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暗恋
本人男，大学毕业一年，高中毕业五年。我谈过我的暗恋，那是在高中的时候。不过，说起这个话题，我得先介绍一个人:我的高中同学赵。
达波是一个性格和行为古怪的人，这是一般公众的一致评价。而我的评价也不是那么简单，因为他和我的暗恋经历有着神秘的联系，我甚至认他为我的暗恋对象之一。不过，不用担心，请相信我接下来要讲的是一个严肃认真的故事。
故事还得从我刚进高中的时候说起。开学的时候，达波主动加了几乎所有人的微信。虽然大家都觉得有些奇怪，但都理解为一个极其外向，喜欢人际交往的男生。然而后来发生的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达波不仅沉默寡言，性格孤僻，更诡异的是，隔三差五就在微信朋友圈发几行文字，而且每次后面都有署名——你忠实的翻译:赵。看的时候总是不知所措。我知道有些同学删掉了达波，但我不忍心删掉它。毕竟一次只有几行文字，没有添加图片，并没有造成强烈的视觉困扰。不过后来我就不看了，每次都是直接看最后几个字:“你忠实的译者:赵”。
没过多久，达波就公开解释说，他贴那些文字是因为他觉得我们大多数人都不懂一些文字，尤其是中学生，他们又傻又天真，而他天生就有这方面的独特能力，他想把一些文字“翻译”给我们听。
此话一出，引起了轩然大波，达波变成了一个完全怪异的人物，变得更加不讨人喜欢。我也是。我甚至能感觉到对我们智商的侮辱。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无论是谁说起，恐怕连我都不会相信地球上会有这样的怪胎。
在接下来的两年里，我和其他学生一样疏远了达波。
事情第一次出现转机是在我高三的时候。有一天中午，我在食堂吃饭。当我抬起头时，赵达波端着一个盘子在我对面坐下。盘子里只有几块干煮玉米和蒸红薯。
“哎！还记得早上数学老师说的话吗？”达波似乎很热情。
“什么话？”从一开始，我就尽力表现出一种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态度。
“爱因斯坦工作累了就有个小爱好，那就是解几道微积分题。”
“哦，怎么了？”
波波瞪大了眼睛。“你没什么感觉吗？”
“是的，爱因斯坦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一个伟大的科学家。”
“哎，错了就错了，你思考的方向全湿了。”大浪摇摇头。
我停顿了一下，然后埋头吃饭。
“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微积分，但我相信爱因斯坦可能真的有这样的爱好。不过，你知道吴老师这句话怎么翻译吗？”达波继续说道。
“你说吧。”
我故意的冷漠没有扰乱达波的心情。他清了清嗓子。“吴老师笑着对我们说:‘你们这些傻逼，看看爱因斯坦。谁能和你相比？如果你被要求做这样的事情，你会抱怨。爱因斯坦在玩微积分。你们这些小叫花子，以后要想成功，就老老实实学数学吧。不要总觉得苦，要巧妙地把它变成乐趣，这样你就可以——”
“唉，没完没了，”我打断了达波的话。“你说的有点过分了。你怎么知道这是吴先生的意思？也许只是一种表达方式。我们不是经常随便说点什么，不一定意义大。”
“嗯——当然——当你把周围的一切都理解为美好的事物时，事情就像你说的那样。”
我很困惑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所以我不吃米饭了。我总想说点什么，噎着街对面的怪人。
“我从来没理解过，也没听说过中文和中文之间需要翻译。”我稍微思考了一下就脱口而出了。
？“当然啦！接下来，你肯定会问为什么？”达波嘴角翘起，轻蔑地笑了笑。“可惜我懒得解释。迟早你会明白的。”波波说完就起身离开了。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那些难以下咽的东西都吃了。
“即使我知道，我也不明白你在做什么。”我把这句话留在他身后，像空气一样柔软。
2
自从有了食堂事件，感觉走到哪里都能遇到大浪。我一直想证明这是错觉，但不得不承认这越来越像事实。
现在已经进入高三，大部分心思都在学习上，每天神经都很紧张。但是大浪还是大浪。每天都是不紧不慢，很淡然。看来高考和他关系不大。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事情继续发生变化。这个变化，在我看来，是从几个神秘的梦开始的。
进入高三的时候，我只是从早到晚卡在各种永远做不完的习题里，几乎没有休息时间。即使在睡梦中，我也被迷住了，我不断地解决问题。想停都停不下来，最后那些问题都乱七八糟的解决了。奇怪的是，可能是受了大浪的刺激，经常闯进我的梦里。有几个梦我记得很清楚:第一，我在尽最大努力解决代数问题。写了几十行还没解出来，心里疲惫。这时候大浪突然神秘出现，我三次五次两次才算出来。我盯着看了一下，突然意识到题目原来是虚张声势，好容易算出来了，又气又喜。第二，我很确定某个几何证明问题应该是这样证明的，然后突然神秘出现一个大浪，不得不说不是这样证明的。我奋力争辩，争吵声越来越大，但达波根本不予理会，总是一脸平静却固执己见。最终，我没能吓到达波。达波抓起笔，在那个话题下写了一大段。读起来逻辑严密，道理深刻，文采飞扬，行云流水。我傻眼了，每一句话都像是天才的手笔。至于我写了什么，在梦里说得很清楚。甚至在清醒的阶段，我发誓至少半年都不会忘记。我在准备高考的时候遇到几何证明题的时候是这样写的，而且肯定是看着所有的阅卷老师下跪的。然而，没想到醒来后几秒钟，当我接触到这个世界的太阳之灵时，一切都烟消云散了。后来我每次做几何证明都会想到这个梦，但是那句话我半句都想不起来，只剩下一声叹息。
重点看这第三个梦，一个更神秘的梦。
梦见自己在教室里埋头做题，教室里不知不觉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我，另一个女生坐在我前面三四米远的地方。她是韩小莹，我迷恋她。我既惊讶又陶醉。正当我享受这一刻的时候，达波突然神秘地出现了。他站在讲台上，热情地向我和小莹挥手，示意我们过去。我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我的双脚仿佛在云中行走。小莹也走了过来。达波说，“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韩小莹，这是郝平静！郝，，这是韩——”“呃——不不不，我们认识。我们是同学。”我连忙打断。波波突然变了脸色，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笔(我才意识到我手里还有笔)，狠狠地摔在地上，厉声说:“郝平平，郝平平！你在做什么?我还没说完呢！我想说的是:郝平静，这是韩小莹最后一次见你！”我一惊，手里又掉了一支笔(不知道为什么手里还有一支笔)。我赶紧弯腰捡起来，却看到讲台周围雾气弥漫，根本看不到地面。当我起床时，我发现教室是空的，没有课桌。
我回到宿舍，打开手机，看到达波在微信朋友圈里发了一条消息:郝平静是个胆小鬼。下面有几张照片，都是刚才在教室里拍的，包括一张韩小莹、我、小莹和我的照片。最后一张是我弯腰找掉在地上的钢笔的照片。在最后一张照片里，我清楚地看到地上有一支笔，黑色的，又粗又长，离照片里我的手不远。我赶回教室，一进门，讲台上散落着七八支钢笔。我赶紧去捡。有些笔一碰就断。我想他们一定是被一个大浪扔下来的。最后我数了数手里的笔，是一个* * *五。我正要离开时，听到有人叫我，但那是小莹。原来小莹坐在他的座位上，但我进门后没发现。小莹轻声说:“好萍萍，你手里的几支钢笔是我的。”“几招？”我问。小莹轻声说，“三划。达波当时说的话很糟糕。我吓退了三支笔，比你多一支。”我赶紧解释，“不不不，我只吓退了一枪，另一枪被大浪卷走了。”波波说的根本就是废话！不要相信他！"我一边说一边递给她三支钢笔。"他所说的实际上是真的。”小莹突然板着脸说道什么！“我又惊了。”为什么？”“明天你就知道了。”小莹说，继续研究这个问题。我叫了小莹的名字，但她毫无反应。于是我拿起我最黑、最粗、最长的笔，在书桌上写下:韩小莹，我喜欢你。我又在课本上写了一遍，然后在旁边那张桌子的课本上。我疯狂地不停写，字越写越大。最后，我发现几乎所有的课桌和课本都是我写的，除了韩小莹的课桌。她仍然默默地做着这道题，甚至没有抬头。无奈之下，我跑到讲台上，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这句话。然后我把粉笔头侧过来，把每一个字都涂成粗体，像是黑板报的标题。在我费了好大劲写完之后，我转过头，发现小莹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默默回到宿舍，打开手机，看到达波更新了朋友圈的状态。这次加了很多图。每一张图都是我刚刚写的那句话，书桌上，黑板上，正面，侧面，工整潦草...不知道什么时候，达波竟然拍了一张全身照。图上有一行字:这句话怎么翻译？我脑子又一紧，赶紧点开一张图片，可是定睛一看，发现图片上的“韩小莹”二字写的是“汉”二字，于是又点开另一张图片，写的是“韩小红”。我继续翻看，所有的单词“韩”、“韩”和“韩小美”都出现了。简而言之，没有一个写对的。我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马上，我突然注意到这个状态下面有一条评论，是韩小莹发的。“这是什么样的爱情……”我醒来时脑子里嗡嗡作响。
这个梦一波三折，神秘而真实。醒来后有一种坐过山车后的快感。
其实还有一个梦，比这个更神秘更真实。原谅我先卖了，后面还得说。
当我想起这些梦的时候，我觉得任何一个大浪淘沙的梦都能带给我一些不一样的感受。我把它当成高考备考过程中休息放松的宝贵时间。就这样，达波在我心目中是一个越来越陌生的人物:现实中我不喜欢和他交往，但梦中我不讨厌他的存在。前者直截了当，后者遮遮掩掩。
三
做完这个梦的第二天，韩小莹成了我的同桌。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早上，做完眼保健操后，我们打算在操场上做广播体操。突然，外面刮起了大风，豆大的雨点胡乱落下来。到处都是噼里啪啦的声音，教室里弥漫着泥土和灰尘的味道。广播里紧急宣布体操比赛取消了。接着，广播里出现了教导主任高先生的声音，说要利用这段时间谈一些重要的事情。班主任王老师向我们挥了挥手，示意我们坐下。我们都诚实地坐回自己的座位。
“同学们，高一高二高三各年级的同学们，今天本来打算给大家简单说一下演习结束后的一些事情，但是天气不好，演习取消了。但是，我要讲的内容既属于严肃领域，又属于紧急领域，所以我不想拖。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在广播里讲讲，说不定可以跟同学讲得更详细些。”
“青春是美好的。”听到这句话，我摇头晃脑，看到班上大部分同学也微微抬起了头。“但是！”大部分的头又垂了下来。“青春只有正确度过才是美好的！现在我们发现很多学生不知道如何正确处理男女关系。晚上的操场上，一片漆黑，一个个依偎着，不知道在干什么！白天的校园里，随处可见成双成对的男生女生，手牵着手，异常亲密。更何况在课堂上，在课堂上，成何体统！虽然这些情况现在已经不是新鲜事了，但是目前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所以学校有义务及时制止，对每一个学生的未来负责。所以，我今天要讨论的话题是:如何正确处理青春期的男女关系。”
我突然想到，我和韩小莹的关系可能属于正确处理青春期男女关系的范畴。学校该不该发奖状？赞美的话我都想好了:在和处理男女关系的过程中，郝除了暗恋什么都没有，而且坚持了两年多。我特此寄上此信作为鼓励。转念一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如果暗恋是正确的，但是一旦公开就不是暗恋了，是不正确的。这样，正确的东西永远是那些没人知道的东西，有些人知道的东西就全是不正确的。正确的东西是不是都是不存在的，不能表扬也不能批评的东西？我心中有一阵阵悲伤。我转身向窗外望去。风越来越大，呼啸着，夹杂着沙子的雨点砸在窗户上，噼啪作响。我一下子惊呆了，突然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我和韩小莹好像没有关系...
不知不觉，我已经错过了高老师的一大段讲话，我继续听。
"...我是你这个年纪过来的，比你更了解你的想法。你现在有很多美好的时光，所以你应该把它用在学习上，而不是浪费在其他事情上。当然，在你这个年纪，对异性有好感是极其正常的。我当时对一些女生有好感，但我一直把这种感觉藏在心里，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学习上。当你这样做的时候，你会发现这种感觉可以成为你努力学习的动力。回想起来，会是一段美好的回忆。但是！说出来马上就变得一文不值了！”
团团圆圆，这不就是暗恋吗？我说的不就是这个吗我被表扬了吗？高老师人真好，说话也好听！我偷偷看了一下课桌，课本，黑板，确认没有这句话，确认是真的暗恋。
"...那么，我希望同学们能把注意力集中在课桌、课本和黑板上，我也希望通过这次演讲，同学们能对如何正确处理男女关系有一个正确的认识。同时，要求各年级、各班班主任全面负起责任，严格规范本班学生的日常行为，发现问题及时采取积极措施。尤其是三年级的班级！原因就不用我说了。”收音机里的声音戛然而止，雨声越来越大。
课间，我趴在窗台上看雨。夏末的雨又急又大。我喜欢看雨，可能是因为我高一。一次，在一个下雨天的周末，我放学回家，碰巧韩小莹也在同一辆公交车上。车上所有的座位都满了，除了小莹旁边的座位，所以我很自然地坐了下来...现在已经记不清一路上都聊了些什么，只记得当时小莹说她喜欢看雨，喜欢看雨水打在水面上产生的雨泡。她说雨泡持续的时间越长。从此，那个时候的小莹，那个时候的雨，连同窗户玻璃上的雾气，被深深地定格在我的脑海里。那天，我下车后，仔细观察路边水上乐园的雨泡。我用手机捏了一下手表，一个雨泡能撑半分钟，就下了两天。从那以后，我喜欢上了小莹。我常常责怪天上的雨和地上的雨泡配合得如此默契，以至于我的爱情没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所以被称为“单恋”。
我看了看楼下的一片水泊，没有雨泡。然而，雨并没有停。
大浪突然来到我旁边，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下意识的缩了一下。“郝平静，你觉得这场雨是好事还是坏事？”达波说。
“好东西，不用做操了。”
“但是我不得不忍受高老师的长篇大论。俗话说:晴天，学生遭殃，雨天，学生遭殃。”
我转过头，盯着达波，不知道如何接话。沉默了很久，我扔出一句话:“也许熬过这一年就好了。”
“其实，在未来，我们——”达波突然停顿了一下。“呃——算了，我有重要任务要做。”然后他转身离开了。
第一节晚自习课刚结束，韩小莹就采取了积极的措施，从而换了座位，成了我的同桌。
四
事情就是这样。我认为小莹是对的，这是不寻常的事情，或者只是不寻常的事情的开始(那自然更好，我想体验更多不寻常的事情)。
这种突然到来的幸福让我头晕目眩。过去，我总是抬头看见的同桌李正和她愉快地聊天。小莹也被他逗笑了。我想冲上去说，“嘿，小理子，注意你的形象。你唾弃我盈盈。”如今，想到这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真是令人兴奋。但是，我隐约感觉到，这种兴奋中，隐藏着一丝悲伤。当我冷静下来的时候，我分析了两点:第一，这种兴奋太隐秘了，仿佛只存在于内心深处，却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第二，可以从侧面证明我的暗恋已经“黑暗”到了极点，甚至让小莹做我的同桌，这也太看不上我了，也不怕我吃了她！
我又想起了昨晚梦里的场景。波波说:“这是韩小莹最后一次见你。”小莹说，“他说的是真的...明天你就知道了。”但是当明天来临时，小莹离我更近了。想想都觉得很神奇。一切都很美好。我深深感谢这个梦想，感谢高老师的发言，感谢王老师的积极举措，感谢天上的雨和地上的雨泡。
当然，我也知道，再开心，最多也只是自己的狂欢。我能感觉到小莹不开心。喜欢的女生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我还在暗自高兴。我觉得我很卑鄙。
小莹和我一晚上没什么好说的...
下了晚自习，习惯性的往操场方向走，才想起今天雨下得很大，操场上到处都是湿漉漉的黑漆漆的一片。我赶紧转身回宿舍了。
晚上睡觉前，看到达波在朋友圈发了一个很长的段子，内容如下:
“温室里的花苗，你就舒舒服服地待在温室里，不用担心水肥。我会给你我精心设计的最全面的营养。你不用知道外面的风吹雨打，一切都与你无关。你的任务是开出美丽的花朵。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也会出现一些小麻烦。比如有些花苗开花后想让蜜蜂蝴蝶给它们挠痒痒。哈哈，当然这是很正常的想法，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忍一忍！记住，你唯一的任务就是开出最美的花。只有这样你才是最有价值的！——你忠实的翻译:赵。”
一开始，我不知所措。看了几遍，突然明白了，这是今天早上高老师演讲的翻译！我有点激动，仔细看了好几遍，但终究没想明白赵和高老师之间谁对谁错。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赵和高小姐同时爱上了，他们为了大打出手，然后他们打了又打，不知怎么就和好了，商量着一起打我。后来我们三个人弄成一锅粥，醒来还是腰酸胳膊疼。
五
第二天，我又兴奋又焦虑。小莹很沉默，她对我主动和她说话非常警觉和敏感。我能理解，毕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在公开场合被采取了积极的措施。
下了晚自习，来到操场，灯光明亮，跑者稀疏。我觉得比以前少了很多。也有可能你看得更清楚，但是人少。
刚跑了半圈，旁边突然出现大浪，说要和我一起锻炼。我们一起跑，我有意识地稍微加快了步伐，大浪完全能跟上，体力非常充沛。跑了两圈后，我们停下来，我提议回宿舍，但达波说，“再跑一圈，散散步。你不是一直都是跑完步再走几圈吗？”
“以前？你怎么知道？”我有点惊讶，但不自觉地同意了达波的意见，沿着跑道走去。
“我经常来跑步，也经常遇到你，不过之前天黑了，你可能没注意到我。”
“哦，你说学校为什么开灯？跑步不需要那么亮。”
“你不明白这个吗？高老师昨天不是在广播里说清楚了吗？他不知道操场上那些搂搂抱抱的情侣在黑暗中做什么。他很好奇，要开灯看看。只是没想到灯亮了，人却不见了。”
“那高小姐一定很失望。”
“失望！”达波也看起来很失望，深深叹了口气。“郝平静，你昨天看了我的翻译吗？”
“当然可以。这就是你昨天说的重要任务吗？”
“是的，没想到你还记得。说实话，你怎么看？”
“我不得不说，这太棒了。可是——你怎么看待和李、呢？”
“哈哈，我坐着看，班主任站着看，高老师低头看。”
“说真的。昨晚看了你的翻译，我也觉得老师对韩小莹很残忍，但如果真的能帮助韩小莹以后更专注于学业，长远来看还是有好处的。”我很惊讶我竟然主动和达波分享了我的想法，我觉得我再也没有和达波说过什么了。
“呵呵，你以为你小子比李强？把人家韩小莹交到你手里，谁知道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哦——顺便问一下，你喜欢韩小莹吗？”
“没有。”
“哈哈，别谦虚了。我期待着你妈妈。”
“然后呢？等着看小莹再次被取代？”
“当然不会，我坚信这是韩小莹的最后一次。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啊，大浪，你就不能说点正经事吗？我问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我还没回答呢。”
“事实上，我的观点已经表达过了。什么是“长期”和“有利”？你，王小姐和高小姐对韩小莹的长远未来能知道些什么？都是人们幻想出来的坏话，烂死了！”
“你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达波很快打断了我。“只要记住我的话和我的翻译就行了。我相信你以后会明白的。”
事实上，我只是想问“为什么你总是看起来这么正确”，但达波却想出了这样一个自负的表情。不过我早就习惯了这么大的浪，所以只是无奈的笑了笑。此刻，我有一种奇怪的冲动。我想告诉达波我真的暗恋小莹，但我忍住了，所以我沉默了...
六
接下来的几个月，高考的压力像暴风雨一样袭来。一切都不再是埋头于问题中那么简单，而是更多的令人窒息的压力压在我心头。每天晚上都不能在操场上走，逐渐取消了。
坐在我同桌的韩小莹再也没有露出她往日的笑容。她的脸充满忧郁和苍白。然而，她仍然能够非常集中注意力，她的学习成绩稳步提高。她说，接下来的几个月，除了进入大学，她没有别的想法。沉重的压力下，我的思想也变得麻木了。我觉得离小莹越近，它就越不像过去那样神秘。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有机会就忍不住和她说话，哪怕每次见面都是冷冰冰的回应。
直到一天傍晚，我偶然路过校园的一个偏僻角落，瞥见和李在那里。我很惊讶，但惊讶的是我的心很平静，平静得像那一刻夕阳的余晖。我也觉得有点害怕。在外表上，我仍然拒绝接受我不再迷恋小莹的事实，但在内心，我告诉我这是真的。我很难接受“暗恋”可以就这样来去无踪，不留痕迹。难道不是真事吗？
我嘲笑我想象中的不寻常的事情，但事实证明它们是如此的不寻常。然而，让这一切过去吧，我不再相信小莹所说的话。
此时，我完全放心了...
高考前一个月，我做了一个梦，就是我前面说的那个很真实很神秘的梦。醒来几分钟后，我分不清梦和现实的区别。五年过去了，我还是隐约觉得真的发生过。我梦见波波说他来自未来，对未来的一切了如指掌，可以对一切掉以轻心。他在这里的唯一任务就是帮助我们这些中学生更好地了解这个世界，因为他知道我们这些学生将会是对未来世界有着重要而神秘影响的一群人。
太荒谬了，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但是，除了最后一句，我都不信。我认为一切都和真理一样，因为事实和它非常一致。首先，现在想来，在高中这个年纪，我认为达波的认知水平远远超过我们。这是一件不寻常的事情，背后一定有原因(现在我不相信雨和雨泡)。更重要的是，高中毕业已经五年多了，我再也联系不上达波了。他最后一条朋友圈是我刚上大学的时候发的。内容我还记得:我对这里的大地和云彩有很深的好感，我要表白。有什么回应？这句话已经抄在我的一个笔记本上了。不久之后，达波的朋友圈消失了，也没有任何回复。他的微信成了一个遥远而空洞的符号。同学聚会没人提大浪。我问过一次，得到的只是摇头。大家一致认为，如果我不知道大浪要去哪里，就没有人会知道。
这五年来，有一件小怪事，就是我参加了几次同学聚会，韩小莹就是没来，而韩小莹参加了聚会，我却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参加。直到今年，我听说韩小莹一家移民到了加拿大，所以我高中毕业后就没见过她了。我想，在梦里，波波说的“这是韩小莹最后一次见你”毕竟是真的，波波是对的，小莹也是对的。
不过，这对我来说已经不再是遗憾，而是我觉得一切都充满了巧合和玄机，所以我就说说。现在，我怀念的是赵，他说的话和他的翻译。每当我提起或者看到“暗恋”这个词，我脑海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就是赵达波，突然觉得太震撼了，然后就想到了韩小莹...
七
至此，我的暗恋告一段落。因为一旦全部说出来，就不神秘了，更别说暗恋了，终于有了真实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