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君学费

爱,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爱。

那些你忘不了的事,那些你忘不了的事。

那些甜蜜的事,那些难忘的事。

那些关于你的事,我的事,那些小而伟大的事。

听说月亮已经忘记了。

[楔形]

强烈的阳光从梧桐叶的缝隙中落下,在地上画出斑驳的影子。蝉鸣是炎炎夏日永远不变的背景。

我的长发扎成花蕾的形状,穿着白色的长t恤,背着西瓜红的包,默默的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

空气中有一股熟悉的香味,是玉兰还是茉莉?一直想不通,但是那味道很熟悉,就像小时候街角卖早餐的婆婆煮的粥。不是每天都买,但是每天路过街角总觉得莫名其妙。

因为那是烟花的味道。

关于即将到来的南非世界杯的新闻正在广场中心的大屏幕上播放。我怔怔地抬头看着大屏幕,屏幕内外每个人都容光焕发。

一眨眼的功夫,简单的四个字却是最忧郁的话。

四年就像细沙从指缝间滑落。无论你怎么努力坚持,结果都是徒劳。

我听到旁边一个男生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哎,如果2012是真的,这将是最后一届世界杯了,我就算不吃不睡也不能错过一场比赛。”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很年轻,很年轻的眉眼,旁边抱着一个和他一样年轻的女孩,画着妖娆的眼线,眼睑上涂着迷离的颜色,头发染成栗色,光滑的小腿上套着黑色丝袜,穿着差不多十厘米的高跟鞋。

明明是低俗的打扮,却因为她的笑容里有一种叫真诚的东西,所以看起来一点也不讨厌。

她的声音很大:“好,我陪你!”"

四年前的德国世界杯,顾次元曾经对很多人说,“你们这些肤浅的女生把比赛当走秀,把球员当模特。”我不记得我当时的反应,但我清楚地记得他说完这句话后狡黠的笑容。

06年世界杯的冠军是顾次元为之疯狂的意大利队,虽然更多人认为齐达内是当年的无冕之王。

那一夜,顾次元疯狂地把啤酒泼了自己一身,苦涩的味道弥漫了整个2006年的夏夜,也正是从那一夜开始,我开始喜欢上了这个叫喜力的品牌和它漂亮的绿色瓶子。

后来有个叫林沐薇的女生轻蔑地笑着问我:“你只知道喜力和百威?还是青岛和哈尔滨啤酒?你知道比利时的特拉普派吗?捷克的船长,英国的麦克森,还有我最喜欢的丹麦的圣诞节,恐怕你都没听说过吧?”

时光飞逝,时光飞逝。

《凉薄》里我的记忆被逆袭的那一次,裂开了一个巨大的伤口。我曾经深爱过的人以为我可以走向永恒,我曾经倾诉过的人以为我可以永远忠实于彼此。他们的脸令人印象深刻地排列在被毁的过去面前。

就像我无数次做的那个悲壮的梦,顾次元从高处摔下来,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照片和那些脸是如此真实。

是什么困扰了我这么久,那个黄昏,站在天台的边缘,她伸出的手是拉还是推?

随着嗅觉追溯到过去的源头,在周杰伦唱《千里之外送你走》的那一年,一切悲剧还没有开始,吸走我们快乐和欢笑的黑洞还没有张开嘴。

我轻轻地闭上眼睛,但没有眼泪可以用在这个场合。

第一章新月

[1]

离开Z市去报大学的那天,我和我妈又吵架了。

我们这次吵架的主题是“把几千块钱的学费藏在哪里比较安全?”我妈一口咬定,以我一贯的高调作风,学费肯定会被小偷偷走。

当然,我绝对不会向她提出的“把钱藏在这个肥皂盒里,然后把这个盒子藏在一个桶里,再用脸盆盖这个桶,最后用被子盖脸盆”屈服。

在我们俩都不肯妥协的时候,楼下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厌恶地伸出头。只见梁军带着渐变紫色墨镜从车窗下来,得意地笑着对我说:“楚威,爸爸派人带我们去了。”

就是在我掉以轻心的那一刻,我妈成功实施了她的策略。当我看着她手脚利落地把行李塞进冰冷的汽车后备箱时,我想死。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妈连看都没看我一眼。相反,她认真地对梁军说这说那,好像梁军是她的女儿,而我只是一个打酱油的路人。

最后她对我说:“不要花太多的钱,但是能买的不能买的不要买。”

我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关上门,懒得理她。

开了一段距离后,后视镜里妈妈的身影越来越小。不知怎么的,感觉鼻腔莫名的酸酸的。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我下意识地咬着嘴唇,试图摆脱那种感伤的悲伤。

等红灯的时候,梁云转头看着我,然后歪着头拍拍我:“怎么了,眼睛红红的,舍不得妈妈吗?”

听到这句话我都要吐了。谁不能忍?我从小到大最大的梦想就是快点长大,早点赚钱,脱离她的控制!

梁军从头上摘下太阳镜,戴在鼻子上。我弄不清她的眼睛在盯着哪里。只听她说:“楚薇,你真是女版哪吒。”

当我们到达传媒大学时,已经是中午了,报名处的老师们已经午休了。在校门口巨大的太阳伞下,你要么被叫去办手机卡,要么被叫去卖冷饮冰棍。梁军递给我一张玫瑰香味的湿纸巾,小声说:“我们先去吃饭吧。”

我不明白她妈妈怀孕的时候吃了什么好东西,让她和普通人体质那么不一样。为什么大家都满头大汗,她却依然一脸轻松?

太热了,根本吃不下东西,点的菜基本上也就一两口。我们起来的时候,邻桌一个戴眼镜的瘦子很认真的对我们说:“吃两三口减肥,超级浪费。”

我和梁军面面相觑,确信他真的在和我们说话。我们又对视了一眼,确定没有人认识那个用词不当的人后,我说:“太热了,我没胃口。如果你不反感,请帮忙。我们都没有传染病。”

事实上,我只是在开玩笑。谁知他居然粗暴地拿走了我们桌上的那锅炸鸡,最后对我们说:“那我帮你们解决。”

梁军带着哭笑不得的表情问我,“这是为了缓解他的饥饿还是他的担忧?”

午休过后,整个校园就像一锅开水,到处都是嗡嗡的声音。收音机里传来学姐沙哑的声音——“XX同学,有人捡到了你的团员档案,请快来认领”或者“XX同学,你丢失的行李在XX处被XX同学捡到了……”

我怀疑自己再用心听,就会听到那个几乎让我崩溃的广告:“三年级六班李同学,你妈妈拿着两罐旺仔牛奶在门口等你……”

梁军推了我一下:“别发呆。我的专业在那里注册。我先去那里,一会儿给你打电话。”

梁军离开后,我突然感到震惊!

因为我刚想起来我的“巨额”学费就藏在这么一个秘密的地方,没有人帮忙是拿不出来的!

正当我快要崩溃的时候,余光看了一眼那个戴眼镜的男人,他鄙视我和梁军中午在小餐馆浪费食物。他在烈日下津津有味地看着我,头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双手在脸盆下的水桶里挣扎着往外掏,却什么也没掏出来。

过了很久,他终于忍不住问我:“你不热吗?”

废话,我当然热。十斤的被子放在谁头上都不热,但是我真的不好意思当众拿出那个肥皂盒,像近距离魔术表演一样从里面抽出几千块钱。

弄清楚情况后,郑良的眼里投去了轻蔑的神色:“你真的完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别那么虚荣好吗?。"

在他的掩护下,我终于好不容易才把钱从肥皂盒里拿出来。后来看到汉语言文学5班的花名册,才知道,这个总是挂在嘴边的“过”“行”的惹眼男人,其实是我们班的班长。

我问他:“你怎么当上班长的?”

他也很坦诚:“我是第一个报名的。”

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很想问,但是又不好意思问:你总说的那个over和我认识的那个over是一个意思吗?

其实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上帝在创造一些人的时候,无疑是很用心的。比如,忘了酷和漂亮,忘了身材好,忘了身材好。他仍然是一个高官的女儿。

而那个叫顾次元的家伙,就算聪明,其实也是把聪明用在了正道上。他每年拿奖学金只是为了请人吃饭。当然,人家家里也不缺钱!但是为什么上帝要给他这么漂亮的脸呢?用什么?

所以,投胎真的是个技术活。

报名的时候遇到了另一个让我觉得上天很眷顾她的女生。她站在我面前,腿细得像火柴,转过身来吓我。我真想问问她,这么热的天涂这么厚的粉底,她的皮肤受得了吗?

更夸张的是她脸颊上的阴影。我很想问,你知道你的影子像胡子吗?

她甚至都不尴尬地看我一眼。相反,她对站在队列旁边维持秩序的郑良说:“班长,我太热了。你能给我买瓶橙汁吗?”要冰!"

看着郑良放屁的身影,我难过地想,班长,你真的完了。

梁军告诉我,她想办法把我们安排在一个宿舍,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我说:“真的吗,不同专业,不同班级也可以安排在一起?”

她朝我晃了晃手里的钥匙,表情中带着一点骄傲:“这个学校的书记和我父亲已经不认识很多年了。这个小忙不算什么。没事,跟着我姐,保证有肉吃。”

不用说,我也知道,有钱有势就能解决问题,这不是问题。

我们匆忙整理行李。就在我们端着一盆水准备收拾的时候,那个要冰镇橙汁的卷发女孩出现在我们面前。她找了一张空床坐下,一边喝着橙汁一边向我们介绍:“我叫唐圆圆,不是陈圆圆的圆头,是那首写着‘曾经沧海难为水,永远琥珀’的袁媛...

耳朵里带着纳米耳机的梁军,没有听到这么长一串绕口令,但作为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学生,我羞愧得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

冷静下来之后,我真心觉得这个女生和over班长简直是绝配。中西合璧,天下无敌。

那天晚上,我有幸目睹了唐媛媛卸妆后的样子。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要涂这么厚的粉了。怎么说呢,她的五官并不丑,只是皮肤太差,脸上的斑点让她看起来特别沧桑。

她高超的遮瑕技术让云惊叹不已:“你真应该演画皮。”

唐媛媛不以为然地对我们说:“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一个罩杯的乳房也能变成G奶,男人也能变成女人。我的位置是什么?等我有钱了,我会做个激光祛斑,开个内眼角。不知道会有多少男生追我。”

梁军向她点点头:“干得好,我只是欣赏你盲目的自信。”

她笑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人也可以被“羞辱”,那就是完全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在他们的想象中,他们是最完美的,别人所有不友好的话语都是出于嫉妒。

第二天的新生见面会不能早不能晚。唐媛媛天一亮就起床了,开始化妆。我和梁军仍处于昏迷状态。我们洗完之后,昨天晚上那个有斑点的唐媛媛已经变脸了。

唐媛媛背着那个绿色的LV包对我们笑了笑:“那我先走了,你们抓紧时间。”

她走后,梁军问我:“那个包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耸耸肩,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昨天报名的时候,我听到她跟别人说这个包包是限量的。世界上有两百个包,中国有十个。其中一个在赵薇的地方,所以我估计剩下的九个她都有。

六月给了我一个冷白的神色。我知道她觉得我很刻薄,但我也不甘示弱的白着脸回去了:你以为你很善良吗?

我们在食堂挤了很久才买到早餐。窗口卖馒头的阿姨不够友好。当我拿到那些口袋大小的烧烤时,我不禁脱口而出:“我这么小,怎么吃饱?”!"

她白了我一眼,一边帮别人包包子,一边回答我:“你买一元钱的肯定吃不饱。要不你买十块钱看看饱不饱?”

我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十块钱的买卖不是满员,而是满员!

随着慷慨激昂的音乐播放,礼堂里原本嘈杂的声音渐渐平息。

我愤愤地嚼着口袋滋滋作响,打着五子棋,还不忘抨击梁军:“你开学第一次会就来我们班,早晚要被你们班那些女生排挤!”

她自豪地说:“高处不胜寒。我已经习惯了。”说完还不忘对着手里油腻的烤肉翻白眼。

虽然梁军的这句话有点尴尬,但也是事实。

在我们成为好朋友之前,苏是一个傲慢,冷漠,乖张的人,熟悉校园里每个人的评论,拒人于千里之外...她总是一副有情有义的样子,不理会学校里的任何流言蜚语。不管那些女生是嫉妒还是羡慕,不管那些男生是欣赏还是不屑,那都是一个与她无关的世界。

只有在她十六岁生日的那个晚上,我陪她在厚厚的积雪里走了很久。天空是白色的,雪地上只有两个脚印。

她轻声说:“楚薇,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在我的记忆中,这是梁云唯一一次如此悲伤地展示她的孤独。要过很久我才会真正明白梁云的意义,才会真正明白在她不屑的笑容背后,在她看似光鲜亮丽的成长道路上,她忍受了多少难以言说的创伤。

我们正在下棋,这时一个男孩走到梁军旁边的空座位上,想坐下来。梁军连忙喊道:“哦,有人,对不起!””男孩略带遗憾地挑了挑眉毛,只好起身走了。

当六月没有注意的时候,我采取了一个额外的步骤。没想到她一眼就发现了:“宋楚唯,你真不要脸!”

我赶紧转移话题:“嗯,你给谁留位置?”

她白了我一眼,大概是觉得我太流氓了,插上耳机开始听音乐不理我。

咦,纳米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也白了她一眼,看了看周围的同学:啊,他们有的在打牌偷偷斗地主,有的在看杂志,有的在用智能手机上网看股市,好像还有诗?哦,不好意思,那不是才华横溢的唐媛媛和满腹经纶的班长大人吗...

看来大学确实是一个鸟兽遍地的地方。

我不知道台上换了多少校领导,因为他们说的都是一个意思。不,不仅仅是他们几个人说了同样的话。我觉得从小到大所有学校的领导都是这么说的。

然后,打了鸡血的学长学姐们致欢迎词。看着他们兴奋的样子,我觉得他们打的不是普通的鸡血,而是一只摄入了过多激素的鸡的血。

乱七八糟的热身数字终于讲完后,就轮到新学生代表上台发言了。

我趴在桌子上哭着说,“怎么会有更多的呢?讣告该看完了!”

但是当那个男人走上舞台的时候,当我听到周围的女生窃窃私语的时候,当我看到梁军摘下耳机,带着阴险喜庆的表情微笑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我不知道他是从那个网站上抄袭了措辞正统、风格矫情的演讲稿。我一听就为他感到羞耻,但更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麻木不仁地盯着舞台,穿着一件白色t恤,干净得像一个从水里出来的人,突然我惊呆了,根本顾不上那个正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反应的叛徒梁军。

他讲完话后绕着礼堂的墙转了一圈,然后从侧门直接走到我们面前,最后坐到梁军旁边的空座位上,对我说:“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茫然地看着他,然后转向梁军。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眼睛无法聚焦,看到的一切都是朦胧的,模糊的,不真实的。

我什么也没说,转头看向窗外。礼堂两侧种植着参天古树,树叶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闪亮的光泽。

我的脑袋里塞满了浆糊,根本无法工作。

吃午饭的时候,梁军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隐形人,因为无论她多么热情地问我“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吃”或者假装生气地说“至于这个,我没有抢你的男朋友”,都无法诱导我跟她说一句话。

最后,她妥协了:她把她饭盒里的鸡腿夹给了我,我还了之后,她给了我,我还了...她说:“楚薇,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是顾次元求我瞒着你的。”

我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她。我知道此刻我的脸看起来很难看,但我就是笑不出来。

梁军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唐媛媛就过来打断:“你知道吗,那个大一代表,摄影专业,家里超级有钱!”

我和梁军互相看了看,同时,我们低下头,嘴里还在嚼着米饭。只有唐媛媛还在说:“他家应该背景不错。我刚看到他和院长的秘书去吃饭了。他们对他微笑,就像亲人一样……”

我把筷子扔了,我说,“梁军,我不想吃。走吧。”

午休的时候躺在床上睡不着。高中的时候,那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快速回放。当时顾次元在学校正门看到我,肯定会走后门进学校。我给他发短信时,他从不回我,也很少接我的电话。别的同学在他面前提起我,他总是一副踩了坨屎的样子...

想起那段刻骨铭心的青春,真的很尴尬。

我正伤心的时候,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在连接之前,我就在想“这么快我就有粉丝了吗?”电话一响,极其熟悉的声音带着咝咝的电流传到耳膜:“宋楚唯,我在女生公寓门口等你,快出来。"

你不得不承认,命运有时候真的很搞笑。看到顾次元拿着一盒抹茶味的冰淇淋在公寓门口,我真的觉得眼前发生的事情太不可思议了。

我们在学校门口公交站下等车的时候,路过的女生会时不时瞥他一眼,他也带着深棕色墨镜露出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我问他叫我出来干什么,他回答说:“跟我去买个相机。”

我听到喉咙里传来一声豪迈的笑声:“哈哈哈,我们近了吗?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僵持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了:“我上高中的时候,同学们都说我是你妈的女婿。你觉得我们熟吗?”

刚喂到嘴里的大块雪糕尝不出味道,被这句话直接吞了下去。那一刻,真的是心寒,心飞。

我没法反驳,只好偷看他粗犷的一面,但我最想问他的问题还是没问出来。

“你填志愿那天,你说我去哪你就去哪。这不是开玩笑吗?”

你怎么敢问?我怕问完之后,他会更多的把我当成一个自恋的傻逼。

当我上车的时候,我不知道从哪里抓起冰淇淋。他很自然地握住了我空着的手,我看到他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酸。

我问他:“你结婚了吗?”

他又回到了高中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对我吼道:“傻逼,我妈给我买的!”"

在我这么大的时候,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无名指上戴着我妈送的戒指,居然还有脸说我傻逼!

公交车一路摇摇晃晃,他一直没摘下墨镜,我也不知道。事实上,他躲在深棕色的镜片后面,一路坦诚地看着我。

十多分钟后,终于有空位了。顾次元叫我和袖手旁观自己坐下,所以我也不会跟他客气。

由于公交车一路颠簸,窗外的景色和路人都在向后飞驰。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全新的城市,全新的生活氛围。我摆脱了唠叨刻板的母亲的束缚。从此以后,就算我在天空中戳个洞,也没人能管我!

当我还沉浸在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中时,顾次元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和站在我旁边的一个男人打了起来!

确切的说是顾次元打了站在我旁边的人!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车已经停了,大家都在看。顾次元把比他矮一个头的男人狠狠踩在地上,一拳打在鼻梁上。很快我们就看到鼻血从那个男人巨大的鼻孔里流了出来。

我惊恐地拉着顾次元,语无伦次:“你怎么,法制社会,和谐中国,你干什么?”

顾次元甩开我的手,默默捡起那人掉在地上的假手机,取下电板,然后当着全车人的面硬生生地将手机折成两截。

在拉我下车之前,顾次元从钱包里掏出几百块钱扔在那人脸上,然后留下两个字:“便宜。”

炎炎夏日,我气喘吁吁地跟在他后面小跑。无论我怎么叫他,他都不回答我。最后,我生气了。我冲着他的背影喊:“顾次元,你他妈的去见谁?我不陪你了!”

轰鸣过后,我感觉到路边的樟树在晃动!

顾次元的烧饼终于停了下来,然后怒气冲冲的冲到我面前,摘下墨镜盯着我说:“你他妈的怎么不打扮的性感点?”没有必要用宽广的胸怀展示那条飞机跑道!"

我被他刺耳的话弄蒙了,半天没反应过来。不自觉的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没什么问题。我真的没觉得我的裙子有什么不道德的!

见我没出声,他得寸进尺:“你看看你,领口这么大,脑袋就是地球……”

我终于爆发了!

我指着他:“我穿什么不关你的事。我没让你给我买香奈儿。就算我光着身子不穿衣服出来,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接下来,这个贱人懒得跟我废话。他做了一件让我想和他一起死的事。

他吻了我,然后杀了我。

下期预告: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校园,与顾次元的不期而遇,让宋楚唯想起了自己的高中生活,想起了与顾次元的第一次相遇,想起了最初的纠结。小时候,母亲因为工作的原因把她流放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回来后却失去了父亲。她在大爱和大恨之间找到了一个出口,开始高调追求这个妈妈班里帅气优秀的少年。刚进大学的时候,一直和她说话的梁军开始隐藏自己的秘密...相爱的六个缘分,独木舟一个接一个的来了,在她的故事里,总能看到我们青春里最仓促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能帮到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