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沙河北掌拉灰的故事
因为是关于我们村的石灰,我不妨带着兴趣读一读。我看了也没关系。在作者的笔下,展现了现实生活中前辈们艰难的施工场景,看着看着眼睛就湿了。想到爸爸妈妈的辛苦生活,心里不觉得酸。要借作者的笔墨让现在的年轻人读一读,也是为了铭记惨痛的经历,表达对父母的敬意。
原文如下,尊重作者,不删。
2020 65438+2月18原河北广播电视台记者
往事:拉灰的故事
编者按:谁能想到,五十四年前,一个青年教师和五个学生去邢台拉白灰,却像去西天取经一样,受了那么多苦:五天五夜,露宿野外,雨雪地震,屡遭艰险。这对于生活在社会主义新时代的青少年来说,似乎是天方夜谭。珍惜幸福,忆苦思甜,我们要继承艰苦奋斗的优良作风,创造更加美好的明天。
介绍
我是土生土长的范庄人。1961年9月参加工作。1963年,我在霍桥公社苗壮村高级小学教书。那时候我二十多岁,精力充沛。苗壮高中当时有三个班,两个高班和一个私立初中班。公社中心的校长是张洪忠,他吃住都在学校。学校的老师是、张、袁贵考、和我,同事是王代培。党员袁贵考老师被抽调到县“四清工作队”,到永年县做“四清”工作。
1965年秋开学后,县里拨款几百元用于房屋修缮。张校长与村大队干部协商,根据学校的急需争取他们的支持,帮助修建4栋南坞平房,村里同意了。在村里人和群众的帮助下,从牛庄村的砖窑里拉出青砖,由村建班盖上。南屋长四尺,宽一尺五尺,柱头高八尺半,砖墙厚八寸。屋顶上的椽子上盖了一层芦苇箔和芦苇叶,还盖了一层厚厚的麦草泥。东边两个房间是老师的寄宿房,里面一个房间是校长的寄宿房,西边一个房间是住校生的宿舍。从此,村里所有的老师都能吃住在家里。我家离学校只有一里地,吃住也是搬进学校的,礼拜才能回家。
今年冬天很幸运,雨雪很少。虽然来过几次,但是屋顶已经打扫过了,一直没有雨雪渗漏。
1966年开春开学后,张校长向公社要了些钱,用20元钱买下苗寨东三队快要倒塌的旧砖棚,发动师生拆房子,把旧砖运到学校,准备在课余时间让学生们砸成碎砖碎蛋,拌上白灰,锤打4间南平房的房顶。
衢州炭场买白灰很贵。不用说,有时候都没了,根本买不到。为了省钱,校长和老师们商量,决定学校用石灰水锤屋顶。
经询问,邢台地区沙河县一个叫北张的小山村,靠近铁路西侧,烧石灰最好,烧得彻底,石子少,灰粘。去拉会路要经过永年县城。这个村子在棉关西北,捷径160里,不好走。
张校长从三个生产队借了三辆破旧的排车,让老师挑选五个年纪大一点,个子高一点,身体壮一点,家里有自行车或者可以借的同学。中班有三人,分别是龚村的、东牛屯村的李伍明、李;东陆王庄村(老家是庄媛村)有两个高三班,卢向奎和王洪稳。我是领导,因为我最年轻。
出发前几天,我和张校长、老师为这些学生开了一个会,说明了情况,并通知家长征得同意,让大家做好准备:每人一床旧被子,一条旧布单,三天的干粮和咸菜都装在小袋子里。为了走得又快又急,每辆车都配了一辆自行车。
出发前,我和苗壮村的王新民老师给三排车检修加油,钉上挡灰的木质薄板车筐,检查了三辆自行车,准备了一套修排车和补胎的工具,胶水,胶皮等等。
首先,汽车在星光灿烂的夜晚离开。
3月4日前半夜,天气晴好,北风小,半月形天空。九点,我和这些同学吃了一碗玉米面,算是一顿饭。每辆排车的两边,都系着带蚊帐的小竹竿,还系着一张旧布单,就像大海上的船上的帆,被风推动着。然后我把排车的两个车把绑在自行车的后车架上,把准备好的东西装上车,十点出发。
我和有一辆车,李伍明和李有一辆车,鲁湘奎和有一辆车。一个人骑自行车拉排车,另一个人可以躺在车上休息。我让他们两辆车在前面,我们的车在后面。出发时,我让学生李济山躺在车里休息,然后我骑着自行车先拉了排车。就是我买了两年花了120多块钱的自行车零件,自己组装成了一辆没有车瓦的自行车。
从苗壮村到衢州,再到永年光复城北堤,这60里的路,虽然是土路碎石路,但相对平坦好走,旅途愉快。大家只骑了一波,花了两个多小时。
北堤口到明关县城也是60里,这段路不好走。原因是这段碎石路已经被压坏了,到处都是坑坑洼洼。路面上有成堆的片石,准备用手碾成碎石,重新铺好。骑自行车拉排车不行,而且逆风小。我们只好卸下风帆,把自行车放在车上,由人拉着,每十里换班,不停地走。
第二,自行车救了老师一家
北风越来越大,天空变得多云。没有月光,天色越来越暗,路也看不清楚。大概六个小时就到了明关镇。这时北风呼啸,下了一会儿雪,让我们觉得自行车是个负担,需要存放。
这时,我想起了低指数时期。我在广府市当老师的时候,我们班教文学的王玉寿老师在明关中学教书。于是我把车拉到明关中学去找。王老师不住在校园里。经询问,他住在这条东西向街道中段以北。我们拉着车,从街道东端的明关中学往西走。
在街中间,我找到了王先生租住的房子,是一个私人休闲屋。它很古老,墙也不高。我住的两间小房子又旧又别扭,光线很暗。当他们到达他家时,她和妻子刚刚起床,还没有做早饭。王先生老态龙钟,精神大不如前,有点痴呆。珍妮很瘦。
由于当时条件有限,没有给王老师带什么礼物,只好嘘寒问暖,说了很多热情客气的话,并说明了自己的目的:想把自行车收起来。王老师欣然同意。我们把三辆自行车搬下来靠在墙上,把小竹竿放在那里。王老师和珍妮在离开前请我们去他家吃早餐,但我们谢绝了他们的好意。
我们离开王先生家,拉了一排大车往西,在县供销社的食堂饭店停了下来。他们九点开门的时候,我们可以炖干粮当晚餐。
早上九点,食堂门开了。我们每人背了一个干粮袋,拿出一纸拌面,让食堂的厨师炖了一大碗海白菜。有的炖了四张大纸,有的炖了五六张。看起来真的很吓人。一个人可以养活三个人。因为走了一夜饿了,吃起来甜甜的,狼吞虎咽,很快碗就空了。我会为每个人的炖肉付一毛钱。
吃完饭,我们拉着排车,沿着国道往北走。出了明关五里路,拐下国道向西北,走土路到邢台地区沙河县北张村。
第三,在杨明学校过夜
北风吹来,阴沉沉的像黑锅底,又下雪了。先是小小的雪花,然后变成鹅毛大雪,漫天飞舞,遍布世界。我们顶着风雪不停地走,大家都变成了雪人。时间紧迫,路边积雪。路上没有行人,我也没法打听,只能摸索着走。我不知道我走了十英里还是二十英里,但当我到达一个村庄时,我不知道它叫杨明村,直到我问。杨明村是一个有土墙和栅栏门的村庄。我们在寨子门口停下来躲避大雪。
天快黑了,雪还在不停地下。我们在寨门过夜不是什么好主意,在北土城城墙上生产队搭建的谷仓里过夜也不合适。因为人要吃饭,而且是在冰天雪地里。我问了喂牛的老饲养员,问你们村有没有高中小学。他不知道身高是多少。他回答说,村子的西南角有一所学校。我会告诉你怎么走这条路,在哪里转弯。你可以去那里问问。于是我按照老人的指点,在雪地里左拐右拐,学校找到了。
这所位于杨明村西南角的小学是一所真正的高中,有两个班级,校门朝西,东西向的长方形庭院,五间北屋,四间西屋。住校老师姓宋,中年教师,很稳重。我向他做了自我介绍,并说明了我的目的:我想借用你的教室一个晚上。他同意了。我回到了东寨门。和学生一起拉排车去学校。因为天气不好,没有学生来上学,所以宋先生在天黑前吃了晚饭,早就封好了炉子。
我替宋先生说了好话,把炉子捅开,借了他的灶具,拉风箱做玉米面糊。让学生把干粮切成块,泡在碗里,和浆糊拌在一起,和咸萝卜一起吃。晚饭后,我清洗锅碗瓢盆,封好炉子。向宋先生借了一盏带玻璃罩的煤油灯,按照宋先生的安排把西教室的课桌组合成床。两个人铺一床被子,一起盖一床被子,同衣而睡。我和李济山睡在一床被子里。
我睡不着,因为我刚吃过晚饭,我在一个新的地方。天气很冷。这时候我把随身带的四份河北日报拿出来,让它们躺在被窝里。在灯下,我给他们读报纸。阅读报纸上刊登的焦和战士麦贤德的事迹,并向他们介绍另两份报纸上刊登的党的好女儿和战士的英雄事迹。后来困了就关小了灯座,不说话,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我就起床了。这一天是3月6日。雪停了,落在地上的雪有十四五厘米厚。北风没有停,依然阴沉沉的,灰蒙蒙的。我依次整理好课桌后,安排学生们打扫院子里的积雪。这时候我去北屋把炉子捅开,还在做玉米面糊。吃完饭,我给宋小姐付了烧煤钱,宋小姐拒绝了。看到宋先生态度诚恳,我们也不再勉强退让,只好说声谢谢,和他告别,拉着排车上路了。
第四,汽车把厚厚的积雪碾到灰窑里
我们从杨明村向西走了几里路,转向西北,出了永年县,穿过南阳城和西羊城村,到了邢台区沙河县的张达村。我们继续向西北走,直到到达北张村的白灰窑。拐弯抹角地,我们都走了土路。虽然不下雪,但是走在沟里,头顶上还是在下雪。北风把山顶的雪吹进沟里,一波一波地落在我们的头上、脸上、身上。沟里的雪有一尺多深,一个人根本拉不动空车,两个人一起拉还是有点困难。我们抱着裤腿走路,鞋袜全湿了,棉裤膝盖以下全湿了。腿脚下半部冷得停不下来,头上的雪让我睁不开眼睛,打在脸上很疼。棉袄裤子里面的身体冒着热汗浸透了内衣,更有甚者,根本停不下来。停了,汗都凉了,更冷了,只好使劲拉。在沟两边的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排死者的坟墓,有的是密封的,有的是敞开的和未密封的,还有许多未上漆的白色棺材暴露在洞内,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我们到达北张村白灰窑时,已经是下午一点钟了。这时候天上的云有点薄,太阳露出一个点。路边扫的雪开始有点融化了。窑工吃了午饭,下午两点等着上班。我们把窑子门口的排车按顺序排好,迅速去小饭馆炖干粮。吃完就去烧白灰的圆井井口烤湿鞋、湿袜子、湿棉裤。
这时我才明白,烧石灰就是从井口铺一层煤,一层石头,一层一层,火导致燃烧。下面烧过的石头冷却后,用铁钩从铁箅子的缝隙里勾下来,放进车里拉出来,就算成了白灰块。上面填了一层层的馅料,火一直往上烧,下面的灰块一直在卸,日夜不停的循环。
我们坐在井口旁边,井是红色的,井口直径大概10.56,比我们冬天取暖的小炉子大很多倍,很热。我们烤的时候,轮到我们装白灰了。我们把排车推到窑洞里的炉牙下面,工人们把灰块钩起来,丢在车上。当我们的拉灰工说“OK”的时候,工人才会给你钩灰块,直到满意为止。只要你不怕压坏排车,工人就会不停的给你装,但是称一个排车的灰块只要十块钱。我们装了一车,拉出来,再装另一车,直到三排车依次装好。每车下来,16700斤,交钱拉窑。
五、沙钢跋涉店烘烤衣服
回来不能走沟路,还得问工人好走的回去的路。当地工人说,只能往东走一段,往东北方向朝咱山村方向拐,上了紫山镇到珊溪的石子路,往东走,穿过县城,沿着国道往南,就到了棉关。但是,往东北方向走,上了高速公路,要穿越一段沙山,大概一英里,像沙漠一样,非常难走。现在下雪了,更难走了。
我们顺着工人大哥指出的路线,往东走。在积雪厚达十几厘米的土路上,两人齐心协力,艰难地拉着沉重的车,慢慢地走着。可以转东北,走那一里沙岗路真的很难。两个人拉不动,三个人拉不动。我们只好把车停下来,一边一个人伸着袖子,另外三个人在两边推车,一个人在后面推车,六个人一起拉一辆车,停一会儿,休息一会儿,再推,走一会儿,五六个呼吸,就能把一辆灰色的车拉过沙山了。过了大半日,拉着三辆重车过了岗,上了石子路,天已经黑了。
又是阴天,北风呼啸,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天寒地冻。虽然路上的雪没有地上的厚,但是中午刚融化的雪已经结了一层薄冰。我们在雪地里拉着重车,走着走着有点滑。雪糕打在脸上很疼,但我不敢喘气,因为北风呼啸而下。到了沙河县钱包镇,被问及东街东头路北有一家马车店。我们走到商店门口,发现它已经关门了。停下脚步,一次次敲门后,店主慢慢走过来,打开了门。拉着车进了医院,去店里签到的时候,钟敲了九下。每人住宿费是每晚六十美分。
我们被安排在东四北室,都是大同店。因为住酒店的人多,睡了一点,所以主人让他们往东三房挪了挪身子,我们六个人挤到了西铺。我联系了店家,用他们的灶锅,做了一锅玉米面泡干粮。
吃完饭已经晚上十点了。我让学生们脱掉湿鞋、袜子和棉裤,上床休息。我把这些湿漉漉的裤子鞋袜放在砖炉周围,不停地烤着。因为家里有一个大砖炉,煤烧得很旺,不是很冷,学生们慢慢入睡,有的甚至打呼噜。也许学生们经过一天的艰苦跋涉太累了。这时候我一边烤着湿漉漉的鞋袜,一边看到学生们打着呼噜睡觉,心里特别欣慰,心想这些学生多可爱啊!他们受了那么多苦,也不哭诉委屈和辛酸。他们一心要为学校做点贡献,将来会是好的栋梁。
当时是夜里十二点,我已经困得支撑不住了。我把要晾的裤子鞋袜围着炉子放远一点,觉得安全了才休息。
第六,寒冷的冬天求火补胎
七日早上六点,天还黑着。我们起身让掌柜开门,把车拉出酒店,沿着国道往海关走去。此时,虽然雪停了,但天还是阴沉沉的,刺骨的北风还在刮。高速公路上行人和车辆很少。
当我们把重型汽车拉到离海关一半的距离时,其中一辆灰色汽车的内胎没气了。为了防止轮胎被压坏,我们赶紧把车停在路边,用木棍支撑住车身,卸下内胎。把内胎的扁平部分锉平。虽然有胶水不能补,但是因为天气冷,一碰胶水就冻住了,没法补。唯一的办法就是点火冒烟。我们不抽烟,没人带火柴,只跟路人借个火。
我们等等吧!等等!等了近一个小时,问了十几个行人,只有一个人带了半盒火柴。我们跟他说好,两毛钱买的,让他在县供销社买一箱新的。
有了火柴,我们欣喜若狂,于是我问了五个学生。给我盖两条被子。我把胶水涂在上面,用点燃的火柴烟熏,然后在火上烘干。我赶紧把它拼起来,用锤子敲了两下,放在怀里,用肚子暖着,不让它冻着。停一段时间后,泵起来,在泵周围吐一下,看有没有气泡。不冒泡就不漏气,然后在车轮的轮胎里充上气,打足气。就这样,我补胎,修车,继续走。直到早上11点,我们才到达明关。
到了明关,我们从王先生家取回自行车和竹竿,绑在一辆灰色的大车上,在县供销社的小卖部做干粮,匆匆赶回。这时,天上的乌云一点点散去,太阳不时露出微笑,路上的积雪开始融化。来的时候从广府城到明关的路走不了,只好转邯郸,回衢州。
因为高速公路上积雪融化,有水,有泥,有雪。当我们走在积雪泥泞的高速公路上,不仅鞋子被泥巴打湿,棉裤也粘上了泥巴,汽车经过时还会把泥、水、雪溅得你一身。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逆风。”五个学生没有一个喊累的,拉着车往邯郸方向走。
七、联纺连夜被拒。
天渐渐黑了,太阳在西山落下。我们走到邯郸的莲舫路,找了一所学校过夜。我有一个师范同学,鲁,是东鲁王庄村的老乡。他在莲舫儿童小学当老师,所以他打听了学校的地址,想住在这所学校里。我们拉着那辆沉重的灰色汽车,终于在莲舫路南侧的一条街的中段北找到了它。
到了学校门口,停下车一看,隆冬天已经黑了。只有过去传达室的电灯亮着。问门柱:“同窗陆老师在本校任教吗?”他说:“有这么一个人。晚上老师不在学校住,联系不上。”我说明了我的目的,想在这个学校的教室里呆一个晚上。他回答:“我不负责。我必须得到校长的批准。”我问:“校长叫什么名字?”他说:“姓黄,在东校区开会。”
我对他说了很多好话,求他带我去见黄校长。他答应了,锁了校门,让学生在这里等着休息,领着我到东校区外面给黄校长打电话。我自我介绍,请他过夜,他拒绝了。理由是:农村学校不卫生,怕给他们带来传染病等等。我再三恳求,他不同意,我绝望的带着门回家了。
我和孟刚去东校区找黄校长的时候,同学们都在校门口等着。他们不停地跺脚,来回走动,因为他们的鞋袜是湿的,脚是冷的。回来后,我向学生们说明了情况。婉言谢绝的走了过去,拉了一辆大车来到北关北投路东的一家小旅馆。
路上拉大车,同学们觉得花了很长时间,却没有把事情做好。他们还被冻结和歧视。他们对这个黄校长非常不满和反感,说他姓黄,是黄鼠狼。我听到这些话,马上说:“不要这样说话,不要这样骂人,侮辱别人不好。”设身处地想想,如果你是黄校长,一个溅满泥巴的乡下学生,一个陌生人,你该怎么办?恐怕我要三思了!”就这样,我们来到了北关小旅馆里讨论。
八、地震中粮破借面。
到了小旅馆后,把灰色的车放在北墙下,办理登记手续。每张床七毛钱,我付了钱,被安排在东屋三个房间北边的铺位上。我抽空用店里的炊具给学生们做了玉米面糊。有的同学还剩两篇,有的没了,我还剩五篇,就凑合着吃个饭。放学的时候,我也用光了十几斤玉米粉,真是“可怜人,赶上了闰月年”。
我们商量了一下,问谁在邯郸有亲戚。只有吕相奎一个人说这里有个阿姨,离这个小旅馆不远。这时,我让四个同学在南屋的炊事灶上烤湿了裤子,湿了鞋袜,早点休息睡觉,我和卢祥奎从灰车上搬了两辆自行车,骑车去借面粉。卢向奎从他姑姑家借了八斤玉米粉。
我骑着自行车去西门外小学找同学陈书贵。等他和其他老师、管理人员从寒山电影院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通过他和管理员和好,借了十一斤白面。回来后,我又把同学们在火边烤的湿鞋袜翻了一遍,放好,觉得很安全,才睡觉。
3月8日凌晨五点左右,我在睡梦中被地面的隆隆声和房顶的吱嘎声惊醒。原来是地震。我赶紧叫醒学生,他们不知道地震是怎么回事。当时我只穿着裤衩跑进院子,看着那排车还站在那里,然后回来又钻进被窝。这个时候,整个房子都保持清醒,谈论着地震和一些关于地震的童话。街外的居民很吵。
天亮后,我们起床拍打干棉裤腿上的泥和鞋袜上的泥,擦拭、摩擦溅在衣服上的泥痕。洗完手和脸,开始和面,干烤一些死饼,没有油和盐。另一锅面是用借来的玉米粉做的,大家吃了一顿饱饭。
九、安慰弟子游于韩教育。
饭后,几个学生提议:“李老师,我们从来没去过邯郸。这次我们终于来了。你不能给我们看一些地方吗?”我想了又想,觉得这些学生为了学校,费了那么大的劲,吃了那么多的苦,毫无怨言。如果他们不同意,恐怕他们的心都凉了。所以我答应了他们的要求。他们欣喜若狂。
我领着他们出了旅馆,走在街上,看到一车士兵、工人、医生等。朝北走。这才知道早上的地震是在邢台地区,地震中心是隆尧县。他们去救灾了。
我领着他们第一站看了“回廊”,看了碑上的介绍,讲了邯郸成语典故“完璧归赵”“负荆请罪”的故事,廉颇和蔺相如会和。
第二站是丛台公园,在这里我了解了赵武灵王的《胡夫骑射》、《邯郸学步》、《吕不韦》和秦始皇的《嬴政》的故事。我还看了动物园等等。
第三站,参观了邯郸、山西、河北、山东、河南的烈士陵园,缅怀革命烈士“左权将军”、“赵海峰”等抗日民族英雄。看了展览,看了遗产,了解了一些抗日英雄对敌斗争的故事。
十一点半,我回到小旅馆,迅速把所有的白面都烤成了小烧饼,剩下的面条混着面汤。晚饭后一点钟,我和我的学生开着灰色的车从邯郸到了衢州。
十、晚上安全返回凤城。
天黑的时候,我们去了南岩村。我在师范学校时的政治老师兼班主任范秀明是南岩村中学的校长。中学在南燕村街中段,街北。我们把灰车开进学校,见到了范校长。他已经吃过饭了,见到我很亲切,问问题,说了很多。
后来我提出和我一起拉车的同学还没吃饭,要求借炉子煮点饭。范校长亲自向管理员要了厨房的钥匙,领着我们到厨房帮忙捅炉子,让我们做饭。我还是做了玉米面糊,把死面泡在碗里,就着咸菜吃,喝了一碗范校长倒的开水。谢绝了范校长的诚挚挽留,我们继续上路。晚上走在翰林路上,累了就休息一下,困了就唱歌,唱《学雷锋》或者大声喊,赶走睡意,提神醒脑。
天亮了。今天是3月9日。在衢州西关村西端不远处,正在拉长绳的李伍明因为太累摔倒了。李把车跟轴紧紧的停了下来,而李伍明并没有被轧死。我明白了。赶紧把车停下,去前面看看他,帮帮他。他走路的时候睡着了,一条腿跪在地上,没事。
从衢州的西端,穿过主街凤城路,到东端的国防桥,走了五里多。刚从国防桥往北走不远处,张校长派来的十几个学生就赶上了那辆灰色轿车,从灰色轿车上卸下自行车,拉、推、骑,互相换班,马不停蹄地在曲周到村的泥泞土路上狂奔。
直到早上十点多,我们拉了三车满满的白灰回学校,人和车才安全回家。
乐章结尾部
仁和灰车顺利返校后,我们用粮票和学校通过邮局从超级供应站的面粉价格,给他们寄去了从邯郸借来的11斤白面粉和8斤玉米粉。
住钱包镇的住宿费每人六毛,住邯郸北关宾馆每人七毛,卤干菜18人1元八毛,* * * 9元六毛,由学校承担。学校还会承担你去的时候带的十几斤玉米粉,你自己带的三天干粮和咸菜都是自费的。
去拉灰的五个同学,每天补助一元,每个人实际是四天半。按照五块钱的补助,* * *是25块钱,由学校出。我是老师,有工资,不再享受五元补贴。
揪回来的白灰,由我和王新民老师以及大学生,放学后,把它倒进石膏里。把老房子抬起来,把学校的旧砖拉回来,课间动员学生用锤子砸成碎片。
3月22日下午5点,学生上课砸砖头砸鸡蛋时,又发生了一次强烈地震。老师和学生目睹了地面和房间的晃动。
3月25日,我和王新民先生开始带领30个男孩将碎砖和石膏混合了一整天。第二天早上运到屋顶,用三颗牙和木棍一直敲到天亮,才把师生宿舍的屋顶敲平。就这样,四间平房师生住宿房终于全部建成。
时光飞逝。这五个学生都七十多岁了。有了孙子,他们已经长成了爷爷。过去和我一起拉车睡一张床的李济山,曾在邯郸市中级人民法院工作,任司法厅厅长。现在他已经退休,住在邯郸市。
我现在八十岁了。每当遇到这些同学,都要提起这件事,把拉白灰的艰辛当成人生中最美好的经历和回忆。
本文记录了作者和他的学生拉灰的经历,也展示了我们村烧灰的场景。还不如把文章搬过来,随时看。感谢作者,我没来地球的时候能看到北漳灰窑的景象。
沙河市北张村是我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