忍受了。1895年,在父母因为生意失败搬到米兰后不久,16岁的爱因斯坦离开学校去了意大利。在1936中,他写道:“在我看来,如果学校主要以恐吓、威胁和人为权威来教学,那才是最坏的。这种教学方式摧毁了学生的健康情感、真诚、正直和自信,培养出的是只有诺诺的平庸之辈。"
这种厌恶感是如此强烈,以至于他根本不想和自己的出生地有任何联系。他恳求父亲申请放弃德国国籍。1896,申请通过。
"在你短暂的一生中,你以孩童般的喜悦赞美了一切清晰合理的事物."
因未能进入苏黎世工业大学,爱因斯坦勉强同意去瑞士阿劳中学完成未完成的高中课程。但是他对教育的偏见很快就消失了。阿劳中学提倡教师自由选择教学方式,所以课堂很有趣,学生可以在实验室独立工作,高年级学生也极其关心各种社会问题。
正是在这里,爱因斯坦产生了对他的学术成长非常重要的想法:如果一个人以光速带着光波跑,会发生什么?
后来,爱因斯坦称阿劳中学为“最受爱戴的高等教育典范”。“人不是机器。如果周围的环境不允许他坦诚相见,畅所欲言,他就不会充满活力!”
这种对教育和学校的希望在他上大学后很快就消失了。他很快决定不坐在课堂上听课,而是把大部分时间花在实验室里,开始阅读著名物理学家的著作。苏黎世工业大学四年本科,只有两次考试,靠借同学笔记过,但还是让他觉得很反感。为了应付考试,他不得不记住一堆垃圾,这使得“每次考完试,他都会难受半年”。
爱因斯坦的求学经历让他对教育感触颇深。成名后,他多次受邀就教育问题发表演讲或撰写文章。在他的理解中,学校教育的首要目的是“发展独立思考和独立判断的一般能力”,“而不是优先获得专业知识”。“通过专业教育,他可以成为有用的机器,但不能成为和谐发展的人...他必须清楚地区分美和道德上的善。否则,他——连同他的专业知识——更像一只训练有素的狗,而不是一个和谐的人。”“这些宝贵的东西是通过与教育者的个人接触传递给年轻一代的,而不是——至少主要不是——通过教科书。”
除了在阿劳中学的1年,爱因斯坦没有更多的机会享受这种理想的教育。但他以某种方式意识到了自己。
1901年,爱因斯坦大学毕业,但学校不喜欢他的独立性,不同意他继续当老师。同时,由于家人反对他与大学同学玛丽·齐结婚,他与家人的关系也很紧张。他开始了艰苦的生活。先是在技校做代课老师,然后找了一份家教的工作,做了三个月。
1902年2月,爱因斯坦的名字第一次以这样一种方式出现在伯尔尼的报纸上:“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愿意完全私下为大学生或中学生辅导数学和物理……”
在此之前,爱因斯坦已经发表了两篇学术论文,但显然,他还是一个无名小卒。只有两个大学生注意到了这个广告。但爱因斯坦无法通过这种方式赚钱,因为他们三人谈得太投机了,把授课变成了一起长时间的讨论和学习。他们三人戏称这个小团体为“奥林匹亚科学院”,爱因斯坦被任命为“院长”。
在三年多的时间里,他们的视野里充满了马赫、休谟、安培、黎曼、狄更斯、塞万提斯的哲学、科学和文学作品。他们着迷于思想的交流,经常为一页纸或一句话争论不休,一直持续到深夜,甚至几天。
在某种程度上,奥林匹亚科学院是爱因斯坦的理想学校。他一生都对这个“快乐时代”充满了感情。去世前两年,他给当年的另一位“院士”写了一封信,信的开头是:“致不朽的奥林匹亚科学院:在你短暂的一生中,你以孩童般的喜悦,钦佩一切清晰而理性的东西。我们创造你是为了取笑你傲慢的大姐姐们……”
“如果其他人在思想上感到如此孤立,他们会极其痛苦,但爱因斯坦不是。”
奥林匹亚科学院成立的那一年,爱因斯坦终于在伯尔尼专利局找到了一份三级技术审查员的工作——正式的全职工作,终于不用再为生存发愁了。他热爱那份工作,一直工作到1909。
正是这位26岁的专利局职员提出了这篇论文,宣告了100年前的物理学革命。那一年,爱因斯坦写了6篇论文,发表了5篇。其中一篇题为《论运动物体的电动力学》,后来被称为“狭义相对论”,它完全抛弃了传统的时空概念,从而使经典力学只是相对时空中的一个特例。这篇文章发表三个月后,爱因斯坦写了一篇短文作为推论,提出了著名的E = mc2。它的发现解决了当时困扰所有物理学家的问题,如:为什么放射性元素能持续释放大量能量,为什么太阳能长时间发出如此强烈的光和热等。也为核能的释放和利用提供了理论依据。
当然,没有多少人愿意像爱因斯坦一样抛弃自己固有的思维习惯。据说当时世界上能理解相对论的人只有12。
爱因斯坦逐渐出名,因为他的名字频繁出现在物理杂志上。他最终获得了博士学位,并能够在几所大学任教,先是在苏黎世,然后在布拉格,然后在柏林。然而,他没有恢复德国国籍。
遗憾的是,在他到来的四个月后,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了。正是从那时起,爱因斯坦开始了他作为和平主义者、民主主义者和人权活动家的生涯。
1914年,德国一群最有声望的知识分子发表了捍卫德国占领比利时的文明宣言,德国几乎所有的文化名人都在宣言上签了名,包括哈伯、伦琴、普朗克、菲舍尔等93人。这个宣言后来被称为“真正知识分子的无耻宣言”。
签名者中,没有爱因斯坦。
几天后,爱因斯坦在另一份反对文明宣言的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这份名为《致欧洲人民的一封信》的文件提出,“欧洲必须团结起来保护自己的土地、人民和文化”,并发起“声势浩大的欧洲统一运动”,“努力组织欧洲联盟”。
宣言在柏林大学的全体教员中传阅,但只有四个人敢在上面签名。与93人的庞大对手相比,根本没有出版的可能。但爱因斯坦没有气馁,加入了反战组织“新祖国联盟”。1915年3月,他写信给罗曼·罗兰说:“在我们欧洲,300年紧张的文化工作只导致了民族主义狂热取代了宗教狂热。欧洲的年轻一代能感谢我们吗?许多国家的学者表现得好像他们的大脑被取走了一样...如果你觉得我的微薄之力有益,请尽管用!”
半年后,罗曼·罗兰专门会见了爱因斯坦。他在日记中写道:“爱因斯坦对他出生的国家的判断是令人难以置信的超然和公正。没有一个德国人有这样的超然和公正。”但会后,罗兰有点困惑:“在这个奇幻的时代,如果其他人在意识形态上感到如此孤立,那将是极其痛苦的,但爱因斯坦不是。他刚才在笑。”
爱因斯坦并没有因为战争而停止研究。10狭义相对论发表后,广义相对论问世。
1919 11年6月,广义相对论在一次日全食的观测中得到证实,爱因斯坦终于成为一个名满天下的名字。此前,从未发表过任何关于爱因斯坦报道的《纽约时报》也首次发表了一篇多行标题的文章:《天空中的光都是弯曲的/科学界人士或多或少兴奋地期待着日食的观测结果/爱因斯坦的理论获胜/恒星并不在它似乎存在或应该存在的地方,但没人需要担心/一本给12智者的书/世界上没有人能看懂它,当大胆的出版商接受这本书时,
爱因斯坦突然成为了人们关注的焦点。他经常被邀请参加各种活动并发表演讲。好像突然从世界各地涌到他家门口的人,也有人来寻求经济上的帮助。但事实上,他只在公共场合出现过几次,为慈善事业筹集资金。有时候,他会开玩笑地对妻子说:“你这次卖给我多少钱?”
此时,在爱因斯坦心中,这些社交活动与他所渴望的平静生活产生了极大的矛盾。他不希望自己过去的生活被打破,但同时又觉得科学家对人类的责任无穷无尽。“对人类及其命运的关注必须永远是所有技术努力的主要兴趣。当你沉浸在图表和方程中时,千万不要忘记这一点。”
“我的政治理想是民主。让每个人作为个体得到尊重,不让任何人成为偶像。”
他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关心。
1920后,德国民族主义抬头,反犹主义甚嚣尘上。有人两次在柏林报纸上声称要谋杀爱因斯坦。他的相对论在德国也受到了批评。但是爱因斯坦并不担心这个。他在乎的是战争能不能永远消灭,他到处跑呼吁。
1921年,爱因斯坦在接受采访时说:“科学正在受到战争可怕后果的伤害,但首先考虑的应该是人类...直到文化、商业和工业中的国际主义得到重建,才会有和平。战争的创伤是可以治愈的……”
1922年受邀参加国联“智力合作委员会”,两年后正式参加一次会议。1926年,爱因斯坦甚至给一家报纸写了一篇文章,介绍这个委员会的工作,目的是让公众了解他们的努力。直到1930,他每年都坚持参加委员会会议,直到他对此彻底失望,认为“这是我参加过的最低效的一次事业”。
之后,爱因斯坦到处传播他的反战观点。他的和平主义已经从局限于文化领域走向更激进的原则。1930发表文章《我的世界观》,说“我的政治理想是民主。让每个人作为个体受到尊重,不让任何人成为偶像...我完全理解,一个组织要想实现目标,就必须有一个人来思考、指导和全面承担责任。但是领导人不应该被强迫,他们必须能够选择他们自己的领导人……”在人生多姿多彩的表演中,我认为真正有价值的不是政治国家,而是富有创造力和情感的个人,这就是人格;只有人民才能创造出高尚杰出的东西,而群众本身在思想和感情上总是平淡无奇的。“由命令产生的勇敢行为,无谓的暴行,以及一切以爱国主义为名的可恨的胡说八道,所有这些都让我深恶痛绝。在我看来,这场战争是多么卑鄙和肮脏!”
1931他在接受《纽约时报》采访时说:“我首先承认我的政治信仰:国家是为人民而建立的,人民不是为国家而活着。这也适用于科学。”国家应该是我们的仆人;我们不应该成为国家的奴隶。当国家强迫我们服兵役时,它违反了这一原则,特别是因为这种服务的后果是屠杀其他国家的人民或阻碍他们的自由。事实上,只有当我们的国家有助于人民的自由发展时,我们才应该为我们的国家做出这样的牺牲...“有些人认为精神裁军应该先于物质裁军。他们进一步表明,国际秩序的最大障碍是被过分夸大的民族主义精神,这是一个好听但被滥用的术语:爱国主义。在过去的一个半世纪里,这种虚假的偶像在各地都产生了非常恶劣、极其有害的影响。”国家的最高使命是保护个人,使他们有可能发展成为有创造力的人。"
今年夏天,爱因斯坦授权成立了爱因斯坦反战基金。第二年,他签署了致德国社会党和* * *生产党的呼吁书,敦促他们团结起来,防止德国“成为法西斯的可怕危险”。这个警告太晚了。1933 65438+10月,希特勒成为德国总理。
两个月后,54岁的爱因斯坦再次做出“离开德国”的决定。在纽约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他谴责法西斯和纳粹的暴政,称之为“势在必行的强权政治”。他的德国挚友冯·劳厄写信劝他在政治问题上要明智。爱因斯坦回信说:“我不同意你的观点,认为科学家应该在政治问题上保持沉默——更广义地说,是人类事务。”德国的情况表明,这种克制将导致把领导权毫无抵抗地交给那些盲目和不负责任的人。这种克制难道不是缺乏责任心的表现吗?如果布鲁诺、斯宾诺莎、伏尔泰、洪堡也这样思考和行动,我们的处境会是怎样的?我对我说过的话一个字都不后悔,我相信我的行为是在为人类服务。"
这种公开的矛盾让纳粹很愤怒。他们复制了爱因斯坦在柏林的家,将另一栋别墅收归国有。爱因斯坦的第二任妻子埃尔莎非常害怕,她给一个朋友写信说:“我的丈夫不会允许自己沉默,没有什么能阻止他表达自己的想法。他依然忠于自己,我的孩子在那边。这种担心几乎让我发疯。”
爱因斯坦花了很多时间帮助逃亡的犹太人。他在音乐会上表演,并自豪地为犹太难民筹集了6000美元。当他相信他可以增加一个被流放的德国画家的名声时,他提出请这位画家为他画像。他为许多贫穷的陌生人担保;他的推荐信已经失去了影响力,因为他写得太多了,警察甚至在一个江湖骗子的家里找到了一封...
他是一个绝对的和平主义者,但面对战争的危险,他说,“当我们不得不为捍卫正义和人民的尊严而战时,我们永远不会逃避战争。”
正是在这种变化下,1939年8月,由于担心纳粹德国率先研制出原子弹,爱因斯坦在给美国总统罗斯福的一封信中签名,指出:“...有可能制造出一种威力巨大的新型炸弹,可以轻而易举地把整个港口连同附近地区一起炸掉。我有责任提请你注意以下事实和建议."
这封信开启了美国著名的“曼哈顿计划”。6年后,日本广岛和长崎遭到原子弹轰炸,20万平民死伤。当爱因斯坦从收音机里听到这个消息时,他震惊了。他只是说:“我真的很难过。”
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会时不时地回忆起这段时光,深深地后悔。有一次,在普林斯顿的办公室里,在谈到这件事的时候,爱因斯坦迅速转过脸去,看着远处的山谷和树林。然后,像是在对他注视的树梢说话,他低声地,若有所思地,慢慢地说:“是的,我按了按钮……”
但实际上,德国投降后,爱因斯坦立即给罗斯福发了第二封信,建议既然美国制造原子弹的理由已经不存在,就应该停止制造和使用这种武器。不幸的是,罗斯福收到这封信时已经病危,还没来得及看就去世了。
"宪法的力量完全在于每个公民捍卫宪法的决心。"
爱因斯坦用余生的大部分时间来纠正他犯下的这个“最痛苦的错误”。
1947年,他在联合国大会上说:“未来几年,自然科学家的态度将决定人类文明的命运。人类终于明白当前的任务是什么,那就是寻求理解,以达到不同信仰的各国各民族人民之间的彻底理解。”
次年,他发表了一封给知识分子的信:“因为我们科学家可以决定重演悲剧,加剧屠杀的恐怖局面,我们有神圣的义务停止发明用于残忍目的的武器来杀人。我们更重要的任务是什么?我们渴望的社会目标是什么?”
无论如何,现实的社会目标根本不是爱因斯坦所渴望的。冷战之初,美国麦卡锡主义盛行,大批知识分子被怀疑对美国不忠,遭到迫害。1953,纽约一位老师给爱因斯坦写信,说他被美国众议院“非美活动委员会”传唤,问他如何处理。
爱因斯坦回信说:“中国知识分子面临的问题很严重。反动政客在公众面前炫耀外国的危险,以唤起他们怀疑一切理性的努力。到目前为止,这伙人已经成功了,现在他们要禁止教学自由,剥夺所有拒绝证明服从的人的职务,也就是说,他们会饿死。”为了反对这种邪恶,只有少数知识分子应该做些什么?说实话,我觉得只能用甘地提倡的不合作革命法来做。每个被委员会传唤的知识分子都应该拒绝作证...如果有足够多的人下定决心采取如此认真的步骤,他们就会取得胜利。否则,我们的知识分子应得的,永远不会比为他们准备的奴隶制好多少。"
在信的结尾,爱因斯坦特别注明:“这封信不需要被认为是‘机密’。”
这封信最终被刊登在报纸上,并导致了舆论的爆发。麦卡锡说,任何接受爱因斯坦建议的人都是“美国的敌人”;该报社论评论说,他此举不负责任,“把自己归入极端分子一类”;赞成和反对的信出现在大量的报纸上。不过,确实有两位中学老师在被传唤并引用爱因斯坦的信时拒绝回答。
半年后,爱因斯坦给出了一个相对完整的说法:“原则上,每个人都平等地参与捍卫宪法权利。然而,最广义的知识分子处于一种特殊的地位,因为由于他们的特殊训练,他们对公众舆论的形成有特别强的影响。这就是为什么那些将带领我们走向独裁的人特别关心恐吓和约束这群人。所以,在这种形势下,知识分子的本分就显得尤为重要。我认为这个责任就是拒绝配合任何侵犯个人宪法权益的行动。”宪法的力量完全在于每个公民捍卫宪法的决心。"
此时,他的健康状况并不太好,但仍继续坚持“统一场论”的研究,并精力充沛地参与一些社会活动。
1953年冬天,芝加哥律师“十诫”决定授予爱因斯坦人权奖。因不能前来,他写了一封供阅读的信:“在我漫长的一生中,我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追求对物质现实的结构有一点更深的理解上。我从来没有系统地努力改善人类的命运,反对不公正和暴政,或者改善传统的人际关系。我所做的就是:长期以来,我对社会上那些我认为很糟糕很不幸的情况公开发表意见。对他们保持沉默会让我有阴谋的罪恶感。”
1955年4月的凌晨,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安详离世。就在去世前几天,他签署了罗素起草的《罗素-爱因斯坦宣言》,呼吁各国政府“寻求和平解决一切争端”。
这位一生反对权威、追求民主自由的科学家生前曾说:“我受到了人们过分的赞扬和尊重,这不是因为我自己的过错,也不是因为我自己的功劳。真是命运的嘲弄。”
所以他的遗嘱是:不办丧事,不建坟墓,不建纪念碑,不设任何纪念标志,骨灰由亲友偷偷撒向天空...“这才是真正完整的爱因斯坦。”许先生说,“这样的人是无法被超越的。”
1922年,爱因斯坦作为哪个国家的科学家获得了诺贝尔奖,这成了国家荣誉的问题。爱因斯坦宣称自己是瑞士公民。
然而,2005年,德国政府为了纪念他,决定将爱因斯坦的政治信条刻在政府大楼上:
“国为民立,民不为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