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全相关事件
此时天色已暗,下起了倾盆大雨。郑子全转过身,目光落在床上。流浪的油灯下,刚满1岁的小女儿,急性肠胃炎,上吐下泻,高烧不退,病情十分严重。我们做什么呢看着女儿,他犹豫了。走吧,我对不起家人;不,对不起,伙计们。但是,作为一名医生,怎样才能免于毁灭呢?于是他跟妻子说了几句,拿起药箱就走了。
钟家村位于半山腰,距离八寨村10多公里。那一夜,春雨倾盆如注,道路陡峭泥泞,人随时可能从山涧跌落。他们花了几个小时才到达病人的家。此时,郑子全已经成了泥人,衣服湿透,凉鞋也破了。但他忘了换衣服,马上去救他。
病人名叫张兴华,33岁,未婚,有一个年幼的弟弟和妹妹,父亲体弱多病,母亲早逝,没有家人。当时患者高烧半个月,水和饭两天就瘦得皮包骨。他的家人已经准备好了棺材。
郑子全刚学医3年,没见过这么严重的病。但张家人眼巴巴地看着他,视他为救命恩人。于是,他摸了摸脉,从药箱里掏出一本《中医内科学》,希望能找到治病的方子。结果他越转心越乱,焦虑不安。最后他终于根据肤浅的医学知识做出了判断,患者是重感冒引起的发热脱水,尚未形成肺炎。于是,他先打针输液,然后连夜抓了中药汤,终于稳定了病情。
夜深了,郑子全决定留下来。病人快死了,家人很害怕,没人敢睡在他旁边。郑子全说:“我就睡在他旁边。有什么危险?我可以救他。”山里的春天很冷,但床上只有一个凉席和一床破被子,根本不能御寒。郑子全困得不敢睡觉。他随时观察病情,一会儿量体温,一会儿喂中药,甚至帮助病人大小便。不知不觉,已经鸡鸣了。
上午9点多,患者开始发烧。到了中午,我才有力气说话,喝了一碗粥。郑子全自己煮中药喂给病人吃。中午一过,病人的脉搏就正常了。
病人脱离了生命危险,郑子全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但另一块石头却越来越重。他一刻也不能等。他的小女儿还躺在病床上。此时雨越下越大,路也越来越滑。在山里,他摔了好几次,差点掉下悬崖。
下午6点左右,郑子全回到了八寨村。这时雨渐渐小了,他的脚步也更快了。然而,不幸的事情发生了。刚踏进家门,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如雷般在耳边响起。他知道天要塌下来了!他俯下身子,扑向女儿的床。在油灯下,女儿双眼紧闭,脸色苍白,有严重脱水的迹象。她一小时前刚刚去世。郑子全用颤抖的手指为女儿擦去眼角残留的泪水,然后掩面哭泣。
按照当地的习俗,小女儿被连夜埋在山里,没有坟墓,也没有纪念碑,只有一片松林为她遮风挡雨。之后,老婆卧床一个多月。多年来,郑子全一直不愿意回忆过去。只是偶尔,他会走进山里,左顾右盼,犹豫不决。为了迟到的那一个小时,他后悔了一辈子,但从来没有后悔过。他说:“我丢了一条命,救了一条命。”
每个人都有一个尺度。一方面是小家之爱,一方面是大爱。在危机时刻,天平向哪里倾斜最能体现一个人的精神境界。高尚的人宁愿放弃小爱,也要成为大爱。困境中,郑子全把砝码让给了别人。他的心灵之光,像夜空中的繁星,照耀着天地间。
他尝了一百种草药,在自己身上做了药物实验;他刺遍全身,熟悉穴位。他虔诚地对待事业,看病是他的宗教。郑子全生在八寨,长在八寨。两岁半的时候,父母离异,坚强的小妈妈一个人把他拉扯大。对他来说,童年是一段苦涩的回忆。15岁,初中毕业。因为家庭窘迫,我不得不辍学谋生。他做过画家、木匠、绗缝师、裁缝,尝尽了人间的酸甜苦辣。一次偶然的事件让他萌生了成为医生的愿望。有一年,他表哥突然发烧,浑身酸痛。当时周围农村只有两个医生,没人能诊断出病因。两个月后,年仅21岁的表哥去世了。这深深地伤害了他。
1975 65438+十月,他的生命出现了一丝曙光。公社干部看他是个好苗子,推荐他去八寨村卫生室当“赤脚医生”,参加短期医学培训。当时农村医疗条件落后,疫病流行,巫医盛行。人民的呻吟声坚定了他学医救国的信念。他跋山涉水,向远近闻名的民间医生取经。为了鉴别药材,他亲自品尝草药,熟悉其药性和药理,多次在自己身上进行药物实验。练针灸时,他在自己身上找穴位,刺遍全身,却乐此不疲。像基督徒一样,他虔诚地对待自己的事业。看病是他的信仰。
然而,美好的愿望并不意味着美好的现实。在临床实践中,他深感单靠“一根针、一把草、一双铁脚”是成不了好医生的。他常常对许多疑难杂症感到束手无策。1979,改革的春天来了。他鼓起勇气给成都中医学院写了一封信,诉说了自己的求知欲。信中写道:“我是万县巫溪县白果公社的赤脚医生。由于大巴山区贫穷落后,医疗条件有限,农民缺医少药尤为严重。我浅薄的学识远远不能满足人民群众看病的需求。想自学,找不到老师,找不到书。我恳请贵校给我邮寄一些辅导书……”很快,学院回信了。信中说了很多鼓励的话,决定招收他为学院第一批函授学员。对于郑子全来说,这个好消息就像天上掉下来的雨,忧郁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学院先后送来《黄帝内经》、《伤寒论》、《中医基础理论》、《儿科与妇科》、《西医基础》等图书13册,共计100余册。他曾经苦于没有书读,他得到的宝藏最多。从那以后,除了在诊所看病,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书海中度过。几年来,他拒绝看一部电影,哪怕是在家里放映;拒绝耽误一个晚上,哪怕老丈人请他吃饭。为了看懂那些“天书”,他每天熬夜到深夜,早上天不亮就起床,没有间断。他几乎能背诵每一本教科书。村民说,郑医生家窗户的灯最晚灭,最早亮。有一次,由于过度疲劳,半夜晕倒在办公桌前,妻子在梦中惊醒。她赶紧把他扶到床上,心疼地说:“你都快成书呆子了!”"
1984参加乡村医生考试,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获得乡村医生证书。1986年7月,自学完成成都中医学院四年本科,成为全县第一个接受本科教育的乡村医生。当邮递员送来青铜色的结业证书时,他和妻子喜极而泣。他用自己的药膏治疗了两万多名疥疮患者。他不想赚钱,但免费治疗了数百名学生,阻止了疾病的传播。大巴山区终年多雨潮湿。疥疮是一种传染性皮肤病,发作时瘙痒难忍,但长期缺乏有效的治疗药物。民间有“穷虱子富疮”“疮能延年益寿”的说法。其实这只是对患病难治的农民的一种安慰。
郑子全决心解除人民的痛苦。他搜遍古今医学资料,潜心研究,终于发现石棺在起作用。然而,疥疮很顽固,抗感染药物很难杀死。郑子全从古籍中吸收营养,逐一挑选相关药物,反复试验,终于研制出一种治疗疥疮的中药膏。
小药膏,神奇功效。不仅周边乡镇的患者来寻求治疗,就连巫溪县的患者也来了。有人说:“郑博士,你发财的机会来了。”你的药那么厉害,可以吃一辈子!郑子全说:“我研制药物是为了治病,不是为了赚钱。“在村卫生室,他的药膏只要花钱,普通人花几元到十几元就能治好病。他对轻微症状不收费。近年来,他治疗了两万多名疥疮患者。
1990开春,巫溪县一个县委副书记紧急打来电话,说马坪中学和尖山中学的疥疮很凶,有600到700人感染。希望他马上去治疗。于是他坐车去了30公里外的马坪中学。一进学校,他就把宿舍、教室、食堂都看了一遍,发现学生的被褥特别湿,不卫生。于是,他自告奋勇去上了一堂健康知识课。由于教室太小,所有的老师和学生都来到了操场。没有麦克风,他声嘶力竭地喊;没有讲台,他站在一块砖上。寒风中,他讲了一个小时,从疥疮的病因病理到诊断治疗,通俗易懂,赢得了热烈的掌声。随后,他对有疥疮的学生逐一进行了检查,并详细记录了他们的病情。几天后,他准备了400多份药膏,亲自送到了学校。根据病情的严重程度,每份都有患病学生的名字。很快,所有学生的疥疮都治好了。这些都是免费的,他连来回车费都不让学校报销。在他看来,避免疾病的传播是最重要的事情。他翻山越岭,走村串户,不让一个娃娃错过疫苗。31年,八寨村共有480户人家,分布在山顶、山腰和山脚。从远处看,就像棋盘上散落的一颗棋子。
近年来,村里的泥屋越来越少,但郑子全仍住在30多年前盖的泥屋里。房子四壁有裂缝,漏风漏雨。窗户用塑料布盖着,采光差,即使白天也要开灯。一张木头床,看不出是什么颜色;两个柜子,把手都散架了。家里最值钱的东西是一台25寸的康佳彩电,一床蚕丝被,一条毛毯,是两个女儿买的。
乡村医生比较苦,没有工资,没有养老,没有医疗和养老保险。一旦劳动力流失,家庭生活就会陷入困境。村卫生室收入微薄。他用一部分钱帮助贫困患者,剩下的钱只够维持诊所的基本运转。他还种了两亩地,养了几头猪,维持日常生活。
接种疫苗是件苦差事。县里一年发三次疫苗,每次大概有100人。疫苗需要冷藏,必须尽快注射。所以每当疫苗一到,郑子全就背着装满冰块的保温箱上山,给适龄儿童打疫苗。31年来,他翻山越岭,走遍了村里的每一户人家,从未间断。有一次,他正好拉肚子,浑身无力,但疫苗到了,一天也不能耽误。于是,他靠在一根树枝上,咬紧牙关,上山了。白天玩不完,晚上继续玩。昏暗的灯光下,孩子们在手臂上留下了痕迹,汗珠从他的头上滴下。由于过度劳累,他回到家时病得很重。
前几年,农村地区的住院分娩率非常低。有的人生完孩子,没赶上接种时间,要等下一次补种。对此,郑子全一定要一一登记,以免一个娃娃都漏掉。有一次,他去山里一户人家补种疫苗。不巧,孩子出去走亲戚了。于是他住在山里,等了一天,直到孩子回来。打完疫苗,观察无不良反应后放心离开。
疫苗由国家免费提供,县疾控中心每年补贴村医120元。考虑到村医的辛苦,县里允许村医打一针疫苗,收一两元作为劳务费。但郑子全从来不拿钱,只在最近几年收过5毛钱的注射器费。有人嘲笑他:“你真蠢。一分钱不赚,但还是做得津津有味。”但他说:“生个孩子不容易。如果我不打疫苗,生病了,我怎么对得起村民?”31年来,该村从未发生过重大传染病疫情。
他把病人的事情看得比天还大。只要有乡亲打电话,不管白天黑夜,不管山有多高,随时都可以上门服务。帮助别人度过苦难是他最大的快乐。
作为一名乡村医生,郑子全对待病人的事情很认真。只要有村民喊,不管白天黑夜,不管山有多高,他二话不说马上出诊。1993年夏天,太平村一村民急匆匆走进八寨村卫生室,为“伤口”买药。原来他老婆在家生孩子,产后出血不止。“伤口怎么样?”郑子全问。
"有一大块肉露在外面。"
郑子全意识到这可能是子宫脱垂。一旦耽误,性命难保。于是他马上说:“赶紧带我去你家!”"
当时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雨下得很大。产妇子宫脱垂,生命垂危,必须马上送医院。但家里人说这里有鬼有邪灵出没,犹豫要不要去。郑子全猜测,可能是因为家里太穷,不敢花钱去医院。于是,他拿出自己仅有的50元钱,大声喊道:“你不去,人就要死了!”为了防止意外,他亲自陪同。村里没有车,他们找了根滑竿,把产妇背到尖山卫生院。
在卫生院,郑子全央求院长说:“这个病人家里特别穷,生了重病,没钱治疗。手术费请自理!”院长二话没说,立即组织医生对她进行抢救。经过5个小时的手术,母亲终于得救了。最后医院只收了80元起的钱。入党一周年之际,他卖掉了半亩树苗和四头猪,自愿多交了1万元给党组织。八寨村卫生室的墙上贴满了郑子全获得的各种荣誉证书。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张党费收据,上面写着:“郑子全同志自愿多交党费65438元+0,000元。兹证明。”时间是1986 10 10月10,签名单位是中央组织部。
郑子全深爱* * *制作方。他说:“我从小在苦水中长大,现在已经成长为一名医生。最感谢的是* * *制作方。”1985年9月,他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成为了一名正式党员。
1986,入党一周年来临时,他特别激动。为了表达自己的深情,他决定赠送一份特殊的“礼物”——1000元党费。他对妻子说:“现在生活好了,就靠* * *产党了。现在,社会上很多人都是为了钱,他们只对利润感兴趣。我想让人们看到一个党员的精神境界。”
当时村卫生室几乎没有收入,他家也没什么积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他先把半亩树苗卖了400多元。然后,我又卖了四头猪,得了500多块钱,凑了1000。
在当时,1000元是一个天文数字。当他把这笔“巨额党费”交给村党支部时,村里不敢拿,因为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于是,村问乡,乡问县,县问地委,地委问省委。最后省委组织部回复:1,000元以上的党费,由县委组织部直接寄到中组部。
11年6月的一天,巫溪县委组织部派人到郑子全家里,转交了一封中组部的信,里面有一张党费收据。他们放鞭炮,给他买了一套“医案金镜”,鼓励他好好为村民服务。那一天,他激动得彻夜难眠。
“巨额党费”的消息传开后,村民们并不感到意外,因为郑子全总是积德行善,倾其所有帮助他人,就像党员一样。
面对一次次走出农村的机会,他固执地选择了和大山在一起。他说:“我对农民有感情。我在这里越穷,就越舍不得离开。我愿意在农村当一辈子医生。”
对于郑子全来说,并不是没有改变命运的机会。然而,当机会出现时,他却固执地选择了留在农村,宁愿和大山,和穷人在一起。1990获“四川省优秀个体劳动者”称号;1991年获“全国优秀个体劳动者”称号。在全省数百次巡回演讲中,他的事迹感动了成千上万的千千人。于是,走出山村的机会一次次出现。1990,县卫生局领导找他谈了几次:“局里想把你调到县医院或者乡镇医院,具体单位由你自己选择。如果你同意,我马上送你去成都医学院深造。”面对这样的诱惑,郑子全平静如水。他说:“我一直在农村做赤脚医生,从未想过离开农村。我走了谁来看村民?”
1991,万州区委一位姓陈的副书记专门来看他。饭桌上,陈副书记说:“你还年轻,转行吧,先去党校。像你这样的劳动模范,应该着重培养。”郑子全站起来,语重心长地说:“我对农民有感情。我在这里越穷,就越舍不得离开。我愿意在农村当一辈子医生。”对于他的回答,陈副书记既惊讶又佩服。临走时说:“你这样的人很难得。你好好为人民服务!”
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经常有药商上门推销,有时一天就有好几家公司的人进来。有的说:“你从我这里低价拿药,拿回扣。”还有人说:“你出名了,我们一起努力吧,你还年轻就能轻松轻松几十万。”对此,他总是婉言拒绝。他开药的基本原则是:渠道要对,质量要好。
郑子全从来不吃贵药,不大方,不想赚钱,保本就行。在村卫生室,最贵的药只要10元,最便宜的药只要5毛钱。病人感冒发烧的时候尽量不用抗生素,而是用小柴胡汤之类的中草药,一两次就见效,只需要三四块钱。他说:“医生最重要的是良心。行医意味着行善。药贵,老百姓承受不了。我也不安。”
诊所里的药柜里,最便宜的中药材还是有的。几乎每年夏秋两季,他都会去山上采集草药,自己制作,以降低草药的成本。大巴山上的红池坝是中草药的“宝库”。但是,那里地势险峻,人迹罕至,荆棘丛生,到处都是毒蛇。每次采药,他都穿着雨靴和绑腿,还带着锄头、砍刀和绳子。白菜、石蕊等药材疗效极佳,但生长在悬崖峭壁上,市场上很难买到。为了采集这些草药,他经常冒着生命危险攀登。他受过多少伤,连他自己都数不清。在过去的31年里,他穿破了300多双鞋。他冒险爬上悬崖,实地考察,引清泉下山。他为家乡做了无数好事,但他从不期望任何回报。不走进大巴山,他不会理解大山的浩瀚,更不会理解山民的感受。
郑子全医生,无锡市CPPCC会员。他关心人民的疾苦和农村地区的经济和社会发展。他像一棵小草,无私地回报春晖。
尖山镇自古缺水,人们世代饮用土塘中的水。全镇1.8万人饮水困难,多人患痢疾。近年来,各级政府想了很多办法鼓励农民建池塘,但由于当地是石灰岩地质,池塘很快就会开裂,装不下水。在百步小学,每到秋冬缺水季节,学校都要租车出去拉水。后来学校要求每个学生每天交一桶水。看到学生们挑水上学,郑子全很不高兴。
他记得老一辈人说过海拔1800多米的鹰村有一瞥甘泉。20世纪20年代,村民们住在那里躲避战争。2002年,他两次冒险爬山越崖,通过实地考察找到了清泉。他想,可惜泉水白白流走了。如果我们能带领他们下山,人们会多么高兴啊!
很快,他向镇政府汇报了调查结果。然而,资金成了最大的障碍。调水需要65438+多万元,但巫溪县是国家扶贫开发工作重点县,经济非常困难。郑子全决定向重庆市政府汇报征兵难的问题。他给一个市领导打电话,得到了全力支持。九月,万米管道从山上一直通到山下,像一条蜿蜒的龙,清澈的山泉流向千家万户。从此,尖山镇告别了喝土塘水的历史。马坪乡因为大山的阻隔,曾经是巫溪县最后的“孤岛”,自古以来公路不通。马坪乡的人到巫溪县办事,要从云阳县走90多公里。很多农产品烂在地里,重症病人送不出去。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郑子全多次往返于重庆和无锡之间,四处奔走。1999年,重庆市有关部门拨款108万元,修建了马坪至田坝的道路桥梁,使马坪乡走出了封闭的世界,从此护城河成了通途,百姓有了致富之路。当他春天去秋来的时候,他的脚印铺满了青山,变成了一串串音符,奏响了生命的乐章。
在云层深处,在山顶,有一片小小的黄连草。山是草的支撑,草是山的儿子。山因草而神奇,草因山而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