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课本的回忆

1968 1,我们这些小学五年级都没读完的孩子,糊里糊涂地被分到最近的51中学,带着模糊的记忆开始了中学时代。51中学在文革前是一所分配很差的学校。曾被称为流氓学校。如果不是文革动乱,我永远也不会去这所学校。现在,51中学早已不复存在。就像我们模糊的中学时代,我甚至有过怀疑:它真的存在过吗?

中学本该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而少年时代对于身处乱世的我们这些孩子来说,是一段记忆模糊的时光。人的记忆力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对于那些美好的东西,总能形成完整的记忆,清晰地留在你的内心深处,难以忘怀。而那些你不愿回首的事,留下的记忆支离破碎,模糊不清,在你心里没有位置。我的中学时代就是这样。当我回首往事的时候,我人生道路上的这段时间是那么的模糊和凌乱,似乎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甚至大部分同学的名字都记不住。

随着年龄的增长,希望对自己的人生有一个完整的总结。中学时代是无法逾越的。再加上小学和大学的同学都有交往,经常聚会,让我对中学生的向往越来越强烈。几十年后,同学们,你们现在在哪里?你还好吗?

2005年2月16,中学毕业35年,我创办了我们班,51中学齐学勤70班。齐学勤是我们的班主任,一个年轻漂亮的女老师。她是我中学时代记忆清晰的面孔之一,美是可以深刻记忆的。记得当时父母希望有人把她介绍给我哥。

我满怀期待地等待着。我已经筑好了巢,等着同学们飞回来。

三年零八个月之后,终于来了一个同学。2008年6月6日,一个叫王宗勇的男孩加入了进来。惊喜过后,我们* * *同时回忆了一些往事和一些同学的名字,勾起了我对那个模糊时代仅有的回忆。

当时51中学和其他学校一样,是由军宣队和工宣队领导的。我们班是按部队编的号,年级是连,班是排,团是班。我们班是七排,班主任是齐学勤,年级主任好像是吴,也是个漂亮的女老师。当时的校长好像是马成,一个很开心,滔滔不绝的男老师。校医是迟增良,一个从战争年代走过来的军医。他讲述了自己的生死亲身经历。一个士兵受伤了,想喝水。给了他水,士兵死了。他说他流了太多血,不能喝水。此时他哭了。物理老师是杨思烈,他给我们上的关于原子弹原理的那一课,是我在中学课堂留下的唯一记忆。

我们第七排的排长是章雷,一个很能干的姑娘,毕业于房山的3608厂。听说后来做了仙妮蕾德或者安利的产品,好像还是挺大的。我记得的女生有:和我一起在二机床厂的徐群,3608厂的李,街道工厂的,后来调到市公安局;胡蓉好像是在宣武区委,后来在北京市体育局担任领导职务。翻看老照片,发现了几个女同学:宣明慧、之云、张,还有另一个不记得名字的女生。后来,我努力想起来,好像是阴的。我真的很后悔没有在照片后面写上我的名字。

由提供的男生信息:刘文轩,现为北京某公司领导,刘为成都某局级领导,现就职于首钢公司。他回忆了几个男生:齐、吕晓林、杨守谦、、杨凤城、周晨、王连忠、邱维普、甄士德、尚宝成。

我们见面继续寻找同学的信息,也希望同学们可以上网记录自己的校友。

记得中学三年,那时候学校很少上课。一是开会,大部分时间都是开各种会。全校师生在大操场上,或站或坐地下,听着各个领导的讲话,各种批评会,不断争取私下批评。我觉得很烦,不敢说。练,经常从学校跑到紫竹院公园抓奸细;工作,下乡收麦,去隔壁印刷厂装毛选塑料皮,上公交车维持秩序,挖防空洞,脱砖等等。

唯一给大会留下好印象的是我们年级有个叫朱晖的男生。他的父母是五院的知识分子。他会拉小提琴,经常在会议上拉。最流行的音乐是阿尔巴尼亚音乐:一只手拿着鹤嘴锄,一只手拿着枪。在那个文艺的年代,我们被迷住了!后来,朱晖似乎跟随他的哥哥和姐姐到了云南。传说他去缅甸参加缅甸。也有传说他死在了热带丛林里。朱晖成为了一个传奇。

我对我的中学时代有着美好的回忆,我参加了学校的鼓队,并在小军鼓中担任鼓手。那时候我经常下达最高指示。晚上八点的新闻联播一播毛主席的最新指示,我们马上跑到学校集合,上街游行。我们的鼓队走在学校游行队伍的最前面,我们的小军鼓跟在乐队最前面的指挥后面。我也在第一排小军鼓,后面是鼓、锣、钹。我们敲出雄浑的鼓点,铃鼓、锣鼓、号角齐鸣。然后我们看着指挥的手势一个个演奏,引来无数游行者的赞叹,还经常听到“再来一曲”的掌声。走在第一排我是如此的激动和自豪。感觉真好!从西便门的学校到天安门广场来回要走几个小时。累和苦就更不用说了!我记得我们的指挥是一个高年级的男生,比如我们年级的李欣和徐华北的哥哥徐东北,还有两个帅气的大男孩。后来好像都插队加入了兵团。

鼓队的活动给我枯燥的中学生活增添了许多乐趣。

1970六月,部分同学被分配工作,我们这些留在学校的同学被重新分配。班主任是杨思烈,小学同学刘清和吴晓青都在我们班。和苏俪一起,我们都住在同一栋楼里,所以一起上学很开心。

下半年印象最深的事情是秋收劳动和军训活动,给我们的中学时代留下了美好的回忆。这次军训从9月持续到6月5438+00。我们去团河农场参加了整个秋收劳动。不像以前,我们下乡给老乡收麦子。这次住的是军营,完全由解放军管理。劳动和军事训练同时进行。割稻子的工作很累,但是精神很快乐。我们爬上打谷场上高高的米堆,躺在上面看蓝天白云金黄。

军训从整理内务开始。学习叠豆腐被子的时候,班长拿我的被子当示范,只听砰的一声,大家都乐了。我们还练习了向前爬行。没有训练,我们拱了很久,还是原地不动。最可怕的是晚上的紧急集合。我们正睡得迷迷糊糊,一声口哨响起。我们穿上衣服跑了出去,边跑边系好扣子。集会结束后,突然有一场游行,让我们喘不过气来。那时候我是小班长,跑在队伍前面,能掌握节奏,比后面强多了。跑步最怕落在后面,只好跟在前面。

军训快结束的时候,隔壁另一个班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想想还是有点毛骨悚然。晚上在女生宿舍里,颜路正在讲一个生动的鬼故事。每个人都聚精会神地听。到了元宵节,当颜路大叫一声时,她听到了扑通一声。一个女生摔倒了,背过身去,冲到了卫生院。她醒了,但从那以后她就疯了。直到我们毕业了才算好。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奇怪的是,颜路当时吓坏了,哭着跑出宿舍。没想到回来就中风了,嘴巴歪了。幸运的是,她后来通过针灸和其他治疗方法治愈了。很多人说起这件事,说团河农场以前是监狱,我们住的地方就是监狱。可能有不干净的地方,到处都是鬼附身之类的谣言,让我们晚上上厕所都很害怕。

一个多月的军营生活给我们无味的中学生活留下了一些美好的回忆,我也萌发了去部队的想法。年底了,正好是招聘季。通过父亲在北京警备区工作的老战友李叔叔,我参加了内部招聘。当时陪我的是一个叫刘京生的女生。我们通过了面试、体检等几关,最后一天是发军装。三哥陪着我在王府井北边的一个院子里等了一天,才看到一个个小姐姐们被依次点名。当时我马上就被军人带走了。后来才知道,我被分配到了空军。当时空军特别左。因为父亲当时还没有通过造反派的审查,还没有恢复党籍,李大爷就说要去别的兵种办点事。

巧的是,这时候学校里的分配工作通知出来了,我被分配到了第二机床厂,离家比较近,第一机床厂是大型国企直属。那是我连续几次下乡后第一次被分配到北京。当时我三个哥哥都在外地,父亲不愿意让我去。和黎叔商量了一下,决定不给我当兵了。当时我又哭又闹,当兵的梦想彻底破灭了。

记得当时因为没去报到,吴老师来我家找我妈,希望我尽快报到,说二机床厂是我们这次分配非常好的单位,很多人听说要冲,学校对我挺好的,这也成为我爸妈劝我留京的主要因素。

我们的分配是1970 65438+2月下旬,我入住的时候是1971 1。可能学校和工厂都没说是我个人原因迟到。入住后,工厂补偿我半个月工资8元钱,当时学徒16元/月。而且我的工龄一直是按照1970计算的,这点我还是挺感谢学校和二机床厂的。

北京第二机床厂拉开了我青春的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