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穆阳《校纪》的思考

那时候儿子刚上一年级。我们每天总是匆匆忙忙去上学。母子俩起床后刚激烈的吵了一架。他们匆匆而拖泥带水地穿过浦北路和虹漕路，最后站在桂林西街14弄的门口。慕阳把书包往肩上一耸，小声说:“再见，妈妈！”他和我握手，我也和他握手。

看着他小小的，淹没在人群中的背影，我常常愧疚:我刚才真的不应该大喊大叫。作为母亲，我表现如何？我们不是说好耐心点，沉住气“带蜗牛散步”吗？同时我开始想:我昨晚帮他抄了很多生词，老师肯定会发现的。他会被批评吗？……

放学后，是我们俩都喜欢的。我和慕阳在菜场门口的炸鱼、咸鸭蛋、竹扫帚、玩具摊之间徘徊，听他断断续续地讲着学校的趣事，催他快点吃完剩下的半瓶酸奶。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谈到了女生和男生的战争。他愤怒的鼻孔几乎变成了两个大洞，牙齿咯咯直笑。我忍住笑和叹息。回到家，我在电脑上写下了《穆阳的学校记录》——我从来没有想过“童年”这一栏可以写到现在，陪伴和覆盖了儿子整个小学时代。

二

说实话，“在沐阳上学”的意义首先是个人的。

每个母亲都很幸运，能够如此近距离地观察一个男孩的生命成长。我儿子天马行空的思想和毛茸茸的语言(写儿童诗的春儿称之为“不朽的文字”)每时每刻都让我惊讶。所以，作为一个母亲，我一直在思考和挣扎。我们的学校教育和家庭教育真的是锦上添花吗？

沐阳的学校里有孩子们的诗歌、故事和日记，它们既有来自孩子的，也有来自成人的。某种程度上，它更像是儿童日常生活中的多声部合唱。与其说是我刻意混搭，不如说这是孩子原本的生活质感，混沌幼稚的自然状态。

凭直觉把握世界，他们天马行空，天马行空，永远学不会，享受不到口语中的谐音、重叠、多义、押韵。“儿童诗歌”本应成为孩子们最亲密的朋友——一座沙滩城堡和他们话语的一百个积木，一场他们想象并随意搭建的欢乐秀，一场他们情绪的宣泄和狂欢...我只是跟着。跟着他们自鸣得意的灵感走，跟着他们随心所欲的舌头和嘴巴走——正如你所听到的，那些清脆的鸣车声就像星星一样，天空中布满了他们的爪子和脚印！

三

穆阳每天都在学校讲他的故事，都很有趣。我是个渔夫，所以我赶紧把那些材料和故事的雏形记了下来，打算懒洋洋地照葫芦画瓢。是比较标准的“非虚构”——当然，除了儿子的名字，其他名字都是化名。

随着创作的深入，我真正体会到了用第一人称写儿童小说的挑战。甚至一度认为，只有用第一人称写作，才能检验一个儿童文学作家的水平——当然，这是有失偏颇的。对于一个真正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家来说，“人”不是障碍。他总能自由进入一个神秘的通道，与童年的秘密相遇，相互照亮。

幸运的是，生活总是比传说更伟大。在和儿子的日常交流中，我被他有趣的数字和神秘的宇宙故事迷住了。我贪婪地看着他描述的好玩的“大色块”，经常写不出来。我多么希望自己能突然进入神秘通道，与故事中的穆阳融为一体！

在他的故事的带动下，我兴奋得头晕目眩，觉得一切都在热情地冒着热气，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我开始明白绘画大师毕加索所说的:“我花了一生的时间像个孩子一样学习如何绘画。”这可能不仅仅是一句谦虚的话，更是大师晚年的肺腑之言。

四

《妈妈日记》其实是个人笔记。是一对母子跌跌撞撞共同成长的心灵独白，也是无数困惑、焦虑、欢乐叠加的凌乱足迹。

还记得前年沐阳小学升初中的时候，每当听到“初中”这几个字，我的心就会怦怦直跳。帖子满天飞。是私立(中学)还是公立(中学)？这有道理吗？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国内班还是双语班？“优秀班”、“理科班”、“平行班”到底是什么？.....大家都在问，我应该去哪个平台跳水？怎样才能渗透到“敌人”内部，第一手收集最新情报？怎样才能被推荐，被信任，被祝福？……

我们都是凡人的母亲。

我们不够聪明，不够冷静，不够完美。

但为什么我们的头脑不够冷静，情绪不够舒缓，面容不够温柔？

可是，为什么我们总是和成长中的熊海子针锋相对，两败俱伤，又和好如初？

.....这些，我都希望能在《妈妈日记》中有所揭示和开启。我想让我的孩子看到，这个世界永远和遗憾相连，遗憾永远和爱在一起。

五

沐阳小学毕业的那个夏天，我们母子相对而坐。

我把一份新整理好的52本《童年》递给慕阳，我说:“祝贺你，儿子，小学毕业！你看，‘慕阳的童年’！”

穆阳站起来看着我。他就要赶上我了。眉宇间稚气未脱。他走过来，我们没有拥抱，而是伸出手，像两个真正平等的成年人一样自信地笑着，举起双臂，击掌！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儿子手心的温暖，感受到了一个少年的力量。

六

感谢浙江文艺出版社社长郑先生，副总编辑肖乐先生，感谢各位编辑编辑，感谢你们的付出和辛苦，感谢你们对我这个“修改狂人”的理解。你的宽容对一个作家来说有多重要。

感谢才华横溢的班玛老师的卓越灵感，感谢他以“童言新语书”命名“学在沐阳”。感谢沐阳最喜欢的金波爷爷，我的好姐妹阿唐、、、兔子，沐阳一直仰慕的银河，还有我的老朋友张敏，为沐阳记录下珍贵的成长花絮。

感谢我的导师梅子涵给我介绍儿童文学。感谢我的好朋友陈苏和莹莹的童年和家庭教育，陪木阳度过了最美好的童年。感谢94岁高龄的任溶溶先生一直以来的鼓励和鞭策，他才是中国儿童文学真正的泰山北斗。

我深深地感谢我的家人。我年迈的父母和姐姐一家，一生善良，自我克制，他们温暖的痕迹在我的文字里无处不在。谢谢你，亲爱的慕阳。谢谢你选择我做你的母亲。谢谢你，沐阳神父。在这个春天的纪念日，我想说，我不是野马，你没有草原。我们只有岁月，家庭和可爱的儿子——你看，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2016 4月18美国德克萨斯州泰勒。

小平简介

博士，上海师范大学人文与传播学院教授，儿童艺术创意与研究中心主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上海戏剧家协会会员。

作品主要有校园小说《快乐布布系列》(6卷)、小说《春天的解脱》、长篇童话《时光飞逝一寸》、诗集《嘉年华，女王一岁》、散文集《请允许我伤心地怀念》、儿童剧《蚂蚁陈文静》等。翻译《儿童情绪管理绘本》(16)《谁怕坏书？30多种绘本。曾获第八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冰心儿童图书奖、冰心儿童文学奖新作奖、第十六、二十三、二十五届陈伯吹儿童文学奖、中国优秀出版物图书奖等。作品入选德国慕尼黑青年图书馆《白乌鸦》国际书目及课内外各类儿童文学读物选读。

内容简介

《在沐阳上学》(4卷)是一部非虚构的母子日常对话的精神记录，是儿童文学作家肖平创作的一部创新性的“儿童新故事书”。作者通过刻意的混合，从多个角度记录了儿童的成长，展现了儿童原始的生活肌理、混沌、幼稚的自然状态。作品包含三个板块，分别是“童诗现场”、“沐阳讲述”、“妈妈日记”。某种程度上，它就像是儿童日常生活中的多声部合唱。

《牧阳上学》真实记录了小暖男李曼牧阳的小学生活，从他报名上小学到小学毕业选择自己的未来。无论对于父母还是孩子，孩子成长的每一天都是新的，都会发生新的故事，会遇到新的问题。所有家庭都是这样。但这种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在小平的笔下，却变得像天空中闪烁的星星一样明亮生动。所以，年轻的读者或家长在阅读这些记录时，自然会有一种嗡嗡声，无法从另一个角度重新思考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