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舍迪·宗彝作品赏析
第三部分是情景语言,也是感悟语言,就是用对比的方式来渲染和对比彼此的处境。《桂林云似墨》,写柳州一带山林瘴气弥漫,天空阴沉沉,象征其险恶处境。“洞庭春水满”,想想行人走的地方,洞庭春水满,水又宽又长,预示着宗爽前程似锦。双抑双扬,其中充满隐忧:由于桂林洞庭,双南双北,山水相连,以后兄弟相见将十分艰难。所以,在这略显明快的描写中,先有双悲,巧妙地为尾联的表达打下了双笔。
诗的最后,双莲说自己处境不好,哥哥在远方。以后只能送他一个相思的梦。在梦中,他经常梦见“郢”(今湖北江陵西北)有双带烟树。“烟”字可以传达梦神。诗人说那之后的“相思梦”是“树上的烟”,情谊深厚,意境迷离,诗意浓厚。古往今来,这种“如烟”的错觉让失意的移民们趋之若鹜,常常希望一觉睡到不醒;但是让所有失意的人无一例外的失望。这个“烟”字,真实地表现了梦乡相思的模糊状态,很深情,很感人。
这首诗表达的不仅仅是兄弟间的骨肉之情,更是诗人因参与“永贞革新”而被贬谪南方的愤懑和悲哀。诗的第二联是他长期愤懑悲伤的集中表现。从字面上看,“亡国六千里,死了十二年”似乎只是对他政治经历的客观描述,因为他被贬谪的地区离北京有五六千里,时间是十二年。其实,“万死”、“弃子”、“六千里”、“十二年”这几个词已经包含了诗人的苦闷感和不平感,他的苦感只是有意隐藏起来,让人“想得到”。柳宗元被贬的十二年,确实有很多死的机会。在永州,他陷入四场大火,差点被烧死。诗人用“万死”之类的夸张字眼,无非是在夸大自己的处境,说明自己长期被流放到如此偏远的“蛮荒”之地,这是非常不公平和令人发指的。这两句话,有对往事的回顾,也有无奈的悲歌,字字有血泪,句句含愁。
南宋严羽在《苍施琅话》中说:“唐人的好诗,多为防御、流放、游历、别离之作,往往能打动人心,激发人的愿望。”柳宗元的这首诗,既表达了“离别”之意,又表达了“离别”之情。两种感情上下贯通,和谐自然地融于两炉,的确是不可多得的抒情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