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生为什么要学文言文?

培养学生阅读浅易文言文的能力是中学语文教学的重要任务之一。(1)具有阅读简单易懂的文言文的能力,有助于继承祖国的文化遗产。(2)具有阅读浅易文言文的能力,有助于提高现代汉语水平。(1)培养学生阅读浅易文言文的能力是中学语文教学的重要任务之一。中国是一个文明古国,历史上留下了古籍、社会科学、自然科学、文学艺术的海洋,其中有许多值得吸收。不继承这个遗产,就割断了我们民族的历史,犯了虚无主义的错误。大多数古籍是用文言文写的。文言文“经久不衰”和“脱离口语”的两大特点,在为我们阅读古诗提供便利的同时,也带来了困难。“不变”指的是文言文的词汇系统和语法系统。汉代以前,文言文是在口语的基础上形成的。比如《论语》学中“夫子之所欲,其人之所欲”,一句话就有九个虚词,可见当时口语中的每一个虚词都有记录。这种口语不是魏晋南北朝时期才有的,而是魏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元末、明清直至五四时期的文人刻意模仿先秦两汉的作品作为范本。这样,汉代以前的语言就成了贯穿中国几千年历史的书面语,这种书面语就是文言文。当然,由于模仿,历代作者写的文言文不可避免地夹杂着后世的文字,后世的语法也不可能和汉代以前的语言完全一样,这就使得文言文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但这种变化并没有改变文言文的基本面貌。所以,无论是先秦两汉,还是宋元明清的文言作品,它们的基本词汇和语法几乎都是一样的。这在客观上方便了我们:只要学习文言文,就可以不受时代的限制,自由地从浩如烟海的古籍中吸取所需的营养。如果古籍不是用文言文写的,而是用历史上不同时期的白话文写的,我们继承这份遗产的难度会大很多倍,这一点从阅读唐代的变文、宋元的故事书、元明的戏曲就可以体会到。“脱离口语”的特点使得文言文难以理解。从魏晋南北朝到今天学习文言文并不容易。因为“会”的标准不同,学习的难度也不同。封建社会读书人认识文言文的标准是会读会写,现代人认识文言文的标准是会读。相对来说,现代人“知道”的难度要小得多。而且很多古籍都是历代学者整理出来的,阅读难度降低了。尽管如此,对于现代人来说,学习阅读文言古籍仍然很难。随着语言的发展,时代相差太远,我们对文言文的词汇意义和语法特点都很陌生。我们要么对古籍记载的历史文化和法律法规不熟悉,要么从未接触过。这些都是学习文言文的难点。但是,读古书,一定要学文言文。文言文是横卧在文化遗产宝库面前的一块绊脚石。如果我们下定决心制服这只老虎,宝库的大门就会向我们敞开,收获会很大。在这只老虎面前犹豫害怕,不敢碰它,宝库的大门就关上了,我们的损失会很大。如果中学生有阅读浅易文言文的能力,能初步阅读有标点和注释的古籍,并在阅读中逐步提高文言文的阅读水平,就能形成相当数量的读者。这样一来;一方面培养了一批整理古籍的专家,另一方面大量的读者可以阅读到整理好的古籍,有希望接收到祖国的文化遗产。否则,即使专门培养了一批整理古籍的人才,也只能束之高阁,成为摆设,发挥不了应有的作用。(2)具有阅读浅易文言文的能力,有助于提高现代汉语水平,提高语文素养。汉语用“方”字记录,是一种语标,80%的形声字由音标和义标组成。随着语言的发展,读音发生了变化,不能根据音标准确读出读音,这是汉字的一个缺点,增加了学生的阅读难度。但汉字是单音节的,每个字同时代表一个音节和一个意思。其优点是适应性强。无论产生多少新词,原则上都不需要添加新词。在汉语中,复音词(连冕词和音译外来词除外)是由有意义的词组成的。因此,汉语中3000多个常用词可以组合成几万个词(现代汉语词典包含51419个双音节词,构成这些词的只有1972个词)。文言文以单音节词为主,一个字就是一个字;现代汉语以双音词为主,一个词由两个词组成。文言文中有些词现在不用了,但其意义作为语素保留在现代汉语的双音节或多音节词中。比如“失”在文言文中是一个词,但在现代汉语中不能作为一个单独的词。但它可以作为语素构成很多词,比如失礼、失陪、偷窃、心力衰竭、失恋、失态、失手、分离、失贞、失去时间、不见面、站不起来、失序、失恋等等。“损失”是什么意思?《说文解字》注释为“宗野”。”“纵”是逃跑的意思,是扔掉的意思。既然是“逃跑”和“扔掉”,主观上并不愿意这样做。所以“无礼”、“失陪”、“不见面”指的是出于客观原因的礼仪上的不礼貌;未按礼仪陪伴客人;不按礼仪招呼客人。”丢失”是指因主观过失而被盗。每个人都有一个“非主观愿望”的含义在里面。文言文的很多词现在还在用,只是有些意义变了,有些意义消失了,而那些变了或消失了的意义,在现代汉语词汇中仍然作为一个语素,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音节。比如“城”在文言文里就是“墙”的意思。”首都百余里,国亦害。”(《左传·郑伯科·段颜瑜)“都城”是指“都城的城墙”。现代汉语词汇中的“城”字,没有“墙”的意思。但在双音节声调“长城”中,“城”的语素义仍然保留了文言文中的意义,“长城”是绵延万里的城墙。成语“金城汤池”(现代汉语词汇的一部分)的意思是“墙”。现代汉语词中有些语素义不容易分析,但这些语素在文言文中往往可以独立使用。我们更容易理解它们在文言文中的意思,然后再看它们在现代汉语中的语素义。所以吕叔湘先生说要区分现代汉语的语素,要有古代汉语的修养,了解现代汉语词的语素义,可以帮助我们理解和使用这些词。如“情”指专一、集中的感情,“钟”是古代盛酒或粮食的器皿。当酒或粮集中在一个器皿里,就引申出了聚集、集中、专一的含义。”泽,水之铃也(《国语·周瑜》)“圣贤忘情,最不多情。。(世说新语《伤逝》)知道文言文的这种用法,有利于理解“爱”字,用起来就不会写成“爱”或“情”了。把“绿草如茵”写成“绿草如毯”,意思是“草”在文言文中是席子或毯子的意思。如果你读过李商隐的诗“王绩向南望,不知何时旋”,你就知道“凯旋”的“旋”是“回来”的意思;看了陶渊明的《送别辞》“农夫告于一春,西畴必有事”,你就知道“涉”就是“到了”。写“凯旋而归”和“参与”这样的短语时,床架不会重叠。中学生经常用词不当,因为他们不能准确理解单词的意思。问题往往是他们不懂词的语素义,但是要懂词的语素义就要有上古汉语的修养。从文本的角度来看,文言文作品经过了历史的筛选,留下了很多美好的作品。这些作品布局严谨,文笔简练。多读这类文言作品,对提高现代汉语写作水平是有帮助的。从文学欣赏的角度来说,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独特的文化心态和对事物不同的感受。日本人对樱花的好感,中国人对荷花的兴趣,其他民族感受不到。我们读了王安石的诗“江南岸春风绿,明月几时照我?”我们很欣赏“绿”这个词,认为它比“到”、“到”这些词更好。它是一个用作动词的形容词,使整个句子变得生动起来。如果换个角度看,我们的感受会更深刻。比如我们也知道《楚辞》里有一句话叫“王孙游子不归,春草长”;有“草在春天又变绿了,但是啊,我朋友的王子,你呢?”唐诗中的“汉阳一树清于水,鹦鹉洲一窝香草,而我望向故乡,暮色渐黑,江浪上一层悲雾”。我们会明白,在外地的游子,看到外地的草绿了,自然会想起自己的家乡,想回家了就会想家。这是中国人的一种文化心态。王安石就是有这种心态,所以在上面的诗中选择了“青”字。草是绿色的,树是绿色的。想回家是合理的。如果后来的读者不理解这种心态,就永远不会理解这种境界。台湾腔诗人余光中有一首诗《蛐蛐鸣》,诗中写道:“是那个从童年逃走的人吗?四十年后回来叫我?”海峡这边的流沙河看了很激动。他写了一首诗《蟋蟀》。他对说:“蛐蛐/七月鸣/唐蛐蛐/古诗十九首/木兰机鸣/姜鸣。为什么?他平静地说,“中国人有中国人的心态/中国人有中国人的耳朵”。如果你不理解这种心态,你就不会感受到余光中的声音,即使你理解了,也不会像流沙河那样真实。要了解中国人的文化心态,就必须有中国古典文学的修养。也有人主张,读书的时候,要在学以致用的同时,多了解自己。有时候读书不是为了用,而是为了读书时的精神愉悦。因为精神境界的高低不在于你读了多少书,而在于你有没有自己的阅读。自己多了,素质就高了。古人说“交谊不为其利,知行不为其功”,也是指这种读书心态。这些为我们的语文教学提供了新的思路。因为在学生的日常生活中,更多的阅读需要的是这种心态,而不是语文课上教的那种有很多目的和要求的阅读方法。既然阅读教学的最终目的是教会学生喜欢和善于阅读,就应该重视常用阅读心态和方法的教学。至于“个性化”的原则,不仅仅是“为我所用”,最重要的是做出一份充满个性的阅读评价,这就更难做到了。由于人格研究在中国曾是一个禁区,人格教育长期被忽视。从学生入学开始,老师和程就要求学生有一个“高度统一的标准”,别说对课文的理解,就是读课文的节奏和语调都是一样的。我国一些教育家早就指出“计划经济体制下教育的最大弊端在于忽视个性发展,教育目标的性别与个性关系严重失衡”。这在语文教学中尤为突出。比如,很多老师对课文内容的理解至少局限于“主题思想”,是以教学参考书中的“标准主题”为基础的。如果阅读教学能够照顾到学生的心理需求,符合积极的阅读心理,让学生学会选择和使用表示重点的总结句、标点符号、强调符号等信息,学会主动选择、概括、提炼,学会比较、联想、类比思考,同时形成自己对文本的评价,那么这样的阅读不仅有助于获取知识、发展智力,还能促进学生个性、气质、人格、精神的发展。教师鼓励和尊重每个学生的阅读评价是非常重要的。未来学生在社会化过程中对个性的要求会越来越高,因为鲜明的独立发展个性是创造的前提。学生的差异只有得到老师的悉心呵护,学生才能不拘一格地健康成长。综上所述,为了提高阅读教学的效率,我们必须重视学生的学习。到目前为止,单就语文学习而言,对中学生进行全面细致的调查研究并不多,这不能说是一个错误。随着这个问题的逐步解决,我们不能不改变阅读教学的思路。摘自《中学语文教学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