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第一次沉入海底的欲望》(空降)
想出海击沉一艘船
(1)
从空中降落
北方的哈尔滨早已冻雪万里,南方的太湖依然气候宜人,天高气爽,桂花飘香。
十一长假过后,大湖城的明星企业——王座啤酒公司迎来了新东家,外资撤离在公司高层的传言中成为现实。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外资的撤离有其自身的原因,也有外部势力的介入。
接到组织任命后,阮继跋匆匆收拾行囊,告别妻儿,南下大湖市王座啤酒公司履职。
据说阮籍后记身高一米多一点,皮肤黝黑,眼睛细长,头发浓密卷曲,有酒渣鼻。他喜欢穿西装,一双皮鞋锃亮反光。走路的时候腰板挺得笔直,肚子微微隆起,北方口音。他感觉大约50岁了。事实上,他只有47岁。因为天气的原因,加上常年在北方,阮继波看起来比同龄的南方人苍老很多,也正是他外表的这一特点,显示出了他成熟男人的魅力。
上任第一天,他马上召集公司中层以上管理人员开会,开协调会。对于转型后的新领导,中层不知道阮籍后记的底细,所以每个中层都在场,没有人缺席。一方面想认识新领导,另一方面想让新领导对自己有好感。
席间,阮继八首先介绍了自己,宣传了玉春啤酒集团的历史和企业文化,然后请大家分别介绍自己和自己的业务。他用笔记录下每个人的介绍,时而抿着嘴,时而皱着眉头,时而陷入沉思,时而打断演讲者的话,问一些具体的问题。
当李旦站起来自我介绍时,阮籍的眼睛突然一亮,李旦的目光和阮籍的目光相撞。这种碰撞就像两股谁也推不开谁也摆脱不了的力量。仿佛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将这两股力量纠缠在一起,纠缠了30秒左右就被一把剪刀剪断了。而此时此刻,这个相貌丑陋甚至有点猥琐的男人是不是在打她的主意?李旦想,阮籍的后记里有一团团熊熊的邪火在她眼里,她能感受到一种过来人的不祥预感。
在每位参会人员介绍完自己的岗位和具体工作后,阮继宝再次对大家的工作进行了分工,然后散会。正当李旦要离开会议室时,阮籍的附言叫住了李旦。
“李丹,请留下来。我有一些工作上的问题要问你。一会儿来我办公室。”阮籍一边整理他的文件夹跋,一边低着头向已经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李丹走去。
“好的,我马上就到。”李丹不知道阮一直想问她什么。她立刻想到了自己的事业,自己的部门,那些业务往来,十几年前的场景。
近年来,李丹在王座啤酒公司(现为玉春啤酒集团太湖分公司)的事业蒸蒸日上。一个小瓶仓库保管员成了仓库部门的副经理。虽然她只有初中学历,但凭着她多年来在仓库管理业务中娴熟的操作,钻研业务的精神,当然还有原外资公司领导的器重和好感,她从一个不起眼的仓库保管员爬到了现在的位置。
话说李丹,才40岁,是这个时代女人最丰盈的年纪。她梳着小辫子,额头饱满,皮肤白皙,嘴角微微上翘,高鼻梁,长圆脸,丹凤眼,声音糯柔,典型的江南吴语。
她是个讲故事的人。她十八九岁就进了这家公司。起初,她爱上了一个来苏北农村打工的小伙子。然而,在父母的授意下,她在他们的介绍下认识了梁湖中学的一位老师。后来她和儿子结婚了,也算是完婚了。但是,公司里男女之间的事情总是不可避免的。有些人总是吃碗里的看锅里的,想着别人的老婆。
俗话说得好,两巴掌拍不响,满瓶水不晃。如果一个人在浮躁的社会形态中没有决心和原则,很容易掉入别人挖的陷阱。家境富裕的李丹婚后不久就耐不住寂寞,谣言很快就传开了。一开始她和公司给老板开车的司机有火花,后来和仓库经理有了瓜葛。最终,她还是没能逃过前任生产经理,公司二把手金大亚的手掌心。
这金獠牙,一言为宝,虽然脑壳秃了,但是看起来不显老,戴着帽子也是个好看的人,保养的像40岁的人,摘下帽子带着闪亮的脑壳更是增添了他的风度。那年他和李丹暧昧的时候已经55岁了。记得刚来这家公司的时候,金大亚是生产部经理。路上他跟大家打招呼,我们都一一回应:“金子总是好的!”
这是一个很善良的人,说话慢条斯理,轻声细语,从不和别人吵架,做事温柔。他总是负责生产调度,很有大将风度。但是这样的人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好色。据说公司里的女员工只要稍微好看一点的,基本都被她睡了,还有很多人是自愿和他发生关系的。
当然,作为公司的二把手,他可以影响公司人事的调动和任命,这可能是他为公司一些女员工服务的重要筹码。可见,关于他和公司一些女员工的绯闻,几乎都是在那些女员工升职之后才传出去的。在一个生产是政治任务的时代,一个二把手就是公司里的实权人物。金大牙充分利用了自己的力量,同时自己对女性的魅力或者说她泡妞的能力,让他经常走在岸边,并没有因为性而摔倒。他稳稳地占据了生产经理的位置近十年,直到退休。
当然,他的好色应该和他的家庭有关。他的妻子曾是该公司的职员。后来中风后,她的嘴巴和眼睛都歪斜了,但经过多次治疗,还是无效。于是他原本相貌平平的妻子突然变成了一个看起来60多岁的老太婆,还经常伴随着流口水的后遗症,说话口齿不清,让他对妻子失去了兴趣,开始关注公司里的女职员。然而,即使他身强体壮,与公司多名女员工有染,却依然无法满足他无止境的欲望。夜里,他经常在城里大街上的洗头房和按摩店闲逛。终于有一天,他受不了按摩店一个按摩女的拉扯,进了温柔村。
这是他第一次用嫖娼来释放欲望。按摩院的后面,被一块红布盖着,两个多平米的地方只摆了一张简易床,地上还散落着一些纸巾。他和她坐在这个巴掌大小的地方所谓的床上。起初,没有人说话。过了一会儿,17岁的按摩女先开口了。
“大哥,这是你第一次来这里。没什么好尴尬的。你们男人不就是来找乐子的吗?赶紧起飞。”她斜了金大牙一眼,熟练地脱下了身上仅有的衣服。
他看着过早成熟的尸体血液膨胀的凹凸不平的曲线,只觉得一股血直冲脑门,另一股血往裤裆顶了上去。但他还是有点困惑。他不想这么直接来。他还想问她的家乡,她是哪里人,但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躺在床上,双手环住她的脖子。
“等等,等等,我们做点什么吧。”他对她说。他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戴那东西。她知道这些街头按摩女没有固定住所,也不会去体检。他害怕了。
他穿上那东西后,就迫不及待地把她压在身下。他巧妙地让把他带到这里的仪器进入她的身体。他听到了她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呻吟。他还感觉到两条柔软的蛇在他的腰间爬行,一条柔软的舌头在他的乳房之间蠕动。但是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来来回回,他从来没有想要爆发的感觉。此时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忍耐力。他们不停地变换着姿势和姿势,把平日里和公司里一些女员工用过的招数都做了一遍,汗流浃背,转移月光。田野寂静无声,只有风在屋外孤独地吹着。终于高潮来了,他像倒刀一样伸了个懒腰,然后“哦,哦,哦”发出了一生中最悦耳的叫声。
他把它拉下来,扔到角落的下水道里,然后连续抽了十几张纸巾,把滚烫的黏液擦干净。他穿得像消防员一样快,非常快。穿好衣服后,他整理了一下头上剩下的几根头发,然后从拿出避孕套的公文包里拿出一沓钱,扔了七八块在床上,对按摩女说:“走吧。”然后迅速消失在城市的霓虹中。
李丹想起十几年前第一次和金大牙睡觉的情景。那次是在金大牙的办公室,仓储部经理通知她去金大牙的办公室。
金大牙给李丹倒水,问她最近的工作情况。然后她对李丹说:“李丹,仓库管理现在很忙。仓库部的老陆年纪大了,忙不过来。我想让你先从仓库部副经理做起,好好锻炼一两年再接手他的班。不知你愿不愿意。”
李丹看到金大牙这样说,自然很高兴。于是我一连说了几句谢谢,说一定不辜负领导的抬举。看到李丹的表态,金大牙说:“那你要怎么感谢我?其实我仰慕你很久了。你这么年轻,有活力,你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谢谢你,金先生,谢谢你的夸奖。我一定会做好本职工作,努力工作。”李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有点紧张,心怦怦直跳,还有点渴。于是她喝了金大牙的茶,对金大牙说:“金经理,没事的。没事我就走了。”
“等一下,我们可以谈点别的。”金大牙直勾勾地看着李丹起伏的胸脯,然后说:“坐下,别紧张。如果你有任何困难,你可以告诉我。只要我能帮上忙,我都能帮上忙。”
李丹坐了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今天会有事情发生。她感到有点头晕和不安,她的脸颊开始变红。她尽力控制自己,但这太难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比她大30多岁的男人有一种久违的感觉。
这一刻,她觉得老陆利用职权玷污了自己的身体,而车夫小牛只能在她孤独的时候为她送走孤独的人,而这一次金将军看中了她,不如有个顺理成章的结论。
在这件事情上,女人有了第一次,有了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反正被一个男人睡也是睡,被十个男人睡也是睡。只要这个人能有用,何乐而不为?这是一个受了伤害却不敢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的女人的想法。
金大牙给她添水时,有意无意地把水洒在了杯子外面。他赶紧用手把桌上的水刮掉,有意无意地碰到了李丹伸出的手。金大牙顺势拉住了李丹的手,可是他那细嫩光滑的手再也抽不出来了。
在不知坐了多少人的皮沙发里,在一场几乎让人窒息的比赛里,在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期待中,不敢呼吸,不敢做太多太大的动作,着急上火,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于是她和他有了第一次。当时他们纠缠了大概半个小时,他给她的感觉是她结婚以来只有在小说或者色情里才能看到和感受到的。她的内心很纠结,她知道这就是权力,这就是生长在这样土壤里的恶之花。她还记得他弹射出来的乳白色液体弄脏了她的裙子,他用纸巾把这些脏东西擦干净,不留痕迹。他也请求她原谅他,说他没有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因为她对他太着迷了。
回过神来,面对空降的矮个子和失意的阮总,她又有了一个不祥的征兆。她嘟囔着,臭男人都是一个德行,TM都是色鬼。
她整理了一下黑色西装,裙子弄脏了就没再穿过了。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跟着阮进了他的办公室。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2020/11/9
(蝌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