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流沙河诗《我是四川人》全文

2006年8月22日,我们昵称为成都宝贝的冉先生打电话来说,邀请流沙河先生和来自北京的天涯休闲书画首席版主、著名瓷器鉴定专家朱朱先生到大慈寺喝茶。冉老师问我有没有空聚聚。我说我不自由这样的聚会也是自由的。

流沙河先生的著作我看的不多,可能和我成长的年代有关。70年代出生的人,小时候可能会在父母的控制下读一些名著,但在80、90年代的成长过程中,我们的意识与我们愿意接受的,与60年代或更早的意识有很大不同。说实话,我上中学的时候,琼瑶、席慕蓉、林清玄的美艳婉约是我们女生的梦想,金庸、古龙的江湖是男生的梦想。我们有点叛逆。50年代至80年代初的中国大陆现代文学,流沙河先生在文化圈起起落落,成为文化符号,我们潜意识里是排斥的。

上大学的时候,虽然不是中文专业,但是文学青年。我写诗并在校刊上发表,偶尔也在报纸和杂志上发表。流沙河老师来学校讲课,我在远处听。我听到的不是诗本身,而是对讲机里对诗的向往,对诗人从诗的殿堂走下来的向往。

不过,那时候我还是不太喜欢流沙河先生的诗。在他的诗里,有我们从未经历过的时代和情怀。我没唱,所以不喜欢。

所以,在我的记忆里,流沙河这个词只是那个时代的一个诗人的名字。这个名字在我的记忆中远不如余光中清晰。我能背很多余光中的诗和散文,但是流沙河先生的一个字我都背不出来。虽然后来我才知道,余光中先生在对流沙河先生的致谢中说,没有流沙河先生在中国大陆的推荐,就没有余光中先生在大陆的读者和影响。

这也是我感动流沙河先生的原因之一。

我也见过流沙河先生几次,大多是通过看和听。我不认为我们是一个时代的人或意识。也许我们会像恋人一样交谈,所以我们不要谈论它。朋友的长辈和流沙河先生家是世交。朋友们经常提起流沙河先生和他的家事,言语中颇有不敬之意。我不这么认为。因为一些个人原因,我一直不喜欢诽谤性的言论。为了说明自己的观点,朋友特意给我发了一篇刘的文章,题目是《两条河的冷热路径——诗人石天河——流沙河》。其中说流沙河先生在颠覆人性和文化的运动中从未经历过如此严重的政治斗争,精神上支持不了,所以给了很多同情和支持他的人一个交代。这是一种背叛,用我们的话说,没有精神。这次背叛,流沙河救了自己,却被送回了老家,而被背叛的人,尤其是石天河先生,坐了22年牢。看了这篇文章,我放弃了那个朋友。我不能接受一个书生的对错。

我说不清这段历史是真是假,也不想搞清楚,因为那个时代对我们来说已经成为过去。即使是真的,我想我也能理解。当* * *资本主义的信仰前所未有的占据了一个学者的内心,我相信这个学者的信仰一定是真实而崇高的。但是,当信仰建立后被无情颠覆甚至践踏,可想而知不懂政治的学者的损失。我们不得不承认,读书人的梦想是为祖国做出自己的贡献,所以大多数读书人对自己的祖国和人民有着比一般人更多的热情。如果时代告诉一个秀才,你做到了这一点,你就对得起祖国和人民,秀才就做到了。我们不能指望任何人把政治分析透彻,这样的政治披着国家利益高于一切的外衣。

我不懂政治,但我看到的是,一个读书人在任何情况下都没有放弃读书,读书,把学到的东西传递下去。这是一个学者对社会和人类历史的贡献。流沙河先生做到了。记得冉先生说流沙河先生一生好老师,是因为他多读书,勤写字,态度豁达,心态平和。

人的经历有很多后遗症,比如厌世,呻吟,多愁善感等等。但我后来读到的流沙河先生的话,看不出有什么后遗症。虽然我还是不喜欢他的文笔,但我明白被流沙河先生羞辱意味着什么。

这是我感动流沙河先生的第二个原因。

早在80年代,流沙河先生就已经是享誉海内外的大诗人了,但当时的巴蜀文化并没有今天这般辉煌。有人说流沙河先生后来越来越出名,是因为他写的《我是四川人》和那些带有川味麻辣烫的散文,畅销一时;还有纪实文学《锯齿咬人录》,侧重于对现实生活的平实叙述,形式新颖,能引起很多读者的共鸣。那么,我们再冷静的想一想。巴蜀文化在当今世界备受瞩目,尤其是近十年成都文化的异军突起,与流沙河先生不无关系。当然,这不是任何一个人的努力和贡献,但我们必须承认,流沙河先生的文字在深入人心后,传播和发扬了成都本土文化。

不管流沙河先生写下现实生活时是否想弘扬巴蜀本土文化,我们从他的字里行间感受到的是一种属于我们这片土地的悠闲美好的生活。说到写作作为一个人,一个不热爱生活的人能理解得那么好,生活的真谛就是生活在细节中的乐趣吗?

这是我感动流沙河先生的第三个原因。

悠悠。com叫军队,博客叫中国文学画廊。在军哥的博客里,经常有请流沙河先生讲解成都大慈寺汉字的记录。其中,不难看出流沙河先生的博学与平和。我听很多人说,你随便找流沙河先生要一个字,他会随便告诉你这个字的由来和演变,并能马上记下这个字是如何从象形发展到今天的。2006年8月22日,我亲眼目睹。

面对这样的学者,我由衷地尊敬他。所以,我很感动。

北京的朱朱先生,我们有过短暂的接触。大约一周。我亲眼见证了朱朱先生对瓷器的鉴定。我对瓷器一窍不通,但从我浅薄的历史知识和对绘画的理解中可以看出朱朱老师讲解的真实性,从其他专家和爱好者的眼中也能感受到他的专业技术。我尊重这样的人,所以他的尊重也能让我尊重。

在大慈寺,朱珠先生和流沙河先生相见甚久。我和冉·云菲先生谈了其他话题,但我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我只是在朱老师的建议下给他们拍了几张照片。吃饭时,朱老师告诉我,流沙河先生是真正的学者,是真正值得尊敬的人。

我把《视线》杂志寄给流沙河先生,流沙河先生对我笑了笑,说这是本好杂志。我能从王先生的微笑中看出真诚。流沙河先生的笑容像天使。

每次见到流沙河先生,我们都很少交流,要么是不知道跟他聊什么,要么是习惯了随便聊,怕对老公不尊重。我很清楚,我的倾听是最好的尊重。

那天流沙河先生患了重感冒。他一边跟我们说话一边跟我们道歉,说他声音太低了,不能说太久。在座的都是年轻一代,流沙河先生已经75岁了。

正因如此,除了尊重,更让我感动。