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埔中学
我一直就读的大浦小学是一所七年制小学。从初一到初二,公社的初三和高中大部分都集中在大浦中学,离大浦老街大概三里地。
中学旁边曾经有一家石灰厂,造成了很大的污染。在我去读书之前就搬走了,中学的操场特别大。在文化大革命中,整个公社肯定开过一次质询会。用竹子等材料搭建了一个指挥平台,公社武装部长站在平台上,腰间别着一把手枪。它看起来很雄伟。当时很多解放前的地主富农在那个年代是活不下去的,大部分都是小偷小摸,贪污犯。
大部分是村民的。负责押送的民兵会提前和审讯人员打招呼。上台就要跟着他们,按下头就要低头。否则民兵的日子不好过,审讯人员也会很痛苦。
一般贪污犯会让人更有同情心,只有流氓和民兵才会特别残忍。
改革开放后,这里就不会有批评了。
?大埔中学和大埔小学的区别是开放式的校园,七连八连没有围墙,到处漏风。
在前一个场地的基础上,有一年级和二年级两排校舍。
班主任是教数学的王先生。他是我遇到的第二个了解我的老师。第一个是方怀民先生,多半是个好老师。一个好老师的基础是永远不要打击每个学生的自尊心,能够发掘每个学生的学习动机。另外,好老师需要因材施教,而不是只要我讲得好,不管学生听不懂。
王老师是个老农民,业余时间带我们去学校菜地教我们种菜。
语文老师是屈老师,姓不一般,很难认。我们学生根据她的发音给她起了很多“恶名”“死老鼠”“老鼠屎”,只是让她听起来很滑稽,却是对老师的极大不尊重。米老师也很善良,一直很照顾我。她老公是我们学校的校长,姓蒋。
?大埔中学原校长姓孙,家住大埔老街金家北。他儿子很优秀,有教学体系。夏令营大部分都是他儿子代表全公社办的,但是孙校长和我爸关系一直很紧张,后来被调走了。
?英语老师是个微胖的鹅蛋脸老师——蒋亚平,刚从师范学校毕业,比我们大五六岁。
?那时候很多小姑娘都是把乳房裹得紧紧的,避免曲线。唯一能体现他们个性的就是辫子。姜老师梳了一条亮黑色的大辫子,长长地挂在腰间。
辫子是那个时代女孩子的统一发型。一般都是结婚的时候才剪成齐耳短发。我的两个姐姐留着更多的辫子,通常只在肩上。因为照顾她们很麻烦也很费时间,妈妈就告诉姐姐们头发长一点就剪短,江小姐的辫子比腰还长,平时一定要爱惜。
?蒋先生和闺蜜们在楼道里说话的时候,都会低头傻笑。当他们快速行走时,辫子随着行走的节奏来回摆动。
?大辫子在英语课上的《发髻》让我十五岁的男孩对这本书失去了所有的注意力。蒋先生走到我桌前一转身,他的长辫子刚好落在我桌上,我不由自主地拉了一下。
?结果很严重。大辫子老师从来没有遇到过我这样的学生。原来在学校男生拉女生辫子是常事,但是只有我一个人敢拉大辫子,老师。这是前所未有的,我不知道它是否永远不会再次发生。
?大辫子老师哭了,班主任跟我聊的时候很难过。校长还在学校会议上不点名批评我,或者因为我爸,没有进一步处理我。
?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向蒋先生道歉。我真的不想当流氓。我刚学会青春期的一种冲动。我十四五岁就失去了童音,嘴唇上的胡子呼之欲出,不可逆转,对异性的差异很敏感。还有一个原因是爸爸是校长,他比较嚣张。就我敢扯女老师的辫子,也是在同学面前逞能的表现。
那时候,每次上体育课,总有几个女生在班上“闯祸”。男生女生之间不再交流,一切都来源于大家对自己身体的变化措手不及和迷茫。
?到了三年级,我们大多数人都在成长,在对发展的认识上没有得到引导,但副作用是食欲的巨大增长。那时候我们从家里带饭盒和米饭来学校蒸饭。路过打浦桥时,我们捞起两块豆腐,去水产村的食品店买了一份酱油,浇在豆腐上,就是一顿饭。有时候忘了带菜,往往就吃白饭,一斤饭盒满了就全吃光了。
?运动量也是巨大的,大埔中学经常举办校运会。我家的传统项目是扔手榴弹。有一次我在练习的时候,动作不标准。手榴弹被拉回来,然后向前扔。我在做动作的时候,手里的手榴弹离我的身体太近,擦伤了我的小腿和胫骨。疼了十多天,走路都瘫了。直到几十年后拍x光片,才知道这里的骨头已经被手榴弹砸碎了。
?同班同学李政和李明是大埔中学的老师,也是运动会的解说员,李明的母亲是张明珠。整个运动会回荡着她那一口又一口清晰的普通话:
“男子800米预赛A组第一报”,
“女子乙组跳远决赛最后报告”。
?我和李明是好朋友,他经常带我去他家玩。他家的绘本数量是整个打浦公社最多的,他同学王伟只能排第二,我家勉强是老三。
?大埔中学的职工宿舍在学校的最南端。那是一个十几间屋子围起来的花园,靠墙有一棵巨大的银杏树。当水果成熟时,我们经常用竹竿敲打它。最好的吃法是用火烤。当它被煮熟时,它闻起来像一种芬芳的药草,而且肉是软的。吃的时候一定要低着头把小白核挤出来,一定不能吃太多。据说吃多了会中毒,最多四次。
我在大埔中学呆了一年。在这里读完初三,我去丁蜀中学读高中。从此我就和这些学生分开了。他们中的一些人从一年级开始就和我在一起。走的时候好像头大得回不去了。但是现在我真的很想记住大埔中学3班(1)的所有同学,你们当时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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