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滋历史人文

老城称松滋老郡,东晋咸康三年(公元337年)设松滋郡。此后,县名沿用至今,县城设在老城区。县城位于松滋西北角,南有三乡四河,丘陵起伏的武陵残脉,北有连绵不绝的长江,东有赞不绝口、良田沃野的江汉平原,西有群山环抱的美丽三峡。这是古云梦泽的西南岸。清朝以前,这里曾是长江主航道的重要商埠。当时商贾的通途以水运为主。巴蜀商船从松滋茧河入口进入洞庭湖公安、安乡,再到洞庭湖岳阳出口。湖南江浙商船经安乡、公安进入洞庭湖至松滋茧河出口,比石首、荆沙近100多公里。江南千里由此出发。据史书记载,明代称御堤。距县城西门约两里的天王堂和黑山寺是御堤的起点,西面没有堤防设施。城外西门河的王马嘴就是松滋古渡口,这里曾经是岸上桅杆林立、河中千帆竞速的热闹景象。每天有几千人投降,晚上看着几千盏灯。南宋诗人陆游,于宋孝宗道六年(公元1170年)入川,加入傅玄驻川大使王彦的军队。途经松滋时,有七律诗《松滋渡口夜行》,云“系舟日落渡松滋河,跋马云葬于谷中”,松滋渡口即今西门河。第二次路过松滋时,他在渡口过夜,在船上赏月饮酒作诗,写了一首五律诗《松滋饮》,大概是在冬天,以“风摇云梦,雪遇潇湘”一句,点出了松滋的地理位置。盛唐著名诗人刘禹锡有一首七律诗《松滋王度峡》,但见渡口小雨,岸上寒梅,云中雪融,梦里草长,叹楚秦夷陵之战,秦军已成了一片黑土。三国蜀汉征服吴国,刘备在白帝城外建永安宫,此时已经是一堆荒地。作者生活在松滋老县城,年轻时有幸见识过前人在松滋王度峡的意境。1958以前,秋高气爽,雨过天晴,万埃清净,我站在渡口岸边,远远望去,却见西边天高云阔,群峰耸立,巴山继续向东,山中雾气升腾,白云缭绕,树林修竹,房舍间仿佛巫山十二峰尽收眼底。夕阳的余晖像一把彩色的剑穿过山峰。难怪唐宋诗人又一次流连忘返,不再饮酒作诗,寄托了对过去的怀念。但是,这么美的景色,从1958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他们听到的是阳西阳城采石场石灰厂的隆隆声,看到的是志成水泥厂、宜都化肥厂尘土飞扬的天空和宜都三线厂烟囱冒出的滚滚浓烟。1958之前,松滋河还是常年性河流。冬季,大量来自四川、湖南的木船停靠在古渡口,如今却因淤泥堵塞、河床抬高,短短50多年就变成了季节性河流。

明太祖成祖十二年(1476),松滋县开始修建土城,道光二十五年(1845),江西人吕锡普任松滋县令,重修砖城。他把烧砖的任务分配给了全县所有的县。所有丘陵山区按统一规格烧制,用手推车送到县城验收,湖区自己出钱出粮到县城南门。目前,还有刘家昌、何洁、西寨等字样。陆宪龄是清代进士中一位清正廉洁的学者,书法造诣颇高。他来松滋上任时,路过武昌,是武昌知府同科的朋友,邀请他设宴款待墨宝。他微醉,写下“鹅”字,上有“鸟”字,下有“鹅”字。这个碑现在在武昌黄鹤楼。他的笔迹里只有“连云塔”两个字。这个人精通阴阳风水。他看到老郡的根基是龙脉,可能会有天子和宰相。天子是朱,丞相是齐。重建砖城时,他把原来东的东门移到东南,说是为了压朱家脉,又建城隍庙压龙头,建云塔压龙腰,建云塔压龙尾,云塔可以压齐家脉。从那以后,朱和齐国都变了。县城建筑于道光二十七年(1847)历时三年建成。城高三尺,周长七里,城外有护城河环绕,宽二尺,深一尺。昔日的抗日战争古城保存完好,有四街十二巷,七十二口井,三座贞节牌坊,一座扭曲的牌坊。这座城市里有许多寺庙和亭台楼阁。"关帝仁威开力寺,孔长登云楼,五寨桥,静心莲花池."即关帝庙、任关伟、凯里庙、文庙、文昌宫、鼓楼、吴佳亭、连云塔、龚玥桥、城隍庙、静修寺、莲花池。当日本侵略者入侵南方时,他们的飞机经常轰炸老城。为了逃避,古城墙开始被破坏。1954洪水期间,城区青石板路被撬,部分石牌坊被破坏,用石头防洪。文化大革命期间,“四旧”破碎,城内古建筑和城墙全毁,只剩下东门外的连云塔。可惜城隍庙里很多菩萨都被砸了。樟木雕刻的城隍栩栩如生,全身的关节都能像真人一样活动。城隍被砍烧当柴烧,十殿泥塑阎罗,人鬼形象鲜明,教人要有德,多行善,不作恶。后来,城隍庙被改建为储粮仓库。凯里寺的四大天王比汉阳归元寺的四大天王还高。被砸后,他们捡了几十担泥麻混合的土渣。两米多高的弥勒佛是用生铁铸造的。被砸碎后送到农机厂做犁,还有一些宋明清的青铜菩萨香炉被砸碎当废铜卖给供销社的废品收购门市部。如果放在现在,那些国宝的价值该有多高!关帝庙比较大,三重殿,后面还有一个附属建筑。解放前有菩萨,有和尚。解放初,正厅的设施全部拆除,改成了剧场和礼堂。文昌宫面积也很大。解放前,由大地主刘改为中正中学。刘本人就是校长。吴佳亭位于西街,农机厂对面,后面是莲花池,是一座六角亭式建筑。有一块明代的石碑,高两米多,上面用十一字写着“明朝兵部尚书吴忠祥旧居”。吴祖籍松滋市。直到解放前夕,县城周围还有吴的后人前来收租。邓云大厦,俗称鼓楼,位于中街。下面是一个由统一的蓝色石头制成的拱形门道,宽10英尺,高15英尺,横跨街道三英尺,还有一个由石板制成的平台。平台中央有一座六角亭形两层塔形建筑,面积不大。里面雕着一个魁星,手里拿着毛笔。有一个名为“魁星殿斗”的神社,供兴使用,并在主席台上有一个大牌匾,上面写着“天开”。解放前,有人在上面开过茶馆。抗日战争时期,鼓楼上挂着一口大钟,有专人看管。机会来了,就拉响了警报。全城居民听到钟声后都躲进了防空洞,大楼在文革中被毁。靠近鼓楼西北的是文庙。庙前有石牌坊,宽五尺,高三尺,四柱两层。上面有镂空石雕,如“八仙过海,龙凤成福,麒麟送子”,这在荆州是没有过的。走过石牌坊,是一座青石打造的月宫桥。桥下有一个游泳池。过了桥,就是正殿了。大殿正中有一牌位,高四尺,上书“大成至圣主”四个大字。牌坊正对面,有一座青石板砌成的盘石(老龚雪前有一座盘石),用来做好事放人。第二,清朝的时候,大多数文人学士之类的,都要绕着盘石转三圈,才能进孔庙祭奠孔子。后来拆迁后,石头被用来防洪,庙被改成了派出所和镇政府。朝代更替,事物变迁,由于种种原因,老祖宗留下的宝贵遗产就是这样...

松滋县有两处旧石器遗址,一处是老城区西门河的王马嘴,另一处是杨林的桂花树,离公安县很近。解放前,我上小学的时候,经常叫同学去西门河洗冷水澡,也看到过岸边被河水冲刷后坍塌的窑洞废墟。并排有四个烧了一半的洞穴。洞穴里的土壤都是红色的,洞穴外的河岸上有许多石头碎片。那时候我们并不在乎这些石头的东西。1951年,荆州考古队来此考古,出土了许多旧石器,如石刀、石斧等,至今仍保存在荆州博物馆。

明末清初,松滋两次遭受天灾人祸。一次是明末李自成农民起义。起义部队李自成的侄子李来亨占领松滋宜都等地,民众大量逃亡。第二次是在康熙十二年(1673),吴三桂反清,自称周王。其起义军的先头部队到达松滋县城,其巡逻竖井设在县城南门外约八公里的陶子岭黄龙寺,其驻军练兵的寺庙旁有跑马堤。据说他自称真命天子,而黄龙下凡在黄龙寺过夜时,正是春种时节,寺旁有堰塘,蛙声吵得他睡不着觉。他说:“往死里去,免得闹。”从此黄龙寺的青蛙就不叫了,但这只是传说。侵华日军南侵,作者逃亡,住在黄龙寺下,堰塘里的青蛙也快乐地叫着。康熙十六年,清军水师与吴三桂水师在茧松滋河决战,吴三桂大败退入洞庭湖,从此一蹶不振。康熙十七年,在衡州(今衡阳)称帝,不久去世。大约有半年的时间,吴在松子到处从拉丁收集粮食,导致农村荒芜,商贾萧条,百姓四处逃亡,县内人口大减。直到乾隆初年,实行填江西湖广,填四川湖广的移民政策。据说湖南、湖北、广东、广西的15岁到50岁的青年男女都被用绳子捆起来,先送到四川。江西没有遭受战乱,人口繁荣昌盛。比如松滋的傣族,原籍是江西省介休县。三兄弟被押解到松滋,安排在县城西门外,占地二十余亩。后来大哥定居县城,老二搬到王家桥,老三搬到江陵马山。从乾隆到民国的近二百年间,松滋进入了一个社会相对稳定、商贸相对繁荣、农民安居乐业、人口繁荣的时期。

民国初年,外国侵华,国内军阀混战,到处派发拉丁钱,导致农村荒芜,商贾关闭,民生凋敝,广大人民群众陷入水深火热之中。1927年,孙中山先生在广州发动北伐战争。这年秋天,贺龙率领的北伐军不战而占领松滋县。百姓称之为“南兵驱北兵”。南方士兵有两件武器,一把绑着红绫的大刀和一支步枪,腿上绑着绷带和一顶大草帽。虽然他们很矮,但他们都精力充沛,士气高昂。而北方士兵也有两种武器,一种烟斗和一支步枪。他们一般在县城作案,都是去鸦片馆。北伐军一叫就跑,不敢打。北伐军司令部设在县衙门,只呆了一个多月就去了益都宜昌,追击北军。

20世纪30年代,宋之乙县是毗邻地区,尤其是松滋县和芷江县,经常为边界问题发生口角,有时甚至把芷江县松滋县北门外的小洲子也包括在内。当时三县的县令名字也很有意思,百姓戏称为“随驼而来”。松滋县称盐野,芷江县称何,宜都县称余其来。松滋枝江历史上有一段恩怨。离古城西门约两华里的河边小山叫白龙岭。往上一里左右,河面上有一个石头突起,像个大石头甑,叫酒甑,然后有一个河涡,叫灯涡。枝江百里洲在白龙埂那边,取名石家河(死),胡家河(糊)在酒甑那边,徐家河在灯涡那边。巧了,对方真的是这三个姓,可能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