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茂政的故事。
与会同志一致认为,霍茂政为小学教育园奉献了60年,孜孜不倦,没有讲真话。他为国家培养了大批优秀人才,为祖国的教育事业做出了突出贡献。60年来,她一直热爱基础教育。无论国家、学校、家庭发生什么变化,她始终工作在教学一线,始终生活在学习中间,不改初心,无怨无悔。正如全国小语种协会会长崔峦所说,无论是在青年时代、中年时代,还是在耄耋之年,她都始终站在小学教育教学改革的最前沿,用创新思维向前思考教育教学问题。她始终是教育教学改革的倡导者和实践者,不断获得新的经验和新的成果。会上,霍老师总结了60年的教育教学思想。让她深感欣慰和自豪的是,60年来她教过的学生都成长了,没有一个人失落。她总结出一句至理名言:“没有教育不好的学生。”一天,退休在家的霍茂政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激动的声音:“我找到你了。你是我亲生母亲!”霍茂政一愣,问:“你是不是打错了?”“是的,霍先生,你是我的亲生母亲。没有你,我就不会有今天。”“那你叫什么名字?”“我姓何。”“你是何永善。”“是我,是我。”
何永善上学的时候,是学校里有名的“淘气鬼”,一直留在二年级。在课堂上,随便说话,大声喧哗是常有的事。课后经常欺负同学。连班主任都帮不了他。
一次学校开会,霍茂政听说学校要把何永善送到工读学校,就问校长:“请把这个孩子交给我。”校长说:“这不行。我不能让这个孩子影响你的优秀班级。”“请相信我,看看我们班有没有实力改变何永善。”在霍茂政的恳求下,校长终于同意让她带走何永善。
何永善因为失败过两次,年龄比其他同学大,又高又壮。有一天,霍茂政对他说:“永善,你当组长。挑三个同学,加上老师,我们五个在班里打扫卫生区怎么样?”何永善先是一愣,然后大声说:“好!”从第二天早上开始,何永善每天总是第一个到校给大家准备扫把和簸箕,干活很卖力。一天早上,他拿着一把长扫帚走到霍茂政面前说:“老师,请用这把扫帚扫一扫。”“为什么?”霍茂正有些不明白。“霍先生,我发现你的腰有点不对劲。用这个扫把扫地不用弯腰。”一个被认为没救了的孩子,也会关心别人。
有一天,霍茂政看到站在校鼓队旁边敲鼓的何永善,眼里流露出羡慕。因为他不是少先队员,根本没有资格加入鼓队,只能看。霍茂政发现了他的兴趣,就去找大队辅导员说:“你看何永善这么大了,打鼓最合适。而且通过少先队这个群体也可以帮助他进步。”大队辅导员不太确定,只说:“那就试试吧。”结果,何永善遵守鼓队的纪律。那年六一儿童节,霍茂政给何永善买了一件白衬衫和蓝短裤。这一天,何永善第一次在全校面前受到大队辅导员的表扬。
活动结束后,何永善把白衬衫和蓝短裤还给了霍茂政。霍茂政和蔼地说:“老师送你这件衣服。把它带回家。你今天很漂亮,除了脖子上少了一样东西。”霍茂政还没说完,何永善抬起头说:“我知道,我还没有红领巾呢!”何永善进步了。他上课不随便说话,下课也不乱来。班上的老师都说:“何永善像变了一个人。”不久,他真的加入了少先队。
霍茂政接手了一个班。有一次在作文课上,她看到一个女生用手捂着耳朵。女孩看到霍茂正的眼神,赶紧把手放下,但还是心不在焉。霍茂政向他以前的语文老师询问情况。老师说:“是的,我不知道这个学生为什么害怕写字。评论作文的时候,她不想听。”这是怎么回事?霍茂正纳闷呢。
我连续几次收作文作业。霍茂政一看到女生的作文就皱起眉头。这篇文章写得真的很差。有一次,霍茂政在批改一篇作文时,发现一个女生的作文有几个字比平时有进步,马上在她的作文本上勾了出来,批道:“这些字很好,表达了当时的想法。”霍茂政想让女孩知道,老师一直在看着她的进步。第二天上课,霍茂政特意拿出女生的作文,用深情的语气把那些话念出来,给全班同学讲解。
渐渐地,女孩的作文越来越好,也有了5分作文,作文也经常贴在教室里的作文园地上。一个学期后,霍茂政推荐这个女生当作文园编委。后来,这个女孩成了一家出版社的编辑。
霍茂政告诉记者:“每个孩子都有上进心,都愿意好好学习。所以,关键在于老师怎么引导。不要觉得哪个孩子傻,这是理所当然的。就算是100次也不会。不是还有101次吗?”在霍茂政60多年的教学过程中,她从来没有落下过一个学生。1978年4月,霍茂政结束了一年零九个月的“牛棚”生活,回到了教学第一线——北京市实验第二小学。那一年,她将近六十岁。这一次,霍茂政在教学中要从语文和数学两门学科中选一门。霍茂政放弃了之前的数学教学,参加了一个班的语文教改实验工作。她选择只教语文,是因为在文革期间,她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学生,哪怕是好学生,是如何在一夜之间变成打人杀人的“杀人犯”的。这让霍茂政深刻认识到思想道德教育对年轻一代的重要性。加强学生的思想道德教育,语文课比其他任何课程都承担着更重要的任务。然而,自20世纪70年代中期以来,在语文教学领域出现了一种“双基”理论,即“语文教学必须加强语文基础知识和技能的教学”。霍茂政认为,这种“双基”论显然是放弃或淡化语文课的思想品德教育。因此,她义无反顾地承担了语文教改实验的任务。
1979年初,霍茂政作为唯一的小学语文教师代表,参加了在长春召开的全国23个省市中学语文教学会议。会上,有代表说:“对学生进行思想品德教育是各科教学的任务,不能强加于语文教学,这样会相害。”轮到霍茂政发言时,她提出了反对意见:“没有对学生的思想道德教育和育人的大方向,我们的语文课就失去了价值。这篇文章是为了什么而写的?所有的文章都是为了宣扬某种真理,传达某种感觉而写的。一篇文章越深刻,它的构成和语言就越精彩,它的教育作用就越大,越长久。”“文”与“道”应该永远统一。通过文章对下一代进行思想道德教育是一个永恒的规律。怎么能说‘两败俱伤’呢?”
双方僵持不下时,大会请霍懋征上示范课,看看语文教学如何体现文道合一。当时,大会选了吉林师范大学附中三年级的一个班,讲的是毛在狱中的情况。为了突出语言为思想内容服务的特点,霍茂政重点让学生分析了一段话:“敌人拷打杨开慧,审问杨开慧。岸田英目睹母亲多次被敌人殴打,鲜血直流,但她宁死不屈。他记住了母亲的忠告,对敌人只字不提。”
霍懋征反复阅读后问道:“小安迎为什么能克敌制胜?”“他要实现* * *产品主义。”“因为他有崇高的理想,要解放全人类。”学生们的回答都带有时代陈词滥调的痕迹,这显然不符合当时在监狱里只有8岁的小安迎的实际想法。因此,霍茂政进一步启发学生理解“多次”这个词的含义,他还在自己的情感模型阅读中突出了“多次”的语气,让学生了解杨开慧被敌人折磨而不屈不挠的表现所产生的影响。当学生们意识到毛在狱中的勇气和智慧来自于他母亲不屈不挠的革命精神时,全班同学都非常激动。这时候,霍茂政又让学生们把课文读了一遍,几乎每个字都读得很有感情。
这堂课开得很成功,代表们的认识统一了。中国的语文教学可以说是从霍茂政的这个示范班走出了“双基”的误区,重新担负起了思想道德教育的重任。1981年,在北京市毕业生统考中,霍茂政在班级卷子中得到了令人惊讶的成绩:除了两篇二等作文外,其他44位同学的作文都是一等作文。语文平均分98.7,试卷工整,字迹端正。这个成绩让阅卷老师大吃一惊。霍懋征的语文教改实验是成功的。
为什么语文教学需要改革?这要归功于语言学家吕叔湘的观点。吕叔湘认为,中国学生从小学到中学的九年里学习了2700多个课时的汉语,但他们没有通过考试。是不是很奇怪?”因此,霍茂政全面回顾和总结了自己以往教学中行之有效的方法,并与发达国家的小学语文教材进行了对比。她发现,长期以来中国的语文教学“少、慢、差、贵”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课本阅读太少。一个学期四个多月,教材只有二十篇。平均一个月学不完六课。读书这么少,怎么提高孩子的语言文化素质?所以霍茂政给自己制定了一个16字的方针——数量多,速度快,质量高,负担轻。
霍茂政在讲《小马过河》这篇课文时,只问了学生三个问题:“第一,小马为什么要过河?第二,为什么小马第一次没有过河?第三,为什么小马最后安全过河了?”后来,她要求学生默读和朗读,并自己寻找答案和理解问题。结果孩子们真的得出了结论:“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孩子一定要向大人学习。”“小马过河的故事让我明白,我们这些孩子只有通过学习才能变得聪明。我以后会跟老师好好学习的。”这说明孩子可以通过老师的引导和回答问题,从小故事中体会到大道理,最终不需要老师的讲解。同时,因为老师“说话”的时间少了,学生自然有更多的时间去说话和思考,学生真正成为了教学的主体。教学的速度确实加快了。
学生实践越多,掌握的东西越多,对知识和技能的熟练程度就越高。老师讲得好,学生学习的时间就多,效果就好。这就为增加文本阅读量提供了条件。于是,霍懋征把课本上的课文和自己收集的诗词分门别类,确定“鼓励幼苗”是个极好的题目后,就把《等一只兔子》和《雕舟求剑》归为一组,把《有学问的猪》、《蝉与蜘蛛》、《农民的遗产》归为一类...就这样,霍懋征改革了教育。这种数量多、速度快、作业少的结果,三年多培养出了高素质的学生。
没有爱就没有教育,没有兴趣就没有教育。这是霍懋征对其教育思想和实践的总结。为了这份执着的爱,霍茂政继续了她的教育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