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画家传
从1922到1932,刘在家乡凤阳的小学和中学时期,学习诗歌,临摹《芥园图》,并在祖父的指导下学习、贝贝、颜、刘、欧、赵、。从他的“梅花薄玉骨纯”的颂歌中可以看出,刘这个当时还不满20岁的少年,已经锻造出了一定的思想境界。长子刘痴迷书画,违背父亲的意愿,放弃了掌管企业的资产,决心走上绘画之路。1933考入苏州美术学院中国画系,曾加入朱、张兴杰开办的“百花画苑”学习中国画。当时国画系系主任顾炎平先生对刘十分推崇,收他为徒。1935年,刘住在苏州怡园顾先生的“孟春书屋”,学习吴门绘画。经常跟随顾先生拜访苏州画坛名流。他有幸拜读了历代许多名家的书画墨迹,听取了许多精辟的见解,再加上刻苦学习,为他的绘画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刘师从顾先生学习“四大天王”,而他本人却对石涛、石静等四位高僧情有独钟。虽然顾先生一路只画了“四王”,但他并不反对刘学习石涛,给他留下了自我发展的空间。顾炎平先生曾取陶渊明送别辞中的一句“欣欣向荣”,自号“欣欣”,刘则取下句“春水涓涓始流”,自号“涓涓”。这个当时被老师取的外号,与他对绘画艺术无止境的毕生追求如一股涓涓春水不谋而合。
1937年,日军入侵,局势动荡。刘回到家乡当老师,在凤阳县第一小学教书。第二年,战火蔓延,学校关闭。刘不得不随家人离开的家乡,开始了坎坷的流亡生活。先是经富阳到汉口,再从长沙到湖南东安,在那里以印刷绘画为生,经常往返于桂林和广西的县城之间,做些小生意补贴家用。1942年,刘去了广西的县城,在县城的大同中学教书。他仍然把业余时间花在绘画和书法上。1944年,大同中学因战事疏散,刘随家人到桂林,后到桂阳,再到重庆。一路上,他历尽艰辛,被日本飞机轰炸,被强盗蹂躏,失去了自己积攒多年的所有行李和画作。到重庆后,他仍然以印刷和绘画为生。1946抗日战争胜利后,刘回到家乡凤阳,任教于凤阳中学。1948年,学校南迁,刘又一次带着家人经上海越过杭州,出江西到湖南,回到广西的县城,在中山街开办了“白云铁笔馆”,当时还是印刷用的画。在这段四处奔波的日子里,刘虽然艰难地维持着家庭生活,养育着家中11个孩子,但他仍然坚持刻苦钻研诗词书籍,不用画笔,练习着在地板上写字,在钉墙上作画的技巧。还总结出“上学时有他无我,画画(画)时有我无他”的学术思想。他在这一时期画了大约两万幅作品。从留存下来的画作中可以看出,他有着扎实的国画功底,他挣脱了传统的羁绊,踏着古人的脚步走出了自己的路。
1949年,刘离开县城来到桂阳,在桂阳定居,并以在中山路等地摆摊刻字为生。从65438年到0956年,由于合作化运动,刘加入桂阳出版刻印社。65438-0958调入贵阳工艺美术厂任美术设计师。65438-0964,从美术厂调入贵阳工艺美术学院民族工作室。这时,刘有了一个可以专心研究和创作的环境。即便如此,他一家人的温饱问题依然没有保障,依然饥寒交迫。甚至孩子们也经常吃不饱。各种困难并没有把刘压倒。从1949到1966这十年间,他坚持画了一万多幅。这一时期的作品,画风潇洒,笔法不定,已脱胎于师法古人,技法趋于成熟。
稳定的日子过后不到两年,1966开始了文化大革命,刘的研究工作被迫停止。因为出身问题,多次被工作组、宣传队、居委会质疑调查。在这场运动中,他不仅被迫无休止地写下自己的知识和忏悔,而且全家人都吓坏了。而且,他一直视为生命的书籍和大量书画,在几次抄家中消失了。面对艰难困苦的生活,不屈不挠的刘几乎被这不可理解的残酷现实打败了。他经常在附近的南明河边徘徊,向寂静的河水倾诉自己的无限痛苦。
1970年春,刘带着体弱多病的妻子和两个未成年的孩子被送到贵州龙里县洗马河区农村,租住在农民家中。这无疑是刘家的又一厄运,但也是刘远离当时荒唐浮躁的城市,来到自然淳朴的山林中的一种解脱。很快,他从西马河的岩石和若虫身上找到了精神慰藉。无论晴雨,他几乎每天早出晚归,整日深入山川,写生、采药、拾柴、挖野菜,从岩石、树木、溪流中体验大自然的变化。他经常在村民的农家乐停下来,和他们一起泡茶聊天,学习天气季节、植物花卉、农活经验,免费给村民针灸、吃药。刘已经完全忘记了“文化大革命”的影响,开始在知行合一的生活中快乐而幸福。这种与山为友,与水为友的生活,让他的画风完全转变为“师法自然,师法自然”。
贵州高原历来“地不三尺平,天不三日晴”。细雨经常连续下十天半月,高原山野笼罩在水雾中,更加美丽湿润。刘多次往返黔南、黔西两地,领略贵州不同地域的山水特色,潜心研究贵州山水的表现手法。缺纸,他用各种包装纸、烟盒和一切可用的纸来写生;缺少笔墨,他用猪毛和野竹子自制毛笔,折柳枝烧成炭条,从桃林中采集桃胶调和墨色。短短两年,他已经积累了5000多张速写,为他日后在山水上泼墨的个人风格奠定了基础。
1972,政策落实,刘得以返回桂阳,恢复原工作。20世纪七八十年代,刘不仅多次深入贵州山区写生,还游历了黄山、点苍山、峨眉山、青城、庐山等名山,与贵州山水进行比较,揣摩贵州山水的精髓。
2003年7月,刘在贵州展览馆举办了他解放后的第一次个展。1985受聘为桂阳书画院艺术顾问,出版《刘画集》、《刘山水画集》等多部专著。1988 165438+10月,在北京中央美术学院举办个展。2000年5月,贵阳市文联为他在贵州省博物馆举办了刘中国画展。著名学者等京籍专家亲自参加了刘中国画艺术研讨会。
刘曾说:“作为一个画家,一要老老实实地学习传统,二要广泛地学习自然,三要耐得住寂寞,四要敢于不断地超越自己,五要不畏艰难险阻和老年的来临”。他的“读书时有他无我,作画时有我无他”的学术思想,要求我们扎扎实实地学习传统,苦心模仿,然后从师法自然中领悟传统,最后用自己的方法画出自己的山水。他把自己的绘画学习过程总结为四个字:“法、顺、功、化”。纵观老人70年的艺术人生,正是从这四个字一步步走过来的。他先后学习米芾、石涛、、徐渭、黄等画家60余年,不仅是为了学习他们的笔法,更是为了了解传统艺术的意境和大师们的精神思想。他从不用铅作画,无论大小,他只强调“快”字,条条框框层出不穷。他认为作画前起草的笔墨容易内敛,难得天真活泼;如果一边想一边画,难免会板结,失去笔墨趣味。这些都是你没心没肺,不努力的原因。所以他说:“画家必须向古代的大师们学习,了解传统的变迁,了解中国文化的精神,在自然中获得自然的内涵,胸中有万千气象,才能随心所欲。”
原中国美术学院副院长、著名学者先生对先生的画作赞叹不已,主动为刘先生的画作题序。仅从寥寥数语,就能看出他对刘老先生画风、画风的推崇:“刘老的画是正宗的中国风、中国神韵!笔墨的高度进入了境界。从山水画的起源来说,刘老的画表现出石涛、西施等人的风格,其高度绝不在两石之下。他的山水完全来自真正的贵州山水,完全是原汁原味的,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旧感。反而让人耳目一新,看到了真正的贵州山水的魅力!感觉刘先生的画已经个性化了,刘先生的人已经和天地、山川、自然有了默契。这真是画家最难达到的最高境界!”
我国著名文学评论家认为,先生画中透露出的野性,既表现了直先生人生的跌宕起伏,又表现了生活方式所创造的变幻不定的篇章和雄浑有力的笔墨。
著名文学评论家柯也给予刘极高的评价。“认识白老,毕竟是一个对中国经典有想法,有自己独特追求的人。他保留的更多的是他的洁净空气,这种洁净空气比石涛和尚的洁净空气还要好。石涛能应付王公大臣,知道自己老了就不行了。与其说他不如石涛,不如说他比石涛高。于是他得到了石涛的长处,避开了石涛的娱乐,最后找到了自己和石涛竞争。他已经达到了完全孤独的高潮。刘老绘画的全部价值就在于他不重复古代大师的技法,同时在精神上与古人达成一种默契。”
刘一生视名利如浮云。他一生远离绘画,坚持艺术的自由品格和独立思想。他生活在一个儿孙满堂的大家庭里,生活在许多学生中间。他们和睦相处,其乐融融。他安于自己的小圈子,不理会外界的对错。他甚至不关心自己的作品。随着越来越多的艺术家和评论家称赞他,他的作品价格也水涨船高。不过,刘对这个并不热衷。他像个和尚,超然物外,神在画中。
刘晚年一直想在家乡凤阳举办个展,但老人没有等到这一天。他画了一辈子,就在临行前几个小时,他迷迷糊糊地泼了最后一点墨水,放下了画笔。“两石超刷薄,看白云飞《天南》。中国自古多奇,孤空无一物。”让我们用先生的诗句来怀念刘老人。白云无声,尽在人心。
(孙文海、孙向宽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