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中学校教室

《契约》作者:易修拉

☆、天素

碧空学院二楼的校长室里,有着浅灰色瞳孔的校长倚窗而立。在他的视线里,一群精力旺盛的学生正从远处走来,嬉笑打闹。

“当我年轻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来自遥远星系的外星人,”校长懒洋洋地开始说。“他的眼睛清澈湛蓝,仿佛包含了整个汪洋,让人难忘。”

校长的嘴角因为愉快的回忆而微微上扬。“有一次我告诉他,你的眼睛一定是你们星球上最漂亮的,但你猜他说了什么?”

房间里的另一个人没有说话,但校长似乎不需要他拿起任何东西。他简单地继续说,“他说在他的家乡,每个人的眼睛都有不同的颜色,比如翡翠绿、琥珀红和琉璃金...虽然他不能亲眼看到那个场景,但仅凭想象,他就觉得很美。”

那群学生又走近了,他们的五官越来越清晰。他们有着不同的长相和不同的身材,但是他们的眼睛里充满了煤烟。

世界上有那么多瑰丽的色彩,却统一成了最不起眼的一种。所有的光谱都被贪婪地吸收,剩下的被迷蒙的灰烬反射,染红了整个瞳孔。

“相比之下,我们星球的颜色是如此单调,”校长感慨道。

在他身后不远处站着比他高得多的院长。他的眼睛像墨水一样黑,似乎连光都逃不出这里。但是这么深的瞳孔色,却成了校长口中单调的颜色之一。

主任悄悄把目光从楼底的学生身上转移到校长的侧脸上。虽然这个人经常说青春、回忆之类的话,但是他的长相、身材和这个学院的学生几乎一模一样。不看他的眼睛,很难说出他的实际年龄。

这是天体星座。人的眼睛只有三种颜色,这也是一个重要的识别特征。碧空学院大部分学生的眼睛,不分性别,都是未成年人专属的烟灰色,只有少数人改变了瞳孔颜色,这意味着他们从婴儿期觉醒到了成年,很快就不属于这里了。

这个星球上的人,没有童年,也没有老年。他们以一种非常特殊的方式来到地球,经过长时间的沉睡,醒来时已是少年。他们生来就有生存的能力,不用蹒跚学步,不用牙牙学语,甚至在一代又一代的循环中保留着最基本的生存记忆。

他们没有父亲,没有母亲,没有兄弟姐妹,人人生来平等,不分地位。在幼年时期,所有成年人都肩负着抚养的责任,让未成年人在碧空这样的初级学院里度过人生的启蒙阶段。完成成人礼后,它会第二次发育成成虫,然后一直保持成虫状态,直到进入下一次深度睡眠。

这就是神仙,从来没有出生过,也没有真正的死过。他们已经在这个星球上生活了几千年。

“这些学生是十年级的吗?”校长看着他们一个个走过,因为无法从身高或外貌判断他们的年龄,这里的教育者普遍养成了永远不会忘记任何事情的能力。

导演淡淡地扫了一眼,很快锁定了几个目标。“对,大部分都是九到十年左右的婴儿期,这是觉醒的高发期。”

“如果你能一直这么无忧无虑的度过觉醒期也不错,”校长的手指敲着玻璃。“过去的悲剧不想一次又一次重演。要不要派一个温柔的人去参加今年的身体健康教育……”

刚刚从这里走过的学生,正在三三两两地谈论着刚刚结束的体能测试。

“听说这次体检成绩有两个人考了300分。真的这么强吗?”

“还有谁?我敢打赌,一定是凌霄和峰峰。”

“猜猜他们谁的成绩更高?”

“我猜是凌霄。”

“肯定是嬴风,虽然敬业也很强,但是和嬴风相比还是略逊一筹……”

同学们热烈地讨论着,却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当事人之一,正走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凌霄有一张冷漠的脸。每个人体测量结果直接从主机发送到专用终端。别人不知道,但考完试导师暗示过他。虽然他的成绩不错,但仍然不是这一届最好的成绩。

而同时代的人里只有一个人能超越他,那就是风。

半小时后和何醒来,他们同时被分配到碧空学院。他们从一年级开始就在一个班,到现在已经十年了。他们几乎具备了成为朋友的所有先决条件,但由于凌霄的竞争精神和对赢风的冷漠,他们仍然是陌生人。

嬴风几乎在所有项目上都比凌霄略胜一筹,但就是这么一点点,足以让凌霄在一万年内排名第二。唯一能让他重拾颜面的,是他的身高比胜风高了三两厘米,这也成为了他近十年来在彼岸取得的唯一胜利。

“你怎么看起来这么臭?”他最好的朋友之一兰生掐住他的脖子。“让我猜猜,谁又输给那个了?”

走在另一边的宗萍轻轻地碰了他一下,意思是你为什么说得这么直截了当?

“怕什么?我们的小凌霄最擅长化悲痛为力量。这点小失败根本打击不了他吧?”

“当然,”凌霄被他的话唤醒了。“教官说我只落后他两分,稍微努力一下就能超过他。”

兰生瞄准他的胸口,一拳打了过去。“那是必须的。我喜欢你。”

三个人一起回到教室,直到进了门。凌霄还在和兰生争论。“再说,我比你大。不要叫我肖晓玲。”

“你只比我早醒了半年,更何况胚胎期的年龄并不能说明什么。”

“你就这么有信心我不会在你面前成年?”

“哈哈哈全靠你了。”

他们聊得很开心,很快更多的男生也加入进来。教室里嗡嗡作响,当风出现在门口时,凌霄是唯一注意到的人。

冯博的座位位于教室的最后一排,必然会从凌霄一行人身边经过。当他经过时,原本靠在桌子上的凌霄突然站直了身子,抬起下巴,用一种他真的无法辨认出是恭维的语气向他祝贺。

“恭喜你。”

没有转身的风凌霄,用眼角冷冷地扫了两眼,努力显得高大,一言不发地走了过去。身边的同学认识时间不长,现在见不到都习惯性的视而不见。

看着对方再一次将他完全无视,凌霄心中怒火升腾。

“迟早,我会,我会……”凌霄想出了他作为一个天真的人所能想到的最刻薄残忍的话。“我要取他心中的血,使他成为我的行为,一辈子服从我!”

凌霄的豪言壮语就像在教室里扔了一颗原子弹,震惊了所有的学生。在这些年轻人的心目中,成人礼是一个非常模糊的概念。虽然很多人即将醒悟,但是成年人之间的关系对他们来说还是很神秘的。

他们对成年人的那些东西的所有认识,都来自于偷偷摸摸获得的低俗读物,而在那些肮脏的描述中,七子根本就是受契约主人的摆布,不存在奴隶般的存在,有反抗。可见凌霄的话在一群不成熟的耳朵里是出格的,大胆的。

“哈哈,”长时间的沉默后,有人尴尬地笑了。“凌霄,你真敢想敢说。”

僵局一旦被打破,一群人立刻嘻哈附议起来,就像青春期的孩子无意中讨论色情段子,尴尬的同时又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咦,我昨天听器械部的老师说,”兰生突然神秘地压低了声音,其他人立刻心领神会,“说他一晚上做了四次,上班腿都软了。”

“真的吗?”有人惊呼,有人怪笑。“他为什么这么说?”

“是真的,我听到他用通讯器向房东抱怨。当时办公室没有别人,我躲在门里听到的。”

禁忌之门一旦打开,就不会轻易关闭。“他还说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听到的就这些。我怕他发现了就跑了。”

“切”,大家集体鄙视,窥探成人世界的大好机会就这样被否定了。

凌霄轻蔑地哼了一声。“一晚上四次不算什么。等我成了某人的主人,一晚上七次,让他三天不能下床。”说完,他还指着别人的座位看了一眼,对方居然罕见的抬起了头,两人的目光有了短暂的对接。

男生中爆发出一阵奇怪的叫声,比如太好了,为你加油,而女生则躲得远远的,渴望与这些不要脸的人划清界限。

姚和台一进教室,就被的嚣张气焰逮了个正着,心中都是骂声一片。

这些下面没毛的小男孩,敢乱说话。相比心理健康教育,领导的姿势更适合被绑着抽,所以会老实。

她穿着高跟鞋走上讲台。当学生们看到老师来了,他们一哄而散,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瑶台有着这个学院少有的傲人身影,眼睛是深黑色的。很多同学在背后叫她姚皇后。严格地说,她并不是这所学院的真正教师。

果然,她一站在讲桌前,就有同学举手提问。

“姚医生,你今天来代班吗?”

学校保健医生姚泰举起双臂。“从今天开始,十年级学生将增加一门身体健康课,我将是这门课的导师。学生可以问我任何这方面的问题。”

生理课?学生们的眼睛一个个亮了起来,却没有人敢举手提问。

“为什么?没问题?刚才大家不是讨论得很激烈吗?”

得知被抓了个正着,几个刚刚起哄的男生都不好意思挠头。

瑶台不再深究他们,而是转身在感应板上画出了两个人的轮廓。从线条曲线来看,很明显是一男一女。

“如你所知,我们昴宿星人不同于宇宙中的许多其他物种,繁殖方式属于非常罕见的无性繁殖。我们的一生只有两个阶段,胚胎期和成年期,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有独特的年龄计算方法。”

“你,”她漫不经心地指着前排的一个学生,“你今年多大了?”

“胚胎状态是九年。”对方回答的很流利。

“很好,我今年87岁了。我比你大几岁?”

“这……”被问的学生答不上来。

“你应该回答,我不知道。”瑶台继续说,“每个人的胚胎期都不一样。最早有的人在胚胎状态下四年就完成了成人礼,有的人18年后依然没有醒来,但这些都是特例。”

“天书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会在醒后第十年左右达到性成熟,也就是说——”她故意拉长尾巴,依次看了一眼每个学生的脸。“你们坐在这里的人不少,恐怕很快就要迎来自己的性觉醒期了。”

脸皮薄的女生听到这里已经开始脸红了,但是姚泰还是面不改色的说下去。“虽然我们是无性的,不用像其他物种一样为了繁衍而交配,但不代表我们没有生理欲望。我们交配的主要目的是完成二次发育,进化成真正的成年人。”

瑶台讲的是学生平时最想知道,但最不知道的知识。此时此刻,每个人都站得笔直,聚精会神地听着。

但是瑶台换了个话题,好像是为了引起同学们的好奇心,介绍了一下其他星球的民俗。

“我们的许多邻居,甚至那些遥远的星系,都有着与我们截然不同的社会结构。最明显的区别是他们有家庭。每个人可能出生在不同的家庭——有的人,出生在富裕的家庭,享受荣华富贵;还有的,生在贫民窟,穷了一辈子。他们生来就有地位和财富的差距,享受着完全不公平的待遇。”

“他们的生活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有等级和尊严之分。即使一个人可以通过后天的努力改变自己的处境,但起点和所需要的努力程度有天壤之别。其中,唯一的平等大概就是谁也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

瑶台的话打开了新世界认知的大门。学生第一次听说有人醒来——其实是出生后,但没有出生的概念——被强行分成三六等,大开眼界,也觉得无比幸运。

瑶台猜到了他们此时的想法,一针见血。

“相比之下,我们星座的每个人都是平等的。醒来后可以享受同等的物质待遇,接受公立医学教育,拥有平等的政治权利。这在任何星系中都是无与伦比、独一无二的。”

听到这里,有些同学已经骄傲地挺直了腰板。

“但是,”瑶台彻底粉碎了他们刚刚树立起来的自豪感,“如果你认为我们是一个如此重视平等、追求人权的种族,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正是因为先天平等容易延伸的惯性,我们对后天努力的要求更加严格。天宿人有宇宙中最残酷的等级制度,那就是——”

她的手拍了拍白板。“配偶之间的主从关系!”

☆摇灯

姚泰击在感应板上的那一掌,也重重地击在年轻人的心上。

“一个胚胎人平均在觉醒后十年左右会进入觉醒期。诱导觉醒主要有两个条件。一种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动发生,另一种是如果某人达到性成熟,他周围的胚胎状态也很容易受其影响而诱发觉醒。所以每个学生的觉醒,都容易发生在大尺度的电影里。”

“如果有人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与以往不同的变化,不要惊慌。只是觉醒前的正常反应。每个人都会经历,只是时间不一样。”

“当你正式进入性成熟期,你会有交配的欲望,会有寻找另一半的欲望。这种欲望是由理智控制的,所以没有人需要感到紧张。如果找不到合适的配偶,可以继续留在胚胎期,直到找到理想对象,完成成人礼,正式步入成年人行列。”

“报告,”一个同学举手,“到底什么是成人礼?”

“傻逼,就交|配呗,”旁边的同学小声嘲笑他,引起周围的笑声。

下面的骚动没有逃过瑶台的耳朵。她等到所有人都笑完了才说:“错了,这不是成人仪式,甚至不是仪式的一部分。真正的成人礼是取第一滴血。”

“每对配偶中只有一方可以从另一方的心脏中获得血液。这个人,我们称之为契主,被抽血的人从此成为他的契主。”

“男性或女性都可以成为契约的主人,同样,他们也可以成为契约的主人。身份的区分完全取决于成人礼的结果,与性别或爱情中的角色无关。”

“如果恋人中的一个醒了,而另一个没有呢?”学生举起他们的手。

“只能等了,没有觉醒的胚胎状态,不可能是血还是血。但是就像我刚才说的,觉醒是很容易被别人诱导的。如果是关系密切、朝夕相处的情侣,很容易同时进入觉醒期。”

“那我怎么能收集我的心血呢?”

“这是我们的本能。我们不需要任何人来教它。到了成人礼,你就自动掌握了。”

瑶台等了一会儿,没有新的问题,她继续教学。

“房主与房契之间是一对一的配偶关系,但他们并不享有平等的权利。契主拥有绝对的控制权,契主只能服从契主的命令,也就是说,成人礼的结果决定了一个人的人生地位。”

“这就是我刚才提到的等级制度。它是星星上唯一的不平等关系,但也是最苛刻最无法抗拒的阶级关系。不管你愿不愿意遵守,你都必须接受。”

“这种关系是终身的,不能解除。即使一方去世,另一方也无法第二次醒来,重新找到配偶。在这一点上,房契的主人和房契的主人是同等对待的,没有例外。”

瑶台打了个响指,感应板上的人体轮廓自动开始变化。“当关系成功缔结后,双方会进入二次发展,其中对主人的发展更为明显。以男性为例。作为合同的主人,身高会明显增加,肌肉也会更加发达。无论是力量还是体能,都会比合同的男人强。”

“与此同时,男性合同工的第二性征也会发生明显变化,喉结突出,声带变粗,生殖器官增大,体毛变长。”

“女性合同主也是一样,身材曲线会有明显变化。统计数据显示,作为合同业主的女性比作为合同业主的女性至少高15厘米,她们的身体素质也会更好。”

"那么,姚医生,房契停止发展了吗?"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会发展,但与业主的变化相比,房契的发展相对有限,容易受业主精神的影响。”

“怎么会?”

“比如主人喜欢两百斤的胖子,那就不要怀疑房契大概会朝这个方向发展,即使不能达标,也会尽量接近。所以,不要觉得男人身材矮,女人就是机场。这些都是谬论。房契先天的身体素质占一部分,后天的环境影响占一部分,主人的潜意识占一部分。以上三个因素决定了一个契据的发展程度。”

她的话引发了学生们新一轮的窃窃私语。

“双方的能力有什么区别?"

“成人礼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契约的拥有者会获得契约的能力。简而言之,契约越强,所有者越强。这就是为什么天苏人在寻找配偶时,自然会被强者所吸引。”

“就像有些鸟类喜欢羽毛鲜艳的异性,而很多哺乳动物是靠实力来争夺交配权的。那些生物本能是为了让下一代获得更好的基因,而我们的本能是为了变得更强。要想获得更强大的能力,就必须征服更强大的人,前提是你有征服对方的实力。”

“我们最早的灵魂,在一代又一代的传承进化过程中,为了对抗各种恶劣的环境和凶猛的敌人,逐渐进化出了这样一种强者为王的配偶关系,以至于胜利的强者会越来越强大,足以保护整个族群。”

“虽然我们生活的时代和平富足,没有生存压力,没有战争,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懈怠。主从关系是老祖宗给我们最好的激励,所以即使在和平年代,天苏人的后代也要努力磨练自己,才能不被人支配。”

“十年来,学院一直致力于培养你们变得强大,但真正的胜利只取决于成人礼的那一刻,这也是每个人一生的追求——变得强大,征服强大,变得更强大。”

“征服强者”这个词惹得凌霄心里一动,他没有仔细听瑶台说什么。

“以上是前几年即将进入觉醒期的胚胎学员的觉醒前准备和动员。”

“每年我们都反复向学生强调,获胜、获得主导权、成为契约的主人是我们的生存法则。但是,结局往往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好。”

“作为一名保健医生,每年我都要处理几个因为成人礼失败而导致精神抑郁的病例,但我无法接受自己是一个事迹,最严重的后果,甚至死亡。”

随着她的声音由激昂转为压抑,所有人的心都不可避免地沉了下去。

“一个人成为契主的几率是百分之五十,成为契主的几率也是百分之五十。坐在这里的每两个学生中就有一个会在成人礼上落选。如果那个人是你,你会接受吗?”

她在提问的时候,很多人都在暗自自问,眼神不安。

“如果你输了,你的生活将被另一个人控制,这个人有权控制你的一切...谁觉得这个制度不合理?”

等了很久之后,终于有一个男孩颤抖着举起了手。

讲台上的女人无声地笑了笑,眨眼间消失在人们面前。就在大家意识到这个人凭空消失,四处张望的时候,教室里传来一声嘶哑的叫声,然后在瑶台,他悄悄地出现在男孩的身后,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抵住他的喉咙。

饶被最后一排的胜风弄得晕头转向。对方动作太快,连一向观察力敏锐的何也只抓到一个影子。

全班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谁也没想到一个区区保健医生会有如此矫健的身手,更别说猜到她的用意了。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瑶台淡淡地说:“以我的能力,我分分钟就能杀了你,不仅是他,还有这个教室里的任何一个人。”

她先对那个男孩说了这句话,然后对全班说。之后,她环顾四周,“但现在我在这里,你感到威胁吗?”

大家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包括那个被绑架的。

瑶台收回了手。“是的,虽然我有这个能力,但我没有这个意图,所以你不会害怕,更不会觉得这是威胁,甚至会获得安全感。”

“所有者和契约之间的关系是一样的。虽然主人有很强的控制力,但如果他们是真正的情侣,这种力量就起不到任何作用。他们的心是平等的,地位是平等的。”

她一步一步走向讲台。“你今天听到的是我第一次向学生透露,我不是在教你输,而是想让你知道,每个人都想成为赢家。这没有错,但是失败者未必有你想的那么坏。成为一个事迹并不意味着你对未来的生活失去了希望。”

“真正的爱情里,没有自卑,没有胜负,规则是残酷的,规则是可以执行的。说到底,还是你选择的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否会伤害你。”

她经过凌霄的座位,在空中叫醒了他。

“请这位同学告诉我,我刚才说了什么?”

“我……”凌霄无法回答。

“如果你没听到,我会为你重复一遍。是的,拥有者在两者之间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但如果你想用这种权力来对付你的敌人,你必须考虑清楚,你是否想和你讨厌的人共度余生。”

凌霄的眼睛因此而闪了一下,姚台假装没看见。

“我们天苏人是对配偶最忠诚的种族。我们是一辈子两个人,不出轨,不背叛,所以我警告这里的每一个学生。”她慢慢地看着自己孩子气的脸,告诉凌霄和坐在这里的每个人。“不要因为年轻时生气就贸然选择伴侣。站在你身边,用你的生命,不是敌人,不是敌人……”

她的目光终于落在凌霄的脸上,一字一句坚定缓慢的道:

“永远只能是你的爱人。”

就这样,十年级的第一节生理课落下了帷幕。同学们得到了十年来不曾知晓的知识,聚在一起热烈讨论,而一向活跃的凌霄,此刻默默的呆在座位上,不知道被姚泰的话触动了什么。

与此同时,赢出教室的风被瑶台制止了。

“你听到我刚才在课堂上说的话了。”

嬴风默默点头。

“虽然我是当着大家的面说的,但我对你只有一句话:不管你的对手是谁,不管用什么手段,你都只能赢得成人礼。”

冯博眯起了眼睛。“为什么?”

“去年,学院有102名学生完成了成人礼,但只有99人成功毕业。”

“那另外三个呢?”

“死于自杀。”

嬴风心里暗暗吃惊。

“其实每年都有因为战败而放弃生命的事迹。学校不想每年都重演悲剧。今年是觉醒前的动员,语气软了很多。甚至房主和地契之间的真实关系也被故意淡化了。”

“真正的关系?”

“所谓成人礼,其实就是优胜劣汰的选拔过程。失败的人将被剥夺一切权利,而所有者对契约的控制是相当残酷的,从心理到生理,在各种意义上都是绝对主导的。”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在这里工作了30多年,接触过成千上万的人。有的人不在乎从属关系,哪怕成为一个契,也能活得很开心;有些人是天生的支配者,也只能是支配者。我很清楚什么样的性格会导致自我毁灭,我能做的就是努力阻止这种事情发生。”

冯博垂下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说我只有一个选择,要么赢,要么死。”

瑶台没有说话,这是默认了他的说法。

他抬起眼睛。“谢谢你,姚博士,谢谢你的警告。我会牢记在心的。”

瑶台点点头,目送他走出几步,又停下来回头。

“主人的实力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

瑶台一脸严肃。“我没有夸大其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