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翎的文学作品
这部小说是抗日战争的故事。江南昔日的敌堡正在退守,武将猝不及防,一片废墟。年轻的沈在战争开始时也很胆小,但当他遇到敌人时,他激发了战斗的意志。他两次打死日军骑兵,枪毙了被怀疑是汉奸的金导演,但最后被这个连队执行军纪的人无罪释放。这部作品自然还没有达到应有的坚定和力度,但在它有些浮躁和无序的描写中,已经初步显露出道陵善于刻画动荡环境中人物内心世界的跌宕起伏。这部小说把路翎介绍给了胡风。胡风曾经回忆过他和路翎的相遇。“约好之后,我有点意外:我还是个不到20岁的小伙子,羞涩地站在我面前。”“他年轻,单纯,对生活极其敏感,能深刻理解生活中的人物,所以谈起来很生动。这是个不可多得的有文采的年轻人。如果他读更多的好书,接受良好的教育,他可以成为一名伟大的作家。”
65438年至0940年,路翎经继父介绍,在国民党政府经济部设在重庆市北碚区的天府煤矿矿冶研究总院会计室当办事员,干一些记账填表的杂活。路翎接触了矿工的生活,写了一系列反映矿工生活的小说。他看到矿工们住在破旧的工棚、破衣烂衫或裸露的地下矿井里,听到并目睹了矿井坍塌、涌水、瓦斯爆炸的惨状,“看到了它嘈杂、混乱、绝望的景象,坐在办公室里的先生们无忧无虑、无动于衷”,他怀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怜悯之情观看这些采矿社团,“使人禽兽不如”这些创作栩栩如生,有人以为路翎是个学生,当过矿工。
在对矿区人物的描写中,路翎发现了两类人物:农民工和无家可归者。前者老实说有点胆小,做着一个无助而失落的农村和家庭梦。后者的性格在坚韧中带点野性,有时甚至有点无法无天和邪恶,在放荡不羁的行为中散发着生命的力量。路翎同情前者,但更倾心于后者。
中篇小说《饥饿的苏果》
从65438年到0942年,矿区丰富的生活积累使路翎进入创作高潮。4月,他写了著名的中篇小说《饥饿的苏果》,当时他还不到20岁。
这部小说描述了一个美丽而强大的女人苏果的悲惨命运。苏果被一个年迈的鸦片鬼收留为妻子,因为她逃离了这个国家并遇到了土匪。她在矿区摆了一个香烟摊。她渴望幸福,并疯狂地爱上了张振山,一个凶猛无情的机器工人。张振山是一个乖戾的流浪汉,他对肮脏的社会投以恶毒的蔑视和冷酷的仇恨。他与娥的爱情也是毒辣的,声称自己不能“被女人的腰带缠住”,还要防备魏这个拘谨胆小的农民工染指。他对苏果说,“像我这样的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我从小就很坏。现在好不了,以后怕也好不了。”导致苏果娥在阴森的鸦片鬼家里绝望地大叫:“谁能救救我这样的女人!”矿区上层也把她当成了堕落的女人。最后,当她反抗被拐卖,要求主宰自己的命运时,被丈夫和流氓们迫害致死。张振山飞走了,魏和流氓打架,在酒吧和新年舞龙比赛中,他充满了屈辱和悲伤。
这是一部充满心理力量的作品。通过一个饱受肉体饥饿和精神饥饿,却始终固执而又拼命追求生命价值的女人,牵连出一个流浪汉式的劳动者和一个农民式的劳动者。在他们的人格碰撞中,所谓原始而强大的生命火花几乎不受控制地迸发出来。在力量与人格的碰撞中,作家以主观的热情闯入人物内心的斗争,完成了一场既是人格与灵魂,也是社会与命运的令人窒息的悲剧,从而控诉了“烧死人,强奸死人,杀了人,卖了人”的野蛮社会。
关于这部小说的创作意图,路翎曾解释说:“我试图‘浪漫地’寻求的是人民的原始力量和他们个性的积极解放。但我可能被强硬所迷惑,掩盖了古代国家根本的一面,就像鲁迅先生笔下那样。”
胡风非常欣赏这部小说。他说:“在鲁的位置上,一些已经存在于新文学中的人物得到了不同的面目,而另一些在现实生活中已经要求在新文学中占有一席之地的人,终于带着活泼的欲望登上了舞台,随着时代的步伐前进,鲁为新文学的主题开拓了疆域。”
评论家邵全林很惊讶一个20岁的作家能写出如此震撼的作品。他对这部小说的评价是:“艺术现实主义不仅仅是对客观现象的描述和分析,或者简单地说是分析和表明社会现实发展的科学方法,而是从社会中人(作为社会关系总和的人)的内在矛盾和灵魂的斗争过程中去探索和揭示社会的矛盾和具体关系。而从这个特定的社会环境中来确认真实人物的存在,也正因为如此,所有这些人物都必须融入作家自己的感情和思想感情中,才能赋予他们真实的生命,那么我认为路翎的《饿郭告》这本书就达到了这样一种境界,可以说它在中国新现实主义文学中释放了一种璀璨的光辉。当我第一次读几章的时候,我非常惊讶。路翎这个名字在读者中还是比较陌生的。据我所知,他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高中都没读完,但这本书却充满了如此强大的生命力!人类灵魂中的一个声音,看似深沉而微弱,却喊出了几个世纪以来中国人在旧传统的苦难下的痛苦、压抑和原始的反抗,也暗示了新的觉醒的最初过程。
1942,陆凌“在办公室和恶狗打了一架,他压我,我还手,我伤了脑壳,他伤了眼角,我们都走了”,失去了稳定干净的工作环境。后来,经朋友舒芜介绍,路翎去了国民党中央政治学校图书馆当助理。1943年从图书馆辞职,经继父介绍到北碚经济部燃料管理委员会做文员。1944 8月15与无线电报务员余明英结婚。据路翎后来的学生回忆,“他的妻子苗条、大方、漂亮。学生们见了面,窃窃私语说作家的妻子好漂亮。”两人后来共度一生。
小说《富人的孩子》
路翎从涉足文坛开始,就断断续续地写起了《财主的儿女》。写完后,我给了胡风。但是手稿在战争中丢失了。路翎并不气馁,而是以惊人的毅力重写。1945年7月,在改写后的小说《财主的孩子》即将出版之际,胡风郑重宣布:“时间将证明,《财主的孩子》的出版是中国新文学史上的重要事件。”
前半部分讲的是一个富有的苏州家族蒋捷的垮台。这个封建家庭产生了叛逆的子女江绍祖和江春祖,而大儿媳金素痕,出身于大律师之家,用阴险的手段卷走了蒋家的财富,同时起诉江家兴,过着淫荡的生活。甚至生蒋捷三世和姜维祖的气。
小说的后半部分,写的是这个大家族释放出来的精灵,以及抗战时期蒋家儿女无常的人生轨迹和精神轨迹。本文主要描述了姜春祖从成卫南靖出逃,沿长江漂流到重庆和四川农村的精神挣扎。他很像江绍祖,但又超越了江绍祖。当蒋绍祖追求权力,成为元老院议员,在旧诗和宋明版本中寻求灵魂的寂静时,他宣称青春是壮丽的,只有消沉的时候,革命和艺术才能爆发。他始终不同意肮脏的习俗和僵化的教条,并试图“在自己的内心找到一条壮丽的出路。”五四运动近20年后,他重提五四运动的历史命题,强调“我们中国现在可能更需要个性解放,但它被粉碎了,粉碎了!直到现在,中国还没有人觉醒,至少我找不到。”在从武汉到重庆的话剧队里,他用这种压抑的个性与一小群人的左倾教条主义争论。在四川腹地的小说中,他以这种孤傲的个性挑战着男权乡村的冷漠与愚昧。姜春祖始终处于“独战多数”、“与困兽斗”的慷慨激昂的尴尬境地,最终病死。
路翎与作品中的人物一起“托起整个生命,呼唤”,从而塑造了一群在痛苦中翻滚行进的极其复杂的生物,创造了一种瞬间巨浪滔天、跌宕起伏、情感剧烈转折、神经颤抖的心理描写艺术,创造了一部激烈、浑浊、痛苦、悲凉的灵魂交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