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正高中

——陕西青木川旅游札记之一

到了青木川，我对这里的古色古香的街道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我的兴趣在青木川的学校——辅仁中学。

我们沿着石阶路走，很快来到辅仁中学的门口。校门形状特别，笔杆形，寓意多才多艺。校门由青木川名人徐忠德题写。读过叶广芩小说《青木川》的人都熟悉许仲德。

踏入辅仁中学，一位老人在警卫室看着我们。同事小心翼翼地问老人:“这个学校还在用吗？”老人笑笑:“上学的孩子多着呢。”

大门正对着礼堂，是欧式风格。据说建造的工匠都是从上海请来的。施工期间，大土匪魏每天都来监督施工。他虽然没什么文化，但对教育和文化充满了虔诚的信仰。他固执地认为，建学校，办教育，造福一方，卖鸦片赚来的钱要用在正道上。

1945年，时任西北航院院长的胡宗南来到青木川。在这个礼堂里，喝过洋墨水的胡宗南被孩子们的英语朗诵惊呆了。他不敢相信这些衣衫褴褛、光着脚的山里娃会说纯正的英语！惊讶之余，他派人给每个孩子一支钢笔。如果你在青木川，遇到一个八九十岁的老人跟你说一两句英语，不要惊讶。

辅仁中学不是一所大学校。据说门框上的标语都是老掉牙的东西，比如“普及文化”“发展教育”。这些口号现在并没有过时，而当时的土匪魏也在大力普及教育。学校实行免费教育，免费发放课本。但当时有些农民不理解，不支持，说孩子还可以在家放羊，学校就少了一个帮手，坚决不让孩子上学。魏二话没说就派兵把孩子的父亲绑了起来，在地牢里关了三天。从此，辅仁中学的孩子入学率达到了100%。

校园里的建筑简单又漂亮。巨幅屏幕上是汉中专员一月份提到的“崇道尊仁”四个大字，1945。对面是辅仁中学的旗台，上面写着“下邳泽英”四个字。我站在升旗台上拍了一张照片，感觉神圣而庄严。我不禁想起辅仁中学的校训:“自发为道，修成为教”。作为校训，其内涵极其深刻。

解放前这所中学开设的课程在今天都是时髦的。匪魏尊师重教的态度是真诚的。教师月薪七到十五银元，超过成都大学教授的工资。他还规定，当地的皮鞋厂每年要给老师做一双皮鞋，在青木川境内杀一头猪，要给学校三斤肉，改善师生生活。这所中学不仅接受本地学生，也接受外国学生，都是免费教育。通过大学考试的学生由魏资助他们大学的所有费用。只是可惜，这样一个传奇的人物，在1952年4月辅仁中学的操场上被处决了。我不知道他面对自己一手创办的辅仁中学，是惋惜还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