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写风景。
我在杂货店随便逛了逛。我不饿,也不想买东西。失去丈夫鲁迪的痛苦仍在持续。我来杂货店只是为了重温我们在一起的美好回忆。
鲁迪曾经和我一起来过这里,几乎每次我在挑东西的时候他都会走开一会儿,然后手里拿着三朵黄玫瑰回来。他知道我喜欢黄玫瑰。
本以为来这里寻找一些旧日的回忆,会让自己稍微释然一点,但心里的悲伤却越来越弥漫。所以我只想给自己弄点吃的,离开这个我们有太多回忆的地方。
站在肉类冰柜前,我想找一块小一点的牛排,不禁想起鲁迪生前是多么喜欢牛排。这时一位女士向我走来,金发,苗条的身材,穿着绿色套装。只见她拿起一大包排骨放进购物车,犹豫了一下,又放回了冰柜。转身走出几步,她回头看了一眼冰柜里的那袋排骨,看到了我看她的样子。她笑着说:“我老公很喜欢排骨,不过说实话,价格有点贵。”
我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看着她淡蓝色的眼睛说:“我丈夫八天前去世了。他才37岁。”抑制住颤抖的声音,我继续说:“把排骨买回来,珍惜你的时间。”
她摇了摇头,推开购物车,但我能看出她那一瞬间眼里的情绪。
然后我挑选了一些乳制品,走到收银台。那套适合我的绿色西装再次吸引了我的目光,我意识到那是向我走来的美丽女士。我注意到她在购物车里放了一大袋排骨,同时手里还拿着一袋东西,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当她走近我,我看到她手里拿着的东西时,我热泪盈眶。
“这是给你的。”她把三朵美丽的黄玫瑰放在我手里,轻轻地吻了我的脸颊。
我想告诉她这朵玫瑰对我的特殊意义,感谢她的礼物,但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已经消失在我含泪的眼中。低头看着她手中被绿色包装纸衬托得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梦境。她怎么能只送我黄玫瑰呢?
突然我找到了答案。鲁迪没有离开我。他总是在我身边,那个美丽的女士是他的玫瑰天使。
(作者:[美]威尔玛·赫拉·维茨卡·珍妮编译)
母爱是我人生的阶梯。
童年的病痛和母亲无私的母爱构成了我人生的阶梯,我在上面成长,成熟。
母亲的突然离世,一直是我人生中最绝望的角落。
一个天使般美丽的女儿出生,先天性心律不齐,三级噪音——我的出生给妈妈带来的痛苦是意想不到的。
从出生到上学的漫长日子里,我不能像其他正常孩子一样躺下睡觉,否则会呼吸困难,有生命危险。每天晚上来了,我妈就把我抱在床上,用胳膊撑着我的头,让我半躺着睡着,她就靠着墙睡。我有细微的动作,她都要睁开眼睛看是否一切正常。那时候的夜晚对我妈来说就像一年。
夏天重庆热打火炉,我怕得痱子。我妈在一个大热水瓶里装满冷水做成冰袋,放在胳膊上,让我在上面休息。为了不让冰袋滑落,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地保持一个姿势,晚上睡不着。
当我终于挣扎着长到5岁的时候,更深的灾难降临了。我的肝脏上有一个鸡蛋大小的肿块,被诊断为肝癌。母亲惊呆了。很多人劝她放弃我这个已经伤透了心的病孩。我妈说:“孩子好了,我一定要好好走。除非我没有能力,否则我不能不理她。”
从此,我妈背着我在重庆各大医院门诊的形象,几乎所有医院都直接或委婉地给我判了“死刑”。我妈坚持对我进行绝望治疗。
童年的时候,和孩子玩耍的记忆几乎是空白的,只有病床和妈妈的背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每一次粗针扎进我瘦弱的小胳膊,妈妈都抱着我,给我讲刘胡兰和董存瑞的英雄故事,告诉我要勇敢。我觉得自己忍不住要勇敢,因为我说疼,妈妈就会哭,我不想看到她再为我流一滴眼泪。
有一次,我妈背着我去看医生。医生说她需要一笔钱,马上住院做手术。我妈二话没说,把我送到医院,回去拿钱,我就知道家里一分钱也拿不到了。妈妈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门口,她汗流浃背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麦子,我拿到钱了。”但是,这些妈妈最后向亲戚、同事、学生借的钱,并没有买回我的健康。手术后,我和以前一样死了。
当我妈终于不再带我穿过满是人的白色世界和刺鼻的来苏消毒剂气味时,我知道我要死了,但我不知道“死”是什么。我流着泪面对着我妈,对她说:“妈你别哭,我死了还有个弟弟呢!””妈妈的手小心翼翼地拂过我脸上的每一寸肌肤。她问我最想要什么。我说我想要一个漂亮的洋娃娃。
第二天下午下班后,妈妈带回了我一生中见过的最漂亮的洋娃娃...
母亲从来不相信我会这样离开。放弃了在大医院住院的梦想后,她开始把希望寄托在民间偏方上,幻想着有华佗转世的神医或者有仙气的江湖郎中帮助女儿战胜死亡。苍天有眼,一个老中医的药对我产生了神奇的效果。我不仅没有死,反而逐渐康复了。在我10岁生日的时候,我穿上了我的第一件新衣服——粉色的灯芯绒,上面有妈妈绣的许多小花。所有人都没想到我能活到10岁生日。
我进入初中后,身体越来越好。许多医学杂志采访了我,并把我的病例作为一个奇迹发表。
我妈妈已经当了我六年的中学班主任了。她经常说我是离队的鸟,笨鸟先飞。她利用课余时间给我补课,课后陪我练琴,周日送我去学琴唱歌。怕我身体受不了,我妈一直陪着我,给我做笔记。这些笔记今天还原封不动的放在我的抽屉里,但是自从我妈走了以后我就不敢看了。见字如面,觉得自己很难承受这种再也见不到的思念之苦。
身体好转后,妈妈很少流泪。唯一排在我前面的两次,是因为我是重庆十八中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学生,考上了四川音乐学院。还有一次,我跟她说了我男朋友的事之后,她来学校看那个男生。那天晚上我们睡在一张床上,我妈背对着我,肩膀因抽泣而颤抖。我问她为什么。妈妈转过身来搂着我说:“我突然意识到,你长大了。”
现在,我越来越能理解她当年哭泣的意义——一种夹杂着失望、安慰、担忧和幸福的母爱。
6月1993 11被黑。当时我正在录制我的第一部MTV《没有你的消息》,有一个场景我哭不出来。导演说你在考虑你最亲爱的人离开...我泪流满面。但那天晚上,我母亲因意外不幸去世。这样的巧合让我再也没有勇气录完这部MTV。
我把妈妈的一些骨灰放在身边,平时放在床头,我出差的时候她跟着我。因为我,我妈一直没有过上好日子。现在让她和我一起多看看这个世界。每天晚上,我都给妈妈唱她最喜欢的歌:亲爱的妈妈,我会守护你的心,我会追随你的向往...
童年的病痛和母亲无私的母爱构成了我人生的阶梯,我在上面成长,成熟。
(作者:李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